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失望地回家了,却没曾想书桌上多了一个盒子。我找来杏儿问了一下,她说是她上街的时候碰到了八阿哥,是他托她带给我的。
我满心疑问地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类似与现代护腕的玉镯,很宽,并且是活动的。玉色呈亮白色,是罕见的天然玉。我并不明白他送我这个东西的用意,但是很明显,他知道我自杀的事。忐忑不安代替了本该高兴的情绪。仔细搜索这位“八贤王”的历史,我怎么也想不带他在妒妇的阴影下还能对女人有什么幻想。只有三个可能,一是他并不喜欢他的福晋,只是迫于自己母亲可悲的身份和他夫人显赫的家世,但是他竟然明目张胆地送给我这样一个东西,难道就不怕他夫人知道吗?很明显这不成立。二是他想娶他满意的女人,不论他的母亲有多卑贱,他也是皇子。郭络罗氏再大的胆子也不会亲自出面忤逆皇子。所以,她外表装出一副嫉妒成狂的样子其实是被八阿哥逼的,但是八阿哥也背负了“惧内”的恶名。再就是三,八阿哥根本不耻“惧内”一名,更无所畏惧,这从他平时在老九老十面前的兄长的样子就应该能猜出几分。但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应该是心如止水才行。
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清楚,以上三种推测是鉴于他喜欢我,那如果他不喜欢我,他送我这个东西的用意又会是怎样的呢?论背景,我远不如他的福晋;论感情,也只见过几面而已,绝对不超过十次,说得上话的时候用一支手也可以数出来;论欣赏,我跟他根本可以说不了解。最后就只有一种了,他想要从我这里获得关于四爷的消息。但是我才到这里两年,他怎么就知道我会了解四爷的想法呢?这一方面好像也不成立。
晚饭我叫杏儿给我撤了,没有想通之前我真的没有胃口吃东西。久久的望着那手镯发呆,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现代有一种说法,说裸睡有对脑子的灵活性有帮助,索性我就脱光了衣服睡下来了。
连着几天我都没有找到一点的线索,心里是越来越烦躁。还是睡觉的好,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就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动那么多的脑筋,太痛苦了,我谁也得防着,特别还是康熙的那些人精儿子。
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应该是杏儿来劝我吃东西了。“杏儿,我说过我不吃,别烦我,我要睡了。”我一动不动的说。
“怎么又不吃东西?你身体经得起你那么折腾吗?”天呐,是四爷。可我却是**的睡在被子里。“你先别动,站在那里。”我拉紧了被子,生怕他会靠近。可我忘了,这位爷是最喜欢跟我唱反调的。他什么也没有多说就坐在了我的床边。幸好没有点蜡烛,黑黑的,应该也看不见我,那为什么我还是怕怕的呢?
“你有我不能知道的吗?”他先开口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太暗了。
我依旧紧张:“四爷你喜欢夜里串门子啊?不巧了,宁儿没有晚上见客的习惯。”
他不说话,转身点燃了蜡烛,我要窒息了,这怎么办才好。他从身后拿出个镯子,镂空的,竟然不觉得俗气,很漂亮,我惊讶与这么精致的做工。当我摆弄手镯的时候感觉到他炽热和探究的眼光。我抬起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肩全部露在了外面。我赶紧扔掉手中的手镯,躲回被子:“你背过去,我没叫你转过来就别转。”
他突然一笑:“原来你喜欢不穿衣服睡觉呀,还真是让人摸不透你,不过你这…”眯着眼看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怎么了?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我的怪了点而已,不准看,转过头去啦。”我只有用警告的了。但是这似乎是不起作用的。特别是对他这种人。
他依然保持探究的表情说:“我不会注意你那干巴巴的身材的,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吃东西?”
“问你八弟吧!”我指了指书桌上的盒子:“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清楚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除了很显然的他知道我自杀的这件事之外,其他的我竟然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没什么心情吃饭。”我见他说对我没兴趣也松了一大口气。
他走到那里取来盒子,拿出玉镯与他的金镯比较,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个比较适合你,我的这个被比下去了。”
“是吗?我不觉得,他的东西我还不敢收,过几日我会找人送还给他。你的这个嘛,纯粹是为了我遮伤口的,我接受。你别告诉我你要我收下,我不会信的。”我依然紧捂着被子说。
“《诗经》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俅。你就不相信他喜欢你?”
我盯着他:“你没毛病吧,我见过他几次啊,喜欢也轮不到他呀,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可能是十四弟吧。皇阿玛已经有意将你嫁给十四弟了,再加上十四自己也去要了你的,应该会准的吧。”
“其实我不想嫁给皇家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是权力的拥护者,而我却不喜欢权力。”我很平淡的说。
他也很平静,根本不为我的话所动:“九五之尊就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我听着他的话点头。他继续说:“你一直都在帮我站稳根基,为什么现在却那么不喜欢这些呢?”
“我只是说出我的个人观点而已,况且,你认为有谁更合适呢?”我淡淡的一笑:“有时候我也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说出自己的感想,你可以不必那么在意的。”
“或许吧!你先休息吧,我回了。”他凝思着什么离开了。
我坐起身,看着一闪一闪的蜡烛,我终究还是要和其他的女人争一个男人。这命运,是我从上京开始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十月底,皇上传旨,畅春园面圣。
康熙的威严是最不容侵犯的,龙椅上的他更是如此。“宁儿有十四岁了吧?”我最讨厌他问这种傻瓜都知道的事。
“是,过年以后就十五了。”我依然低头。
“该嫁人了,有心仪的人吗?朕想让你自己选。”开什么玩笑?自己选?那还不如把我扔到狼堆里让它们抢。
我跪下去,恳求道:“请皇上先恕宁儿无罪,宁儿才敢说。”
“先起来吧,我恕你无罪。”压迫感迎面而来。
我依然跪着:“宁儿的额娘告诉宁儿,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和自己所爱的人相守一辈子。所以宁儿想自己选所嫁之人,也想自己选嫁的时候,请皇上成全。”我磕了一个头,我都把额娘端出来了,他应该会答应吧。
“你果然是她的女儿,连说话都一模一样。”表情略带点悲伤,他口中的“她”就是科尔沁的第一美女,也就是我的额娘。“也罢,朕答应了她要善待她的后人,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随你了吧,你也出来。”难道还有人?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是十四。
“都听到了吧!儿女情长的事本就不是一人可以决定的。”康熙又有了怀念的表情,飘忽不定:“下去吧,朕乏了。”
从里面出来,杏儿看十四的面部表情僵硬也就不敢跟得太近。
我拦住沉默不语的十四:“你长本事了,用皇上来压我。”
“我…”他也结巴起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不解释什么?我说了要嫁了吗?我是那种随便就听皇上一句话就嫁的人吗?我还就告诉你,不到二十岁我绝对不嫁。”
他急了扣住我的肩膀说:“宁儿,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割腕的消息之后有多着急,我恨不得跟你换换。所以我才向皇阿玛求了你来,没曾想皇阿玛说对了,你不愿意就这么嫁。”
“你傻啊?谈婚论嫁也为时过早了吧!我才多大呀,我也说过,我们年纪小,要是过两年你发觉我不够好的时候那我又该如何自处呢?”我推开他的手:“胤祯啊,过几年再说吧,我不想这么快就困在一个四方的院子里。”
“宁儿,我们不小了,大不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依我这一回。”他求我。
“我该怎么说你呢,”我坐到廊子上:“这么说吧,嫁谁都一样,只不过我现在不想。现在我生活得很快乐,不想去破坏。”
他不发一言。半晌,他看见了我手上的镯子说:“我托八哥带给你的白玉镯子呢?这东西多俗气啊,不配你。”他倒也还聪明,知道换话题。
“原来那镯子是你的呀,我放家了,我喜欢这个,不觉得俗气。不过以后你不要再托人给我东西了,自己拿来就行了。我先到德妃娘娘那里去了,不陪你耗着了。”我站起来转身就看到他的小老婆。
“呀,这不是宁格格吗?找我们家爷叙旧啊。”我忘了他现在还是在宫里住着,那女人也肯定是住这里了。礼数还是得讲的,毕竟我和她不是很熟,免得被抓了把柄问我一个不敬之罪。
“媛宁见过十四福晋。”我福下身去,等着她叫我起来。谁知道她理都不理我,直接就挽住十四的胳膊:“爷,太医说我最近体寒,晚上不能再受寒了,爷晚上能陪我吗?”我明白了,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自己站起来,谁知道她还火起来了:“好大的胆子,我还没叫你起来自己倒先起来了。“十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马上就打住了。
“福晋不要怨我没有提醒您,‘和硕’二字加在我的名字前面就表示我和皇家格格身份等同,对福晋的谦恭也只是出于对十四爷的尊敬,您不要误会了。还有,麻烦二位回屋里亲热,这里大庭广众的,怕招惹非议。”我也不弱,小妮子才大我两岁而已,我有的是办法制你。
“你…”小脸气得通红,十四也不喜欢我这么说他们,没什么好表情。
“你什么呀,侍郎大人好象也是个读书人,有怎么会教你那些不成体统的行为呢?好好的学吧。哎,十四阿哥,宁儿还要到娘娘那里去找四爷和十三爷,先走一步了。”我冷冷的看了一眼瓜尔佳氏,眼泪汪汪的。
十四甩脱她的手,拉住我对她说:“不准哭,你听好了,格格身份比你尊贵,你教训不得,就算只是个丫头你也不能这么蛮横。不知道谁惯你的嚣张气焰,给我滚回去。”
他生什么气呀,有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应该高兴才是,看着那女孩子我小声嘀咕:“不是你惯着她她有那胆子吗?夫妻两一个个性。真是绝配。”
他听了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正要拿瓜尔佳氏发作。“算了,发什么脾气嘛,”我掰开他的手,安慰那个小心眼的女人道:“别哭了,十四阿哥说着玩呢。”看她听了我的话哭得更加伤心了。我不喜欢哭(虽然自己爱哭),看见其他人哭心里就烦。我生气地说:“哭能解决问题吗?你就只会哭吗?算了,这事我管不了,真不知道淑雅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烦。”我往回走,看着十四说:“臭小子,我走了,不想见到你,别来烦我,见到你就心里闷得慌。”
说完径直走到了景仁宫,他们对于赐婚的事并不惊讶。尤其是四爷,处变不惊,果然是沉得住气。
今年的年夜饭上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就是媛静已经指给了八阿哥,封格格。天呐,她怎么会甘心,我的神,你可别耍我。虽然他们的婚期定在了六月,但是还是得从四爷的府上过。依照四爷的个性,她是要吃不少亏的。
我实在是憋不住话,正月十八我吃过了晚饭就跑到书房去了。
我没好气的关上门,站到他的桌前说:“我妹妹什么都好,就是爱嫉妒,你别告诉她我是住的一个院子,否则我那里和这府里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宁儿求四爷一定要对她多包容,我欠她的这辈子恐怕也难还清了,请四爷答应宁儿吧。”我跪下来,除了他的惩罚之外,我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自动的下跪,也是第一次求他。
“先起来再说。”他想拉我,我没有让他碰到我:“四爷先答应了宁儿再说。”
“你阿玛早就跟我说了你和她的事,她那样对你,你又怎么会一再的忍让呢?平时你不是一点气都不能受的吗?”他还拿这来开玩笑。
我跪着把我因为无心的过失而使得她额娘毁容的事说了一遍,这个事的结尾是,她的额娘因为这个而自杀了。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行了,那就是不要见面得好,她的脾气我可是不想去试的。今年皇阿玛要到热河去,我带上你好了,回来的时候她也应该要嫁了,这样你可满意?”
“满意,宁儿就知道四爷最好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笑着说:“别拿你那套来糊弄我,心里不知道骂我多少遍了呢。快起来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望着我。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讨好得说:“还有一件事想请四爷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一边歪着头看我一边说:“你还得寸进尺呀,说吧。”
“我想打听江南那边的医药世家上官家的地址,不知道四爷能不能帮这个忙?”
“宫里有太医,你又何必打听那些呢?”
“是有关宁儿身体的,我不能不问。若找不到上官家的后人,宁儿就…哎,不说了,四爷你就说帮不帮吧。”我不能告诉他我身体里的毛病。
他皱眉:“前些时候太医给你诊脉的时候就说你体虚,但是查不出病因,你自己知道对不对?”
我点头微笑:“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啦,劳烦四爷了。”
“恩,去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不逼你。”
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为什么历史学家们就是不肯站出来为他说句话呢?哎,这就是历史的悲哀。
各位看官,本人最近学业很是繁忙,更新缓慢的问题,我在这里说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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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
天气渐渐变暖了,我也开始躁动不安了。早就有了~街疯几天的想法,只是四爷看得~,我连大门都难得出一步。院子里的植物都转绿了,但是我就像蔫了的草一样,一点~神都没有。索~找了~人买来了一套~装,换了~去。支开了杏儿,从后门溜了出去。走了老半天也没见个头,这雍和~够大的。远远的就看见了八阿哥,我倒是忘了,他们两是邻居。这可坏了,媛静嫁来了那不经常会碰面?想来八阿哥也是送那些~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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