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冬天带着几股寒冷的空气悄悄的地走了,春天的步伐却也显得很迟。早晨,温小寒轻轻的在窗帘边揭来一个小角,静静地的看着公寓前花坛里渐绿的草丛和来来往往的人群。视线就慢慢的移到了公寓楼下有没有楚航的影子,看看手变还有四十多分钟就要上课了,打了几遍电话他的寝室也没有接。
四姐打了饭从外面回来了,”今天二食堂和四食堂的人怎么都那么多呢?“大姐正在吃泡面,”还是泡面比较省事啊!“二姐今天起来的比往常要晚,她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说:”老四啊!怎么不去三食堂呢?“老四回答,“三食堂那是男生公寓那边的,我也没有男朋友,我往那边去干什么啊!”
五姐带着一个染着略有红色的披肩发女生回到寝室中,五姐先是介绍了一番,“这是我们文学社的,今天她替我上选修课,我今天有点事,我就选走了。”刚想开门又转过身来从上衣兜里拿出来一张纸条,“我忘了还有这件事,楼下一个男子让我送老六的。”开们走了出去却又转了回来,‘真羡慕老六啊!没得说啊!不要小六要对得起人家小航啊!”说完走了。
温小寒打开纸条,上面还贴一个红色的玫瑰**,写着:
小寒:
你好!这样给写纸条有点太唐突,但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今天如果有时间的话,中午在校外美食城见。
陈方亮
扫了一眼纸条,捏成个团儿扔到垃圾袋中。又扶在窗台上看了两眼,“姐!我们上课去吧!”那个替五姐上课的女生开了玩笑的说,“小寒姐,一定有很多男生追求你吧!你真幸运.”
正巧逢四姐吃完饭,用手巾抹了抹嘴,“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小六在系里,那是这个……”伸了个大拇指。
小寒急忙的转另一个话题,“你是中文系几班的啊?”从寝室出来直到寓公楼下,沿途五十多米只听这个女生在介绍,叫李婷婷,03级中文本一的,考进这中文才少那么几分就考不进来了,有说她住在哪个寓公。
几个姐们在路上有说有笑,路过图书馆将到中文系教学楼的时候,忽见楚航呼哧七喘的追了过来,连声说了几句:“小寒,真对不起,我起来晚了……”没有等把话说完,二姐说了句,“我们老六不到五点就起来等你了,一直扶在窗前看你。”旁边的李婷婷说:“你就是六姐夫吧?”
楚航看了一眼李婷婷,“你……”
“我是老七啊!”
“老七?”
温小寒笑了笑,“她是老七,以后我就不是老小小.”看了看楚航的两手空空,若有若无的怀疑道,“你昨天又去通宵了吧!你怎么和大一的时候一样呢?你能不能少啊!最好不去。”
“六姐,没事!上网我常去啊!”李婷婷说了句.
“你知道他是怎么上网的吗!几十天的不出来,我还以为是人间蒸发了呢?”
李婷婷上下打量这弱不禁风的一股书生气的男子,可以在网吧里连续玩上几十天,真不可思议。“你可以去做网络代练了。”
楚航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不知从哪那出来的一袋面包,“小寒,没吃饭吧!这有面包先……”
二姐来着李婷婷说:“你姐夫眼里看不到别人,我们先走一步吧!”寝室的几个姐妹相互的点了点头,便加紧了脚步,一转眼把温小寒他们俩落在后来很远很远。
青年学生们仿佛活在大的方星玻璃罩子里,虽然里面也飘着雪,刮着风,但里面一地的脚印却显的那么的迷茫。匆忙几点人群从不同的公寓赶出来,又各自相伴去往不同的方向的教学楼。匆忙中显出几分无聊,无聊中显出几分无奈,无奈中又显出几分浮躁。刚入校门的一阵呐喊,如今觉得一脸彷徨。
在玻璃外看里面的数学楼寂静地矗立在寒风里,再看一眼变成巨大的文凭证书,越靠近越觉得有一股黑云压在头大,顶住黑云便可以活着,顶不住黑云,便喘不过气来。
二
中文系教学楼一看灰色的墙面便知道有一定年头了,先前可能也是历史、政治教学的所在。大门上的蓝漆渐渐的脱落了,虽然又涂上了一层新的,也可以看出表面那几层断断续续的漆面。一个中等略胖的人,骑着自行车顶着风从校外进来,到了中文教学楼对面把车子停。走到中文楼前那石阶上把皮鞋底擦可两下,抖了抖身上的雪,**个黑色皮包出了门。
他刚往右拐,似看见两个熟人,“你们两个在外面干什么,都几点马上就上课了。”取下上了霜的眼睛,用布擦了擦,还不时的呼了口气。“楚航,专业课你不怎么去,这选修课你到是很积极。”似乎眼睛擦的不清晰,又拿下擦了擦,“小寒,快怕面包吃完。”
“孟师哥,你怎么也来上课啊!你不是考公务员去了吗?”楚航问了一句。
“我是来给你们上课的。”
温小寒听了这句话,那口面包不等咀嚼便吞进了肚子里,“你……你你不是学政治的吗?”
“我是打算考公务员了,但50人比1的概率,考研吧还许多证没有弄器呢?我爸硬让我教这个,我只有如此了。”
“有中文系主任的父亲真好啊!”
“我是生活子别人下好的棋子里的,我到羡慕你那样放荡不羁的样子。”姓孟的师哥,看了看表,“进去上课吧!”偶尔发现这楚航的身上没有挎着包,也没有拿一本书,定是昨晚通宵才回来,“我原来是你学哥的身份说你你不听,我现在也可以说你的老师了,我劝你少上网,影响学习不说,这影响身体。你看看小寒年年都得奖学金,你这脸又不高兴了,上课去吧!”
课堂是扇形阶梯装的,可以容纳二三百人,前面的十多排热门都坐满了人,小寒又如往常一样拉着楚航到后三排。选修课往常是来不了这么多人,今天真是一个例外,还有陆续进来的,都听说新老师上课格外的新奇。很少选修课能来这么多人了,去年听说孔庆东应邀来校讲座两天,那时候学生都早来一两个小时,很怕进不来连个站着的地方都挤不上。
楚航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忽然想到去年也是在这个时候.孔庆东应邀来校讲座两天,就是这个课堂.又一想人家北大老师讲课就是不一样。还沉静那回忆之中,忽听台上叫了一声:“楚航……”
楚航应了一声,自己疑心自己答应的声音有些异样,心想离讲台那么远还可以看到我。然而孟师哥继续说:“以后有什么作业就教给他,知道了吗?”于是一只手悠闲的挥舞,在黑板上写下了“<<荷马史诗>>的文学价值”--仿佛真的研究中文却大有讲课经验的人。
楚航心想,我的天呀,这不等于限制我一部分自由吗?前排的李婷婷掉过头来,向楚航微微一笑,“六姐夫,以后如果不上课我就向你请假了啊。”又向温小寒眨了几下眼,”在李婷婷旁边的一名不知道何系的男生似乎觉得没有点名,便推了旁边一名男生,两个人趁着人多躬着腰逃出了教室了,刚刚空了坐位,旁边站的学生早已一拥而上,其中两位捷足先登,占了那座位。
老孟在台上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抑扬顿挫的声音从莎士比亚讲到歌德、狄更斯,从文艺复兴又讲古典浪漫。台下有的沙沙的抄着笔记,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干脆鼾鼾大睡。其实这的场面老师也已经司空见惯也无可奈何,尤其是老孟这刚从学生中出来的,他明白大学生要的是学分不一定是书中的知识;他明白大学生面对文凭的兴趣比能力要有兴趣.能力向文凭妥协,教育向市场让位,这个社会日趋如此。
温小寒想的是她与楚航之间是不是一种爱情,相处了约有半年多了,这种爱情也并不是她理想的那样。她甚至感到一种不知所措,进退两难的地步。楚航对她的自己也了解,但是楚航一封情书也没给,一句我爱你也没说,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呢?她悄悄的斜视了一下,看了看楚航的眼睛。不知天真还是忧郁的眼神,而当楚航更把目光也转向她的时候,她却又盯上了黑板。
楚航想的却是这个社会对人的赏赐真不公平,如果我的父亲是大学教授而且也是系主任,以父亲的能力说不上可以开了茶道课堂,自己也不用为了文凭这么累,自己可以通过某些关系有少走险路。想到父亲如果穿过中国式的长袍,儒家风范的样子站于讲堂,那松垂的衣襟,必是名家身段。自己也不必躲在网吧去缓解生活的压力,自己这么样的长相定比孟师哥站在台上跟受看,又有鲁迅李敖的风骨,严肃而不乏幽默,说不上可以弘扬国学,为了忘却的四书五经啊。
他的目光又射到小寒的身上,小寒正听着孟师哥的讲课,偏着脸,手里握着浅蓝色的油笔学着楚航转笔的样子,但她总是学不会,不时的“当”落到桌子上,接着又“当”的一声……。又看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及脸庞上的每一处地方,蒙娜丽沙的微笑定是像她这样。又想,如果不喜欢我,一直在敷衍我,我该怎么办?吃了一个“如果”,又夹了一口“假设”的想来想去。
老孟在台上又宣传什么广告,“我的第一节课上完,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写张纸条,在下课交给我.”想了想又说:“我们校有个文学社,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今天如果有报名的就找楚航,他就是副社长,社长暂时由我代理。”
下课的铃声一响,学生分成几股来文学社报名,“楚航原来你总唠叨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看你了.文学社的<<沃土>>杂志在市场上销售的也越来越不来,看你能不能扭转这‘文起八代之衰’了。”
三
冬羚在QQ上收到的他留言:
“对不起,我不能入你的行会了,真的十分抱歉,不过如果有什么忙的用到我,可以通知我。那天通宵和你聊天,很高兴。”名如其人,真是一个“迷”。
“好!那天通宵我应该谢谢你,不用我在上面以身相许吧!(玩笑)我每天晚上7点到10点多都会在线的,如果看海孤独可以叫我。”又匆匆的看了几个留言也就关了电脑。
初春的天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带有几丝温意。尤其是在午后,冬天的脚步却异常眷恋这座城市。窗外残阳照出一片红霞,萧瑟的冬天无情打采地吹卷着窗台的积雪。尽管窗外的天气如何寒烈但却他撑着脸颊想着心中的美事,她参加过传奇游戏里朋友的婚礼,就在封魔古城月老神殿里,一男一女站在用钱摆成的“心”字形内,两旁有男有女,有道士有武士有法师,各行排成对来祝贺这次婚礼。男士的手上戴着一枚求婚戒指,面对月老发誓,我爱她一万年。就在此时底墒似乎长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有苹果香味的绿叶野玫瑰,到最可爱的普罗旺斯的玫瑰,他们爬上宫殿的墙壁直到天花板上。
“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天呢?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失落的城堡。”忽然楼下不知是谁喊起它的名字,她“哼”的一声,站在起来竟然敢打搅本姑娘的美梦,梳了梳头,随便的穿了件外衣下了楼去。
她看了看这站在公寓下的男生,似曾相识,戴着浅绿色的眼睛,穿着黑色圆领体恤,酷酷的长发,这男生说:“我们和好吧!这一年多的分开让我很难过。”
“马明远,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女孩子了,你这句话骗不了我,你现在的日子有我无关。”说完话便往公寓里走。
马明远赶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婷婷!难道你曾经没有爱过我一点呢?”男人哽咽的声音仿佛比女人的眼泪更有杀伤力,那白净的脸上似写着真诚。女孩子的心不似嘴上说那么干脆,但不想再次受伤。
几缕阳光泻在她的长发上面,泛起温暖的咖啡色,眼眸里溢出些泪水,又想了一段亢长的往事。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是咱们附中篮球队的,天蓝色的衬衣和有一条白色的帆布**。第一眼让谁看了都会说很酷,不仅你们一班的女孩子喜欢你,连我们二班的的有喜欢你的.我那时候常去篮球场,有意无意的去看你。
终于有一天,我下定决心和你说第一句话,我也如其他女生一样都很想和你做朋友。后来分了文理,我们分到一班,我问你有没有成语字典。你好奇的看着我笑起来,接着从桌堂里拿一本成语字典。我那时真受宠若惊,握着那本成语字典不停的说谢谢。
后来的日子,我经常聊天,就这样先前我那种郁闷的心思渐渐的散去了。
有一天我19的生日,你给我送盘CD,我那时候有多高兴啊!我让许多的女孩羡慕。这样的快乐感令我轻松起来,让我感觉生活总有一处是温暖的,我的拥抱给你,我的初吻也给了,但……”
讲到此处泪水涟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和许多女生都有交往,和许多女生拥抱过,我……,难道快乐的时光总是这样的转瞬即逝吗?”
正常马明远试图给他擦眼泪的时候,她推开了他,“我恨你。”转过身去向楼道里跑去.
马明远尴尬的站在楼门前,朝着路过看他的人说,“看什么啊?没见过帅哥吗?”酷酷的样子玩弄的以下头发,蔑视的向左右看了看,消失与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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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一海~朝朝朝朝朝朝朝楼.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置~与这虚幻的景色之中,真的有了些诗意.在楚航的眼中这白日门是一片雪季,虽然情景之中没有半点雪,但见这“白日门”这三字总让人联想到雪,一种凄凉的诗意。人生得意须尽欢,为何心底总不自然的想到这“雪”字。坐在~旁的李永建看着他,不~的样子,“喂!老兄!我终于搞清楚你~级为什么这样慢了?你原来就在着望风景~。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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