孙选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处荒野。除了柴漫阁和太史恭外,还有十几个人围在他的身边。看到孙选醒来,所有的人都一喜。
孙选看到那些人里为首的,无限感激地道:“这次幸亏黄将军带着人及时赶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黄将军马上抱拳道:“黄童很惭愧。黄童未能够保护好孙将军,使孙将军蒙羞,是黄童之过!”黄童乃东吴名将黄盖之子。
孙选道:“这次是我差你出去办事的,事发之时你还没有回来,黄将军又何罪之有?再说了,幸好有黄将军及时赶到,才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黄将军居功至伟,是有功之人,等回到了东吴,我奏明吴王,自会嘉奖将军的。”
黄童谢道:“黄童在此先谢过孙将军的厚恩!”随即又道,“自我们杀了于滕之后,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我已经通知所有的人分批撤离了。”
孙选赞道:“黄将军做的很好!”才对柴漫阁体贴地道,“柴姑娘一切都还好吧?!”
柴漫阁的脸却刷的红了,她怀着感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多谢孙公子关心,我还好。”
孙选这才放下心来:“那孙选就放心了!”遂想了一想,才缓缓地道,“不知柴姑娘下一步有何打算?”
柴漫阁叹了一口气:“我、我打算去找路仇!”
孙选闻言全身一颤,微微变色,但他还是坦然地道:“其实,孙选倒是有一个建议。”柴漫阁在听,他这才说了下去,“现在外面的风声这么紧,此地是不宜久留的了。我想,柴姑娘不如先跟我去东吴,我请求叔叔派出更多的人去追查路兄弟的下落,一有路兄弟的下落,就是倾尽我东吴所有的人力财力,也要将路兄弟给救回来。不知柴姑娘意下如何?”孙选期盼地望着柴漫阁的双眼。
柴漫阁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路仇猛地就睁开了双眼,把那个正在专注看着她的那个陌生的姑娘吓了一大跳。
这个陌生的姑娘只有十六七芳龄,人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却是极好,她一身渔家姑娘的打扮,虽然穿的不是很好,但很干净、很整洁、很得体,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路仇此刻正躺在襄江的岸边,也不知已经躺了多久,阳光不偏不倚、强烈地照在他的脸上,刺的他全身都火烧一般刺疼。
路仇警觉地盯着她,有气无力,但却不失威仪地道:“你是谁?”
那陌生的姑娘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突然大声道:“哎,你把我吓了一跳,还没有道歉,开口就问我是谁?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也太没有礼貌了!”她的声音很大,像个悍女,决不是淑女那种类型的姑娘。
路仇见她如此,也懒的去理她,把头又躺了回去。
那陌生的姑娘大声道:“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路仇还是没有理她。
那陌生的姑娘却不依不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路仇依然没有理她。
那陌生的姑娘却火了:“哎,你这个人是聋了还是哑了,我问你话你也不会吱一声!”看路仇还是不理她,她怒从心起,抬腿对着路仇就是一脚。她这一脚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实实在在地踢了下去。路仇也忍不住,痛的叫出了声,他恼怒地盯着她,没好气地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那陌生的姑娘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蛮迷人的。她却无所谓地道:“谁叫你刚才不理我的!”
路仇把头别过了一边;他不想理这个姑娘,也不想跟她说一个字。
那陌生的姑娘笑着道:“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路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那陌生的姑娘停下笑,道:“你真的生气了?”
路仇口是心非地道:“没有!”
“还嘴硬,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是生气了!”看路仇还不理她,那陌生的姑娘道,“要不这样吧,你也起来踢我一脚解解气!”还不等路仇说什么,她又接着说了下去,“哦,我都差点忘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站不起来嘛。”
路仇恼怒地盯着她,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那陌生的姑娘也不禁笑出声来,她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为了让你的身体早日好起来,为了让你早日还我踢你的那一脚,为了让你的心情也早日好起来,本姑娘决定亲自来照顾你。怎么样,感到很荣幸吧?!”
路仇没好气地道:“谁稀罕你来照顾!”
那陌生的姑娘没有理会他的话,却去扶他。
路仇惊问:“你干什么?”
那陌生的姑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别死要面子了!像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没有个人照顾你,你好的起来才怪呢!”
路仇不说话了。别看她是个姑娘家,可她的力气却不小。
这里是个荒滩,在岸的不远处只有几间简陋的茅草屋,看的出,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这里的。她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茅草屋走去。
翁老爹带着大儿子翁平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在平常的家庭,此时已经吃过晚饭,大家都在一起闲聊了。可是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现在没吃晚饭也还都不算晚。
翁老爹人还没有进屋,就扯开嗓门喊女儿了:“云儿,快来看你大哥今天钓到了这么大的一条鱼。这下可够咱们吃好几天的啦!”翁老爹满面喜色的进了屋,他手上提着一条足有四五十斤重的鱼。他还正要再说什么,一眼就看到了家里还有个陌生人,而且女儿做了满满一桌好吃的,正陪着陌生人在吃;说是在陪着吃,其实她是在看着陌生人吃。见此,翁老爹忙住了口,盯着路仇看了一阵,才对着女儿小心地道:“云儿,这位是——”
云儿脸上不由地一红,有些羞涩地道:“爹,我们先出去帮大哥把鱼搬回来吧。”
翁老爹会意,道了声“好”,又狐疑地看了路仇一眼,才跟着女儿出去了。
路仇哪里还有心思去吃饭,他知道翁氏父女出去肯定是谈他的事了。他真的好想知道翁氏父女在谈些什么,但他却不能出去,一来怕唐突而使大家尴尬,二来也是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尽管他心里很急,但也只能那么静静地等着。
好一阵,才见翁家三个人一起进来了。路仇想要站起来施礼,却被翁老爹给挡住了:“这位公子无须多礼。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路仇道:“在下路仇,若说是什么公子,在下却不敢当。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翁老爹道:“老朽姓翁,单名一个奇字。”
路仇施礼道:“原来是翁老伯。”遂解释道,“这次我是被人暗算……”
翁老爹摆摆手,道:“这是路公子的私事,老朽不想知道。”随即又道,“坐,坐,大家都不要客气。”看大家都坐了下来,翁老爹才对路仇道,“老朽一家今日能与路公子同桌共餐,也是缘分。不过这里是偏僻荒凉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但在路公子的伤未好起来之前,只要有我翁奇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路公子的,还望路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路仇被翁老爹深深感动着:“这次路仇能够得到翁老伯、翁大哥,以及翁姑娘的收留,路仇心里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嫌弃呢?翁老伯真是言重了。”
翁老爹这才放心地道:“这我就放心了!”又对女儿道,“你二哥还没有回来吗?”
云儿看了看屋外面,道:“应该快回来了吧。”
翁老爹道:“等你二哥回来了,叫他明天去镇上卖完鱼后,顺便给路公子抓几副药回来。”
云儿甜甜地道:“爹,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翁老爹呵呵笑着,对女儿道:“就你嘴最甜了!”又道,“好了,大家都吃饭吧,吃过饭都早点歇着吧!”
这时,却听云儿道:“爹,你听,是二哥回来了!”
翁老爹仔细一听,还真听到了脚步声。听了一阵,翁老爹叹口气道:“看来你二哥今天又受了那孟员外的气了。”
果然,二儿子翁安进屋时的脸色极不好看,而且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翁平道:“怎么了,老二,又受那孟贵的气了?!”
翁安一脸不高兴地道:“别提了,总有一天我非宰了那姓孟的不可!”
翁老爹斥道:“又再说什么疯话!告诉你多少次了,小心隔墙有耳,你就不怕被人听去说给孟员外听!”
翁安就不说话了。他看到了路仇,指着路仇不解地道:“爹,这个人是谁啊?”
翁老爹道:“客人!”遂没好气地道,“吃饭就吃饭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翁安不满地嘀咕着:“不会是又来了个吃闲饭的吧!”
翁老爹怒气冲天,喝道:“你小子是皮痒了是吧?!”
翁安见老父真的生气了,忙认错,道:“是我不会讲话,是我的错,都吃饭吧,明天都还有事要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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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争鱼钱,孟府灭门』
这日,翁安给孟员外送来了一些新鲜、~好的鱼,本以为这次孟员外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以得到一笔不少的鱼钱。谁曾想,这个孟员外还是挑肥捡瘦地挑出了许多~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小~病,~是给了他很少的一点钱。翁安~~着不让自己发作出来,还得~~出一张笑脸,想~多讨一点鱼钱。孟员外不但丝毫没有同情之心,反而怒目相对,~~人把翁安给赶了出去,接着就把大门给~~地关~了。~理说,在这样的情况~,翁安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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