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村东头,村西头有条大河,但不知何故老人们都叫它停江。每年农历八月间亭江都会发一次洪水,水很大,长年累月,河中央就被冲出了个很大的河滩,到现在已经有四百多亩了。我的父老乡亲每年都会在河滩地上种上小麦或玉米。但是由于是河滩地,四面环水,所以作物只能靠天生长。父老乡亲们也并不注重什么收成,他们说闲着也是闲着。久而久之,那里倒成了麻雀们的天然憩息地。
在家的日子,我很多次站在河的这边,远望对面河滩地上的小麦,就是一条河相隔,这边的小麦油绿欲滴,对面却青黄不齐。有时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什么事都不需要做了,那么我会呆在这里,每天看着我的麦子,给它们浇水锄草。我要让它们也能快乐地生长。
但这一天最终还是没有到来,所以我还得到重庆。
第二学期我们照例领到很多书,但到底是几门课程,倒并不在意,经过了第一学期,我们不必担心学有不成了。这学期古月胡打算给我们宿舍再安排了一个人。阿贵一直希望是个女人。但现实是残酷的,新来的室友没有一丝雌性的表征。他叫余亼,刚到宿舍时,阿贵还蒙着脑袋在睡觉,罗尼一把掀开被子:“阿贵,你爸来了!”
老大没有起身,双手抱拳对余亼行了个侠客之礼,自我介绍道:“剑人,请多指教!”余亼一听乐了:“贱人???”老大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后就浑身不自在。
余亼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他很快就融入了我们这个小集体。对于余亼,我认为其精彩程度一点也不逊于阿贵:余亼可以说是我们班上乃至于整个学校敢与父母直面性的第一人。春节回家,余亼拿了几盘性教育带反复揣摹。不想被其父发现,其父当然予以制止。余亼说出了我们这个年代最想说的一句话“我都成人了”。当然,我们知道余亼是一个纯洁的人。所以他有洁癖,但好象仅限于手。并且每次洗手我们都会感觉他深处矛盾之中。我们在洗手时,一般就是打开水龙头,手洗完后再把水龙头关上,一件事也就做完了。可他不一样:洗完手后,他用手把水龙头关上。他并不马上离开,他聚精会神地注视关水龙头的手。他感觉这只手可能不洁净的,所以必须再洗一下。当然第二遍只会让他更加的顾虑重重,因为水龙头还是用手关上的。没办法水龙头又得打开……。每次他上洗手间的时候我们都会轮流陪他去的。阿贵很有意见,因为他陪余亼去的时候,余亼都是只拉屎不洗手。
余亼还有一种与其年龄不相符的老成。胡子没几根,可长得比猫长。婚姻法课堂上,年轻貌美的女老师为活跃气氛说找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同学来回答问题,余亼坐在最后,老师就说请坐在最后的那位同学来吧。余亼乐呵呵地望着老师没有反应。直到大家都看着他时,他才有意识地把大脑袋朝后旋转,发现确实无人越位后,才慢腾腾地立起来。**无限地对着老师说:“我今年才十八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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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七)』
~天已经来了好一段时间了。老大说为表示对余亼的欢迎,~为他物色一个~。余亼当时都没放在心~,可第二天老大就说找到了,余亼很是~动。会见被安排在学校食堂里,老大~释说~分清楚爱情与~~的关系。~最终还是来了,余亼悬着的心落了地,那个~倒底长什么样儿余亼说一直没机会看清楚。那~一来就象老大一样埋着头,话也不说拿起筷子就吃,可能的确饿坏了。余亼心情很好,~嘛就是~~吃得塌实。可吃完就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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