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节除匪患智破张家圩
且说这五区建政中的最大问题是怎样解决北唐地区的一个土匪堡垒——张家圩的问题。这张家圩地形特别,处于两条河的交叉点上,北面和西面是河,南面和东面又有灌溉渠,虽然这渠宽不过六七米,但是却又深又陡,不会水的人掉下去很容易被淹死,进出只有南面和东面的两座木吊桥。这里说的是内圩,里面住的不过五六十户人家,多数是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富豪,有不少砖墙瓦屋的深宅大院掩隐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远远望去,气象不凡。
在河北、河西和灌溉渠以南以东的住户是外圩,大约有七八百户人家,大都是地主的佃户或是长工。历史上这里也出过不少读书人,明清两代还出过进士和举人。到了民国以后,却出了一个恶霸土匪,叫张梁栋,欺男霸女、绑票勒索,无恶不作。前几年,他死了以后,他的儿子张孝贵更加凶恶。周围的人家结婚,他知道了,就去强迫人家新娘子和他睡觉。害得许多人家只好偷偷的结婚,不敢声张。日本人占领县城以后,他还投靠了日本人,当了宪兵队的副大队长。可是,这个家伙狡猾多变,暗地里,他又和国民党顽固派勾搭,八路军解放县城之后,他又自称是国民党八区的区队长,回到他的老家张家圩。
他自知自己不是共产党、八路军喜欢的人,特别是他的堂弟张步贵被十儿村自卫队杀了以后,他除了和国民党的联络人员仍有来往之外,他不再肆无忌惮地到处为非作歹,只在张家圩里猫着,很少在公开场所露面,不过有时在张家圩逢集时到集市上转一转而已。
为了解决张家圩的问题,文正和沈彭颇费心思。原来还希望县里能够派上一支部队把这个匪巢彻底捣毁,但是,何县长已经明确表示,最近两三个月,大部队有重大任务,不可能抽调出力量来去打张家圩。
在这种情况下,文正和沈彭只能考虑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有一天,文正忽然想到,文大华的舅舅家就是张家圩的。于是,他把这个在区里当通信员的本家侄子请来,让他到舅舅家走一趟亲戚,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情况。
这个十七岁的小伙子非常高兴,接受任务后,还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立正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当天便出发了。
第二天,区民政助理李伯乐在谈工作时,忽然问文正说:“区长,咱们什么时候消灭张小鬼子?”文正笑了,说:“怎么?你等不及了?”
他叹了口气说:“我的好区长啊,不是我等不及,而是老百姓等不及啊!每年秋后都是百姓人家嫁女儿、娶媳妇的时候,可是,自从出了个张小鬼子,这本该热热闹闹办的婚事,倒成了偷偷摸摸的事,你说这叫什么事?”
文正问:“最近,来你这里办结婚登记的多吗?”李伯乐说:“真正登记的也有,但是来打听打张家圩的倒不少。其实,你也知道,农民对咱们新办法结婚还不是很习惯,可是为什么还打听打张家圩的事呢?那意思就是想大大方方地、热热闹闹地结婚。最近,我二姨家想给小女儿办婚事,也是在犹豫呢。特别是这姑娘长得很漂亮,今年才十五岁,本不着急结婚,可是他爹娘不放心,怕叫张小鬼子知道了不得了。你说,有个漂亮闺女反而多个心事。老百姓真是等不及了。”
文正问:“你二姨家是哪个村的?他家小女儿准备嫁到哪儿?”李伯乐说:“我二姨是河湾的,可是他这小女婿家却是老河东村的,就在张家圩南面,不到三里地。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危险了吗?”
文正说:“你今天又让我知道了不少情况。你说得对,老百姓是等不及了。咱们是应该早点解决张家圩这个毒瘤了。好,今天就谈到这儿。说不定明天我还要找你呢。”
晚上,文正正在跟沈彭商量张家圩的事。忽然随着一声:“报告”声,文大华走进来了。两个人都很高兴。文正说:“回来了!快坐下歇歇脚。”
沈彭倒了一碗水给他,说:“先喝口水吧。”文大华却迫不及待地说:“我还是先说说情况吧。要不然我就憋死了。”
文正和沈彭都笑了,说:“由你由你。真是个实在孩子。”
大华笑了,说:“你们不知道,我这次遇到一个人,这个人不一般,有一手好拳脚,还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他还说想见见你们呢。”于是,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他见到这个人的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文大华舅舅家有个邻居叫冯庆阳,从小喜欢玩耍,舞枪弄棒,跟张孝贵一起嬉戏。后来就跟着张孝贵杠起枪,还成了一个小头头。可是,大前年,这个冯庆阳的一个表叔家娶媳妇,被张孝贵知道了,就在半路上把新娘子拉到麦地里给**了。因为冯庆阳跟着张孝贵的缘故,这件事使得冯家在亲戚朋友中遭到极大的埋怨和冷漠。他表叔甚至当面责骂他的父亲“养了个逆子当土匪,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并且气愤地宣布“我没有你家这样的亲戚”,从此断绝了来往。他父亲也因为这件窝心事,闷闷成病,当年冬天便去世了。冯庆阳家几代租种张家的土地,只是因为自己从小爱玩才跟着张孝贵,误入了歧途。可是随着自己年龄渐长,良心使他越来越感到不安。特别是张孝贵当了汉奸以后,他几次想不干了,但是又怕张孝贵不饶他,就是不杀他,只要收回他家的土地,一家人也就没法活了。为此,他经常闷闷不乐,有时就跟邻居——文大华的大表哥陆文信说说自己心中的苦恼,甚至痛哭流涕。这次知道大华是陆文信的小表弟,便问大华说:“听说你们村的文大先生当了区长了,你说我能不能见见他?要是他们能打倒张孝贵,我情愿跟他们走。”
文正问:“他多大岁数?家里还有什么人?”
大华说:“看样子有二十大几了,还是个光棍,一来是穷,二来是人家也不敢嫁给他。家里还有个老娘和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主要靠租种张孝贵家的七八亩地生活,日子过得漫艰难。”
沈彭问:“他知道你的身份吗?还有,你看他想见区长的话可靠吗?”
大华笑着说:“我跟大表哥都没说在区里工作。临走时,我表哥还关照我说‘要是大先生回到村里,你得空就跟他说说庆阳的事,这个人现在也是好可怜的,能帮人家就帮一把’。”
文正和沈彭交换了个眼色,便说:“好,你先休息吧。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大华转身要走,忽然他又转身回头说:“哎呀,还有个情况没说哪。我表哥说,现在,一到天黑,两个吊桥就都吊起来了。外面的人再也进不去,里边的人想进出都靠小船。还听说这个张孝贵的家里有一个水巷,小船可以直到他家中院和后院哩。”
说完,大华才想起那碗水,端起水喝了个底朝天,这才笑嘻嘻地走了。
大华走了之后,文正说:“看来,可以考虑解决张家圩的方案了。”沈彭狡黠地笑着说:“你是想来个里应外合!?”文正说:“应该是里应外合‘钓金龟’。”说完,两个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且说,这一天,张孝贵无聊地溜达到他家的前院,听几个手下人正在嘻嘻哈哈说什么,便走过去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事,这么热闹?”几个人一看是他,立刻恭恭敬敬站起来不敢吭气了。这张孝贵平时特别严厉,手下人没有不怕他的。可是这时他是无聊,并无整肃纪律的意思,他笑着说:“别他妈假正经了!说,有什么好笑的事,也说给我听听。”可是磨蹭了半天,还是没人开口。
张孝贵不高兴了,说:“真他妈贱皮子,再不说,每人互打二十个嘴巴子。”其中一个叫“瘦猴”的吞吞吐吐地开口说:“刚才弟兄们瞎扯,说是河湾有个丫头,长得比那年南台村的新娘子还俊,说---说---说是才十五六岁,就像---就像刚落蒂的黄瓜,一掐都能掐出水来---还听说,这丫头最近就要出嫁什么的。大队长,别的真是没说什么。不信,你问问他们。”
张孝贵听了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还要装神弄鬼的,你们胡扯吧。”
说着,扬长而去。晚上,他把人称“小太监”、原来跟着国民党区长田步良转的柳小五子叫来,说:“听说河湾有个丫头长得很水灵,最近要出嫁了,你怎么没跟我报告?快去给我打听清楚,是什么日子,嫁到何处?然后悄悄地告诉我。”
这小太监天生是个当狗腿子的料。自己是个发育不全、个子又小又矮的人,却专爱打听谁家的姑娘漂亮、谁家的媳妇风流之类的事,一听张孝贵给他这个任务,满口答应着“好,好”、“是、是”,“立刻去办”。
第二天晚上他就回报说:“大爷,我打听清楚了。河湾孙玉礼家确有个闺女,今年十五岁,长得漂亮极了,比那年大爷得到的那个新娘子强十倍。这办事的日子可费了老劲才打听到的------”
张孝贵有点不耐烦地说:“别他妈卖关子,快说要紧的。”
“是是,这日子正好是初十,逢大集的日子,嫁的地方离咱这儿特近,就是老河东,戚老贵家。大爷,这可是个送到门口的美事啊,我看---”
没等小太监说完,张孝贵便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你这事办得不错,去喝酒吧。”随手给了他两块大洋。
打发了小太监,这张小鬼子便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在琢磨怎样把这个漂亮丫头弄到手而又不太张扬。自从共产党来了之后,他几乎戒了“睡新娘子”这一好,况且眼下国民党派来的一个人就在他家住着,所以他还是比原来有所顾忌。
且说八月初头的一天,大华的表哥陆文信来找冯庆阳,说:“阳子,上次你跟我表弟说想见一个人,现在这个人也想见你,你究竟怎么说?”
冯庆阳开始有点懵,忽然眼前一亮,说:“你说的是文大先生?他愿意见我?他在哪儿?”陆文信故意说:“你先说究竟想不想见吧?”冯庆阳急切地说:“龟孙子才不想见了。”
文信说:“那好,你现在就顺着往老河东的方向走,在那个小桥头,我表弟等着你哪。”于是,这个冯庆阳立刻起身就走,到了小桥头,果然看到大华笑着迎接他呢。两个人一起到了老河东村的一个平常小院,见到了文正和区民政助理李伯乐。
他们谈得很投机,谈到伤心处,冯庆阳不禁热泪盈眶,说:“没想到,我如今里外不是人,人家说我跟着张孝贵当土匪、汉奸,气死了老爹,叫一家人抬不起头来,还骂我要断子绝孙。我真是生不如死啊。”
文正一面安慰他,跟他讲共产党的政策,一面鼓励他立功赎罪,并且告诉他我们很快就要解决张家圩的问题,希望你争取立功。还说,过两天我们会再和你联系的。同时也要求他要团结那些出身贫苦、有意反正的人,条件成熟时,可以一起弃暗投明。
冯庆阳拿出一把日本匕首,要滴血盟誓,被文正制止了:“我们既然来见你,就是相信你,再说,我们共产党不搞这一套封建帮会的东西。我们相信的是实际行动。”
最后,文正告诉他,希望他及时同我们联系,联系人就是文大华。
其实,那一天,文正同时做了两件事。一是同冯庆阳见面,另一件是策划老河东村戚老贵家娶新娘子的事。为了防止万一,也是为了解除两家当事人的顾虑,决定,新娘子中途掉包,由当伴娘的南台村的十八岁的女党员王雨果当新娘子,而真新娘子当伴娘。这王雨果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胆大心细,还练得一手好枪法。考虑到地形和张孝贵的心态,很可能在离老河东村五里、离张家圩三里的小松林附近下手。因此,文正和沈彭商量决定,一面在小松林埋伏,一面派一些联防队员装着赶集的人在那一带接应。
却说这张家圩的集市是逢五一小集、逢十一大集。这天正是八月初十,既是大集,又是中秋节将临,所以赶集的人特别多,可说是人山人海。这集市平时只在南桥头的东西两边排开,这一天却不同,竟然顺着灌溉渠向北拐了弯,一直延伸过了东桥头,前后足足有二里地长。除了卖油盐酱醋、香烟火纸的以外,人们还将新鲜的蔬菜瓜果、新米新麦拿到集市上来卖个新鲜,图个好价钱。
从天刚亮到早饭时,人们就不断从四面八方、川流不息地向这里汇集,还未到晌午,集市已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就在这时,人们忽然听到内圩传出一阵枪声,又见在南桥头和东桥头的一帮买卖人突然**枪来向内圩冲去,接着又是一阵时断时续的枪声传出来。开始人们惊慌四散,可是接着有人就意识到这是八路军的一次大行动,不少人不但不再乱跑,反而在一旁想看个究竟。
果然,没有一顿饭工夫,人们看到在南桥从内圩里出来一批人,中间是一队低头耷脑的一身黑衣裳的“二鬼子”,两边是押解他们的联防队。
前面走着一位身材修长、身着长衫的书生模样的人。走出桥头,他站到一辆板车上,向四周的人们大声说道:“乡亲们,今天,我们五区的联防队一举拿下了张家圩这个土围子,捣毁了这个多年来为害我们老百姓的土匪老窝子,张家圩解放了!”
这时,联防队员们带头高呼口号:“打倒土匪,打倒日寇,打倒顽固派!”“八路军万岁!共产党万岁!毛**万岁!”
人群中有人流泪,有人高喊“打倒张小鬼子!”可是也有人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人?”认识的告诉他:“他就是十儿村的大先生,现在的区长呀!”
还有个细心的忽然问道:“怎么没看到张小鬼子?”这倒一下提醒了人们:“是呀,怎么没有看到张小鬼子?”于是,有的说:“打死了?”还有的念叨说:“不是跑了吧?”
正在人们纷纷议论之时,从外面走出一队人马,前面两个人押解的那个五花大绑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千人骂、万人恨的土匪头子张孝贵。
一时间,人群沸腾了,人们愤怒地喊着“打死他!打死他!”一起向前涌动,眼看着就
被人们打倒在地,一时场面十分混乱。
这时,文正大喊:“乡亲们!乡亲们!大家不要乱!请听我讲!”可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于是他立刻派人维持秩序,并且拿起旁边一位联防队员的枪向空中连放两枪,这时人们愣住了,顿时平静下来。维持次序的人乘机把张孝贵保护起来。
文正向大家说道:“乡亲们,大家痛恨土匪,我非常了解,但是,民主政府要讲政策。我们还要召开公审大会,要请有冤有仇的乡亲控诉张孝贵的罪行,要把他的罪恶一条一条地算清楚,然后才能宣布执行刑罚。我向大家保证,你们的冤仇一定要报,你们的冤仇一定能报!现在请大家还是照常赶集,照常做买卖,好吗!”
说着,便带着队伍、押着张孝贵和一帮俘虏回马房去了。可是,这里的人们却还在议论着这大快人心的事呢。
原来,头一天晚上,张孝贵就向冯庆阳和另外两个小队长交代说:“明天我出去一趟,你们看好家,一切听阳子指挥。不要大意啊。”
天没亮,张孝贵带着四个人就由冯庆阳用小船送走了。冯庆阳乘机用小船把联防队的十个人接进来,安排在后院和中院隐蔽。
集市开始热闹时,有个在南桥头值班的跑来向阳子报告说:“有个从八区来的人要见张爷。”冯庆阳心头一惊:“什么样的人?”那人说:“戴着礼帽、穿着长衫、还戴着黑眼镜,很气派。”庆阳说:“走,我去看看。”
刚到桥头,那人便拱手说道:“哎呀,这不是冯队长吗,你好啊!王某有礼了。”说着,摘掉眼镜说:“怎么?不认识了?”
冯庆阳一看,是文区长,急忙还礼道:“啊,原来是王先生,不,王专员。快请!”冯庆阳把文正领进后院,同隐蔽在那里的其他十个联防队员见了面,然后,告诉庆阳,只要这里枪响,桥头的联防队立刻进来接应。
庆阳报告情况说,这里两个小队的人都在前院打麻将、掷色子,我的那个小队多数人在两个桥头站岗,有七个人绝对听我的,其中有五个人已经表示要跟我一起找机会弃暗投明。
文正叫他把那几个可靠的人找来,当面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他们弃暗投明,参加行动,立功赎罪。
这些人虽然感到有点突然,但是都纷纷表示一定听区长指挥。这时,文正正式下达命令,由孙长庚担任指挥,冯庆阳为副指挥,开始行动,对于愿意投诚的人,一律优待,凡是坚持反抗的可以当场击毙,决不能手软。
于是,孙长庚带着十名联防队员和五名反正人员,分两组负责到前院去解决两个小队的问题;庆阳赶紧到两个桥头去通知在那里站岗的人,遇到情况只能后撤,不能开枪。就在庆阳从桥头往回走的时候,听到里面响起枪声,当他走到靠近前院时,忽然看到三队队长王歪嘴拎着手枪向外跑,看到庆阳,大喊:“阳子,八路来了。”庆阳对他说:“我就是八路,你投降吧!”他一听,愣了一下,接着就要反抗,被庆阳举手一枪击毙了。
这时,孙长庚走出来,对他说,里面已经解决了,有两个要反抗的,也已经当场击毙。但是不见二队长李小炮,你看怎么办。庆阳说:“他准在他的小姘妇粉月亮家。这事交给我吧。”他带着两个联防队员走了。
这里,长庚留三个联防队员看俘虏,带着其他人在前前后后搜索了一遍,又抓了几个漏网的家伙。接着听见几声枪响,庆阳解决了李小炮和他的两个死党。在清点了人数之后,文正满意地说:“好,现在我们可以向乡亲们宣布张家圩解放了。走,我们到集市上去。”
就在文正从桥头进入张家圩的时候,迎送新娘子的队伍也已经到了小松林附近。“新娘
子”王雨果身着红袄绿裤、绣花鞋,头上梳着小鬏结,还插着两支花。前面有两个男子,应该是迎亲的新郎和迎亲长者,后面是两个女子和两个年龄大一些的男人,当然算是送亲的娘家人。其实,这时的这个队伍已经全部成了联防队的人。就在中途,沈彭为了安全,决定改变计划,新娘子和伴娘,连迎送的人全都换人,以防发生意外。
眼看迎亲队伍就要走过小松林了,还不见动静,沈彭心里着急,担心情况判断失误,那样就会带来严重后果。忽然情况突变,只见从小松林边迅速走过四五个人,直奔迎亲队。
沈彭立刻下达命令:“准备战斗!注意,要活捉张孝贵。”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小鬼子和他的四个同伙吆喝着“站住”,并且分前后两面拦截迎亲队、即将面对面时,迎亲队的人突然人人变出一支枪来,大喊:“不许动!”连枪都来不及拔的土匪们一下全懵了,有个家伙想跑,被沈彭一枪撂倒。
张孝贵忽然笑着说:“不要误会,请问,你们是那一部分的?”说着突然从袖子里顺出一把刀来,冲着新娘子就刺过来,可是王雨果飞起一脚,正中他的手腕,不但踢飞了刀,还让他扑了个空,一下趴倒在地,接着是两支枪顶着他的后脑勺,他只能束手就擒。
这时,从张家圩来了人,对沈彭说:“文区长说,他那里一切顺利,这边得手后,请你把张小鬼子押到集市上去,让老百姓看看,好放心。”
事先在小松林埋伏的张必正对沈彭说:“这小子开始往小松林走过来,我们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不想他是要在树阴下歇脚。”
刚才四面逃散的赶集的人们,又围拢过来,看到联防队抓住张小鬼子,都兴奋不已,一路跟着联防队押着俘虏,来到张家圩的集市上。后来的事情,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就是智破张家圩的故事。
可是,没想到,接着却有一场真新娘不愿做新娘,假新郎意外成新郎的好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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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11章:第六章第一节真新娘不愿做新娘”内容快照:
『第六章第一节真新娘不愿做新娘』
第六章第一节真新娘不愿~新娘且说~放张家圩之后的第五天,文正便接到~的通知,~他立刻到边区党校短训班学习,时间为三个月,在此期间,由副区长刘浩尧代理区长。临行前,他和沈彭、刘浩尧一起商量了最近的工作,~据沈彭和刘浩尧的意见,公审张孝贵的大会等文正回来再开,其余各项工作正常~行。最后,文正说:“你们两位还~当心~理好一件事,就是那个真新娘子不想当新娘子的问题。既~支持年轻人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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