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一直抱着冰冰待到很晚的时间,冰冰喊饿,可是家里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我也不会做,只好带着冰冰买快餐回来吃,在冰冰吃饭的时间,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客厅和厨房,要说收拾,也不过把东西摆放得更整齐些。因为我几乎一直过住校的集体生活,每天只要管好自己的小空间就好了,所以基本上不会做家务。正当我擦茶几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男人个头中等,有些胖,女人穿着俗艳妖媚。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只知道呆呆地盯着男人和女人看,男人呢,也有些惊讶地盯着我看,他的脸上有颓废的气息,但是依然难掩一种英气,看得出来,他曾经一定很英俊。女人呢,视我为空气,很嗲地和男人撒娇“哎呀,你傻站着干什么?人家都要累死了,快去休息嘛!”这样的话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对于男人似乎很受用,他连说:“好,好,好,我的妖精,咱们去休息啊。”就搂着女人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直到房门关上,我才缓过神来,这时冰冰从她的房间探出头来,“姐姐,吃完了。”
“哦,冰冰乖,刚才那个人,不,是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男的是流浪汉,女的不知道。”我知道“流浪汉”就是冰冰的爸爸,那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带那样的女人回家呢?
“姐姐,你不要想了,爸爸说他要再给我找一个妈妈,所以总带女人回家,还是不同的女的。”我的疑问被冰冰解答了,可令我震惊的是小丫头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是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恨冰冰的爸爸,他在这样美丽的借口下做那样龌龊的事,非但不能给冰冰带来幸福,还会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在这个天真的年龄里对家,对幸福的美好理解与期待。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愤怒到了极点,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也必须做些什么,于是我快步走到男人和女人所在的房间门口,用力地敲门。
“谁啊?敲什么敲?”男人的声音很愤怒。
“你出来,我有事情和你谈。”我的声音很大,也很有力度,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虽然我很倔强,但个性中更多的还是比较柔软的东西。
“你少来烦我,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啊?要说你想嫁给我,那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男人的嘴里满是不屑和侮辱。
“你别吓到人家小孩子,想娶人家,美死你了,怎么的?这么快就想甩了我?啊?”随后房间里传出女人做作的笑声和男人的求饶声。
“你们注意点好不好?冰冰在家呢。”我接近歇斯底里。
“在不在家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家,轮得到你说话吗?”
“你家?你当这里是家吗?你有资格说这里是你家吗?”
“少他妈废话,能待就老实待一会儿,不能待就快点滚出去,没功夫搭理你!”很显然,男人的愤怒也达到了极点。
“我…”我刚想说话,冰冰在旁边拽了拽我的衣服,并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姐姐,不要再说了,他会打人的。”冰冰拉着我的手进了她的房间。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学校,我打电话把事情和李颖说清后就一直陪着冰冰,整个晚上,冰冰的手都搂着我的脖子,唯恐松开了就会失去了一样。从她均匀的鼾声中可以看出她睡得很安稳,很香甜。而我却在黑暗中一直默默流眼泪。这哭,既有对冰冰的同情,对现实的无奈,又是自己委屈的一种表达,一种控诉。虽然自己从小就不幸福,吃过很多苦,也经历过许多伤痛,但是从来没有人那样对我说话。有这样一个家庭,冰冰怎样能健康成长?一直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是个悲剧啊,而自己的力量又那么小,除了陪冰冰一起流泪,为她叹息外,什么也做不了,我感觉到自己好累好累。
第二天回学校上专业课的时候,李家铭已经买了一堆东西等在那里,他看着我,目光里有关切也有不悦。
“坐下来吃点东西,吃完我有话和你说。”
“我吃过了,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好,你跟我来!”说着李家铭转身向外走,我也跟了出去,走到走廊劲头的拐角处,他停了下来。
“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
“李颖没和你说吗?”
“我要你自己说,你看看你,累成什么样了,是,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但我是你男朋友,有什么事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吧。”
“…”我无力说什么,只是一直在控制泪水。
“你一个女孩子,说帮助一个小孩,一夜没回来,你让我怎么安心,怎么睡觉?我昨晚在你们寝室楼下等到关寝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李颖回来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会打电话报警,她说让我理解你,我也在努力的理解你,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很心疼!你知道不知道?”
我转过脸,不看他,也不说一句话,泪水还是无声地流下来。
“你别哭,我并不是怪你,只是以后有什么事,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说着他扳过我的肩让我面对着他,帮我擦掉泪水后把我拥在怀里,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好暖,却不敢让自己停留太长的时间。下午上课的时候,李家铭总是经意或不经意地看我,不让我记笔记,说等他记好了帮我复印一份。我也会时常微笑着看他,这微笑里有感动,但更多的是愧疚。
从那天以后,我一有时间就望冰冰家跑,做简单的家务,学着做饭给冰冰吃。最重要的是冰冰快六岁了,还没有上学,我就买来一些识字卡片教她。冰冰的爸爸依旧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也还会对我说粗话,能还击的时候我就痛快地还击,不能还击的时候就默默地抱着冰冰,给她我所有的温暖。冰冰也越来越离不开我了,有一次,她用小手摸着我的脸说:“姐姐,你更像妈妈,一个好妈妈,做冰冰的妈妈吧!那样冰冰就有人疼了,就不会挨饿了,还可以像别的孩子那样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了。”我听到这些话,脸红红的,心里却是暖暖的,一切都没有白付出,在冰冰幼小而脆弱的心灵里已经有温暖在流淌了。
“懿盈,我觉得你越来越具备做妈妈的气质了,看你抱小熊时那眼神,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妈妈,呵,以后我们家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吴迪对抱着小熊的我说。
“不行,在交给懿盈之前先给我玩两天。”子轩对着镜子里自己圆圆的腰说。
“交给你玩?臭美吧你,那可是我的亲孩子啊,你自己都是那副离了吃的活不了的样子,我把孩子交给你,我可害怕他被虐待致死。”
“行了,吴迪,连家室都没有的人把孩子都计划出来了,可别累坏自己哦。”
“去死,臭李颖,别炫耀和你们家陶梓的恋爱史啊!现在是高效率社会,我要是哪天找到男朋友,毕业了就结婚,如果学校不禁止的话,没准儿没毕业就把婚结了,咱也上回报纸,风光一下,让我老爸老妈也开心开心,哎,不对啊,咱们寝好像就我一个人还形单影只了,不行不行,懿盈,快把小熊借给我抱抱,孤单啊,呜呜…”说着吴迪做痛哭流涕状。
我抱着小熊看她们在那里耍宝,只微笑着不说话,身边的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幸福,而这种幸福又给她的主人提供了一种独特的气质。冰冰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因为爱的缺失而缺少幸福的气质变得偏激呢?不可以,一定想办法帮冰冰,改变她的爸爸,改变她的未来。
“小猪,今天早上吃什么,我帮你打。”李家铭对把包放下要去打饭的我说。
“还是自己打自己的吧。”
“不,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说了算。”李家铭再一次眯起他的小眼睛,笑得很阳光,很好看。
“那你去打吧,我每次都会输的。”我感觉到很无奈。
“来,来,来,小猪,尝尝热的豆浆,还有软软的甜甜的蛋糕。”李家铭把东西放在我的面前说。
“为什么不是平常我吃的米饭和煎蛋呢?”
“不许你早上再吃米饭了,太**,我妈妈说对胃不好,如果你按我的食谱打饭,保证你很快会胖成一只真正的小猪,而且健健康康的,看什么呀?快吃。”说着他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才不要胖成一头猪呢!”虽然这样说,我还是很乖地吃起了面前的蛋糕和豆浆。
“对了,圣诞节快到了,我还想带你回家见我爸吗呢。”我没有说话,我不想那么早就见他的家人。
“怎么啊?害怕了?没事的,我爸妈人都很好的,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吗‘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再说小猪长的育不丑。怕什么啊?”
“不是啊,圣诞节还是你们一家人在一起过的好,以后有机会再见你爸妈也不晚啊。我圣诞节想去看冰冰。你别不开心啊。”
“你对冰冰比对我还要好,我吃醋了!要不把她一块带着,你既可以陪她,又可以陪我们全家,多好啊!”我突然间发现,眼前这个很在乎我的大男孩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那样傻傻的单纯,让人不人心去破坏。
“不要了,我还是陪冰冰吧,你们一家人也好在一起好好聚一下,这段时间你总陪我,一定疏忽了叔叔阿姨,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一起过的,”
“陪冰冰过可以,但你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圣诞愿望。”他有些诡秘地说。
“什么啊?”
“现在不告诉你,先答应我就是了。”
“好,只要不是无理要求,我一定答应你,慢点吃。”
“你可答应了啊,到时候反悔,我可是要罚你的。”他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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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怀抱』
中国人一直都很反对崇洋~外,可却在每个西方节日时都把这种崇洋~外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圣诞节呢,就已经到~都~节日的气息了,商店门~多是憨态可掬的圣诞老人,~果店也都摆出了包装~美的平安果,寝室里的丫头们也都开始议论圣诞节到哪里过,该怎么过了,也无非就是到哪里吃,到哪里玩的问题。而我。每天都在想该怎样给冰冰一个惊喜,让她过一个开心而特别的节日。我~得到,冰冰的生活中有了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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