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对于我们来说无足轻重,用余亼的话说是简单得就如同囊中取物,就这样都没有人愿意伸手去拿。青春无常,我得找点事做。
本来我想进重庆最大的快餐店当洗碗工,去美国的不都在刷盘子吗?可一个矮小的大堂经理说他只招年轻体健的女服务员,这只黄鼠狼,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我的努力以失败告终,这坚定了我共产的信念。我为什么要工作,难道我会为苟活在这世上而把自己的尊严和力气出卖给这只黄鼠狼吗?当然,他能给我个千儿百万的我会考虑的,但不能是意大利里拉。
老大也不想工作,实在饿极了,他想到了卖血。自从卖血以来,老大的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用老大的话说是取之不歇用之不尽。阿贵很是心动,跟着去卖了一次。可还没回到宿舍就昏倒了,在医院里躺了三天,连老本都赔了进去,从此再不提卖血的事。但老大好象没事,仍然照卖无误。
天气很是闷热,好象热天提前到了。大家坐在宿舍里,无精打采的。阿贵突然冒了一句,说金子也值钱?老大脑袋正冒着金星,大骂阿贵蠢货。我也呐闷:黄金哪有不值钱的。阿贵不屑,拿出重庆晚报,从报纸中缝中找出一段启事,大声地读了起来:“重庆现代sex生育中心有偿献精……”。老大一下来了精神,把报纸抢过去,仔细地看了三遍,然后对着全体同仁说:明天换钞票去!
然而,我们的美好愿望很快就落空了。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轻并且长得很好看的女护士,问清我们来的目的后,她告诉我们先要好好保养一个月,她说我们一个个面黄肌廋的,精子肯定没有活力。老大不服气,说他的精子个个活力四射,是不育妇女的首选。
在这里的我得先声明一下,因为好多的朋友在看了我写的以后,都问我为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性,有些事好象刚要发生,可马上又嘎然而止。对此我首先表示感谢,毕竟这说明我写的东西还有人来看。当然,看我写的都是我所熟悉的人。他们也希望看看我所写的来更多的了解我,特别是我曾经谢绝过的女人们。其次我想说的是我写的不是小说,我写的是我的经历。经历与小说不一样,经历是不能人为地改变它,而小说却是随心所欲地添油加醋。所以我不需要象小说家那样去找灵感,我只需要回忆。想想那个时代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我也无意要反映什么社会问题,今天这个社会,谁还会有那份心思。
大学生活真是无聊并且很无助,也许缘于我们是成教院的吧。说白了,我们是父母掏钱买我们的罪受。学校根本就没打算要在我们身上培养几个所谓有用的人材。当然,我们功不可没。不仅每年给学校解决了几千多万的教育经费,而且还促进了当地的服务行业的发展。但这一点学校方面永远是不会承认,相反动不动就说我们违反这条那条,随时告诫我们小心被开除。总的说来,我觉得我们的思想道德品质还是过得去的。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班里除了已婚人士行为不检,有几个通奷的外倒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唯一的一次打架事件也最终被学校认定为拳击运动。宿舍里的男人们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真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之心也反映了我们拥有集体荣誉感。
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楼上407宿舍里住着一个对拳击有浓厚性趣的海南籍男同学。每天没事做的时候不是打沙袋就是打人,那天,不知何故,上面又吵上了,并且好象有打斗的响动。我们一下都有了精神象马蜂一样冲了上去。我们到时,里面已经围了很多人,还有几个女的,应该是我们班上的吧,看样子不是很漂亮。大海以前好象说过,我们班上的女人都不漂亮。所以我感觉她们更象是我们班上的。里面一切显得很是平静,只有那个海南人在玩命似的打沙袋。海南人看起来真黑,但也可能是宿舍里光线比较暗的原故,以往在太阳下看他们时,我感觉他们不怎么黑的。海南人很强壮,每打一拳,沙袋都在晃动。但是打的人少,围观的人又那么多,特别是只有一个人打的时候,围观者就显得有些不满和不屑一顾了。评头论足的就开始了。老大提到了海南人拳击的速度和脚步的移动。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大家知道有一场颠峰对决了。海南人的同乡给老大递了双拳套。老大虽满口推辞,但从他那半推半就的动作和兴奋的眼神看,他露一手的机会来了。
老大不慌不忙地戴好拳套,周围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血液开始沸腾,助威的声音起来了:“冲啊……上啊……杀啊……”。老大拱了一下双拳,“请赐教”还没说出来,海南人就劈天盖地地打过来,拳头象雨点般落在老大的头上和身上。老大先是用手护着头,接着整个身体就往后倾斜。幸好是在墙角,老大没有倒下去。西洋拳也许真有它优势的地方,老大刚开始还能比划几下,可几分钟后,围观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开始拉海南人。胆小的怕出人命赶紧往校领导办公室跑。老大被我们扶到宿舍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们很关切地问“怎么样?”老大说他在消耗海南人的体力。半小时后,校领导来到我们宿舍调查情况。领导临走时,对老大说以后别玩拳击了,还是学太极吧。一则宏扬国粹,二则那玩意儿保险。
老大被海南人扁过之后,407宿舍二杆子们在我们面前总是扯高气昂,阿贵不服气说老大之所以没还手是因为几天没吃饭,如果吃了,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老大身上本来就痛,不想阿贵还揭他的伤疤,一气之下说要揍阿贵。阿贵没办法,趁儿童节之际跑回老家去了。
老大的确是跨了,不仅是身体上的,并且是精神上的。一半缘于被海南人打了,另一半缘于在被打的过程中,他根本还不了手。当然这有没吃饭的缘故,但主要的是老大意识到自已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自己远没有达到一剑封喉的程度。而这一点正是他以前之所以一览众山小的源动力。老大躺在**,没有了以前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全是没有了精神动力后的N声叹息。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宿舍里的男人们开始为老大买馒头,老大在叹息之中也多少流**他实际想吃的还是包子。
每天有馒头吃,老大省得下床静静地躺着。门开了,一个裹着方巾的头伸了进来,紧接着一只套着脚链的腿也跟着进来,老大吓了一跳。那人说话了:“老大,听说你和海南人干上了,你真有种,佩服,佩服!”。老大木然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算是恭维他呢还是挖苦他。但有一点他极力想弄明白:这人是谁啊?怎么象洪秀全啊!老大小小的一个疑问迫使我们得从新认识这个世界,要不然哪天再蹦出个两条腿的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
期末即将来临,一学期也算到了开始忙的时候了。虽说我们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花了钱总得给父母有个交待吧。我们到教室里看书,古月胡夸我们有一颗勤奋好学的心。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们省吃俭用拜访我们的老师。中国高校有的是文凭,这一点我们从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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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十)』
我回到了家中,这一次是很平静地在家里呆着,哪里也没去,当然我知道我们班的~都呆在家里,因为世界杯举行在即。世界杯过后我开始想念程程。虽再没有了~消息,但我一直祝福她生活幸福。~笑容我有些模糊,真后悔没留~她一两张照片,分~时何等地坦然,不想留~的却是无尽的惆怅与孤独。在家里呆久了,我也开始想一些问题,比如我打算~什么,我能~什么以及我正在~什么之类的。想来想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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