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呆了几年,期间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我一有空就独自坐车去看她。从高一起我就住校,她常打电话到我寝室。每当我们聊完后,室友总是羡慕的说:“真幸福!你妈这么关心你。”听完我只是微笑没解释什么。期间她出院过一次,后来复发又进院了。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去A市读大学的前一天。进入病房时她正在削苹果,削了很多。
“阿姨,干吗削那么多苹果啊?”我有些奇怪。
“我知道你要来所以削啦,可~~~~可我不知道你要吃哪个就都削了。”
“我都爱吃。”我有些难过,拿起苹果一连吃了三个。
“我想下周离开这里,回去找份工作。”
“为什么?”
“觉得我好了,不用呆这里了,而且我的钱也不多了。”
我没说话因为不知该怎么说,看着盘子里削过的苹果,心也像给削了一层皮。
收到妈妈短信的那晚,我躺在**一直无法平静,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很多梦,一个接一个像要把我整个人快压跨,梦见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着身体,走进了浴缸,打开水龙头,对着天花板傻笑,拿起剃须刀在自己身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续而停留在脆弱的脉搏处狠狠一划。血流出来和水混成红色溶液,流出浴缸,流出洗手间,流出房间,沿着楼梯流淌下来。流水的速度没有妥协,不给别人拯救的机会,早已下决心通过死亡得到解脱~~~~
“啊~~~~”我惊醒了,用被子蒙着头哭睡过去,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你醒了,吓死我们了,昨晚好像做恶梦了,没事吧。”刚睁开眼,一个室友就对我说道。
“有什么事,可别想太多啊,你昨晚反应可真激烈。”另一个室友接上去。
寝室除我以外虽然还有两人,但我总觉得像是跟一个人住似的。比如我进寝室说:“你好。”她们会异口同声地说:“你好。”她们总是同时安慰我又同时排挤我,两人说话的内容常常大同小异。
那天整个下午我都在学校的荒地傻坐着上,眼前的景物总看不清,头胀得厉害,像是有人对着我的耳朵往脑里吹气。
“怎么?一个人坐那么久。”我惊了一下,像是被人从另一个世界给拉回。抬起了头,发现是浩,一点都没发觉他过来。
“我今天上课正好坐在窗口无意间看到你坐这,上完课我发现你还在。心情不好?”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如何说。
“喂,不见意的话,就躺在我身上使劲地哭,这样会好点。”说着他躺在了我身边,看着我,眼神很真诚。
我低下了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没事,哭吧。我很难过时,就会找个东西躺在上面拼命哭,接着就会好。”我没说话,毕竟和他还不算熟,躺在身上怪别扭的。
“你尽管在我身上哭吧,别想歪了。”刚说完就立刻把我抱了过来,躺在他怀里顿时觉得脆弱不堪,在他怀里声嘶力竭起来。长这么大头一次在男生面前那么释怀,如果换做别人特别是才见过几次面,伤心时我会扭头就走,没必要把自己的脆弱暴**来。后来我明白女人有这种感受是一种成就,有些女人一辈子谈恋爱却不懂真正的心之所托,我应该庆幸,起码那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将和这个人会发生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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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天和小美在食堂吃饭,这是我们到大学以来~在学校吃。两人向来不喜欢吃快餐,~冰冷,缺乏~暖。但由于不注重节制,一个月的生活费剩~不多,只好提议在食堂吃段时间。我家并不富裕,生活费不稳定,~~只是想起时就给我汇些,小美家比较有钱,但她是个花钱~所以父~不会马~给她一年的生活费,一个月刚得到钱时她会买很多~,像是钱多得不知道怎么花的社会败类。刚在一个位子坐~,就看到浩跟一个~孩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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