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这样告诉我:世上不能没有坏人,如果不这样,怎么突显好人呢?后来我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人是否生下来就划分好了呢?事实上不是。世上没有纯粹的坏人,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所谓的坏人不过是后天沾染了过多的坏习惯而已。阿伟就是这种人,在别人眼里他是那种除了不学习什么都敢做的人。高一伊始他就拉拢了趣味相投的几个人,从高一打到高三,立下“威名”,好象西汉的刘邦一样,有了“天下”后便有了靠收保护费的潇洒快活的资金。几个人又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组织,叫“女子‘别动’队”。最初几个人平日里看网络小说,什么《诛仙》《升龙道》《狂神传》《意淫万岁》,着实迷了一段时间,几个月后各颗老师不断的“打黄扫非”后也默认了,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甚至有个别老师为了让他们不影响别人学习还主动从别人那没收来小说提供给他们去看,这反到让他们失去了兴趣。
阿伟从第一眼“爱”爱上林碧后便付之行动,收到公然拒绝后他并没收手,一方面在盯着她,一方面同几个哥们寻找新的目标。至少阿伦听说有不下七个女孩被**了,有高一的,也有高三的,有正派的也有原本不是好鸟的。但无论哪个最多坚持一个月友就分手。
阿伦转班后无疑给他创造了极佳的机会,他果断的停止了与一高三女孩子的来往,“斋戒”
了四五天才走近林碧。
“看来你并不高兴见到我?”他坐到碧儿身边,很有自知地道。
“有事快说!”碧儿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这些天明眼人都知道她装作很专心很认真地学,其实心里乱的无法自制。英语老师还找她谈过,可见问题的严重。阿伟似乎不在意她的驱逐的话,很自信地说着:
“你想知道阿伦为什么离开你吗?”碧儿用眼角斜他一下,眼里充满了质询和怒气,但一句也没说。
“因为他忘不了一个人。一个比你还靓的女孩。我敢说那是我见过的最COOL的女孩,不用妆扮就让一切女孩自惭形秽!”他似乎也陷入一种迷往的回忆中,眼里泛着迷离的神色。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忘不了她,所以接受不了你!你可以去问问他,如果不是这样,我跟你姓!”
“嗤——”她冷漠地一笑。
“我还像过去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给我个机会,也算给自己个机会,好吗?我不比他差!”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你还希望我再死一次吗?!”阿伟眼里装满了无奈和凄凉,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碧儿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重,平和一下情绪,淡淡地说,
“我们不可能的!你为什么那么傻?好好学习吧。”
“这个周六是我的生日,成人的生日!金碧帝都三楼,我等你。对了,瑶儿她们也去。”尽管碧儿是拒绝的,但他还是很平静地笑着离开了。似乎他自信她会去的。
碧儿又伏在桌子上,听到有双熟悉的脚步坐在身边,她知道是自己的这学期的新同桌——凌峰。一个肤色略黑体格健壮如牛,性格却如水一样柔和和男生。在她意识里他是很内向很本分的学生,除了学习和平日里看那些古典名著之外就是看一些她想都想不到的哲学书。总之他是一个让人过后就再也记不得的形象,见面后给人一种很平淡的感觉,似乎什么事在他那双深沉的眼中都不过如此而已。这些天因为她趴桌子的次数较多,老师的眼睛锁定这里的时间特别长,她感到这个凌峰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谈,但他一直没说。
“对不起!”她真心地向他道歉。
“没什么。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他似乎知道她的内心在想什么,碧儿着实有些惊讶。她隐隐觉得他像一种小说中才有的隐居深山老林的贤者,而这种人向来有不凡的能力。
“其实我不是那种人?!”她似乎不止向他诉说这句话。
“看出来了。”他的回答那么简捷,那么一针见血,那么平淡,少带情绪。
“我该怎么办?”她似乎还是向另个人在诉说着。
“庄子说过‘一切都会过去’。”
“你那么喜欢读书?”
“我讨厌,因为别的更让我讨厌。”碧儿让他的话弄瞢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异人。
“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吧。你听过捕蛇者怎么捉莽蛇吗?他们在莽蛇的洞口埋一个只**锋利尖头的钢刃,莽蛇一出来腹部就给它割开了,你说它痛吗?痛,很痛,但它还要向前爬,直到钢刃从头划到脚,它死了。”碧儿琢磨了半天,有些明白,但还是不理解。
“我就是那条莽蛇。我们教育就是那柄钢刃。为了活着,哪怕明知是痛也要向前爬。”
“你讨厌学习吗?”
“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的成绩还那么好?老师说你考北大清华不成问题,你不必那么自卑。这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不是自卑,是看透了,却也无奈。”
“你家是市里的吗?我以前没见过你。”碧儿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增加他的难过,至少她不喜欢这样。
“农村来的。以前别人叫我们‘乡吧佬’,城里的人现在很喜欢吃的那种。”碧儿给逗笑了。却笑的有些为难和苦涩。
“你对班里的同学了解吗?”
“差不多吧。你想说阿伦还是阿伟?”碧儿发觉他的思维有些可怕,总能捉到自己的想法,但又丝毫没有威胁的感觉。她老实地说出心中的一个折磨自己人的名字。
“呵呵,”他笑笑,“你并不很了解他,他是公子哥中的一个,用过去的词来形容就叫‘纨绔子弟’。”说到这碧儿脸色微变,他却并没有在意。继续说下去,“他父亲是市电力公司的老总,母亲是市工行的副行长,他二叔是市委书记,市里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金碧帝都’就是他家开的,你也许不知道,那家酒店的法人就是他——汪伦。但他这个人却少有纨绔子弟的习好,许多人可能不了解,但我能明白他。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如果我是个女孩子,可能也会选择他的。只是他活的并不好过,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让他变得逾越那个年龄,也更加懂得人生。这就是我对他的理解。”
碧儿眼睛大大地看着眼前这个顶级的“侦探”,又似乎更像个断得了家务事的包清天。说心里话,碧儿认识他近十个月了,无论正面还是侧面都做过很仔细的调查,但怎么也做不出这么深透的评价。有事实,有推测,但却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好象他亲自看见了。凌峰并没等她问出他已经猜测出的问题,却又评价了另一个让她有些费神的人。
“女子‘别动’队队长——在别人眼里的渣滓,垃圾学生,问题学生——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坏,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本恶,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意义。一张白纸是不会自己涂抹的,别人在上面画出了大框,基本定型了,你能说这张纸是坏的吗?如果它不合格了,责任到底应该归谁?而且什么事情都会改变的,什么事也都会发生的。所以不能把人想的太坏,也不能想的太好,更不能一叶障目。”
碧儿见识他的了不起,完全升出敬服的心思。这些道理以前零星听过,但都没用心去理解,而他不仅让自己去用心去听,还学到了许多做人的基本法则。她在心上把他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朋友,没有任何杂色的挚友。
这一席话豁然打开了她的心结,除去了乌云,又见了朗朗晴天,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脸上浮出动人的神色,那预示着她对生活重新有了前进的动力。
“那你说阿伟的生日我去还是不去?”她似乎在他面前没有必要再做主意了。
“自己决定吧。别人所有的话都只能作参考。鞋子合适与否只有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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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的北方夜色凉如水。阿伦无法睡去,静静地躺在窄小的**,似乎听到窗外响起无数的惊叫声。他一闭眼就看见一袭白裙的她。和着睡衣,站到窗口向外望着。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际微微发白,小区绿化后新种的几株梧桐事仿佛也沉浸在轻轻梦中,略略发黄的叶片还张显着绿意的玩强。早起的老大爷陆续从楼里走出来,晨练永远属于他们,属于这些生命临近终点的人。
夕阳在同朝阳争辉,在每条街道,每个广场。
他去过泰山,看过日出,那份盛况让人的心澎湃,让生命涌动无穷的力量。他忘不了一起陪他去看日出的她。只是现在天各一方,阴阳殊途。
不知何时,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花。
他看见一辆急驰的轿车如流星一样划过,白色的裙带化成胭红一团------
“不,绝不,”他喃喃自语,“雨儿,雨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的确!不要以为犯了错改过就是好人一个,须知:人的一生里有些错是不能犯的,因为你永远也没有补过的机会,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才是在这白驹过隙的人世间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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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那~!!』
阿伦给~~的日光照醒了。~~眼,窗外阳光的色彩应该是~午了。~子咕咕~着,~着~~从冰箱里取出饭菜,吃了几~便放回去。开了~机,有五个未接~,都是12点左右打的。四个是碧儿家的,一个是怡~的。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她,没有通过话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就能狠~心,就能~忘~。他给怡~回了~。尖锐的~音传来。“~人,你一~午去哪了?你当真不管她了?你可别后悔。”“有什么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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