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吃过早饭,我想起昨晚的香味,于是对她说:
“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我得走了。”
“为什么?麻烦了你这么久,怎么说也得party完了再走。”
不等我说话,她又补充道:
“你不要再说了,听我的。”
像个独裁者,我只有惟命是从。
这时候有人按门铃了。她起身走过去,在猫眼里看过之后才打开房门。
真是个细心的女人,我这样想着,但同时又对她何以对我一个陌生人如此的好而迷惑不解。
“我的好姐妹,乐溪,这是,”她停顿一下,“李文。”
看来她还没有把我归入她朋友的范畴,不过还好,我不在乎,因为我本就没有什么朋友。
我对她点一下头表示招呼。
“你好,不错哟。”说完她嘻嘻地笑了。
我不明白她那句“不错哟”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她笑声中的涵义。但第一次见面不便多问,因此作罢,就当没有听见。
它们两个一坐下就聊开了,似乎是好久不见的闺中密友。我插不进去话,也不想插话。无奈之下拿出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原来是续费通知——卡上只剩三毛钱了。现在我远在北京,那点钱什么都不能做,只相当于停机,索性取出卡丢入垃圾筒。
它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依旧投入地摆谈着。
这时乐溪突然起立,把我俩都给弄糊涂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蚊子,这么久不见你了,我要抱你一下。”
蚊子恍然大悟,接着站起来,张开双臂。两人相拥约半分钟才又坐下继续那没完没了的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她俩就足抵三个了。
我对她们的话到是很感兴趣,也许那可以到蚊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半天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李文,去做饭好吗?”蚊子问我。
听她这么说我倍感意外——那预期就像我们是一家人一样,和我们目前的交情委实不合。虽然不喜欢做饭,但此刻听了这话却如临大赦。怎么说做饭都要比在那傻呆着好一千多倍。
午饭过后,她那些朋友同学都陆陆续续来了。每每有人来她都简单地介绍一下,什么君君呀秀水呀等等。名字都还不错,只可惜我不能把她们一一对号入座,看是不是真的人如其名。
她们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热闹非凡,滚年场一般。
下午四点,她们就着手准备晚上的party了,八九个人跑出跑进,转来转去,忙个不停。
还好空间很充裕,不至于她们会相互磕着。
这时我就显得多余了,不知道怎么帮忙,又怕帮了倒忙,只好坐下休息。或许,不去帮忙就是帮了最大的忙。
转眼已是六点,她们大概准备妥当了,都坐下来休息。而此时房间里已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俨然一个豪华的舞厅。
半个小时后,蚊子拿起麦克风说话了:
“姐妹们,安静一下。”
人群静下来后,她又说:
“现在我宣布,生日party正式开始。”
听了这话我大吃一惊,究竟是谁的生日?正纳闷时她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生日快乐,蚊子。”
原来主人是蚊子。为什么刚才我没有想到?没有理由在自己家里为别人开party的呀。可是到这时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向她说:
“蚊子,生日快乐。我,我不知道你今天的生日。”
“没事,我又没有说,你怎么会知道呢?”她笑笑说。
“走,我们去吃东西。”说完她转身去餐厅。
她们附和着跟进去,我也不例外。但看到那些东西时我却呆住了,大部分糖果,小部分零食,满满的一桌。还有很多红酒,虽然一个个都是女子。看来今晚是要饿肚子了,这些东西可填不饱我的胃。
待各人坐定之后,蚊子说:
“姐妹们不要客气,随便吃随便喝就是。李文,你也是,不要客气。”
于是七八双筷子一起伸向事物们。像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个个都不甘落后,真恨不得多出一双手来。谁也顾不上说话,生怕一旦说话那些东西就要被别人一扫而空了。
还是蚊子不怕少了自己的一口:
“嗳,你们别只顾吃,说话呀。”
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放下筷子。可是谁也没有找出一个能引起共鸣的话题。还是沉默,就连刚才惊人的嚼食声也荡然无存。
突然,我们的主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唉,我差点忘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说到这里便端起杯子,用右手平举在胸前,继续说,“谢谢各位的光临。”
“蚊子,你说什么话呢?大家姐妹一场,用得着那么客气吗?”乐溪说。其余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表示赞成。
于是大家纷纷举杯,把杯子碰得乒乓直响,之后一饮而尽。
真是一群豪放的家伙,某些男人见了也会自叹不如。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她们不吃东西了,端起酒我敬你一杯,你再回敬我一杯,没完没了。
我不去敬谁,也没有谁来敬我,只自顾自地喝那望不到尽头的酒。
“喂,李文,你怎么一个人喝呀?过来我们一起喝。”
我抬头看那说话的人,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愣着干吗?”
我举杯,说:
“干。”
“干。”
喝完我放下杯子,她马上过来给我斟满,说:
“第一次见面,先喝三杯再说。”
我不推辞,连续和她喝了三杯。完了她倒满第四杯,说:
“不介意的话,叫我陶姐好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让我叫她姐,又不好争辩,只得说:
“干。”
好在她没有追究,喝完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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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举动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其~人都纷纷仿效着敬我。一杯两杯三杯,不久我便~喝~去的酒全都停留在了我的脑袋,因为我的脖子已渐渐不能承~头~的重量。不知是我还是她们醉了,视线里的她们一个个都晃来晃去,几~跌到。然而谁也没有停~来,杯不离~,~着酒瓶就像~自己好久不见的~友,爱不释~。这样的场面我还是~见到,正想看看她们究竟到了何等厉害的地步,不巧的是此时我已经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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