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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情事》

第10章我的乐园

作者:良约之意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活动空间不再局限于我们院子。要麽,和一些街上的娃二跑到上场猪市垭口那里去耍。那里有一棵高大而古老的黄葛树,枝叶繁茂而匍匐,有的粗大的枝杆垂到了地面。我们可以在那里尽情地玩耍,爬上黄葛树,从垂枝上往下梭,梭下来又往树上爬,爬上去又从垂枝上梭下来,闪悠悠的,很好玩。如果是初夏的时候,就爬上黄葛树去摘采黄葛苞吃,其味酸酸的,我们都很喜欢吃。



要麽,我们就在乡公所外面的石壁浮雕下面拍“洋画”玩。跟现在小娃二玩的方式一样,先一个出一张,然后发“锭,剪,帕”决定谁先拍谁后拍,一次只拍一下,谁拍翻了几张就赢几张,依轮子拍,拍完了大家又各出一张,再拍。所谓“洋画”,并不是外国的画,上面并没有洋人,全是些我们古时候的人人马马,就好像当时的煤油,人们称“洋油”,好点的布称"洋布"一样。我最喜欢的是西游记中的“洋画”,往往赢了这样的画,就把它珍藏起来。



要麽,我们就跑到上中街老米巷子苏老婆婆家去耍.她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孤寡一人,穿得很烂,走路十分蹒跚。她住在一间四壁透风的房子,吃,睡,煮饭,拉撒都在那间屋子里。灶是一个小小的炉子,上面放着一口鼎锅。她的衣食来源从哪里来,我们不清楚。我们喜欢到她那里去耍,她没有骂过我们,也没有说过不欢迎我们的话。有时我们会给她捡一些烧的去,什麽纸块呀,蔑块呀,树棍棍呀,等等,给她放在炉子旁边。她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什麽东西吃。听大人们说,她是一个“癫婆”,人们叫她“苏癫婆”,但当时我们全然没有感觉到她有“癫”的行为和语言。



要麽,我们就到小学外面的操坝上去耍。这操坝当时有几亩地那麽大,很平坦,砂泥坝面。东,南,西三面边边都长有高大的杨槐树,东面边边是学生倒垃圾的地方。后来,这里还是全乡常开万人大会的地方,一直沿袭到改革开放才发生变化。听大人们讲,解放初期,清匪反霸的时候,就在这操坝边边,镇小学操坝,是我们乐趣很多的地方,可以在垃圾堆里捡“字纸”,堆在一起来烧,看熊熊的烈火;也可以在那小小的土堆堆上“打擂”。就是一个人先站在那土堆堆上,其他人去“攻”,把他推下去,谁站在土堆堆上,谁就是“擂主”。这样,谁都有当“擂主”的机会,谁都有被推下去的时候,大家玩得汗流浃背的,十分开心。

要麽我们就到小学操坝上去耍。这操坝有几亩地那麽大,很平坦,沙泥地面。东、南西三面边边都长有高大的杨槐树;东面边边是学生倒垃圾的地方。后来这里还是乡里开万人大会的地方,一直沿袭到改革开放这里才发生了变化。



遇到学生上体育课,我们就站在旁边,看学生在老师的指挥下跑圈圈,喊着“一,二,一。”看到学生上课,自己心里痒滋滋的,很想自己马上就是一个学生,也可以在老师的指挥下跑圈圈,喊“一,二,一。”



我们在操坝上玩得更多的是“打国”,即把人数分成两边,人数一样多,各边以一砣石头为“国”。学生没上体育课,就在篮球场上“打国”,各边以一根球篮柱为“国”。任何一方都可先出去一个人或几个人去引诱对方来“攻”,但“国”内一定要留人把守。对方来“攻”,引诱方就必须跑,如果跑不赢,对方的人挨到一下你,你就被“打死”了。引诱方必须努力地跑回自己的“国”,挨一下“国”,就可以出击去“攻”对方的人,对方就变成了引诱方。就这样,哪一方的人被“打死”完了,就算输了。如果一方还剩下一个人,另一方所有的人就要去“亡”对方的“国”。所谓“亡国”,就是在没有被守“国”的人挨到的前提下,把他的“国”挨到一下,就算胜利。否则,守“国”的人先挨到去亡“国”的人,去亡“国”的人就“死”了,如果所有去亡“国”的人都被守“国”的人“打死”了,守“国”的这一方反而转败为胜了。



有一回,我们在蓝球场上“打国”,我和老庚各在一方〈老庚,即我远房舅妈的儿子,因为比我大几天,故称老庚〉,先我出去引诱对方,老庚就来“攻”我,我跑回“国”,摸一下“国”马上就出去“攻”他,在奔跑中,老庚跌了一跤,摔哭了。老庚哭着走了。由于对方差一个人了,“打国”的游戏就闪了。我们就在操坝边边去捡“字纸”来烧。一会儿,舅妈就和老庚来了,舅妈问我:“小风,你怎麽要打他?”我说:“我没有打他,我们‘打国’,他自己跑拽了的。”“他怎麽哭了呢?你没打他,走,到你妈那去说。”我见舅妈样子有点“凶”,好像要来拉我,我就赶紧跑了。其实舅妈是个尖尖脚,根本跑不过我。我见她往回走时,心里不服气,就捡起小泥巴去拽她,她转身说:“噫,这娃二还凶的,我今天非把你拉到你妈那去不可。”我又跑,见她往回走,我又去拽她。



多少年以后,碰到我的那个老舅妈,在拉家常的时候,她总是要摆起这件事来笑我,使我很尴尬,只得连连给我的舅妈道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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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学去读书』

听说猪儿哥~~学了.他是伯伯的儿子,比我大三岁.他~是大~和小二~,都没读过书,在家帮着伯伯,伯~~活.我也想~学读书,可是,父亲说我太小了,长大点再说.我不依教,又哭又闹嚷着~读书,~亲见我闹得不可开~,也许是哄我,同意我去读书,并给我买了一个书包,一支~笔,一个砚台,一锭墨,还有一个本子.那书包可不像现在学生背的书包,那书包是用~提的,是把~棕叶子~白后编织成的,颜色是白的,半中~有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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