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篇
我讲了一些我和叶子的事给爸妈听,重点包括我们曾打掉过一个孩子,以及叶子为了和我在一起受了多少苦,放弃了多少引诱等等。
爸的口气有些松动,虽然没有一松到底,但多半是碍于面子,假以时日,肯定可以一举拿下。
我说晚上还是要回去,画些装修图——当然司马昭之心,真正的目的是叶子。
叶子说,Albert在庭上胡言乱语,不懂是真的疯了还是辩方律师教他这么做的。
审判围绕着Albert究竟有没有精神病展开辩论。虽然这事由医生说了算,但问题是,案发时他有没有疯。
辩方律师拿出当年学校开除他的信函,证明他有过精神病史。控方律师指出只有医生的诊断才有法律效力,学校的开除信恰恰可以证明他没有精神问题,否则学校不可能继续收留一个神经病作学生。
Albert对于案发现场的询问一问三不知。叶子突然笑着问他,“Albert,如果当时我松开那个男人的手,你还会不会开枪?”Albert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叶子的律师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向法官表明嫌犯清楚记得案发经过。
案审持续整个上午。按法国的法律,辩方亲属在结案前不可以接近叶子。于是,那个眼镜秘书来找叶子,问她为何想置Albert于死地,叶子说想置人于死地的是Albert,不是她。秘书暗示有信函在先,叶子说正如信中所说,多少钱也不能弥补对她和我的伤害,她不会要一分钱。不过,支票是无支取人名的现金支票,她会当面交还。叶子请他转达,如果中枪的是Albert,他们会怎么做。
我叫叶子这两天不要单独外出,以防不测。叶子说Albert的父亲一脸羞愧,都不敢正视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报复的话,那他儿子就彻底完了,叫我不要担心,他们不会这样傻的。
第五十一篇
案子在慢慢的审;新公司也开张,起名叫云河国际。
我从股市上退出20万,屋子的装潢有条不紊的展开。鱼缸,狗屋,花架,跑步机,逐渐进屋。有时去家具城拍些照片让叶子选。叶子提醒我要买些宝宝的图片,于是我买了厚厚一摞,红白黄什么都有。
看着一天天的变化,A0size的合影上墙,鱼缸冒泡,叶子逐渐喜笑颜开。
那天如常聊天,叶子低着头,娇羞欲滴,
“怎么啦,叶子,像黛玉第一次到宝哥哥家喝茶似的?”
“你妈怎么说?”
“我妈怎么说?我妈说什么?”
“啊,她没说啊?昨晚她和我聊了天呢。”
“怪不得妈说她闹了个大笑话,叫我晚上回去吃饭呢。我惦记着你,就没去。”
昨晚公司有应酬,我没回来,妈帮我督工,听见电脑嘟嘟响,装修的设计师帮打开屏幕。
我妈笑着对装修的人说:“我儿媳,在法国留学。”周围的人:“哦!”
电脑说:“阿姨好。”周围的人:“嗯?”
我妈又笑着回头说“还没过门。”周围的人:“哦!”
“小叶啊,还喊阿姨啊,以后就喊妈,啊。”
“阿姨,我不是小叶,我是小韩。”我妈和周围的人一起:“啊?”
叶子推开雪儿,“妈,你认错人啦。”
“唉,长得都这么水灵,看我这眼神。”
第二天我早早回家打探消息,老妈说现在电脑真神奇,隔那么打电话还能看见。我故作不知,我妈便交代“前天我和小叶在你的电脑上看电视。”
“哦,讲什么了?”
“我这儿媳妇真是不错,很懂礼貌,也很大方。让她喊妈就喊妈,一点不扭捏,否则我尴尬死了。”我一边帮妈揉肩膀一边问:“妈,这个儿媳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儿媳妈满意!”
只要我妈满意,一切都OK。
这种人事任免的问题,最终还是我妈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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