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是二OO几的一个冬天,天气格外寒冷,窗外飘满了碎布条的雪花,凛冽的北风偷偷从缝隙里钻进来,毫不客气地刺入我米黄色的肌肤里,惹得我像只庸懒的树懒拼命往满是烟味的被窝里躲。
马上我又卷好被子坐起来,可是脑袋里迷迷糊湖的,瞪着两眼不知在想什么,一双鸡爪一样的手在不停跳动着,厚厚的笔记本里被我密密麻麻塞满了字。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在写些什么,只是清楚心里的“满腔热血”需要发泄。
接近中午的时候,雪声停了,我打开窗向外瞄了几眼,满世界白茫茫一片,日子丝毫没有春的迹象。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可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那段时间我活得很累,像个闭关大师那样与世隔绝,心情差极了,连向周边朋友聊聊天、打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仿佛他们拉着马脸等着讥笑我似的,说出来还真有点自残的感觉。其实,我曾也尝试过各种让自己走出困境的方法,可每到最后关头,我都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而遭受这样的原因很脱俗,原因是我失恋又失去了工作。
那是我的初恋,鲜花般的道路被拦腰折断,我痛不欲生地消沉在漫长的孤独中。
我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一向老实巴交的我学会了抽烟,说来真是个兴奋的过程,从刚开始的呛鼻到现在会神气活现的吐烟圈,我所经历的可以称得上“一场伟大的革命变革”。
很多人在那段时间给我下了堕落的定论,而我,在每一次被烟熏醉后,浮眼望去,一片渺茫,看到的是自己的眼泪在滚落!
那个时候我没有“未来”可言,虽然有家可比拟,但那是建立在偏远山区慈祥父母的家。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家,都爬上三张岁数的人了,却依然像门外雪地里的松树一样孤独屹立着,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像松树一样**屹立,能挨得住岁月的剥削和青春的流年?
痛定思痛,我害怕这样想下去会变成一个杞人忧天的老头,于是我拿出塞在枕头下的那本精装美国版《仕女图》。
这本装版精良的画册的确是意淫的好东西,里面一个个玉体横陈的外国女人不知让我流过几少次鼻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说过“保暖思淫欲”这组成语,还算正常的我,在填饱自己的肚子后,老想着这组令文明人嗤之以鼻的字眼。我在自慰**快来的时候,常**焚身地跑去洗手间冲冷水。
今天喷血的画面又一次被打开,我睁大了双眼,凹凸和曲线立刻让我浑身的汗毛竖立起来。感觉终于来了,我的身体频频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燥热压迫全身。就在这一当口,一次巨变发生了……我看得有些呆,甚至有些好奇,为什么那白皙的玉脖子上面镶着的却是一张标致的中国女人脸?
我摸了一把脸,眼泪像瀑布一样喷泄下来,视线全模糊了。我所看到的不再是白花花亮堂堂的**,而是一对腻了味的芒果,她们失去了往日的诱惑力和光泽感。
我越看下去,心里越觉得悲伤。无形中我似乎被一张网给罩住了,而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如梦幻般地境界……她的身影出现了,她看上去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露着笑脸不肯对我说话。
我安稳地把眼睛闭上,像上次那样,没作一丝挣扎,任她一步步把网收拢,由她拉着绳的接头带我飞向远方,然后……
那些如歌的岁月,奋斗过的梦想,回忆起来总是令人伤痛,却又无时不刻追随左右。我从梦中醒来,安稳地恢复原态,流淌的汗水早已湿透了睡衣。常常这样的梦,使我一下子老去八十年,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那个在画面中经常出现的女人,是我的前女友。毫不虚伪地说,她的离去,同时把我的心和欲望都带走了,常留下邋遢的我独自在房间里自慰,却始终达不到**。
下面我开始讲我和这个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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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
(3)我出生的时候家里很穷,文化大~遗留~来的病~还在困扰着我那片土生土长的~窝。在那里,我度过的童年尤其疾苦,人瘦的和现在一些常发生战~的非洲国家的黑人同样可怜,若有人拍摄了当时的画面,那悲惨的生活情节绝对可以送~联合国去展览。因为生活疾苦的缘故,我从小就喜欢~了~美梦。醒来的时候,我瞪着天真的眼睛暗暗给自己发誓,于是开洋车、住洋房、泡漂亮马子都成了我人生奋斗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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