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那个冬天,格外的温暖。想起前年的那场雪,很遥远。亦如汤星。
羽绒服,**多久就那去压柜底了。
我要接近的一切
我要守侯的所有……
都在我的指间即将触到的刹那离我远去
从此思念成为永恒的伤痛
我愿和这思念作别
哪怕是只有片刻的欢愉
——李正河《此刻》
原本以为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会被我们遗忘,可是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更加镂刻在了记忆的心版上了。
有一端时间,爱上了写作,也常常把自己的文章寄去各地的报社。其实每一篇文章都是有感而发的,也可以说,是怀念他的。每次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篇怀念他的了,可还是在一次一次的骗自己,早已没有牵挂。有一次,文章就上抱了。有这么一句“我听见思念在我心里猛长的声音,我握着剪刀,一点一点剪断思念的弦,从此,思念成为永恒的伤痛。”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看的,那种哀伤的文字就是我的地下室吧。以前藤井树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地下室,我们需要时常进去,反省。
那是星期五,老师之间有一场篮球比赛。看完以后已经很晚了,死党说干脆不回去了。我从来都没有试着这样过。不过我还是决定走了。我想要不是看到汤星在,否则我在再怎么冲动,也不会不回去。不过这次不回去,也收获了不少,至少是一次接触的机会,或者就是没有理由的就留下来了。很多时候做一个决定可以是理性,但也可以是感性的。就是直觉让一个人觉得这样做是很理智的。
那晚月色很好,闪烁着七彩霓虹的背景。地上的光亮好像是星星投下的。就是“在每个星光坠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数我的寂寞,一遍一遍”。
教室里四个人坐在中间一排,摊开作业,后来,就聊上了。四人神聊了一番,这是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他有点让我觉得不自在。可是这些又由得了谁呢?汤星,汤星,汤星,这是我永远都不该忘记的名字。无聊之余,我们就在黑板上写字,玩。汤星一直都像在躲我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
第二天,还稍微好了一点。
死党似乎很了解似的,下午的时候她很聪明的,就给我创造机会。她把我们班的人全部叫到了她们教室,只剩下我和汤星两个。他借来的单放机,一直都在放歌听。虽然磁带倒了又倒,但心情还是非常非常的好。
他现在和刘祥同桌,他说一点都不好。
我跟他说,以前你说过,到了初三,我肯定考不过你。
他笑着说,你还记得啊。
是的,其实一直都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只是我没问你,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你是不是还住在以前那个地方,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去过。过去的QQ还在用吗?我一直都记得,只是,只是,现在,还在用吗?
我们以前有个约定,我说我要写一篇文章给他,名字是他取的,叫“沉默”,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写,可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形下该怎么写?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只是,我忘记了。在这个青春的季节,我,忘记的比记住的多。
我不想再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有时很难过的时候会买酒喝,一饮而尽,心中的难言之隐却始终就埋在心里。
一个多小时的神聊,却好像穿越了几个世纪。
其实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对相爱很久的女人说:我不爱你了,你最好离我远点。女人哭了,后来笑了,说:远?多远才算远?以前我在纽约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在吃饼干,那时我感觉我们好近。而现在,我站在你面前,我好像站在天边。
我们现在的感觉也好远,话语中都带着点客套。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时间、距离可以沉淀一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或者曾经的刻骨铭心只化作相视浅浅一笑,曾经的纯稚和真诚却永远生动,永远美丽。我看见冷漠悄悄在他脸上刻下印记,而他在那把刻刀下神色安详的坐以待毙。冷漠他的去吧,我不想干涉,本来就不干我的事。
本来以为记忆可以重回,像夏无舜在《顺(逆)时针》中,行泽勋和柳莉絮消失了两年的记忆,在那个熟悉的下雪的下午,又重新回来了。记忆可以重回,那曾经的岁月还可重回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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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在这个世界~的人们,每天都只有一次看落日的机会,但他们还是有权利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看落日。也就是说,在任何地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利~一些每个人都能~的事,但我还是不能对汤星说我准备了无数次的对白。在很多问题~,我都是懦弱的。那次聊天以后,又是无尽的沉默,就像是那晚无尽的黑暗。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没有任何理由。或许一直以来,我们什么都不是,连普通的同学都不是,只是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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