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直呼门主的大名,路宁恶狠狠地喝道:“大胆狂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居然敢直呼我血狐门门主的大名,先吃我一剑!”说着话,路宁真的抽出了自己的剑,就要对着路仇刺来。
“慢着!”是吕备喊住了路宁,吕备遂对路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就是挑破了我血狐门建业分堂和徐州分堂的人了!”闻言,众人都是一惊,一齐把眼光投向了路仇。
路仇点了点头,仍冷冷地道:“不知道路展到底来了没有?”
众人见路仇再次直呼门主的大名,都愤愤于色,都欲上前跟他厮杀,但却被吕备一摆手给挡了回去。众人虽没有再动,但都仇恨的盯着路仇。
吕备浅浅一笑,道:“阁下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而吕某竟然丝毫也未能察觉到,看来阁下的轻功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请教小兄弟的尊姓大名,师承何人门下?”
路仇还是冷冷的口气:“你就是血狐门二当家吕备?”
吕备稍稍动容,但随即平静地道:“小可浪得虚名,正是血狐门二门主吕备。”
路仇轻瞥了吕备一眼:“看来路展是没有在这里了?”
吕备道:“不知道小兄弟找我们路门主有何事?”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路仇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我并不想跟血狐门为敌,我要对付的只是路展。只要路展来了,我们根本用不着动手。但如果路展一天不出现,我就要搅的血狐门没一天安稳的日子。我路仇说到做到!”
“原来小兄弟名字是叫路仇。”吕备若有所思地道,“但不知小兄弟的‘路’姓跟我们路门主是不是同一个‘路’?如果是同一个‘路’的话,不知道小兄弟跟我们路门主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路仇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杀了路展!一定!”
吕备不无惋惜地道:“看来血狐门跟小兄弟是做不得朋友的了。”
路仇恨恨道:“绝无可能!”
吕备对着路妄使了个眼色。路妄会意,站起来就冲着路仇怒气冲冲的大喝:“你个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挑破了我们两个分堂就是天下无敌了!告诉你,老子忍了你很久了,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血狐门真正的绝世神功!”
说着话,路妄已经**了剑,喝一声“逍遥傲狐”,就见影影绰绰的剑光往路仇的全身罩了过来。别看路妄说话很粗俗,大大咧咧的,但他在武功上却丝毫也不含糊。逍遥傲狐这一招看似气势磅礴,只攻不守,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这一招的攻击力并不很强,可它的防守却很严密,任何想要借此去击败正在发招的人,基本就等于是自己去送死了。其实,逍遥傲狐不是用来攻击对手的,它最主要的用途其实是试探对手的武功功底。路妄一出手便想试探路仇的武功,他实际上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了。路仇施展了狐踪无迹。只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路仇的身形。路妄正自不解,突听路仇在他背后喝一声“魔狐七斩”,继而听到了剑破空而来那凌厉的声音。路妄一惊,忙回身使出了天狐护体。待化解了路仇的魔狐七斩后,路妄觉得自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这倒不是因为路仇使的狐踪无迹他没有见过,而是因为他在化解路仇的武功时,发现路仇的内力竟然至少有六十年以上。就只这一点,路妄就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对敌了。所以,路妄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路仇也没有动。
吕备眼里的光也很奇怪,但他只是淡淡地问:“小兄弟刚才用的那一招真是神奇,但不知那一招是什么武功?”
路仇道:“狐踪无迹。是这个世上最上乘的轻功。”
吕备居然轻轻的点了头:“不错,这的确是最上乘的轻功。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好的身手,前途无可限量。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路妄双眼呆滞,对着吕备道:“这不可能的!”
吕备淡然问他:“什么是不可能的?”
路妄道:“我跟这小子交手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有六十多年的内力!”
吕备也不禁浑身微微一颤,但他随即稳住了自己:“小兄弟果然是高人,这就难怪建业分堂和徐州分堂会有此败了。”遂又道,“看小兄弟的身手,武功应该是出自我血狐门,但刚才那一招狐踪无迹又不是我血狐门的武功,敢问小兄弟究竟师承哪位高人门下?”
路仇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你们不行的话,就叫主事的人出来。我想找的只是路展!”
路妄也怒了:“小子休得张狂,别以为路妄怕你了,叫你见识我的手段。”
良久,路妄都没有出手。路仇有些不屑地道:“怎么,怕我了!”
“放屁!”路妄大喝一声,使出了狐扫八方。路仇立即用幻狐解体相迎。到底是路妄有经验一些,他中途撤招,改用了血狐战意。幸好路仇有狐踪无迹,否则的话,只怕已经在劫难逃、身首异处了。
路妄不无得意地道:“我以为你小子能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
路仇羞的红了脸。他忙使出了穿心狐刺,紧逼路妄而去。路妄用了幻狐解体,但他也上了路仇的当。就在俩人快要短兵相接的时候,路仇用了狐踪无迹,闪身到了路妄的背后,然后使了魔狐七斩。尽管路妄的反应很快,但交手时他还是慢了一步;“噗”的一声,他的右臂已经被路仇的剑给划伤了。
路妄不服,还要再打,却被吕备叫住了:“不要再打了。刚才若非路小兄弟手下留情,此刻你已经性命不保了。先下去歇着吧。”早有人来扶路妄进了一间小木屋。
吕备这才不无赞赏地道:“小兄弟能够轻而易举地挫败我血狐门主管暗杀行动的长老,可真是不简单。恕吕某无自知之明,吕某也很想领教一下小兄弟的绝世神功。”
路仇淡淡地道:“那就出招吧!”
“先不急。”吕备不紧不慢地道,“在领教小兄弟的神功之前,吕某有个提议。”
路仇在等着他说。
吕备这才道:“我领教小兄弟的神功,只是我们两个人私人的事,与小兄弟跟血狐门之间的恩怨无关,为避免伤了和气,无须见血,只须点到即止。不知小兄弟觉得吕某的这个提议如何?”
路仇道:“我原本就无意与你们为敌,我要找的只是路展一个人。这个提议我没异议。”
吕备一笑,道:“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小兄弟先请!”
路仇也不客气,先用了一招逍遥傲狐,但却只用了三分的内力。吕备也没有含糊,以血狐战意相迎,也是只用了三分的内力。就这样,两个人都没有用全力,只是在比试着各自的招式,比试着各自变招的灵活。到了三十多招的时候,吕备的眼里疾快地掠过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异样的光,转瞬即逝;路仇当然没有发现,他只顾去拆招、解招了。终于,吕备在使穿心狐刺那一招的时候,偷偷地用了全力。等路仇感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心窝被刺了一剑,血汩汩地往外流着。
路仇不解地盯着吕备,狐疑而痛苦地道:“你、你、你这是……”
吕备开始笑,开始仰天大笑。笑过之后才道:“路仇,你败了!”
路仇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吕备给骗了。他开始愤怒、开始仇恨:“吕备,你、你、你贵为血狐门的二当家,居然出尔反尔,你不怕传出去被世人耻笑吗?”
“耻笑?!”吕备得意地道,“只有失败了才会被世人耻笑的。再说了,这里全都是我的人,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等我杀了你,又有谁会知道我耍了手段呢?还不是任由我去说。”随即不无遗憾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么好的武功,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加入血狐门,来替我做事的,不过你根本毫无诚意,真的是可惜了!”
路仇眼里仇恨的光已经足以把吕备给焚为灰烬了。
路仇的悲愤,路仇的仇恨,都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恨恨地道:“不过,你高兴的也太早了。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招!”
吕备不由一颤,失声道:“绝招!什么绝招?!”
路仇没有回答,只是指天举起了手中的剑,只见聚集在剑身的冷光更加令人心寒。瞬间,天地为之而变色,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接着,路仇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一招的名字:“无——我——血——狐!”
眼看一场恶战即将上演,就听一个声音道:“不要啊!”接着就看见一掠淡蓝的光已经到了路仇的面前。来的正是柴漫阁。她情深意切地道:“你要想清楚啊!”
听了恋人的话,路仇开始犹豫了。就因为这一犹豫,倒给了吕备一次机会。吕备看准时机,从路仇背后一剑直向路仇的背心窝刺来。就在快要刺中路仇的时候,却给柴漫阁看到了。顾不上多想,她替自己的恋人挡了那一剑;那一剑就刺在了她的心窝上。
路仇悲愤了,他不顾一切地使出了无我血狐。方圆十丈内的人,除了路仇跟柴漫阁以外,全都身首异处了。幸亏吕备料到自己那一刺不中,路仇就会跟他拼命,早早跳了出去,才免了一死,不过看到那个场面,他还是心有余悸地出了一身冷汗。幸存的还有路恩、路宁跟七八个门徒,但幸存的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内伤。大家都惊呆了,没有人敢动一动。
然而,路仇在使了无我血狐之后,一口鲜血喷出,径直往后倒去。在倒地的那一刻,他看到吕备指挥着余人想来要他的命。紧接着,一排弩箭从暗处射来,射死了那七八个门徒。最后,他看到了一掠青光向着吕备等人急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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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遇贵人,鸳鸯离散』
等到路仇渐渐苏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了一张既大又柔~舒适的~~,~心窝~也已经被医治并包~了起来,~没有那么~了。在路仇刚能够睁开眼的那一刻,他首先看到了坐在他~边的那个人: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长须垂脐,~~绿袍,虽然绿袍已经有些旧了,但~在他~~还是那样的具有大家风范,颇有威严,却又不失平易近人。只是这个人的右~被包~着,还能看得见那渗出来的淡淡的血。在这个人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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