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剑影飘,寒光闪。
刀光剑影江湖行。
江湖路,为谁铺?
只羡天上白玉京。
酒在手,家何处?
浪子有酒家难归。
酒,酒,酒!
愁,愁,愁!
唿昕宿醒人觉老,
只道无为最好。
开篇
正月初五,天气乍暖还寒。
这是在关外的一座巨宅中,满坐宾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相互间虽然显得很挤,但彼此却无一人出声。诺大的厅堂,显得异常沉寂,幽静。
正在这时,一个银发长须,身着紫铜色长衫的古稀老人缓缓由后门步了进来,凝眉微沉,满面甯肃。
众人见得他,立时来了精神,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这个老人身上。老人目光如炬,迅速的扫视了一遍全场,清了清嗓子,沉吟道:“各位想必已经知道老头子请各位前来的所为吧!”人群中有一个大块头,他两只虎目一睁,扯着粗嗓子道:“万老爷子,就请您明说吧!”这人虽然长相颇凶,嗓门也大,但对这个老人却显得又敬又畏。若不知情的,定以为这个汉子有些毛病,不然怎的会怕了一个糟老头子。若知情的,则就不以为然了,你道这个老头子是个什么人,他就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中斥诧风云的“红袖剑侠”万赐茕!这个糟老头子虽然不引人注目,但是提起“红袖剑侠”万赐茕那可谓无人不知无无人不晓,只因这万赐茕的侠名早已经家喻户晓,传便天下。传说他以斩奸除恶为己任,嫉恶如仇,一身正气,他为武林也不知除去了多少个魔头,有人说,他有一件鲜红的衣衫——那就是用恶人的血染红的——“红袖剑侠”之名便因此而得。
万赐茕深邃的看着众人,涣涣开口道:“在坐诸位可否还记得‘恚正神教’?”
众人不禁骇然,有的听到‘恚正神教’这个组织名称,竟惊叫出声!“当”的一声脆响,靠门旁的一个半老徐娘也许是因为惊恐过度,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也浑然无知。她旁边有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文士的模样的人,没有去理会掉在地上的茶杯,莪首道:“万老爷子说的可是二是年前入侵中原,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的那个‘恚正神教’?”万赐茕长叹道:“正是那个‘恚正神教’,当年我也参加了围剿‘恚正神教’的那场战争,那——那真是一场血战啊——”话至此处,神色中泛起了一种似悲似叹,似惊似惧的表情,目光闪动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场血战的现场,目睹着侠士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在那场战争中,‘恚正神教’虽大败,而我方的牺牲则更为惨烈,”他接着道:“参战的共四百五十九名侠士,战到最后,竟只剩下了三十八个——这个数字可谓触目惊心——”人们都在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插嘴——他们都已经被这个凄惨的‘故事’莘莘打动,自己仿佛也已经融入了那场战争,成为了战争的某一部分。
万词茕挥了挥手,一名小仆匆匆端来一杯茶水。万赐茕单手拿起茶杯,浅浅的咀了一口,接着道:“‘恚正神教’自那以后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我本以为它已经被彻底的瓦解,可谁知,在十日前,我接到了一个消息,‘恚正神教’居然又卷土重来,而且看情形,好象比上次更为凶恶!”那个摔破茶杯的半老徐娘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她微微凝眉道:“此消息可靠么?”“绝对可靠!”众人哗然,回答的人不是万赐茕,而是一个本就站在人群中,一个并不起眼的紧衣中年人,他已涣涣走向万赐茕,众人放眼一看,但见此人虽满面含笑,但眉宇间的那抹浓重的邪恶之气是无论如何也泯灭不掉的,手中长剑更是怪异至极,剑身笔直,但到尖处,却有一道斜弯,令人看着极不顺眼。万赐茕见他步向自己,虽苍老却仍坚硬的手已经握紧——他早已经看出此人决非善辈。但他面上却依旧含笑道:“阁下怎的知道‘恚正神教’又卷土重来的消息绝对可靠?”这人大笑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恚正神教’的‘金坛’护法金无零。”
此言一出,满坐惊起,顷刻骇然。
万赐茕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但是他不愧是驰骋沙场的老江湖,他很快就镇定自若冷笑道:“好,很好,阁下的胆子当真不小,万某佩服的紧。”那‘恚正神教’的‘金坛’护法金无零也自笑道:“好说,好说。”万赐茕一正颜色,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明知我们在这里研究对付‘恚正神教’之策,你居然还敢只身前来!哼!你这就叫自寻死路!”金无零依然笑着,道:“姓万的,你当真是糊涂至极!试问,此间人才济济,高手云集,我是吃了老虎胆不成,敢只身来这里?”万赐茕变色道:“莫非你还有什么帮手不成?”金无零一扬眉,得意道:“正是。”众人不禁连连后退——一个金无零已经可怕至极,在加上他的帮手,那还了得!已经有人在寻找逃路。“哼!”万赐茕假笑道:“你哪里有什么帮手!我怎的没有见到,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既然你不幸的来到这里,那么——哼哼,就把命留下吧!”“帮手自然是有的他们马上就会来接应,”金无零阴**:“你若想取我性命,只怕是妄想,咱俩还说不定谁取谁的性命呢!”万赐茕闻听此言,顿时一顿足,喝道:“剑来——!”金无零一提手中剑,冷冷道:“你没有机会用剑了!”言罢,正欲出手,就在这个间不容发的时刻,突听一个声音冷冷道:“我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喝酒,你们却站在那里吵吵闹闹的拼命,有趣,当真是有趣!”
金无零不由得缓下手中的剑,万赐茕也不禁哑然,众人深感好奇,都盾声望去——
只见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看年纪应该在十八九岁的光景,英俊消瘦的面颊**淡淡的愁容,又增添了另一份吸引力。乌黑闪亮的头发长至耳轮,明亮的眼睛神光奕奕。他正端着一个大酒杯喝酒,一柄三尺长剑就置在他面前的桌上。
金无零目注这个少年片刻,怒道:“臭小子,刚才的屁是你放的?”那少年听完,也不答话,他放下酒杯,左右挥着手喃喃道:“这是哪个混蛋放的屁,可是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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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之~』
一剑光寒十九州,不是虚名却是愁。万千乐事论纵横,此心比天高,壮志谱豪情。堪叹一曲肝肠断,佳人注目留听。只见青光突闪烁,相看心也惊,缘是此少年。——调寄“临江~”万赐茕沉~道:"小兄弟,你莫~多事,快些走开."那少年听得他如此说来,怃首一笑,道:"老前辈,你若不说此话,我便拍拍~~走人了."万赐茕道:"那现在呢?"少年目注金无零,涣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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