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射向岁月的河流,一去不复返,留不下一丝痕迹。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时光,如同老牛拉破车,一步一脚印,不知走了多远,更不知前方的路还有多长,目的地在何处,偶尔回头,能见到深深的足迹,仅此而已。生活,形容它的词太多太多,我把它当成是拉屎,厕所臭气熏天,但我们必须得去光顾,因为只有去了,才能痛快,才能舒服。或者顺水推舟,不用浪费丝毫力气,随波逐流,流到哪儿是哪儿,在哪儿落脚?在哪儿生根?老天会安排。
清晨,渠县城头的农贸市场,开始喧闹起来,菜贩的吆喝叫卖声,买菜人与菜贩讨价还价的拉锯声,伴着肉市场的腥臭味,偶尔一辆拉菜的三轮车驶过,留下一屡刺鼻的汽油味以及清烟。因此,清晨的菜市场便成了一潭浑水,这潭水到底有多浑,由于本人学识肤浅,一时无法估量,总之,我是特别喜欢这种热闹地方的,因为我跟那些商贩一样,靠这种地方挣钱,靠这块浑浊的地皮生存的人。
我是一个什么人?我不是卖菜的菜贩,也不是靠卖杂货维持生计的商贩,那我是什么人呢?我是小偷,对,我就是一个小偷,一个自认为扒窃技术高明的扒手,一只过街老鼠,一个小无赖,一个借灯红酒绿,胡乱闯荡的混混……
我起的很早,没有辜负初升的朝阳,也没有辜负那些逛市场的人们,因为他们当中有些人身上的钱财快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如我的手中,从而为他们当天的生活带来一分“惊喜”;为我自己创造一份收获。
脚步轻盈的来到农贸市场,市场上如往常一样喧闹,一样的拥挤,我混入其中,准备找一个倒霉鬼下手,挤来挤去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两只贼亮的眼球四处张望,在老天帮助下,我相中一名正在菜摊上向外掏钱的市民,男的,长相比我高大,他的胳膊跟我的小腿差不多粗细,说实话,看他的长相,有点不敢下手,心虚。一旦被他发觉了,结果有两种:一是他把我送给便衣警察,二是被他揍成一团肉饼。两种结果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想选择放弃,另寻其他目标,但是,我刚刚见到了他兜里的几张诱人的百元大钞,我心头有中无法抗拒的冲动。
当我思绪正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那买菜的男人已经付完菜钱准备走了,一时心急,心想掉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掉进浑水实在有损我扒手的威名。妈妈的!为了那几张我梦寐以求的百元大钞,为了我能继续逍遥快活,冲啊!冲啊……
我迫不及待的冲想那个买菜的男人,冲到身后便放慢脚步,装着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撞向男子,就在与男子身体相撞的那一瞬间,我的两根手指头象箭一样射进那男子的裤兜,夹起裤兜里的钞票,然后飞快的缩回来,正个过程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男子身上的钞票便到我手中。
“站住,狗日的?你刚刚在我身上摸什么?”我得手离开农贸市场几步路的距离,那男子居然追了上来,纠住我的衣领盘问。
“我摸你钱,怎么了?”我嬉皮笑脸的反问他。
“你……你……你……”
那男子你来你去没有你出下一个字的时候我拼命的打开他的手,转身又向农贸市场跑去。我当时跑步的速度绝对与发射后的子弹不分上下。农贸市场人多,师傅长安曾经教过我,农贸市场人多,最危险,也最安全,容易脱身。
穿过农贸市场走到另一条街上,市场里便传来“抓小偷!抓贼”的声音。还有骂娘的声音。我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路,一边笑,我大笑,我狂笑。笑那些刚才要抓我骂我的那些笨蛋,小偷都逃到九霄云外了,才喊抓,骂我娘有屁用?有本事就抓我呀?奶奶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反应力怎么那么慢?那个男子为什么不在纠住我衣领的时候就赏我一耳光?或者给给我一拳也可以。为什么不将我撩倒在地,为什么……我脑袋出现许多个为什么。但当时的我只找到了一个答案:那男子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超级大笨猪。还有那些吆喝着要抓我的人,就频他们那些笨手笨脚的架势,也想抓我?哼!
从口袋摸出刚刚扒来的钱数一数,折叠的百元钞票六张,中间还夹有一把零钱。老天爷!你太看得起我了!不知该感谢您老人家,还是该感谢我的火暴的运气,还是我扒窃的勇气,技术呢?这是我从事小偷小摸行业以来,收入最高的一次。我太兴奋了,兴奋得已经忘掉自己还是一个人了。闲话少扯,看我是怎么花掉这笔钱的。
走到香烟铺,先买包上等好烟抽抽。再到桑拿按摩房,找个美女好好按摩一下。舒服舒服,放松一下刚刚紧张的神经,妈妈的,太累了。爽完了就去什么网吧酒吧的随便泡个通宵!泡他个昏天暗地。
洗了桑拿,感觉浑身上下精神爽快,神气逼人。
到按摩房随便找了个包间躺下,很快一个进来一个打扮花枝得招展的美女。
那女的在我全身上下搓揉,那种感觉让我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小帅哥,玩点别的不?”那女的跟我答腔。
“恩!怎么玩儿?”
“打炮呗!看你这么小又长得帅,可以跟你优惠点哦?”
“多少钱一炮嘛?”
“平时我都收人家300,今天就收你200成不?”
“……”
“哎呀!保证让你舒服嘛!姐姐我可是刚刚出来做的哦?下面紧得很呐!”
“大姐!这样好吗?你给我200,我给你日怎么样?我还是童子鸡哩!”
“切……”那女的走出了房间,一个钟的时间就这么完了。
“就频小爷我这张脸蛋,还怕找不到女人?还要花钱来操你这烂货?溜冰场的学生妹比你这纯多了!”我想;遑遑幽幽的到收银台买完单走人。
大街上寒风刺骨,我给长安打了传呼,叫他晚上一起吃火锅,我请客。
火锅店里热闹非凡,很暖和。我和长安找个张卡桌做下,点完酒菜以后,我们便每人叼根香烟吹牛打屁。
长安说他今天在共车上摸了三把,收入才400多。我说你他妈运气也够呛的,老子今天一把就赚600多块!长安一口菜吃下去差点呛到喉咙,我嘿嘿大笑。
酒足饭饱过后我们便去了溜冰场溜冰,活动胫骨,随便瞧瞧有没有长得显眼的学生妹妹,今天是周末。
晚上零点,溜冰场打烊关门,我们大汉泠泠的走出溜冰场,长安提出去迪吧,他还没有疯够,我说我就不去了,要去网吧上通宵,明天早上回去睡觉。就这样我和长安分了手。
网吧里除了能听见劈劈啪啪的键盘敲击声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杂音,到吧台冲好钱就找个空位上网结束我一天的生活,我周围都坐着一些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少男少女,他们大都抽五元一包的红何牌香烟,喝瓶装可乐,我抽轿子,喝鲜扎果汁。看到这些景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自豪感,满足感!具体上了多长时间的网,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好象是一天两夜,又好象是整整一天……出了网吧,找个餐馆饱餐了一顿,然后回家倒床睡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长安打来的传呼把我吵醒,他出事了,在农贸市场扒钱的时候,被一个卖酱油的商贩点了水(也就是举报),被众人当场打趴在地上,后事就交给赶来的警察,到了警察局长安什么也没有交代,最后廖军的表哥拿钱去保的他,长安给呼我的时候他正在医院。
我匆匆茫茫的赶到医院接长安,然后商量怎么去报复那点水的商贩。
深夜,我们一群人带好撬门的家伙去了那家酱油铺,门已经紧锁,已经打烊了,我们用布蒙好脸,一个兄弟拿起撬棍,三下五除二将门撬开,冲进去就是一阵乱踢乱砸,那家门市的所有货物都惨遭毒手,估计那商贩得花半把年的时间才捞得会本钱!谁让他多管闲事,活该!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这句话出自佛家。
我不是和尚,也不会念经,更不会信佛。那些满口慈悲为怀的道理绝不会去在意,充其量就是一阵耳边风,刮过也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偶尔醉酒之时,想到自己干那些见不光的事情,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丝歉疚。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做一个好人;想过回家,想过在耕田种地的父母,估计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牵挂我这个混蛋儿子,甚至想得流泪……
可知?除了那些演戏的戏子,演员们的眼泪可以换钱以外,常人的眼泪却分文不值。(如今乃经济社会,世上的许多东西都得用钱来衡量,笔者自认为眼泪也不例外)。然而,酒醒以后,便是继续贪淫好玩儿,继续走向罪恶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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