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重新谈谈叫静静的女人吧,为了告知那些涉世不深的少女们不要滥用感情,我编撰了这样一个故事。静静爱上了一个在她看来帅气,在我看来很一般的青年少尉军官。这是许多未成年少女的梦想,他们与某月某日发生了性关系。他们常常手牵手走过C成的大街小巷。关于未来的美丽场景,叫静静的姑娘是这样想的。他将跟随这个有着非凡魅力的男人一同回到他的老家。四川某季度闭塞和贫困的山区,静静打算卖掉那两套房子,带上所有的钱,他想着应该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盖一所二层小楼。养上十三只家禽。静静说,我们会在那里生儿育女,长相厮守。而且十年二十年之后仍像现在一样年轻。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已变成女人的静静说,因为那里是天堂。住在人间天堂的人会变老么。由于静静进对数学感兴趣,我于是开始替他描绘那个叫天堂的地方。那里没有火车的声音。也没有污浊的空气。只有薄薄的雾霭和树叶。叶落尘埃的声音轻而且拥有质感。果园里蜜蜂的嗡嗡声像是天上刚刚关起的微风。声音被固定的由弱到强,穿过尘埃和空气渐渐移向东边的巨大山林。小径沿着院墙蜿蜒延伸。我们头上树木如拱,脚下落英缤纷。小径远远望去,融进一片绿荫。阳光斜斜的照进树林,斑斑点点。很明显,我抄袭了威廉福克纳先生作品的某个章节。但我相信女人静静不会知道,因为它仅仅只对数学感兴趣。可她偏偏不是一个理性的人,他喜欢用枯燥的数字来表达人性的优弱点和幻觉味道浓郁的感性世界。所以说,他除了十个天才以外,还和我一样是个耽于幻想的病人。当然,他们的天堂不是美国南部的杰弗生镇,而是中国西部的四川某山区。可我相信那些美丽的景致是一致的。
徐长青对这些表示不同的看法。他说它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个地方,就没有想过再回去。因此他对对那里的人和事物一无所知的静静的想法异常反感。好像这个女人阻止了他在城市中继续前进的脚步。因此他们之间某种程式出了问题,裂缝不可避免的出现。这仅限于一个生长于城市的女孩对一个宁静山村的向往和一个生长于贫穷封闭落后山村的少年队繁华城市的生活渴求。因此,两人的感情停滞在所难免。
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幸子说。我从不去苛求什么东西。可我母亲坚持说我充满了某种**的野心。一生将会出现众多的苦难和艰辛。我的父亲是个非常敬业的人,他一生都在不停的捉摸与建筑有关的东西。是那座城市里有名的建筑设计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像你父亲那样,专心为一件事做到死亡。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多年以前。幸子抽着烟,她说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我父亲也没有进监狱,每天吃我母亲做的菜,吃的心安理得。
幸子说我母亲对我父亲非常的疼爱,他说有时候他宁愿牺牲掉所有的东西,也不让我父亲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总是对我恨之入骨,是我把父亲亲手送进监狱。幸子抽着烟,她看看我。她抚着我的头发,叔叔你的脸上没有奇怪的表情,你是个令人惊奇的男人。他嘻嘻笑着,为什么不讲讲你的故事,你众多朋友的故事。你为什么坚持以个人生活在C城,躲进一间小屋子里自得其乐。
我去看了我的朋友扬扬,他正在做一个广告牌。笨手笨脚的挪动那些沉重的铁家伙。有些天他极力劝说我加入到他的行当中来,他说等你老了的时候就可以揣着钱满大街闲逛了。他说你应该学习着在现实中人与人的交际。这样能够只好你的病。总比总去那些狗屁不是的心理医生哪里好得多。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教上扬扬这样的专为我着想的朋友。但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对任何东西的看法都倾向于迷幻性质的。我婉言拒绝了他。
把灯调暗一点,把画挂高一点。扬扬指挥着那些家伙们。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看见了我。
还跟那个小妓女瞎混呢。扬扬嘴里咬着牙签,我说我发现有些喜欢她。扬扬笑了笑,他说你这种自由散漫的自由之风不知道是浪漫女人呢还是流氓文人的隔世遗传。后来我和扬扬谈起陈东。扬扬说现在陈东发大了,想见一面都很难。我们叹着气,喝着酒。不间断地想起一些过去的朋友。像个老女人一样对他们评头论足。后来我记得我喝醉了,耷拉着脑袋回了家。
该吃药了,哗哗的撒尿的声音,静静坐在那盆兰花面前一动不动。猫蜷缩在她的脚边。二十年前我病了,妈妈就用自己配好的中药给我治疗。他曾跟一个老中医作了三十天的徒弟。那些日子她显然像一个一本正经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东奔西走专门为人们治疗一些小毛病。倒水的声音,天花板上经常传下来冲洗马桶的声音。楼上住了一对年轻夫妇,每天半夜十二点,他们开始**。床开始咯吱咯吱有节奏地响。女人大声叫床的声音,男人**的斥骂声。他们是外地人,男的文质彬彬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女的看上去稍微显得胖一点。但一口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他们好像很有钱,家里经常飘出鱼肉类的香味。我想起陈晓,他是个不错的女人,做一手很好吃的广东菜。他的家在南边,大学毕业来到这个城市里,有一段时间我们相爱,后来他独自一人离开。然后我开始过这种无牵无挂的生活。想想令人心酸。我有时候也四处打听叫陈晓的女人的消息,但从来没有过正确的答案。很多人说她单身一人去了海南,搞了一家公司,混得有模有样。有人说她嫁给了一个富商,过着贵族的生活。还有人说他在附近的一个城市过着流浪生活,变得很惨。我觉得这种说法都不可信,我意识里的陈晓是个福气的人,他甘心过平淡的生活,不会向他们说的那样。
女人们都离我而去,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同性恋。我想我需要他们。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我总对着黑暗发呆,总对这熟悉的东西感到陌生,包括女人。包括幸子,我只想跟她性交,之后两人互相离开。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得却不是。
我有时候会很容易进入到那些虚构的故事中去。我离开那些东西,那些虚构的幻觉的东西。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偷偷的笑,也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幸子说你看起来像个老小孩。她把一些香水洒在我身上。屋子里充满茉莉花的香水味和因**而显现的腻腻的霉味。
现在女人幸子正静静的躺在**看一本漫画书。此之前她一再警告我不要再去她上班的酒吧,你那么老,人们会笑话我的。她撇撇嘴说。他们会认为你在保养我。我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交往为了什么,有时候我们也谈论天要下雨了之类的无聊话。有时候躺在**谁也不搭理谁。幸子翻看漫画书,那里面大致讲述一些奇异的事情。很符合抱有他妈的梦想的女人口味。我一般会躺在**抽烟。把烟灰弹到床头的缝隙里。现在我正在看一部韩国电视剧。女主角正嗲正嗲起的撒娇或者发怒。墙上的钟声响了起来,十点钟了。
我觉得陈晓应该在附近的城市里,她正穿着蓝色的套装去上班。骑着白色踏板光阳125型摩托车。她走过某城帝国大厦的时候,习惯的抬头看一看表,指针指向八点整。钟响了一下,陈晓摘下火红色的头盔。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中年人,冲他笑了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把指针和摩托车和中年男人和陈晓联系在一起?这栋大厦有二十六层高,陈晓应该在陈晓应该在第十八层的某个房间里。和以前一样,她仍然喜欢把办公室布置得像个家一样充满温馨。挂衣架,原木茶几,原木沙发,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在窗户附近一盆剑兰必不可少。它喜欢用的印有一个紫色米老鼠图案的茶杯。有堆废弃的稿纸仍在墙角。钟又响了起来,应该是中午十二点了。我记得她喜欢十八这个数字,对她来讲代表着安宁富足和极具抽象意味的幸福。
美满抑或富足的家庭,只属于那些性格温和的人。这是定律。我觉得那个英俊的中年人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没有幻想,大多数时候扎扎实实的工作。我正在喝一杯茶水,略显苦涩。但很提神。我已经放弃了吃兴奋药的习惯。大多时候只喝同样提神的茶或者咖啡。静静去哪里取钱了,某日她的家里来了一封信,大意是劝她不要回去。静静一看到信的内容就哭了,她让她最心爱的弟弟没掉了放在那里的家当。那都是这些年静静私藏的,她对我说,我是个苦命的人。大多数时间像鸟一样四处流浪。静静一脸疲惫,她说我以后要想办法自己养自己了。
在幻想中的静静不是这样的,她的亲人他妈的都死光了。剩下她一个忍受着两套空房子,静静大部分时间用来爱一个叫徐长青四川农村人。另外一部分时间用来计算她心爱的数学。她企图用数字的方法来解释人为什么有时候会变得凶恶无比。为什么会变得温柔可爱。后来她呆在自己的小房子里不想出去,因为长时间见不得阳光,所以她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
静静有一天心血来潮,她买了二斤她爱吃得坚果,敲开了徐的宿舍门。徐衣衫不整地正在读一本淫书。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她知道他一定瞒着自己在**。静静有些生气。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沉浸在幻觉得性爱中不能自拔。而她是一个刚刚失去**之身的女人,她对性有强烈渴望。回想起那刚失去童贞的夜晚,她写道,我只听见流水的声音和男人撒尿的声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听见。静静原来是快乐的少女,因为迷恋上数字,让她变得沉默寡言。静静原本是个纯洁的少女,因为爱上一个叫徐长青的少尉,让她一瞬间变成了女人。
现在他妈的让我们来谈谈我自己的事情吧,我在C城的天空下呆了近三十八年,我开始觉得一个人生活太过乏味。而且我是一个不太讲究卫生的人,我的屋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刺鼻的味道。有烟味酒味臭袜子味道还有下水道滋生的腐臭味,这些味道都是单身男人特有的。我觉得应该有个女人和孩子,来结束这种味道。将它们变成茉莉花的香水味,孩子们咳出的奶香味。还有尿片的味道。我在这种持续的渴望中昏昏欲睡。某年某月某日,我宣布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时候,我悲哀的发现我像一盏燃油耗尽的灯,失去了梦幻的自由色彩。
我像是永不安分的夜行动物,该到了四处走走的时候了。气温变得很适合人类生存。城市里夜游的人又多了起来,我一边跟一些陌生得靠街边溜达的女人聊天,一边警惕的注意四周,怕被便衣警察跟上。问过了一大队打扮得冒似妓女的人,都被骂了一顿。我狼狈得靠在汉白玉栏杆上休息,有个娃娃脸的姑娘主动找上门了。
我的腿有些发软,大腿的两侧传来被撕裂的疼痛。我真的老了么。夜晚的光线变得灿烂。霓虹灯闪耀,女人像猫一样蜷缩着身体,把头埋进枕头里,像动物一样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酒劲涌上来了,我靠在路边,扶着路灯哇哇的呕吐。夜晚的光线变得灿烂,人们隐藏进各自的家。我喜欢夜晚,小广场上音乐响起,人们在跳着交际舞。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挤在一起。外地的或是本地的挤在一起,男人或是女人挤在一起。
我把灯关掉,一个人凝视着黑暗的地方。那里隐藏着什么,那里他妈的隐藏了什么东西。我记不起来任何一张脸,丑陋的或俊美的脸,我喜欢妓女们,还是她们比较可爱。事情进行的简单明了。时候谁也不记得谁。某年某月某日,我发觉我的病症又开始复苏,见到每一个陌生的女人都会想入非非。过度的纵欲让我身心憔悴。可我仍旧乐此不疲。没有快乐,只有发泄。一些东西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某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充满幻觉的注视着暗处。
现在没有人要我了。静静叹了口气。我弟弟吞了我的钱。我哥哥嫂子吞了我的房子。我父亲跟另外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会尽快找份工作,不会拖累你很久。她给我倒上杯茶水。没关系,我一个人闷得很。我抽着烟。烟的迷幻让屋子里变得朦朦胧胧。你那个性伴侣呢,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你。是啊,我想他大概把我忘了吧。我现在的要解决自己的事情。我做了各**的动作,静静咯咯的笑了。
我的屋子里很干净,我的花草也很茂盛。我得猫像死了一样一直蜷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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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只雌鸟和一只雄鸟~挽着~走~广场,老太太和老头~挽着~走~广场。这是个云集梦想的地方,这里~了各种各样的人群。盲~逃犯商人~旅客各种各样的人群。~暗的人群或是美丽的人群,他们或者多在黑暗的角落里,或者站立在明亮的广场~。这里是好人的娱乐地,坏人的天堂。这里是城市的~~,也是城市的垃圾站。我笑什么,躲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不停的东奔西走。写一些~七八糟的~。读一些游离于社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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