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里的六扇门,却没有安静,佟志欣带着一帮捕快守夜,这本来是没有的任务,但是自从贡品盗案,刘方逸成为头号通缉犯之后,他们便有了这个任务,其实很大原因是为了刘方逸,他隐隐觉得刘方逸还会回来的,因为他决不是这么快就认输的人,他要在这里等着他。
今晚,确实是有人来六扇门,但是却不是刘方逸,宋清波和许洁筝,早就在他们的守卫中悄悄隐入了六扇门的档案库。
档案库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这么黑,怎么找啊!”许洁筝嘀咕道,话音未落,眼前一亮,一看,吓了她一跳,宋清波点亮了一盏灯,肆无忌惮的在开始搜索。
“你疯了!你想把他们引来吗?”她急道。
“这么大声,你才是想把他们引来吧?”宋清波一边查阅卷宗,一边答道。
许洁筝赶紧掩住嘴巴,看看周围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又要说话。
“想快点离开这里,就不要说废话!”宋清波拿着一卷书慢慢看,又慢慢说。她虽然不甘愿,但是还是不再出声,看见档案库里这么多的卷宗,她很奇怪为什么宋清波就知道要拿哪一本。
佟志欣带着手下终于来到了档案库,看见里面的灯光,立即喝道:“什么人?”
许洁筝心中一惊,急道:“发现了!”
宋清波像是没有听到,还在看书。
“别看了!”许洁筝拉着他道:“快跑吧!”
宋清波看了她一眼,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问道:“往哪里跑?”
许洁筝跺脚道:“我问你呢?”看见紧闭的窗户,急忙跑过去打开,又道:“不行,这些人武功非同小可,我们跑不了了!”还未说完,忽见宋清波奔到窗户边,一脚踏上去,“你找死啊!凭你的轻功,会摔死的!”她一把拉住他急道。
“谁说我要跳了!”宋清波说完,又转过身。
“那你?”许洁筝奇道,宋清波忽然揽住她的腰闪进一座书架的背后,右手掌风一出,将灯打灭。
“咚”得一声,房门被佟志欣一脚踢开,喝道:“什么人,出来!”
没有人回答。
“大人,这里有脚印!”一个随从点亮了灯,看见窗户开着,跑过去发现了脚印。
“难道是跳窗走了?不可能啊!”一个人惊道:“这里这么高,下面又有守卫,他怎么可能逃得这么无声无息?”
佟志欣跑到窗边望了望,神情凝重道:“不,只要是刘方逸就有可能,他果然回来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吃了一惊。
“快追,动用六扇门的捕快,快追!”佟志欣大声道,一瞬间,六扇门的捕快全都出动,追捕刘方逸去了,等他们回来,宋清波他们早已出了城。
经过这一次,许洁筝对他还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佟志欣不会发觉我们呢?”
“武功高强的人向来都只会往武功方面去考虑的!”宋清波不以为然道:“近来六扇门被刘方逸逃逸一事弄得头疼,他们也只会想到只有他才会到六扇门的。”
许洁筝看着他自信十足,有些钦佩,两人走了一段路,许洁筝突然又问:“你在六扇门的卷宗房里看见什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巧合。”宋清波道:“六扇门的人经历过五年前次行动的人只有刘方逸一个人,佟志欣他们都是再在这以后才进的六扇门。”
“那这又说明什么?”许洁筝不解道。
“这就说明周淮的嫌疑又大了。”宋清波道:“也许他真的是害怕刘方逸查出他什么来,才要陷害他的。”
“什么也许,我看就是,刘师兄这么厉害,他肯定是怕了,就想到这个卑鄙的办法将他逐出六扇门的!”许洁筝肯定道,看着宋清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怪道:“怎么了?”
“你对刘方逸的印象很好?”宋清波问。
“那还用说!他可是我最崇拜的人,连师父都说了,他是巴山派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许洁筝说得很得意。
“天才也会被人陷害?那我就是天才的天才了!”宋清波嘀咕道。
“你说什么?”许洁筝问道。
“没什么?”宋清波摇摇头,接着皱眉道:“周淮的资料六扇门里没有,在五年前就销毁了!”
“刘师兄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许洁筝道。
“还不够!”宋清波摇摇头道:“还要去找一个人!”
“谁呀?”许洁筝问道。
“欧阳先生,他是推荐周淮当卧底的人!”宋清波道。
“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啊!”许洁筝道:“那我们快走吧!”
“去哪里?”宋清波问道。
“找欧阳先生啊!”许洁筝怪道。
“欧阳先生在周淮叛变之后,因为觉得愧对六扇门,退隐山林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宋清波对她笑道。
“没有人知道?”许洁筝重复道,宋清波点点头。
“唉,没希望了,天地这么大,又事隔了五年,要到哪里去找他呢!”她垂手道。
“走吧!”这次轮到宋清波走了。
“你?”许洁筝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宋清波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你到底在卷宗库里看了多少文件啊!”她追上前去问道。
“看的不是很多,但是该看得都看了!”宋清波笑道。
许洁筝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喂,要是在档案库里佟志欣真的发现了我们,你要怎么办?”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宋清波道。
“那要是万一呢?万一真的有呢?”许洁筝急道。
“我不知道!”宋清波头也不回的回答,迎着朝阳走去。
远远的山村,传来几声狗吠,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包围了半个村子之后,蜿蜒伸向远方,一群群的鸭子在河里嬉戏,还有的在争夺鱼儿打架,放鸭的村童用长长的竹竿将它们分开。
宋清波和许洁筝走在村道上,差不多就要进村了。
“你真的知道欧阳先生在哪里吗?”许洁筝有些疑问。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不跟啊!”宋清波道。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同伴!”许洁筝道。
“我就是这个脾气,我可没有要你跟我一起查案子,是你自己说要跟来的。”宋清波道:“我答应你跟来,已经是破例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哟!”
“你想把我气走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许洁筝,说着,大步走在前面。
“这丫头,稍微变得聪明了!”宋清波笑笑,跟了上去。
在一座农舍面前,宋清波停住脚步,推开篱笆门,里面有一个老人在打扫庭院。
“晚辈宋清波,有事请教欧阳前辈!”他对着这位老人行礼道。
老人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打扫庭院。
“这不像啊!”许洁筝对他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宋清波没有理她,走到老人面前大声道:“前辈,周淮有消息了!”老人的身体僵立住,手中的扫把掉在地上,他的双眼发亮,厉声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不过他又犯案了,而且还冤枉了京城东方门的主管刘方逸,让他成为通缉犯!”宋清波看着他的眼睛道。
“畜生!畜生!”欧阳先生连骂两声,浑身发抖的冲进房间,重重的关上门,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凌乱之声。
夕阳已下,宋清波和许洁筝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始终不见欧阳先生出来。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许洁筝有些担心。
宋清波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欧阳先生在这里的?”许洁筝双手托着腮边,双眼看着他道。
“这个房子是周淮以前住的。”宋清波道:“他当卧底是欧阳先生安排的,我想欧阳先生此生剩下的事,就是要找他出来问个明白。”
“所以你认为欧阳先生会到周淮的家里等他是吗?”许洁筝不解道:“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周淮会回来呢?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是要在这里等呢?”
“他不能找。”宋清波道。
“为什么?”
“因为周淮的背叛,让欧阳先生痛心疾首,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他的武功已经废了,他现在可以在这里等他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宋清波道。
“这个周淮真不是个东西,要是让我找到他,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许洁筝恨道。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撒下淡淡银光,像流水一般,泻在两人身上。
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欧阳先生神情憔悴,声音沙哑对他们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烛光摇曳,发出昏暗的光芒,就像欧阳先生的心情一样。
“请问前辈,你为什么要推荐周淮进入孤心教当卧底?”虽然知道要他回忆往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宋清波却是不得不问的。
“为什么?我也想问啊!”欧阳先生痛心道。
“老师,为什么对孤心教这样的邪教,朝廷还不下令将他们铲除,还要让他们危害百姓到什么时候!”
“朝廷不除我除,要不然我这个捕快就不要当了!”
“老师,我查出来了,孤心教的教主原来是前朝的后裔,有了这个消息,想必朝廷不会坐视不管了!”
“老师,孤心教已经因为利益争夺,搞得四分五裂,我们摧毁邪教,为时不远矣!”
回忆到此,欧阳先生已经是老泪纵横了,叹息道:“或许是我害了他,要是当初不让他进邪教,他还是一个好捕快。”
“欧阳先生,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周淮自己意志缺乏,才会走上这条路的。”看见他这么痛苦,许洁筝心中也十分难受。
“要是本性如此,就算这次他不叛变,总有一天他也会叛变的,欧阳先生没有必要为这样不成器的人,弄得自己如此悲伤。”宋清波劝慰道。
“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欧阳先生道:“他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我的学生,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他这么聪明,武功一学就会,对我很尊敬,又爱护师兄弟们,很喜欢帮助别人,疾恶如仇,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就是太优秀了,才觉得应该干一番大事业,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宋清波道。
“可是他拿着那些钱去干什么?五年了,音讯全无!”欧阳先生道:“我一直都想亲自问问他!”
“他已经有音讯了。”许洁筝道:“他犯了贡品盗案,陷害了我刘师兄!”
“方逸他是个好孩子啊!”欧阳先生叹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前辈放心,我把他安置在很安全的地方,只等冤情大白,再让他从新回六扇门。”宋清波道。
“好,好,一切都拜托你了,年轻人。”欧阳先生说着,咳嗽几声,此时屋内的烛光摇曳的更厉害了,许洁筝赶紧起身用双手护住它。
“宋公子,老夫有一事相求!”欧阳先生道。
“先生吩咐便是,相求晚辈不敢当。”宋清波赶紧道。
“要是你真的看见了周淮,有可能的话,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有些话我一定要当面问他!”
“是,晚辈定当尽力而为。”宋清波认真道。
“有劳了!”欧阳先生说着,便要起身,蜡烛,却忽然灭了。
“我去找火折子!两位在此等一等。”欧阳先生道,行动的身体却被宋清波一把拉住。
许洁筝也是全身警戒,右手扶在腰间,只待险情一出,便立即出手。
并不是很明亮的月光照进屋里,更加增加了屋子里的杀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伫立不动,宋清波感到有一股气息越来越接近自己,但是周围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又是哪一方的高手?可以无声无息的。”他心中暗自猜想,忽然想起无声无息这四个字,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一个念头闪进心里,大声喝道:“大家小心,有可能是‘掏心小鬼’!”话音未落,一种诡异阴寒的气息从脚下袭来,他竟然躲在桌子低下,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没有人知道。
宋清波飞起右脚,一个斜劈,将桌子掀开,抓着欧阳先生跃到了屋外。
许洁筝长剑在手刺向桌底,恍惚间看见一个黑影窜了出去,急忙道:“他跟过去了!”
宋清波奔到外面,还未站稳,忽然觉得头顶生风,赶紧俯身闪开,他的右肩被利抓所伤,留下五道血痕,在剧痛之下,他不得不放开了欧阳先生。
“宋公子,你怎么样?”欧阳先生听到声音,也料到他受了伤了。
“我不要紧!”他咬牙道,双手凝聚内力,朝飞动的黑影拍去,黑影连续空翻,躲开他的掌风,许洁筝已经赶到,长剑一挥,斩向黑影,刹那间,她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十分重的血腥味,让她不由屏住了呼吸,周围,突然又变得沉静。
“是我砍中他了吗?”她心中疑惑,不由低头看看手中的长剑,长剑在月光下散发着银辉,剑刃,干干净净,并没有血痕。
“没有伤到他,难道是…….”她大声喊道:“宋清波,是你受伤了吗?”,情急之中,声音不免发抖。
“我没事!”宋清波听到许洁筝的声音,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闻到了血腥味,“不是她,难道……”刚刚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在他身边的欧阳先生已经倒在地上,血,在胸口喷涌而出,已经流到了地上。
“欧阳先生,欧阳先生!”宋清波呼得跪在他的身边嘶声道,触摸到他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还带着余温。
欧阳先生的眼睛还是睁开的,因为他还有遗憾,还有未了的事,还有不明白。
“欧阳先生,你安息吧,你的意愿,我一定会替你完成的。”怀着无限的悲愤和沉痛,宋清波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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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
夕阳渐渐西沉,宋清~一个人走在镇子的街道~,拿着~方,~找~店~~。“来呀!卖苹果啦,卖苹果了!”~旁的一个小贩对着他大~道。宋清~看过去,苹果~~~的,的确~人,心中一动,走过去买了~,苹果发出淡淡清~,看着它那青里透出的~光,让他不由想到了许洁筝的脸,那张因为发烧而~的跟苹果一样的脸。当晚目见欧阳先生的惨样,许洁筝就吓晕了,她自小就生活在巴~,虽然也是习武之人,却都是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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