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八月二十四晴
地点:成都至拉萨
主题词:鸟瞰喜马拉雅
作者:家树
第二天,天没亮透,人也在睡醒之间。俺是劳心的小民性格,但凡藏点心事出门,总睡不熟。“呤呤,呤呤呤”房间的电话突然打响,是喊大伙起床的预备铃声。
估计是苜干事跟服务小姐提前说过的。说起小苜,也是认识才两三天的。三十刚出头,有女朋友。象是本科毕业留城的,也听自个说是老杭州的了。剪了个小平式的葱头,根号3左右的身材,小白脸模样十分俊俏,甚讨女人喜欢,难怪那两个随行旅游的副处级干部姐姐都团结在他旁边。一路说说笑笑,味道蛮不错咯,又长天南地北的知识又可解旅途之乏。干叟的小腰里总别着个大大的黑色钱包,喜欢抽烟,干事情特别有精神,当然得熏着烟味的时候。
G处是长着慈眉善目的长辈,特别注意自身的着装。久坐办公室养了不紧不慢的脾气和略微带了点官腔的性格,说话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的,估计发出的声音都通过了长长的思考器官,八面玲珑非我辈能及。
各自梳洗完毕,跑下楼,拐原来吃过的饭店就了十分钟的早餐。这次可没在杭州吃的爽快。就吃点包子稀饭加点咸菜萝卜什么的,你拿个鸡蛋还朝你瞪两眼。
浙江老古话说的:“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俺吩咐兄弟们低调点行事,饱肚子就好,好说好商量,得过且过。
吃了早饭,大家赶回无名的小楼宾馆,依次取出存在一楼杂铺里的行李箱。沿途拦住几辆面包车,分批回到成都双流机场。
昨天是下了地下室出口的,今天则得爬到候机大楼的三楼大厅。进去一看明显比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宽了许多。照例要办前次办过的登机手续,这次俺轮空只负责看守小包行李,趁了闲工夫眼睛四处瞅了瞅。
真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来到西川,感受机场的人气就悠闲了许多。同是赶飞机的,少了急匆匆的浙江冒失鬼,多了悠哉悠哉的慢条斯理的蜀矮汉。节奏是两样啥。
俺数数同时开的有二十条窗口流水通道,每条队伍排队的也不过数十人,有的干脆就一屁股坐到所有排的人都走光了他才肯进候机舍。穿流其中的是各色人种,有**挂两撇黑黄胡子的,是新疆卖葡萄干羊肉串的维族人,有整天顶着薄白帽的兰州拉面馆的回人,有披着血色麻布撂一只肉胳膊外面的年轻藏民,统一的喇嘛服真假喇嘛你倒很难辩出。成群结伙的是两拨人,一是跟着旅游团旅游的汉民,间或夹杂数个西方壮汉,另一拨是送小伙子去当西藏兵的官兵们。
我们新签的航班比原先的早了一个小时,大家分头进去在候机舍里打了几圈斗地主,斗着斗着,一会儿听广播喊了声开始剪票上机了,大家呼拉拉的一起赶去。嘿,又说还没大巴过来,又等了十分钟,过来了一辆,一下子又装不了那么,我和小苜留下来,等。很快我们都上了川航飞机。
赶巧俺的位置又是B座,靠我左手的是A坐的胖子,刚开始喳喳的喊“连长来了没?”“连长来了没?”后面的小兵胡乱应着“来了”“好象没看见”
嘿,这胖子恼了红脸,霍一声蹦起来,再喊“小张去看看!”“小张去看看!”。
小张憋着气去看了看,回来小声嘟噜着说“连长早在雅座和人家美女打哈哈呢,管那么多干嘛?”那胖子静了下来。原来是一班兵油子,也是浙江消防通讯兵送去锻炼三年,还说那回来的西藏兵十之八九心肺肿大,着实吓了俺一跳。我身边原来是个喜欢吃辣子的新安江人,现在是带队的指导员。
既是老乡他便安稳了许多,他主动给了张名片,俺没东西可以给他,只得给他留了个即将去的西藏某学校的名称,我的大名和联系电话。俺跟他说俺跟你没法比,你送到新兵后拍拍屁股就可回来,俺是去教书的,虽做个临时副校长,也没给发营业执照。估计也只是京剧《沙家浜》胡传奎司令刚发达时的台词:“笼统只管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说着笑话,我那七八条枪们(呵呵,暂时光着棍的兄弟)突然就忙碌起来,急着拿相机出来靠在透亮的小圆窗上噼里啪啦的拍照。其中数黄德鸣最积极、最勤快。胖子也兴奋地的大喊:“小兵,赶紧拿炮筒给我,我要拍外面的云层啦。”
我也伸了脖子看,见前方蓝天被朵朵白云隔出一层层空间,近处散开的棉花团不时地闪过,伸手可触的样子,煞是好看。又听广播说飞机已开始跨越喜马拉雅雪峰,大家都争抢着好位置拍照,喜欢热闹的并大呼小叫起来。果然那高耸云头的山脉的下身被密密的白云遮了大部分,山尖尖却裸**白白的头,像铺上了厚厚的洁白的藏毯被铁针凿透一般。听书上的人说海拔最高的山尖尖会长年被白雪覆盖着,如今首次亲眼证实。好天气目睹到好风景也算是种运气。
过了一段时光,大家渐渐恢复了平静。飞机开始慢慢地下滑,估计是临近拉萨了。蓝天格外的明亮,飞机穿梭于明显矮了许多的低山峡谷之上。连成片状的多是褶皱的黄色高坡,高坡与高坡的中间是狭窄不一的谷地,这谷地阳面是梯田的模样,梯田里长满了叫做青稞的植物,我听说这植物是藏民赖以生存的主口粮,不知道味道如何?
思想着,飞机徐徐降落在海拔3600米的拉萨贡嘎机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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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支教手记>第七篇』
时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地点:拉萨某宾馆主题词:冷~沏茶作者:家树《无路可逃》当我迈出~高原第一步的时候,你急急地~走了生命里的一半空气;当我执意~~你怀~的时候,你幽幽地撇住斗大的八字~。当我独自度过今年一秋~月的时候,你缕缕的相思仍填~着我内心的~存;当我气~吁吁地奋战在三尺讲台~的时候,你默默的背影却选择了悄然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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