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幻觉中我们变得迷乱
为了不让那个叫幸子的姑娘持续沉沦下去,我决定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把她从妓女堆里拉出来。首先我要考虑怎样给她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比如化妆品推销员,房地产促销员。以及某酒店门前站着的迎宾小姐,肩上斜挎着一条彩带,上面写着欢迎“您来到活人墓地”,然后对你鞠上一躬。幸子觉得第一种工作适合她,但工资太低。她用低低的声音说,我的皮肤不是太好,你也知道我来自胶东农村。而且推销这个我不太在行。因为面对的消费者基本都是女人,如果对付男人我到有两下子。这样我们就把第一种工作的设想推翻。第二种工作,说白了就是拿着一大把印刷精美的印刷品,站在街口,见一个人塞一张,然后再是万分之一的人群中寻找那位有意买账的人,幸子说室外工作,我恐怕不行,三天下来就晒得像个非洲人。这样我们就把第二种工作的设想也推翻了。第三种工作简单易行,而且不费什么力气,幸子说这和做我们那行倒有些相似之处,就是整天挂个笑脸。我说笑得不一样,干这一行只有客人进去的时候你笑,客人出来的时候你拉起脸就行了。这样我们决定试着选择第三种工作。
接下来是语言的训练,因为幸子语言过度贫乏,所以我打算用我的平生所学来丰富一下她的大脑。首先我们要从日常用语开始,我劝她喝光了一整瓶啤酒。我说这样有助于她提高接受能力和准确发音,幸子说我现在有些头晕,她歪歪斜斜去照镜子。她说我的脸红成这样。我说这才是学习语言的最高境界,经一十六位科学家三十五位语言学家验证,这完全符合人体学的范畴。(广告上是这么说的)。我自豪地告诉她,这个发明权归我。首先第一点,我们必须学者让她改变角色,忘掉她以前存于脑中的所有脏词,先从先生你好,先生您用早餐了吗等文明用词开始。幸子忧心忡忡地说,这样人们会不会认为我有神经病。我说不会,顶多他们会以为你读书过多,变成了书呆子。在我努力教了她一小时零二十分的时候,她就进入了自我检验的阶段,我让她闭上眼睛坐在**,我说你仔细从脑中搜寻一下文明的影子,之后开口说出你最想说的一句话。幸子沉默了一分钟,她说开始吧。她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房子,然后动动**,说狗屎。
现在我们可以看出来,要改变一个人的定势思维有多么难。所以有那么多人请求上帝拯救他们的灵魂的时候,首先要考虑一下,上帝的工作有多么辛苦。因此你千万不要让自己的脑子沾染成这样一种思维方式,这将会像艾滋病毒一样难以治愈。
现在我们应该简单的谈一下这个叫幸子的姑娘的事情了,她多年前只身来到这个城市,除了梦想什么都没有带,先是在这个城市不停的游荡,后来就去了联通路北首一家叫“艺术之家”的酒吧当妓女,据她所讲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那个带着眼睛矮矮胖胖长得有些像作家我的家伙,原来是一个一心想在绘画上有所成就的人,尤其是对达利的超现实绘画感兴趣,后来他在一百零八次投稿被返回以后,就开了这一家酒吧。他要用实际的行为艺术或他定的**准则,来实现它成为艺术家的梦想。我去过几次那个酒吧,音乐和吧妹的服饰酒类和应召女郎挑选,无一不是这位超现实主义画家亲手所为。他在许多人眼里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有远大人生目标的青年形象,但幸子说他是狗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些人总队另一些人有成见,这是上帝造人的时候所没有想到的。
幸子真正让我感动得还是多年之前我一次醉酒之后,她毅然陪着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个晚上。不但如此,她还耐着性子听我讲完了整部错综复杂得托马斯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正如她后来所说的,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这种精神已经非常难得。试问谁有这么大的耐力,听一个多少有些轻微精神病的病人讲述一部长达几十万字的作品。而且情节复杂,结构混乱,还有就是要伴随着烟的味道和刺鼻的呕吐味道。
现在我正走在黄昏的大街上,穿过步行街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两边的门脸,看了一下那些挑拣衣服的姑娘们,我决定请自己去喝一杯酒,我找到一家广东酒馆,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客人。我喜欢这种安宁的感觉,我叫陆哲,有一段时间我患上了精神抑郁症和记忆遗失的毛病。所以他们叫我有病的人,我现在坐在一家叫琴声的小酒店里。吃着有些腻口的广东菜,喝着烈性的白酒。我的大部分之间就是这样度过的。
在我的生活中总会出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坐我的朋友,他们大都是一些或多或少有些心理缺陷的人,或者是妓女们,我喜欢跟她们**,这样令我走在c成的大街上的时候有一种轻微的满足感,所以有人叫我有病的人这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现在来看看这条街吧,这条新建的商业街有些令人眼花缭乱,这是一条仿欧式建筑组成的街道。已让人更多的沉入到异国情调和童话的境遇里去。它基本上使用米黄色和天蓝色做主调,在用白色勾勒出线条。
现在通过dv机的镜头,我们来看一下这个五彩纷呈的表象世界,我们在这里听音乐,看街头雕塑,**绘画,(也叫人体彩绘)当然你也可以随意勃起你的**。他们不要求人人都要懂得从艺术角度去欣赏,所以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妓女的表情是冷傲,嘲弄和具有高贵的贵妇气质的。然后有人站在街头搞促销避孕套,如果你买一打,可以另附漂亮女孩香吻一个。(九月十六号男人报)我们不能否认还有另类的艺术家和超出人们正常思维的故事存在,因为c成的人群并不单是疯子的天下。好了,我现在正走在这条街道上,自习的体验欧式建筑的异国情调和童话境域。我们可以看到象征积极向上的黄色和美丽新世界的蓝色。可以看到象征纯洁的白色和共产主义的火红色。多种色彩并存在这条街道上。
某日我正观看一个中国巨人在nba表演扣篮,还在听日本人的音乐,欣赏韩国人的野蛮。饮国产的黑色啤酒。仔细思索一个叫幸子的姑娘应该如何改头换面,变成一个拥有高贵血统的贵族女性。
伊拉克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难民四处逃亡,越过边境走入他国。我却在想着怎样解救一个二十四岁的妓女,(她妈的是不是在温柔乡里泡得太久了,应该去体验一下战争的残酷性)我给扬扬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在酒店里给幸子找份工作,他答应了,他说你听信吧,作家。之后他又问起是你第几位女友啊。我告诉他是第四十九位,不过不是女友,只是朋友。我扣下电话,向着应该用什么方法度过今晚。
我仔细的修剪那盆兰花,看起来它不错,长得很茂盛,很多人问题我这盆花的来历,我想我已经忘记了。有许多日子,我坐在三角凳上像个女人那样盯着它看。之后问它你从何而来?兰花的回答是自南国温柔乡而来。所以叫陈晓的女人回到了南方。那里空气清新,并且拥有无数花鸟文虫,高峰深潭。不像c称这座重工业城市,到处飘荡着化工原料的气味。我给自己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作了两道四川菜,做了一个汤。漂浮着几根绿色油菜的汤。然后脱光了衣服坐在沙发上,cctv-10正在播放星宿的形成,以及人类对土星人的种种幻想。
我在睡梦中会自由的阅读任何作品,包括玄奥的哲学和神学著作,包括现代派的绘画音乐,包括及其**的各类黄色的下流的书刊,我在睡梦中读过这些东西,接触长着花白胡子,穿着黑色上衣,蓝色短裤的圣人们。大多数我接触女性,性感的美丽女性。像正常人一样,我会很绅士的请她们跳华尔兹舞,然后带回家里,喝干第十六瓶啤酒后上床,睡梦中的c城街道没有路灯,但总是在夜里发着明亮的光,让你能看见任何一个细小微弱的环节,因此我不必为误掉进被人偷光了井盖的下水道里发愁。当然做这种梦只能是某个季节的事情,他的最后结局一般导致我在梦中遗精。
幸子习惯在和我性交的时候伏在我的耳朵上小声叫我叔叔,这种**声让我意气勃发,我喜欢这种形式,最起码不会让我像给年轻的妓女叫一声哥哥那样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有我坦诚的告诫她,不要试图继续出去做那种工作,我说我一定要设法让你脱离苦海,变成一个正常人。我喜欢她那张瘦弱的小脸,尽管有时候看上去那么憔悴。幸子总是在开始的时候点头答应着,完事之后就改变了态度。她一边拉上**的拉链,一边回过头来冲我做鬼脸,然后张开超现实主义画家笔下的**,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狗屎。她对每一个与她发生性关系的男人总是这样招呼一声。
有时候为了省下一百块钱,我也会看黄色录影带,喝着啤酒**。这是我多年以来养成的好习惯,在结束了与多个女人的联系之后,这就成了我唯一的最佳嗜好。我一直认为“上帝送给我们的礼物”比真正的性爱要纯洁和激动人心的多,那些超级伯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者们一直用这种方式自我陶醉。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陌生人,她是我多年前的一个朋友郭小雨的表亲,她从遥远的西部城市赶过来,小雨在电话中说,你要好好照顾她,她正在生病。我考虑怎样才能用语言把陌生人的陌生感去掉,应该在脸上挂一副什么表情,洋溢着热情灿烂的那种?略显冷漠矜持的那种?还是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那种?
我觉着上面写着静静的大牌子站在车站外边等了一小时零十三分钟,始终没人跟我搭腔。我怀疑她是不是城下一班火车前来,下一班火车的时间时,我查了一下列车时刻表。下一个世纪的今天六点三十分,我渴望是那样。
你你是陆先生吧,我回过头来的时候下了一跳,叫静静的女人另着一个大包,脸上脏兮兮的,衣服皱巴巴的。更恐怖的是她的肚子明显的挺起来。我点点头。她说别问为什么。然后开始抽抽噎噎得哭。四周有人看着我们,我拍拍她的肩膀,我说咱们先回家。我拿着包扶着她,像一对刚刚完成长途逃难的年轻夫妇那样上了出租车。
不打搅你们吧,叫静静的女人看看性子看看我。不打搅不打搅。我说幸子你去弄点热水先让她洗洗澡。幸子去了洗手间。你女朋友?静静不安的问我。不是,朋友。我点上支烟,给我之烟吧。静静要了支烟点上,吐了个烟圈。她说多谢你了,我这个样子回不了老家。她说我男朋友死了,我的钱被他那帮哥们抢走了。我只身一人去了西边某城,现在带回来一个。她拍拍肚子。我不会打搅你太长时间,我做完了手术就走。我说你不用急,这儿就是你的家。我打开那间空着的大卧室,找了一床新被单给她铺上,以后这就是你的卧室了。我拍拍床。
幸子说那女人是你朋友?我说我朋友的朋友。那个孩子?幸子看看我,眼中充满臆想。我说我的孩子,她将出生于2004年春天,会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因为我们严格按照优生学的角度去造就他。怀孕期间多吃苹果少吃辣椒。过一会儿我还的对他进行胎教。我一脸忧郁的说。胡说八道。幸子说,这个女孩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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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照我设计的故事情节,我和静静应该是在2000~天认识,她那时候还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住在新华社区,和她年迈的姥姥相依为命,她那时候是个~柔而且多少有些害~的~孩子,大~分时间待在家里。她们应该还有一~多余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倒~旧家电的南方人,她们就靠这微薄的租金过日子。原本她学习成绩很好,尤其对数学的领悟绝不亚于任何天才,所以老师同学和邻居都说她早晚会是个优秀的数学家,后来她对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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