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任性?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老警察问道。依美丝坐在病**,身上许多地方都被包扎过了。病床旁除了老警察,小何警察也在。
“这是妳的刀子吗?”老警察拿出了那把窄窄的弯刀。
依美丝点了点头。“还给我吧。”她伸出手来。
“不能给你。‘小何警察皱着眉头,”你还想拿着它去闯祸吗?“
依美丝扭头望着老警察。
“的确,你不能再带着它了。”老警察说着收起了刀子。
“我们恐怕得……”小何警察看了一眼老警察,“拘留你几天。罪名是非法携带刀具。而且据那几个罪犯交待,你先砍了那个逃跑的领头的人,他们才动手,当然这种事情不分先后……”
“砍?”老警察笑了一下,“你该不会以为她拿的是斧子吧?
“哦……”小何显得有点尴尬。“
“我想,你应该是出于自卫而……就划了他一下吧。”老警察继续用公式化的口气说,“鉴于你还未满16岁,是未成年人。所以尽管我们可以……但我们必须对你进行批评教育。你当然不会……”老警察停了一下,“小何,你先回局里去吧,这儿我一个人就行了。那里一定挺忙的,你去帮把手。”
等小何警察走后,依美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老警察之前觉察到她的情绪波动,所以支走了小和警察。
“为什么要走掉呢?”老警察等依美丝平静下来,拍了拍她,说道,“我不是说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吗?”
依美丝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
“担心什么吗?”
“是。我害怕。很黑。”
“都怪我。”老警察叹了口气,“我自以为是的以为你很坚强。”
这句话刺伤了依美丝,她冷冷的说,“我不软弱。”
“哦没错没错啊孩子。可有的时候恐惧会摧毁坚强的意志。”
“我就知道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情是说教。我可不想听。”
“那些话当让很重要。不过的确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
“那就说重点吧。”
老警察有些无奈的说。,“你也许会感兴趣……或者说也会和我一样注意到,并且觉得奇怪。妳的生化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变化吗?”
“显而易见。”
“不,我不是说你父亲的案子。”老警察说你父亲时,依美丝哼了一生,但老警察并未理会。继续说道,“或者也可以把这件事算上。不过还有其它什么?”
依美丝盯着被子,过了一会说道,“其实我没想到——虽然在那之前,我就讨厌他——我没有想到他会杀了我妈。我恨他,他破坏了我的一切。”
“不只你爸爸。一段时间以来,犯罪案件几乎成直线上升。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
“人变坏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说的对,人变坏了。但奇怪的也就在这里——为什么人在短时间内都变坏了?”
“……不是全部。”
“是全部的话岂不是彻底完蛋了?还有呢?”
“我的学习成绩……原来成绩很好……真的很好……”
“恩。”
“老师说如果没什么情况的话,可以考虑清华北大的……可是……可是……好像出了什么差错。最近我怎么觉得那些题突然,一下子就变的很难,可其它同学竟然说很简单。我做的一塌糊涂。我的智力……是不是下降了……”
“当然不是。你很聪明。现在也一样。”
“我现在对高考充满了恐惧。我不想参加了。”
“又在逃避了。”
“不逃又能怎么办?”
“我希望你去参加考试。一步一步来。克服你的恐惧。还有什么?”
|没了……大概吧。“
“那再听听我的。除了犯罪率,还有人们的行为举止都发生了变化。这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意志思想……世界不再是原来的世界,地球可能会消失。”
“消失?你该不会在宣扬末日论吧?
“实体还会存在。可如果没有人类。地球就不算完整。”
“如果你说人类变异或者什么,我可能还会相信。因为那些书上,电视上经常都有……”
“你误会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后一定还后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在看吧。”
“是么。”
“下面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下来。死记硬背也要记下来。我说完后你覆述。”
“啊?”
“我可以多说几次。可以吗?”
“好吧。”
“地球是你的……不,这样说吧。地球是我的故乡,我绝对不会背叛她……”
“地球是你的……”
“不要打断我!”老警察有些生气的说,依美丝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地球是我的故乡,我绝对不会背叛她。我是地球最忠诚的守护卫士,我会为了正义而战。任何时候,都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要勇敢,坚持原则及信念。”
依美丝差点笑了出来。什么嘛,真幼稚,还什么为了正义而战,笑死人了。
“怎么样?还用再说一遍吗?”
“挺好的。不用了。”
“我没让你评论那些话。覆述吧。”
“哦。地球是你的……哦是我的……”依美丝瞥了一眼老警察,赶紧改口,“恩……我的……”
“哎算了。再加一句,地球是属于所有人的。加到最后。好好说,依美丝。”
“这是依美丝第一次听到老警察叫他的名字,她突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望着老警察,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覆述了一遍……
当她缓缓的说完之后,脑子里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勇气。这使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些话就像有神奇的魔力一样!”依美丝睁大眼睛望着老警察。
“你就把他当成护身符。在害怕,恐惧或缺乏勇气时默念它们。”
“我好像再也不会感到恐惧了似的。”
“这是个好的想法。”老警察继续说道,“待会儿妳的同学会来看你。我联系的他们。”
“哦……感觉已经分开了很久了似的。不过你没有告诉他们我妈妈……”
“没有。不过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我希望是你告诉了他们,而不是有别人来说。”
“我才不要。我不稀罕他们鄙视的同情。他们就会倖灾乐祸。”
“同情就是同情,鄙视就是鄙视,怎么把他们掺和到一块?而且我相信,妳的同学不会倖灾乐祸,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依美丝哼了一声表示怀疑。
“等你高考完我送你去参加军训。”
“军训?为什么?而且要钱呢吧?我没有。”
“费用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妳的小同学们来啦!”老警察微笑着站起来。
进来很多人,甚至包括尹俊泽,但不见唐古月。老警察离开了,让他们好好玩(“好好玩?哈!”吴欣笑道。“)不过依美丝真的很开心,她觉得还是根很多人在一块感觉好。那样不孤单。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依美丝出院了。老警察建议他不要回家住了,去学校宿舍。她不同意执意要回家。“我就是要回家,你别再说了。”依美丝气呼呼的抱着双臂。老警察深深地看着她。依美丝摇摇头,“你不知道。也许我没多少时间……回家了。回到那个……”“好了。”老警察安慰的俳了拍她。
此时已是3月了,到6月份的高考只剩那么一点点时间。依美丝决定一要在努力一下。如果还不行,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依美丝回到家时,木贝女跑来了,顺便一块学习。
“哇,你家还真漂亮呢!”木贝女道。
“是啊。”依美丝说着般出一条凳子放到写字台前,“来学习吧。”
“好。”
写着写着,木贝女停了下来。“你和唐古月和好吧。”
“不。”
“尹俊泽的事我觉得不怪他。”
“她跟你说那件事啦?那个长嘴婆,亏我把秘密告诉她。”
“她没有在我跟前嚼你的舌。你们俩原来那么好,在一块不是特开心吗?其他同学挺羡慕你们的呢。不后悔吗?和好吧。”
依美丝没有说话,她好像有点不知所措。木贝女低下头,继续学习。过了一会。“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都没来看我。你们都来了。”依美丝终于开口了。
“他跟我说他还怕去了之后妳会不高兴,可能会出现尴尬的情况。”
“你想信他的理由吗?”
“呒……我也说过还是去吧,不过……”
过了一阵。
“今天的情况又变糟了,我什么都学不进去。前几天挺好的,现在好像又回复了以前的样子。都怪唐古月,她的事情扰乱了我的注意力。”依美丝啪的一声合上书。
木贝女放下笔,“是你门两个人的事。不是单独任何一个人。既然你集中不了注意力,那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木贝女开始收拾书包,“对了,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依美丝走到床边,颓然一坐。
“我妈妈……死了。”依美丝痛苦的说。
木贝女吃了一惊。她转过身。
依美丝抬起头,眼神迷离。“我该怎么办?”说着眼泪开始刷刷的往下淌。
木贝女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用手臂环柱了她的肩。“你还有爸爸啊。”
“不,我没有!”依美丝既愤怒又悲伤的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了我妈妈!”
木贝女惊恐的望着依美丝,“你不是说……不是真的吧!?”
“以后我就是孤儿了。成了自由人。”
“今晚我不走了。我去打个电话。”木贝女站了起来。
“喂喂。我没请你留宿诶,而且又没地儿睡。”依美丝强打起精神,但仍然掩饰不住伤心。
木贝女没理她,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叫人帮他把书本等东西送来。我们去……他们卧室好了。“
依美丝其实很感激他这么做。
晚上,他们一直在聊天,几乎聊了一夜。第二天,,她们都觉的心情好多了。木贝女也谈了他的家庭。
在木贝女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得病去世了。“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现在被她称作妈妈的是她的继母。实际上,继母对木贝女很好,她也一度认为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但自从长大后,她们母女之间就产生了一种距离感,而且似乎越来越远。木贝女说她再也没有从内心深处真正的接受他,“我觉得她不爱我爸,她只是……我想……一定是另有目的。你别看好像一切都很圆满。我爸非常爱我,所以她才讨好我的。”
“她事事迁就你吗?”依美丝问。
“呒……也不是。”木贝女想了想道。
“那他也太高明了。”
“女人的心思可以缜密到无法想像。她肯定也和你想的一样,太迁就我我可能会觉察到他的居心。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好像也是。”
凌晨4点多的时候,他们才都睡着了。6点一到闹钟又响了,以至于他们觉得才睡了十来分钟。不过彻底清醒后,他们还是觉得挺愉快的。
以后学习的日子时好时坏。也就是说依美丝的状态时好时坏。于是他就担心高考那天的状态,木贝女只好不停的开导她,弄得他自己有时候都有点不耐烦。
高考终于来到了。当依美丝来到学校时,老警察竟然穿着便衣站在校门口。虽然家长很多,但依美丝一眼就在人群众人出了他。那种独有的气质和炯炯有神的眼睛是老警察所特有的。依美丝冲了过去。来到老警察身边却不知道该叫什么。
“恩……”依美丝想了一下,“局长大人好!”她笑嘻嘻的说,“谢谢您来看我。”
“别油嘴滑舌的。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像……特别好。哈哈!”
“一考完你就来局里找我,我安排你参加军训。”
“啊?就不能休息几天吗?”
“任务紧急。一定来?”
“哦。”依美丝点了点头,刚想问“任务紧急是什么意思时,老警察就抢先开了口,”记住,一下考场就来警局找我,恩?“
“好。”依美丝应道,“什么是……”
“我先走了。”老警察打断他的话,冲他点点头,便转身钻进车里。“可是……”依美丝还想问什么,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真是好奇怪。依美丝想到,算了,还得考试呢。加油!她对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挥了挥手,并大声喊道,“局长大人再见!”
两天的高考转眼就过去了。在考完最后一场“英语”后,依美丝并没有按照老警察的要求直接去警局。实际上,他从学校出来,恍恍惚惚的不知何去何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错,他考砸了,她完了。
当双脚耙依美丝带到闹市区时,她蓦的发现一个白衣男子在街角弹奏。依美丝不由自主的向那男子走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周围喧嚣的行人和车辆漠然而过,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那名男子示意依美丝过来。走进了才发现,那男子只能称作男孩,看样子他比依美丝还要小一些。男孩放下了乐器。
他看到依美丝很听话的走到跟前,于是轻轻的笑了。尽管稚气未脱,那还是一张绝美的脸,依美丝痴痴的看着,走得更进了些。现在他们几乎是脸对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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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什么名字?”依美丝问道。“心少。”“心少?”“恩。”“好奇怪的名字。”“有妳的未来奇怪吗?”心少说着,靠近,就~~她。她闭~了眼睛。“依美丝。”未知的神秘的~音。“不行。”依美丝~开了他。向四~张望着。没有人~她。那刚才的~音是。“怎么了?”心少盯着她。“你刚才没有听到有人~我吗?”依美丝把刚才搭在~孩肩膀~的~~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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