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雾雨电,犹解东风万里行。
山岛竦峙云峥嵘,几度风雨几度秋?
野草烟尘碧空尽,一酌黄酒掩风流。
半塘新荷谁问津?自是驽马无伯乐。
古来圣贤皆辛酸,谁晓著者悲寂聊?
险症子规啼幽怨,他日笑我傻呵呵。
劝君且惜上林苑,任尔芬芳天尽头。
一
水、水、那水,海、海、那海。
烈日剪出的晔影,太平洋是水是海。
太平洋,嗬!好个太平洋,你看:明月生海,梅柳渡江。明月生海碧似霞,梅柳渡江去悠悠。危峰兀立,怪石磷峋。危峰兀立看不见,怪石磷峋五岳低。鸥鸟徘徊,舰艇藏海。鸥鸟徘徊逐日华,舰艇藏海雾叆逮。雪浪澎湃,浮萍摇情。雪浪澎湃空亦新,浮萍摇情复返来。
对虾涸游,马哈踏青,对虾洄游亦流转,马咍踏青尽醉紧。凤尾鱼恣意,石花鱼浪漫,凤尾鱼恣意徘徊头,石花鱼浪漫云中眠。紫菜翛然,云母娇憨。紫菜翛然腹中满,云母娇憨天光影。似这般:说是打花的鱼儿似闲庭,四处不游,说是鳜鱼,不见花鳞;说是黑鱼,头上无星;说是鲂鱼,无针无腮;说是蕨类,那必然是画皮的,沼气一日逐夜凉。有一幅楹联,我看评其极怡,那楹联说:观画如观景,赏海胜赏春。
而太平洋彼岸,一个名唤西沙群岛的地方,那里银浪棒朝日,碧波接晚霞。金花腾异彩,宝树斗辉。丹桂千里香,松柏万年春。翠竹添秀色,桃李绽新蕾。茂林莺语巧,瑞宇燕声喧。都无射日红,惟有冲斗星。正因如此,八千年来,风曝日晒,日孕月精,渐有灵气,浅礁一沉睡的精灵经得玉音,牢固的紧贴岸礁,仿佛全无东西的生命一样。正如一诗章所咏,其词说:
阴阳撼天宇,泼醅迥心醉。
瑶草光散影,造化满天飞。
光阴荏苒,乌飞免走,转瞬已是三百年。一日,荷香璨璨,柳暗花明。西沙群岛正幽静之际,忽然间粼浪层层波色乍明。一条湖绿色的比目鱼跃然而出,直上千云霄。观其自然,正是:
月如流水水如月,一日赏尽芍药园。
仙子如花灵霄殿,金陵玉钗十二缘。
那比目鱼可是清床,你看经,神采奕奕,观天喜地,次第舒展。打个呵欠,青莲脑袋周遭转一转。继而暗自庆幸,雀跃而说:“啊哈!檀郎终于出生了,终于出生了。哦!阿弥陀佛。”随时,檀郎小尾鳍左摇右摆,眺望着迤俪青天,只觉那方风光独好,径自叹说:“咦!那是什么玩意儿?真好看!不行!我得亲自看看去,勉得憋在心里不好受。”说罢,只见檀郎**一撅,尾巴高翘,说走就走,都在懒散百聊首,嘀嘀答答朝东南方向径走了。
村野西瓜从地生,子黑囊红味汁鲜,皮薄肉甜忒谗人。若把诸果比高下,怎敌它、古来世人时皆爱。再说那檀郎一路上唱唱喏喏,左顾右盼,不觉时,已至瓜地上空。而它竟然止了步。眼睛骨棱棱瞪个是大,尾鳍捂着**巴,惊赞说:“我的妈呀,多多惹人口谗的大西瓜!清甜四溢十里飘,谁若说我不爱,我就和谁吵嘴。”檀郎眼儿越看心儿越谗,不由间滴滴口水汪汪流。待檀郎擦拭之后,不禁扪心自言:“我好想来一口,好想来一口,对!就来一口,勉得人家说我见了好吃的东西缩手退脚。”继而,檀郎自吹自擂,:“我吗,檀郎也,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常常瓜田不纳履,孪不下整冠,算是个堂堂正正的无私比目鱼。”可稍倾,檀郎为难了,只见它搔首彷徨说:“那田家若不让我吃可堪怎么办?我可不能硬强。”半盏茶时分,檀郎蓦然一笑,炯炯又眼似桃瓣,许是有了主意。你说那檀郎会意着什么?不正是:噢!有了,如果他不给我西瓜吃,我就和他吵驾。话毕,或檀郎洋洋奋奋,胸有成竹,下瓜田了。
乡下正值夏分,丁香花红了,在隔院送香。绿油油的小麦、燕麦垄上成畦。池塘的柳树上,知了在叫着夏天。农家的小院里,一群雏鸡围着一条毛毛虫团团争执。看此般风景,果正是:泥融丁香斜,风暖日色新。一江村流抱绿绕,溪水淙潺润浮光。河柳枝巅金蝉喧,雏鸡也般凑热闹。
门“吱扭”一声打开,一位老伯伯笑呵呵满面春见来,倒有几份气势和大度,你看:青草野芳两边倒,腾出道儿任他行。如若有个情不愿,小命早已归天际。再瞧那伯伯好生模样:湛湛青衫荡西风,飘飘紫袍思乐天。髯髯白须满腮面,盈盈喜气皱纹湮。右执龙杖左竹竿,曾把青天拢个般。果若田家少闲忙,蓬头稚子一束花。片刻之余。只见那老伯伯弯下腰,用竹竿轻轻敲了几个西瓜。只闻“嚓”得一声,便见一个熟瓜当中四划。老伯伯见此,喜笑颜开,方欲食时,忽听背后有声说:“喂!老头,我也要吃大西瓜。你可不能独吞哟!”观看处,只见檀郎一路喜冲冲而来。唬得那老伯伯心惊胆战,战战兢兢,说:“你——你是什么怪物?不但精懂俚语,而且能在路上行走。”檀郎见老伯伯如此惊诧,嘻嘻而说:“老伯伯莫怕,莫怕!我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条山涧的比目鱼”此言一出,那老伯伯满腹的胆怯减少了三分,继而眯眯笑说:“吃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我出谜语你猜猜。猜对了,任凭你吃瓜,分文不取;若猜不中,就只好请回。”闻言,郎于是请老人说谜面。老人微微笑说:“四个不字颠倒颠,四个八字紧相连,个个人字不相见,一个十字站中间。”闻言,檀郎搔首踌躇,百思不得其解。半晌后,只见它不慌不忙,说:“上看像不,下看像不,不是不上,就是不下。却倒是个“米”字!”那老者见郎如此聪颖,啧啧赞说:“妙!妙!妙!你这比目鱼果是天资聪敏,卓尔超群,老夫佩服不已。”遂请檀郎尽情吃瓜。
而那檀郎,吃了半日仍未尽头。回头看时,天色已晚,忧虑的惟恐尔后无缘再享此等美食,于是向那老伯伯甜甜笑说:“老头,我也有一个谜需你猜测。若猜中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若猜不中,你得送我一个大西瓜,用来作抵押。”老者说:“哦!果真有谜,不妨说出来听听。”檀郎兴高采烈,笑说:“老头,你听!左看长安人,右看镐京人,左右看看,原是泥捏人。”老人欣慰笑说:“是打一字,还是说一文学体裁?”意料外,檀郎摇头,笑说:“我不告诉你!”老伯伯闻言,说:“说得有理!只是老夫才疏学浅,不知如何破解,还得麻烦比目鱼说出谜底,算我输了与你。”檀郎挑起一个熟瓜,向那老伯伯悄声细语说:“此谜底既不是一字也不是一文学体裁。而是秦俑。”闻言,老伯伯只管夸耀,说:“你这比目鱼果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老夫今日输了与你,心服口服!”檀郎抱起熟瓜,谦虚笑说:“承蒙老爷爷过奖,檀郎再谢不辞。”见夕阳西坠,新月东升,老伯伯蓦然笑说:“比目鱼,快回家安息去吧!免得翌日精神萎靡,意气低落啊!”檀郎闻言,忙向那老伯伯挥手告别,乐得他捋着胡须,只增笑耳。
诗说:万绦飞絮舞东风,十里荷香解暑愁。
火红枫叶堪可夸,纷纷白雪更值颂。
又诗说:朝可观旭日东升,夕可观湖光山色。
闲时看云卷云舒,忙时见花开花落。
自那田间一别,檀郎日日寻花觅果,游山玩水,无事牵绕,无所忧虑,尽览无限江山风月。不觉间,蹉跎三年东逝而去。一日,风和日丽,万物复苏,冰雪融化,清水一碧。灌水里渔翁摇着小船,带着鸬鹚打鱼备烹。一群群野鸟优哉游哉,悄悄地在度着春日。而那檀郎此时躺在一锦荷上,摇着蕉扇,哼着曲,晒着太阳哩!正逍遥处,忽闻一渔童放歌唱说:簇簇朵朵枝头挂,好似晶莹的白娟花。和谐可亲的良慈母,便是天宫同界的俏丽女。燕子穿花柳依依,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花自漂零水自流,无妈的孩子像根草。闻得那“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无妈的孩子像根草”檀郎不禁扪心自语,“妈妈,妈妈,我也要妈妈,我也要妈妈。”说罢,一头**滢滢波,独自寻妈妈去了。
一脉青黛石榴红,话无凄凉悠悠梦.
最爱慈母春晖日,三更乳儿绵绵情.
初上,檀郎神色惶惶,日日夜夜,四下里寻找。一次,高高的柳树垂浓荫,肥大的鱼儿吹浪翻。绿叶映水似佩带,红花似裙随风卷。荷叶亭亭碧罗伞,莲瓣含笑颤巍巍。檀郎马六甲海峡洄游处,忽见一海龟悠姗姗而来。喜得它眉梢一弯,微含笑意,像六月里喝了冰水那般蜜甜。待海龟游近,檀郎忙游前作揖说:“妈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等候您多时。”海龟见檀郎这般幼稚,轻轻笑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妈妈,你还是到别处去找吧!”檀郎左徘徊右彷徨,搔首疑问说:“那,我的妈妈在哪儿?”海龟扶摸着檀郎的小脑袋,慰藉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孩子,只要你锲而不舍地寻找下去,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找到你心目中的如意妈妈。”檀郎豁然开朗,向那海龟道了一声谢,便欣然而去了。
清汀燃翠竹,澹澧晚云逗。
潭烟溶溶飞,林月皎皎低。
莓苔问稚子,懵懂手摇招。
荡心独自归,还寝梦良辰。
我那可爱的檀郎杳无间讯时,最扫兴。惘然间,忽间阵阵阵欢笑声,四下张望,见一海獭娃子正模仿着妈妈嬉水。檀郎油生羡慕,便划了过去。海獭妈妈风一陌生鱼儿游至,莫名问说:“你是打哪儿来,要往哪里去?”檀郎慎重笑说:“我从遥远的西沙群岛而来,要找我的妈妈,你是我妈妈吗?”海獭妈妈咯咯笑说:“你是很久以前那只天生的鱼儿吧?”檀郎点点头,应了一声。见此,那妈妈又笑说:“你妈妈应远在瑶池,你在凡间寻找是无济于事的”。“瑶池?”檀郎不禁为难说,“可瑶池远在天涯,我何时能游到呢?”海獭妈妈轻微笑说:“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或许就在你处境窘迫的那一天,喜从天降呢!”话毕,海獭妈妈引着小海獭径自锻炼去了,任凭檀郎三思而后行。
自那以后,可苦了咱们的檀郎呀!
狐狸驰赴穴,飞鸟翔故林。流波激清响,猴猿临岸吟。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落雪何霏霏,远行多所怀。
迅风滞拂鳍,白露染鬓霜。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浮云蔽白日,涉跋无顾。,长路漫浩浩,悠悠催心哀。
这天,风暖鸟声碎,少暄地凫睡,杨柳依依江水平,晴空彩云画峥嵘。饱经风霜的檀郎在南印度洋隔海浅岸百感苦楚。偶然间,一头海象映入眼帘,乐得它忙跳起,似潮水般涌了过去,美美一笑说:“妈妈,妈妈,真是天地有缘,功夫不负有心人呀!今天我总算找到您了。”那海象闻信,回头出奇一笑。檀郎甚觉蹊跷,匆忙追问:“您再说您不我妈妈,我就打您!”海象呵呵笑说:“比目鱼,我是头雄的海象,不会做妈妈的。看你满腮白鬓,想必历尽千辛万苦了吧!前面便是我家,阁下可否赏光寒舍?”檀郎闻此,摇头谦意说:“对不起,我还得找我妈妈,我千万不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闻罢,那海象摇摇头,央央不乐,南游去了。
寒暑易节,始一反焉。数年,檀郎仍未找回如意妈妈。正忧心如焚,无可奈何处,猝然间便见九仙女婵媛、瑞芸、天香、紫薇、琼英、碧霞、美琦、熹微、婉丽从湛蓝苍穹中飘飘然而下。你看那九仙女一路上喜气洋洋,谈笑风生,恬然是佳人月下赏秋香,吟吟梅中生。歌喉清脆,婉转的音韵往复又回环,舞姿婀娜,节奏急促红裙转,让人眼花又缭乱。见众仙女落于岛中央,檀郎忙驰过去,喜洋洋甜问说:“诸位神仙姐姐,啥事这般兴高采烈?”婵媛闻言,乐陶陶答说:“今日适值千载难逢的百苑大会,王母娘娘差我们姐妹前来这加里曼岛采撷嘉葩异卉。又见这凡间乳鸠对鸣杏花开,银燕穿云春景美,谁不心旷神怡,喜生眉梢!”说罢,遂吩咐仙女们寻觅花卉去也。
而檀郎一番冥想,不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追上紫薇仙子,笑说:“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我有一木莲献上,可否一观一观?”紫薇闻言,甜滋滋笑说:“有劳小鱼儿引路,我们姐妹们倒要看看有什么可爱木莲儿值得欣赏。”继而,紫薇召唤众仙女随檀郎径入一灌森丛。待檀郎拔开荆棘,一泓潺潺清泉入眼帘,仔细瞧处,果见一木莲生于其中。哦,好木莲!只见它:荷叶田田,荷花艳艳。其色高洁淡雅,其姿亭亭玉立,其气浓郁芬芳。
见状,众仙女如痴如醉。须臾,瑞芸美美笑说:“这木莲出奇制胜,果是不凡之物。如若让王母娘娘观上一番,定会喜在眉睫,乐在心中。”话毕,瑞芸不由自主地把玉手伸向了那木莲。唬得檀郎好不忐忑,忙劝阻说:“神仙姐姐,稍安勿燥!”碧霞不悦,于是相讥说:“姐姐采这木莲,碍你何事?”檀郎知其话中带刺,随机反驳说:“哎!不是自家的东西不珍爱呀!为了培育这株木莲,我耗费了整整十七年的光阴。也许是日久生情了,现在我每日须得看上木莲几眼,方可快活下去。神仙姐姐如果把我的心肝宝贝摘了过去,恐怕我这条小命存活不久了。”说罢,檀郎低头缄默,似有几分忧愁。观其喟叹,熹微甚觉尴尬,心绪不佳,却无言以对。俄而,熹微欣慰笑说:“小鱼儿,我用这篮菊子兰换你这侏木莲,你看如何?”檀郎晓知幽幽菊子兰不会给自己编织一块美丽的锦锻,遂摇头。到此僵局,天香猜想檀郎必有苦衷,于是轻柔问说:“小鱼儿有什么难言之事,但说无妨。我们姐妹们定当鼎力相助,还你一片青天。”于是,百感交集,说:“逢莱阁里红缨缨,妈妈的爱最光荣。为了找回如意妈妈,我可算游遍了天涯海角。但是为什么无可奈何春秋雨,教人伤心教人愁?”天香见檀郎泪如雨坠,哀怜说:“小鱼儿,去天庭一趟如何?或许那儿有你的如意妈妈”。此言一出,方不方,巧不巧,正合檀郎意。檀郎破泣为笑,说:“真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神仙姐姐千万不能反悔呀。”见状,众仙子一番相视,继而破口大笑。观此地,恰是:河上青芜堤畔柳,万丝袅娜色如金。凄咽悲忱转瞬熄,暖风十里催孤沉。翠藤榭,莺吟燕舞,呼登临,解人最苦。小桥宅,二月风姁,尽剪断,千缕情愁恨。渐笑语,灌醒卧沙禽,稻花香,饮醉湖岸马。竹园生煦气,花圃传风声,幽梦初回莺报喜。留住,千秋代不教归去。
兆丰瑞雪笑迎三春美景,报喜佳鸟闲赏四海风光。
檀郎有缘邂逅知心仙子,双燕裁衣荧荧前程似锦。
返回天庭,路径瑶池,九仙女置檀郎于烟渚,便腾云驾雾赴盛会去也。待檀郎四下望时,棱棱双眼睁个是圆,定被这旎旎的瑶池景致所陶醉。嗬!果一个超世不凡的瑶池,只见他:详瑞氤氲,紫烟叆逮。池水澄澈色斑澜,月影明净屏风展。桂影婆娑清辉间,掩掩映映空阶边。绿萼纤纤细,花香淡淡清。攀折柳丝赏桃花,鲜嫩桃花尽娇艳。纷冉柔条色匆匆,伴着雨、带着风,如同骏马在驰骋。团扇轻摇佳人行,瑶台仙梦香又熟。迷恋处,檀郎洗个快活,兴尽,檀郎拍鳍欢欣说:“哦!好美好美的瑶池,好爽好爽的仙水!檀郎有这个福气来瑶池,真是幸福死了。”说罢,檀郎唿喇跃波,欢天喜地地前去了。
不觉时,已至五明宫。抬首观处,嗬!好座麒麟玉列的上国处所。你看:宫前立几根金柱,柱身赤龙耀眼;柱前排几座彩桥,桥上紫鹤凌空。复道回廊处,琼葩瑶卉暨菁化,鸾凤翱翔朝金阁。那宫门,金钉饰琥珀,彩灯舞东风。祥光烁烁映霓虹,瑞气耿耿喷碧云。左右旁,海棠红青瓷中,插几枝风姿飘逸花二乔;三檐处,玉簪珠履处,耸几株苍睢叠翠不老松。此地佳境檀或郎欢欣叫妙。三不三,二不二,超那宫门径。神奇地,待檀郎游近,门径自开了。见此,檀郎活像盛夏里喝了冰水神采奕奕,笑盈盈入内。周遭环顾,这宫内陈设真不差,只见它:圆陀陀,光烁烁,游龙金凤画梁;碧滢滢,澄清清,宝莲池中无骨灯。正中间,琉璃坛,晶莹白瓷盈眼帘;左右壁,玄鹤谙,佛龙字篆点金冠。珍珠帘,珊瑚帘,错落有致,双双映彩;孔雀屏,菡萏屏,有条不紊,对对生烟。见此上界天宫,迷得檀郎得意望形,竟顺手牵羊。挥攉处,闻得一老者甘甜声说:“是檀郎到此吗?”闻言,檀郎不寒而栗,战战兢兢一时踌躇。须臾,四处探看,见正北堂坐位面善仙翁。哟?他,好个别致打扮:头罩日晕光烁烁,身披霓甲色新新。撮撮白须纷冉冉,条条绣带荡悠悠。想其平易近人,檀郎谢罪说:“老爷爷,我是来找妈妈的。不期毁了贵宫的一些珍品,万望老人家看我年幼无知,多多宽恕。”智慧老人闻言,郑重其事说:“檀郎,你乃天孕地赐的灵鱼儿,何言妈妈?念你前段日子游手好闲,虚度光阴,可真令人扼腕叹息。现委任你为百务衔,可否愿意?晓其慷慨,檀郎忙答说:“檀郎愿意,愿意”。
次日,便见檀郎,早上,着装,扫院,打水,劈柴,炊火,设椅,刷;上午,洗衣,采红,觅果,拜师,交友,送礼,谈心,抒怀,竖井,访川,问津,捉鳖,游弋,跳水,划船,钓鱼,滑冰,举重,弹丸,做操,跑步,摔跤,舞剑,,踢球,击场,牧牛,走马,射箭,抓兔,周游、招贤赈,济,收抚,惩罚,扬善,办差,独资,搞活,购物,护佑,历练,布莱,造福。中午,施肥,浇花,锄草,捕虫,植树,插秧,采种,翻地;下午,写字,绘画,读书,刻板,搜罗,指正,参校,折纸制图转译,汇编吟诗,作对,钻研,释疑,追忆,洗澡,下棋,唱歌,跳舞,吹笙,弹琴,鼓瑟,寻影,会演,坐禅,瞻礼,焚香,祭祀,运筹,涂料,织造,雕塑,争鸣;傍晚,照壁铺庭,整饰,请安后,回房歇息。
日月如梭,岁月更迭,不觉时,十二年去也。一日,蔷薇木槿泛新绿,棕褐羽鹛音婉转。浇花处,智慧老人泰然问说:“檀郎,你在五明宫从事多少年了?”闻言,檀郎搔搔首,俄尔答说:“智慧爷爷,已十二年了。”闻言,智慧老人点头,捋着胡须,笑说:“嗯!玉琢为器,人炼成材。这十二年,你日日饱受着繁芜的考验,尝尽了酸甜苦辣,智慧爷爷为难你了。”闻言,檀郎忙说:“不难,不难!幸亏智慧爷爷扶持,檀郎今日不但武艺非凡,而且文采斐然。”片刻,智慧老人遥望着纷纷烟蔼,谨慎而说:“人生在世,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有着真正的自由。檀郎,你走吧。”闻言,惊诧得檀郎满腹疑云,忙问:“智慧爷爷,檀郎曾发誓要陪伴您一生。一诺千金,不可违也,猝教我离开,您让我回哪儿去?”智慧老人严肃答说:“哪儿需要你,你便回哪儿。”此刻,檀郎泪潸潸满腮流。恩情似海,怎忍离去?但见智慧老人言词恳切,惘然间不知所措。方欲行,却被智慧老人喊住。待檀郎回首,智慧老人取出三枚金珣,和颜笑说:“檀郎,我这有三件宝贝,乃开辟地时从盘古眼睛里提炼出来的。你可凭好恶任选其一,作为行事规矩,以正方圆。”檀郎见那蓝红绿三枚金珣上分别闪烁着“爱情”、“友情”、“亲情”。一番思索,檀郎挑出那枚蓝色的“爱情”金珣。见之,智慧老人呵呵笑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檀郎,但愿这枚金珣能助你佳期好梦喜结良缘。”闻言。檀郎倒有几分忧愁,说:“智慧爷爷,你看我这鱼儿身行动不便,能做什么好梦,结什么良缘?”智慧老人哈哈笑说:“你这檀郎,果是未雨绸缪呀!好好,现在智慧爷爷就送一粒草阳丹,以助你一表人材,与天地齐寿,与日月同光。”闻言,檀郎接过草阳丹,向智慧老人再三膜拜,然后挥手辞别。
不过半载,那檀郎,哦!好个模样,你瞧:面如秋月润有光,色如春花发而香,鬓若刀裁青眉山,眉如墨痕凝丝竹。喜时,桃红柳绿;笑时,山明水秀;怒时,枝残叶败;骂时,霜冷华重。正是:醉漾兰舟,花间留住。柳外画栋燕过,一霎凉影波入。山斜阳,草烟渚,喜鹊无数,不记风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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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联壁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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