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洗完碗,和关敏冬坐在一起看电视。关老太先睡了,对梳子说,你就睡楼梯下的小床。
小床白色的床单,枕头是鲜艳的血红,梳子有些害怕,又忍了,别人家里,什么都不能太多要求。
电视演着无聊的警察抓劫匪,关敏冬睡了。梳子轻轻的走到他的房间给他拿毛毯,随便对一个男人表示关心------这是梳子愚蠢可爱的表现之二。
关敏冬的房间挂满同一个女人的照片,大约是他的亡妻。眉毛细细的,牙齿雪白,披肩长发,象个公主。梳子叹口气,到**拿毛毯,掀开床单。枕头也是红色的。
被子下面铺满了女人长发。黑色直发。
梳子回头,关敏冬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命令说,“去衣柜里把剃刀拿过来。”
梳子打开衣柜,整整齐齐摆着九个光光的人头,齐喉结切断的痕迹,如理发店的用来供学徒练习的人头模特。依稀辨认出都是女人,第一个睫毛很长,看得出死去很久,头显得小而干,她们都闭着眼睛,象集体睡觉。
梳子拿了剃刀,递到关敏冬跟前,跪下来。“这样我很快就能见到我哥哥了,请你动手。”
关敏冬的手扶着梳子的头,“你是第一个没有反抗的,很乖,很好。”
关母打开门,对梳子说,“你进来做什么,本来你可以晚点死,我们屋子很久没有打扫了。”
你是有福气的人。”关敏冬微笑着。
梳子看自己的头发缕缕落地,不哭闹,这让关敏冬诧异,梳子不怕死,梳子只是怕火化,很热,也很臭。
关母把梳子的头发整齐铺在**,出去,关门。
关敏冬把梳子脱光,轻轻放在满床的头发上,关敏冬道:“别恨我。”
梳子的腿分得很开,关敏冬伏在她身上,他的很烫,梳子说:“你要先*后杀,不如先杀后*。”
关敏冬停止动作,为什么?
我会在你嘿休的时候逗你笑你会不爽,你杀了我我就不会说话了。梳子认真的说。
关敏冬一边艰难的动作一边说,那你说,如果我笑了我就放了你。
梳子说:“一个男人隐居深山,**衣服躺草丛中休息.突然来了个采蘑菇的小姑娘:“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最终放弃离开.此男甚爽.第二天依然裸睡于此,来了个采蘑菇的小熊:“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6个,7个,8个.......”
关敏冬笑了。
梳子说,听我说这个笑话笑的人是喜欢我的人。关叔叔,你笑起来很好看。你现在杀我吧,不过请你把我的光头摆在第一位。
关敏冬的笑容凝固了,看着梳子。
你走吧,以后不要说你的生日是六月十三日。”关敏冬说。
梳子摸摸光光的头,“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走吧。”关敏冬打开门.
“你不杀我了吗?那些柜子里的姐姐为什么要死?”
“家里以前的保姆,也就是第一个光头,引诱我,被我老婆发现,后来她自杀在我面前,托梦给我,杀满十个,她就登极乐世界。我希望她快乐”关敏冬说,“你是个好孩子。出去,别回头,以后你会好过的,相信我。”
梳子走出门外,客厅吊着一个人,舌头是青色,头上戴了一顶灰色绒线帽,全身淤肿,关太的尸体对梳子笑摇晃。电视还在播放,广告,抵抗力,身体好,脑白金里有金砖,重庆的老大妈就中了一块。快去买脑白金啊......
梳子出去的时候没有回头,走到早晨才敢回头,走到早晨还没走出那个区,但离关宅很远。问路边卖肠粉的老头关宅的事,老头眯着眼睛,说,那是个凶宅,关敏冬残忍杀九个小保姆被枪毙,关太在家自尽。房子上个月就已被封,无人出入。
梳子讨了肠粉吃,头顶光秃秃,继续流浪在广州街头。
梳子很象一个尼姑。所以,梳子干脆扮演尼姑,行乞变成化缘,是质变。
谁也猜不到尼姑的头是鬼剃的。
广东人迷信,做生意的、当官的、平民,几乎都信佛。梳子得到比当乞丐更多的收入。梳子晚上住在旅馆,有生意就出去,所谓生意,就是帮人“捉鬼”,哪里有鬼,鬼在人心里,佛在人心里。梳子只见过两只鬼,关母和关敏冬。其余都是人想象出来的鬼,杀了鸡,洒几滴血,心理作用,很多人将梳子奉若上宾。梳子住进一家旅馆。
晚上十点,梳子正欲入睡。有人敲门,西装人士,梳子以为是周震,仔细一看,不是。来人胖胖,周震瘦瘦。问找谁,来人说找清风。
清风就是梳子。
梳子门外问,何事?
门外男子答道,急事。
梳子开门,男子说明来意,说来说去就是请梳子去公司捉鬼,梳子很想说,那是骗人的,是混饭吃,没饭吃就要成饿死鬼,梳子看他希望的眼睛又不忍说出真相。
“公司晚上值班的人说电梯里总是有人笑,有人哭,换了好几个都这么说。每月十五日公司要死一个人,都是死在公司。办公室人心惶惶。你能帮帮我们吗?”西装男士普通话说的结巴。“报酬方面您开口。”
梳子叹口气,“你如何知道我?”
西装男士掏出名片,“鑫福国际战略投资公司总裁助理方向”,一边说,我是走投无路,听朋友无意中说起的。
梳子一笑,你叫方向?我却迷失方向。
现在就去?梳子穿好衣服,光光的头已经长出不轻易发现的发根。
方向愣了一下。
“难道白天去,白天鬼都不出来。白天全公司的人都上班,你想让他们都知道?”梳子已经穿好鞋子。
向开着白色的本田,车尾数是999。车里很安静,梳子打着瞌睡。
鑫福大厦象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在夜空闪烁着冷漠的光。梳子看时间,11点。
方向带着梳子上电梯。
“你听到了吗?”梳子严肃的说。“女人的声音,还我命来她说。”
方向的腿开始发抖,“没.....听见.....了。”
梳子大笑,我开玩笑的啦。电梯这么闷,调节一下气氛。
方向冷汗直流。打开办公室的门,说,昨天晚上公司的秘书心脏病突发猝死在这里,没人晚上敢值班了。
“你先回去吧。”梳子挥手,“我来处理,明天早点来接我,免得早上上班的人以为我是小贼。”
方向如获大释,“拜托,清风大师了......”
梳子觉得感觉怪怪的,大师?
把灯打开,梳子好奇的翻着办公室里的文件杂志,有间大办公室,牌子上写着“总裁办公室”,进去,真皮椅子很大很舒服,坐上去,转了几圈,头有点晕,快12点了,该睡觉了,明天就告诉那个傻瓜鬼被我杀死了,拿钱走人。
梳子发现桌子下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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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梳子弯~一看,一个小~孩。七八岁的样子,背~一个大孔,透过大孔可以看到~了的血迹。“小朋友,你~什么名字?这么晚了在这里~什么?”梳子捏捏~~朵,没有~度。“我~晨晨,因为我是早晨生的,我在这里玩捉~藏。”小孩笑着,牙齿是黑色。梳子说,“你和自己捉~藏~?”“对~,~~你和我一起玩可以吗?我一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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