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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怀里抱着别的男人》

第8章

作者:飞帆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我知道的东西多起来了,但是我都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学会了沉默,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知道了也不想说,包括课堂里的老师提问。还有,就是妈妈所做的事情。我想得明白的不愿意说,想不明白也不愿意问。

尽管假期见了那么多新奇的玩意,但我也并不想在同学面前吹嘘炫耀。我常常坐在我的小课桌面前玩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脑袋里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的脑袋为谁而乱呢?

原先妈妈和朴叔叔说话是开着门,我可以大方的进出。朴叔叔屋里那位阿姨也偶尔来坐坐的,还有他们那可爱的女儿,那是我们才到这边来的时候。可是现在基本上见不到阿姨到我家来,他们的小女儿和我一样都读书了,没必要再让朴叔叔拉着,她也只是偶尔找我玩。

后来妈妈和朴叔叔说话的时候门都变成了半开;再后来,他们说话时门都只留一条缝。这都是我在沉默中细心觉察出来的,但是我还是表现的很自然,我更不想说话了。

哎,妈妈也真够无聊的!

妈妈的工作我从来不过问的,反正我以为我上学的时间妈妈就工作,她已经可以把她的工作干完。而在空余的时间她总会拉住我的手,到街上或是小河边去转转,有时,我不愿意陪她去,她一个人单独也出去,天天转悠在公路上、小河边应该也没什么意思吧---我想。或许这就是无聊了!

妈妈的精力很好,她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晚上也睡的很晚。她喜欢一个人躺在**,把电视开着,她不是看电视,她是在想什么,因为有次我问她电视里面一个简单的情节,她答非所问,我好好取笑了她,于是我证明她根本就没看电视。妈妈想的是什么,我真的是弄不明白的,再说,我也不愿意去想。

她与爸爸的通话十回有九回就是吵架,如果不吵的那一回,妈妈看电话是爸爸的,根本就不接,直接把电话给我:来,接你爸的电话。

我是受了妈妈的影响呢?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我也不愿意接爸爸的电话。也有可能是跟爸爸老是没什么话说,电话拿在手上反而不自在,不知道妈妈不接电话是不是跟我一样的原因。

妈妈是个寂寞的人,我感受最深的还是夜晚。她总是靠在**看没完没了的韩剧,穿着睡衣,有时睡衣也不穿,看上去非常懒散。我受她的影响,也睡得很晚,可是我第二天要上学,只能强迫自己早点去睡。有时夜半醒来,妈妈还在,垂着头,电视空开着,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烦恼和痛苦,因为我不经意的发现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很痛苦……

哎,我忽然无端的觉得孤单的妈妈有点可怜!

那天数学课,老师说要用半圆仪和圆规,我才记起它在我的学具盒里,结果学具盒被忘在家里了。于是我撒腿跑回家,妈妈的门是锁上的,我拿出钥匙开了门,却发现了我的妈妈正和朴叔叔躺在**……我掩藏着慌乱的心,拿起学具盒跑向学校,脑袋里尽浮出了妈妈与朴叔叔在一起的影子……

妈妈的门由开着,到半开,再到只露一条缝,最后索性被锁上,我都清晰着又模糊着——门外的世界,我的眼睛永远都能看的清楚;门里的事情却总是想不明白的,而且,即就是想明白也很少有验证想法的机会。

有几次我从门缝里都窥视到妈妈的怀里都抱着朴叔叔,我有一种说不请的东西——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反感,总觉得妈妈的怀里不应该抱着那个男人,虽然我已经很少有机会再享受妈妈的怀抱了。于是,每逢我家的门只留下一条缝隙的时候,我穿过走廊就故意加重脚步,而且大声的说话,然后就会看到朴叔叔低着头出来,径自走了。我偷偷的瞟了妈妈一眼,她的脸有点红,我又记起了很小的时候她教育我的话——脸红是害羞的表现。其实这个事实我早就明白了,但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因为我看到好多人脸红却不是害羞;妈妈的脸红或许能印证这个不完全正确的理论。

我家虚掩的门我看到的机会多,但碰上朴叔叔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我已经会想象门里的情景了,我常常默默。但我不表现出来,我要很自然的作出一个四年级学生的样子,其实,我心里长大了好多,而且,我学会了掩盖自己的表现:该高兴的时候不张扬,该痛苦的时候无所谓。或许在妈妈的心中,我永远是一个懵懂不甚知事的小学生。

记得有一天,我们并不上学,我找同学上网玩游戏去了,一般我在家的时候朴叔叔都不过来。结果那天因为玩的晚了一点,正担心回家遭妈妈训斥的时候,刚开门就和出来的朴叔叔撞个满怀——这种场面我现在知道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尴尬。因为尴尬的原因,我也免了一顿训斥。妈妈假装看书,头也没抬,也没问我干什么去了。我也一声不吭,自去倒水洗脸洗脚……

可是,真正看到妈妈和朴叔叔躺在**,朴叔叔匆忙起身,妈妈惶急掩被的情形,我的脑子大乱……

那天早上的数学课,我挨了老师三次训斥,最后一次训斥我的时候老师已经非常生气,说了很难听的讽刺话,惹得同学们的目光都火辣辣的盯向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强迫自己去听课,但我的脑袋乱到无法克制的地步了……

我下课就趴在课桌上大哭,任凭谁来劝我也不理。最后,数学老师亲自给我道歉——其实,我哪是因为数学老师的批评而哭泣呢!到现在,数学老师也不知道我当时心理的难受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什么而哭的那么厉害!

我心里憋得很慌,但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母亲。我也不愿意让母亲觉察出我的异样来。那天放学,我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看妈妈,似乎跟我一样的反应,不过我在怀疑妈妈这样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知道妈妈的怀里多了一个不该多的男人,但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也同样没有任何理由去接受!

我的性格变得敏感、多疑、暴躁,我那次毫无理由的打了一个我班的同学,被老师当作典型做了一周的反面学习教材。而且,老师给我下的结论就是没见过向我这么粗野而又不讲道理的女孩子!

我也不去想爸爸,我觉得爸爸老是离我这么遥远,爸爸之于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试图去亲近爸爸,但是我并没有理由跟爸爸亲近。而且,妈妈让我接电话我基本让妈妈代我问好。我觉得我很孤单,可是我似乎也很独立!

我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将是怎么样,如果有可能,象电视里那个流浪的三毛一样,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哪天我真不开心了,或许真的一切都变样了,我就沿着街去流浪……

哎,——“妈妈的怀抱”,老师怎么出这么个难写的题目,我实在写不出一点头绪。咬着笔头,看看周围的学生似乎都胸有成竹,只听见笔尖沙沙的声音,难道这个作文题目对他们来说很好写吗?看来,这回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我的作文的荣耀是不可能再降临在我的头上了。

我索性将笔一丢,把本子往边上一推——我准备交白卷了!

老师问起来怎么办?老师肯定要问“你为什么不写”?

我想好了,垂着头,只说一句话——“这个题目我不会写!”

然后便沉默的站在那里,对于老师的批评还是保持倔强的沉默……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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