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进宫
我刚踏进大门,就有一个雍容大方的贵妇,穿着绛紫色的旗装,脚踩花盆底就走过来了。美女啊,这人我好像见过,但是记不得了。她倒好,不生分,搂过我的手臂就笑着说:“妹妹一路辛苦了。”我脑袋“嗡”的一声,是媛淑姐姐,我总不能说我没见过她吧。
我不好意思的答了一句:“以后还要让姐姐操心了。”
“看这话说的,你稍事休息以后到我房里来,我准备了好些东西给你,也想跟你说些体己的话。”她又拉着我走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面前,指着她说:“她叫杏儿,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她心眼儿实,信得过。好啦,先去吧,一会再到我这里来。”
我被那丫头领得到处转,这府也太大了吧,我原来只知道雍和宫是做庙来用的,没想到还有这等豪华的样子。好不容易到了,我一看,天呐,这么大的房间啊,还分了上下两层。
“楼上可还有空间儿?”我看这是两层的,要住上面那就不一样了。
“有的,格格若是想在住在上面也是可以的,就是上面地儿不是很大,只有里间和外间,怕您住得不习惯。”杏儿还有点怕我,说话小心翼翼的。
我看这楼梯挺好的:“上下楼我都要了。”咱也住回复式楼。“我睡上边,你是分过来伺候我的,我自是不会亏待你,你就睡下边的里间吧。以后没人的时候就没有主仆之分,这些子名分原就是做给那些外人看的。你待我好,我自然会待你好。你跟我一天,便如同我的影子,别怕我,我比你还小点呢。”我一手托起她的手,很真诚的说。
她脸上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然后就哭起来了:“奴婢原想您是受宠的格格,会高傲无礼,所以有所顾忌,可曾想格格脾气心性都这么好,奴婢真是该打。”
“快别这么说,”我最见不得的就是掉眼泪,用手绢擦干了她的眼泪:“‘奴婢’两个字以后就免了吧。这府里人多口杂,你到我这里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感激的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我先洗澡,你不用伺候我,我只想让你在身边跟我说说府里的情况。你看成吗?”
“成,奴婢,不,我马上就去准备。”她终于破涕而笑,一溜小跑,马上无影无踪。
这说起四爷府,也没什么嘛,三个福晋,一个是我堂姐,一个是钮钴禄氏,一个是李氏。我怎么记得好像还有个什么年氏,但是杏儿说没有。怕是后来才娶的。钮钴禄氏我知道,就是后来生弘历的那个。李氏我就不清楚了,好像年纪有点大,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那个。听她说这个人不简单,似乎有凌驾于我堂姐的气势。我就不明白了,不就生得多吗?我管你现在是不是得宠。你始终不是正福晋。
到了那拉福晋那里,无非就是一些家常里短的,话虽不长,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和她是一国的,我得帮着她。她又送了我些衣服和花盆底。首饰是专门找人给我做的,那热情劲哪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姐妹。
用过晚饭,四阿哥和三位福晋都坐在大堂里,我一一见礼,倒像是刚进门的小老婆。什么玩意儿嘛。好不容易完了,四阿哥临走还不痛不痒地扔了一句:“一会到我书房来。”毫无半点感情,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人不觉得生活无聊吗?
“看这长相,水灵灵的,长大了不得了哇,弄得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好生嫉妒。”切,一听就知道是杏儿口中的李氏了。我堂姐话还没说完她就插嘴,这不是对着干吗?堂姐给我使了个眼色,要我小心。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放心。我今天不给你个下马威那还对不起我自己了。
我转头就笑着对李氏说:“看侧福晋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故意把“侧”字拉长了,她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我赶紧添油加醋:“这侧福晋脸色不大好啊,许是我说错了什么,没的惹了您生气,这府里除了我姐姐就数您进门最早了,我要是说错了什么,明说就行了,我一定改。”还不气死你。骑在正福晋头上的日子怕是过不了了。
她又不好发怒,狠狠的拉过我的手暗地里使劲:“和硕格格说笑了,我见了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她手上可是越来越用劲。
我赔笑,别得意,我还有你受的:“诶,你!”我看向李氏的贴身丫鬟:“给我端杯热茶。想来是侧福晋刚才不好说,我也只当是我错了,敬您一杯茶,赏个脸,宁儿以后一定当你是自己的亲姐姐无二。”我用另一支手端过那丫头手里的茶,的确是够热的。她倒也聪明,松开了我的手,刚递到这支被她捏了的手上时,我故意一抖。只听见她哎呀的声音和杯子应声而碎的声音。水是撒在了她的身上,不多,但是绝对有警示作用。她的丫鬟麻利的跑过来跟她擦拭着。杏儿也过来捡碎片。我一把扯起她拉到身后,对李氏说:“这可不好,烫到侧福晋了,没事吧,这丫头,要你弄杯热茶你弄那么烫的干什么,策福晋,我看你这丫头不怎么灵光,要不要我姐姐给你换一个啊?”
她那火冒三丈的样子看着就想笑,她一脚踢开她的丫头。甩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就扬长而去。我转头对堂姐吐了一下舌头,她宠溺的抚mo着我的头发说:“看来,要你来是对的了。”我再看看四周,哪里还有钮钴禄氏的影子。就冲她的这份忍劲,这未来的皇太后她当也合理。
我走在去书房的路上,杏儿一个劲的说:“格格,今天这事是不是过了点?”
“没过,不然,过分的就是她了,受伤的可就是你了。”我慢慢的走,要见那位正主,我还得多准备一下。
“怎么说?”她瞪大了眼睛问,真是笨呐。
“你去捡碎瓷片,被踢的人肯定是你。看见她怎么对她的丫头的吗?那是往没碎片的地儿,要换了是你,现在活脱就是刺猬了。”我无奈的回答。幸亏媛静原来老找我麻烦,锻炼得还算精明。这些日子有李氏,怕是以后想闲着也不行了。
“格格,到了。”我还没发完呆呢这书房就到了。我让杏儿在门口等着,自己敲门进去了。
我站了快半个小时他才抬起头来看我,早知道就晚点来,省得在这里白站这么长时间。他的那目光,让人一看就不自觉的大哆嗦。长得再帅顶个屁用,又不笑,那不白长了吗?
“知道错了吗?”他不阴不阳地慢条斯理地问,敢情我是来被他兴师问罪的。那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四阿哥说我错了那我自然是有错。”腰板挺直了,下巴抬高了,再紧张也不能让他看出来。被人看穿了可就什么都不好玩了。
“你给我跪下,”怒斥一声:“嘴到挺硬的,你到说说自己错哪了。”
我赶紧跪下来,要紧不慢的说:“是四阿哥你说我有错的,我是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莫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京城的,在我面前你格格的架子就少端,我不会纵容你的。”他说完低头看书:“一个时辰之后自己起来回房,明天准备随我进宫面圣。”
我对时间是没什么概念,一个时辰?不就是两个小时吗?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跪了多长时间,反正我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是早上了。
“格格你醒了,快更衣吧,爷说要带您进宫,”她扶起我。
“我昨儿个不是…”我脑袋疼得要命,膝盖也疼得厉害。
“昨天格格你跪着睡着了,是爷抱你回来的。”杏儿一边说一边帮我穿着衣服。
这出希奇事了,我怎么可能跪着就睡着了呢?这古今恐怕就我一人了,看来,我就只差睁着眼睛睡觉了,什么睡觉的方式可都被我试遍了。这脚太不争气了,踩个花盆底走路就成蛇行了。再加上膝盖的疼痛,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进了宫门就完全靠步行了。我这算什么,明知道今天要面圣,干什么还罚我跪啊,存心跟我过不去。我跟在四阿哥身后,小声抱怨着。他突然停下来,害得我正好撞到他胸前。我亲爱的鼻子啊,一定给撞歪了。
“犯什么毛病,走路看前面,慢吞吞的,哪像当日三箭齐发的你?”他还有资格说我吗?要不是他我至于这样吗?
“你才犯病呢,”我摸摸鼻子:“昨天不跪那一会儿我今天也不至于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跪着就睡着了?还没半个时辰,整个人就趴地上了。我是应该叫醒你继续跪的。”他带着戏谑的口吻说。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了,说话都结巴了。
“我,,那是…哎呀,反正就是跪成这样的。”横竖是不会走路的,一口咬定就行了。
我直接就往前走,被他一把拦住:“等会儿,你知道路吗?这在宫里走丢了可就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那你还在这里罗嗦?”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要他欺负我来着。“这怎么又成了你有理了,哎,走吧!”他也无可奈何。其实他人挺好的,干什么那些历史书上都说他阴险呢。不过说个实话,我跟他接触也不算很多。
面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大气也不敢出。回答着这位万省之尊的问话。我简直是像小媳妇似的,多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讲,生怕弄一个龙颜大怒,那我可就会一命呜呼了。好你个十四,竟然在康熙面前把我会英文的事给捅出来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康熙要接见朝臣,所以这次只花了一小会的功夫就出来了。
我趁其他人不注意把十四拉到旁边:“好你个胤祯,你害人不着痕迹啊,你小子不至于什么都跟皇上说了吧?”我太气愤了,怎么这么不讲义气,亏我还把他当哥哥。
“我无非是说实话而已,皇阿玛问我你在路上的情况,你要我怎么说?”他还无辜的望着我:“难道要我跟他说你赌钱打架呀?那才是害你呢,我么那么笨!”你笨到老家去了。自作聪明。
“十四阿哥,”我恶狠狠的盯着他:“那你骗骗他也行啊,就说我循规蹈矩,没什么异常状况就行了,难道就会少快肉吗?”
“媛宁,”他想讨好我,样子确实很谄媚:“好宁儿,那我错了还不行吗?照你那么说叫欺君,我可担不起那罪过。这样,我教你玩火枪,这事就算了,你看成吗?”
“火枪?”我一听这东西就来劲,在现代能不能见到都是问题:“这主意好,我还没碰过那玩意儿呢?”我一把挽住十四的胳膊,高兴得快蹦起来了。
“谁让你碰那玩意儿的?老十四,你也跟着她发疯。媛宁,看来我昨天还罚轻了,今天继续,回去就开始。”朝我说完又对着十四说:“我先去额娘那里了,十三已经到了,你也快点带她过去,不要太由着她的性子了。”临走还不忘甩个衣袖装个帅再离开,怎么会有这种人?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是一副老K脸。
“我玩枪碍着他什么事了?不管他了,我们玩我们的。”我哼了一声才对十四说了这句话。
只看见十四上下打量我,把我掰过来扭过去的:“你干什么呀?我这又是招惹你了?”我忍不住问他。
“四哥昨天罚你什么了?伤到哪了没有?今天还要罚吗?那我不是害了你吗?快让我看看。”他紧张的不得了。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我笑了笑,按住他的手臂说:“我没事儿,就是跪了一会儿,你今天就没觉得我走路有问题?”
“好端端的怎么被罚了呢?我是觉着你上殿的时候走得是不是太慢点儿了,原来是这个原因。让我看看你的膝盖,快。”他还立马就蹲下来。
我赶紧拉起他,看看周围,好多宫女太监都朝这边望来着:“你这是干什么,都看着呢。站好了,一个阿哥,怎么着也得注意点。”说完,我拍拍他的双肩,整理好他的衣领:“好了,这才像个样子嘛,走了,不是说到德妃娘娘那去的吗?”他回过神,冷不丁的冒一句:“要是天天能让你这么说着该多好。”
我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不是我不愿意领你的情,而是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走向。我假装没听见:“说什么呢?快点带路啊,我可不会走。”对不起了,十四阿哥。
他有一点失望地点头。带着我走向景仁宫。一路上我也没有再和他说什么话了。关键是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快到宫门口了,他走得快,一下子就进去了。我再怎么也是受伤的人呐,还穿恶劣花盆底,杏儿又不在身边。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把我落那么远。想着想着,一个踉跄,我身子失去了重心。原以为会有一个怀抱让我靠着不至于坐到地上,结果却是天不遂人愿。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手也磨破了,流了血。隔着衣袖也能看见手肘上渗出来的血。自己爬起来,眼眶都红了。这什么事儿嘛,我到这里来又不是受罪的,泪珠子不争气的就往外掉。在科尔沁我可没这样过。越想我就觉得越不值。
赶紧把自己拾掇清楚了,用手绢揩了手上的血渍,手肘还在隐隐作痛,眼泪还在掉,说到底也才十二岁的身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凭什么别人都有人疼有人爱,我偏自个儿在这里找罪受。我现在算是有点能体会到媛静的心情了。
“媛宁,怎么了?还没进屋呢?”是十三阿哥。我不答,只顾着处理伤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这是怎么了,我看看。”他牵起我的手,摊开在他的面前,我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这个老十四,自己走那么快,一定是你急着跟上去摔到了,都流血了。其他的地方呢,我看看。”他上下看着:“这可怎么是好,腿上,手上全弄出血来了。”
我哽咽的说:“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说什么胡话呢?这怎么是一会儿会好的伤,先进屋去,再传太医给你瞧瞧。”他拦腰把我抱起来,快步走向门口,我强忍着感动的眼泪朝十三阿哥勉强的笑了一下:“谢谢。”他也只是点头,笑了笑回我。
十三阿哥抱我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的人全呆了,那穿着金黄色的旗装的美丽女人大概就是德妃了。她见状惊奇的走过来:“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呢?快抱到榻上去。”十三阿哥将我放到木榻上去了以后,转身就训斥正在自责的十四:“你怎么弄的?自己走那么快,宁儿怎么跟得上呢?你看现在,弄得她遍体鳞伤的。”
他也没说什么,倒是四阿哥打住了他:“行了,先叫太医才是最要紧的。”太医给我上药的时候,我忍着没有叫出声,其实忍才是最痛苦的。只是额头上直冒冷汗。太医上完药还不忘夸我两句:“老臣给那么多的格格上过药,宁格格是第一个不哭不闹的,连声都没出。”
“好了,下去吧。”德妃吩咐太医退下了。又摸摸我的头:“你这丫头够倔的,疼也不出声。”我连忙道:“方才一时忘了给娘娘请安,是宁儿礼数不周,还给娘娘添了这等的麻烦,还请娘娘责罚。”
“还罚什么呀?”她瞧着我满身的伤怜惜的说:“都成这模样了。要罚也是罚十四,自个儿就来了,全然不顾你。”她又望着十四。
十四立马就跪下了:“儿子有错,还请额娘责罚,是儿子没有照顾好宁儿,甘愿领罚。”可怜的十四啊,德妃会罚他什么呢?我还真有点担心。
“宁儿你看罚什么好呢?”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做的了主的人,这是个难题呀。“回娘娘,这错并不在十四阿哥身上,是我自己没看清路摔到了。再说了,宁儿一路上也没少给十四阿哥添麻烦,今天的事全当我向十四阿哥赔个不是,娘娘无须再责罚了。”胤祯啊胤祯,我可是救了你啊,你别到头来不认账。
“还是宁儿懂事,小小年纪就这么识大体。行了,你起来吧,以后办事可得仔细点,这毛毛躁躁的毛病总改不了。”德妃正义直言,但口气里却听不出责备的意思。幸好没让她罚,德妃那么疼他,也难怪雍正继位后她不愿意接受太后的封号。她又望了望四阿哥“老四,回去以后好生照顾她,这孩子,不只皇上喜欢,我也喜欢。她若是伤到了半分,看我怎么罚你。”这口气也变得太快了吧,同是母子,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回到府里,我踉踉跄跄跑到书房,自己就跪下去了:“我来领罚了,两个时辰,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再睡着了。”他好奇的抬起头看我,又是一番打量。今天是怎么了,没个人都这么喜欢打量我,莫名其妙。
“我先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一个人,当着别人的面,你识大体,守规矩,怎么回到家就整个人翻了个个儿呢?难不成你阿玛是这么教你的?”
“我们家老头子才不管这些没用的东西呢,规矩是留给那些在意的人守的。在自己家里还讲规矩那不闷得慌?那老东西自己就不是个讲规矩的人,还指望我学?那岂不是天方夜谭。”我太不屑于讲规矩了。不过说句实在话,他那也是被我给磨出来的。“要不怎么把我扔这儿学规矩呢?”
“规矩你倒都会,不比大家闺秀差。脑袋也转得快,说话一套一套的,只是,不能松。紧张了你就会用规矩保护自己,松懈了,那就跟野马没什么两样。”这人什么眼睛,都被他给看穿了,那我还能瞒他什么呀!?
“都知道了你还罗嗦,说出来多没意思啊。”我翻了一下白眼。
“十四那你少接触点,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而已。回房吧,好生休息,今天你也算领了罚了。路都不会走。”终于看到他严肃的脸有了一丝缓和,眼里也有了温度。嘴角也有弧度。
我顿时来了精神:“真的不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别反悔啊!”
“你再不走我可不保证我会后悔做这个决定。”面不表情还算柔和。
“我走,马上消失。”太高兴了,不用跪了。
书房外的空气真是太好,湿湿的,很舒服。
各位看官,本人最近学业很是繁忙,更新缓慢的问题,我在这里说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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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
我在房里过了十天~不出~的日子,其实日子是很好过的,没想像中的那么~苦。除了吃饭以外就是~~,写字,看书,空闲时就把椅子搬到阳台~(基本~是可以这么认为的),晒晒太阳,哼哼歌。等伤好了,我又~是挨了五天才出房门。在院子里练练鞭子,这半个月~来,长了不少肉,再不运动一~,恐怕就~成“肥~”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苦就不言而喻了。倒是十四来了几次,看我伤好了就嚷着~带我去郊外打猎,那不是~命了吗,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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