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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情事》

第8章父亲为我讲遭遇

作者:良约之意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父亲平时教育我,与母亲在方法上有些不同.闲暇的时候,他喜欢逗我,经常喜欢用亲身经历来启发我,没有悬念,不需要想象,叫着“局章显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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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午后,父亲坐在门边的板凳上休息,母亲从歇房出来,手背在背后,喊我:“小风,过来,你猜二婶给你什麽?”我跑过去,扑到母亲怀里,她拿给我一个“灰面”做的饼饼,上面还印得有花色,嗅起很香。我刚拿到手,父亲在门口笑着说:“你那饼饼不好看,来,我给你咬个双蹦跳。”我不知道什麽叫“双蹦跳”就把饼饼递给父亲。父亲笑着咬了一口,对我说:“这像不像是个叉叉?”我点点头,他把饼饼转一方,又咬了一口,又对我说:“这像不像个马儿?”我又点点头,接着他把饼饼一下全放进了嘴里,他两手一摊,这下我才明白,一下就哭起来了。父亲赶忙从嘴里把饼饼拿出来,说:“这就叫双蹦跳。”他把剩的拿给我,母亲马上说:“小风,不要了,二爸放到嘴里不干净了。来,我格外给你一个。”我这才没有哭了。母亲边走边说:“逗人嘛也不是这样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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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父亲经常给我讲他在解放前帮人的三件事:第一件事,一个人要有文化,做事才不吃力;第二件事,鸦片绝对吃不得;第三件事,出门在外,不要轻意相信他人。这三件事不知父亲曾经讲了多少次,我一直都没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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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建国中学〈即合川二中前身〉当勤杂工时,由于没有文化,记不起帐,给学校买东西,一律是心记,一买回去就对帐。有时买了东西没有即时对帐,过了再对就对不起,差了帐就拿自己的工钱抵。像这样的错经常出现遇到。当时,学校一些老师也经常叫父亲帮忙买东西,买的东西一多,帐经常对不起,自己吃哑巴亏。后来,他才慢慢学会打算盘。没有文化,自己记不起帐,有啥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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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讲到,鸦片是吃不得的,这他有深刻的教训。也就是在建国中学帮人当勤杂工的期间,经常进城买东西引起的。父亲有个老表在城里开了一个烟铺,当时的烟铺,就是专门供食鸦片的地方。父亲进城买东西,有时在他老表那铺里坐一坐,歇歇脚,有时忙就路过该铺子。日子一久,父亲的老表就说:“老二,来试一口嘛。”我父亲当然不会去上当。有一回,我父亲感冒了,听说鸦片治感冒,父亲在老表的怂恿下试了一口,果然感冒就好了。就这样,慢慢地父亲上了瘾。说也奇怪,父亲上瘾后,全身发肿。婆婆知道后,就把父亲接回乡下,医治了好几个月,肿终于消了,鸦片也戒掉了。事后,婆婆就不要父亲在建国中学帮人了,怕他老表再把父亲拉下水。于是,托熟人担保在重庆找了事情,在沙坪坝一家外国人办的医院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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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常常唠叨着这件事:一个人出门在外,千万不要轻意相信他人。他用三年的工钱买了这个深刻的教训。在医院帮人,跟在建国中学帮人差不多,平时跑跑腿,送送信件,或者什麽东西,条件也好些,工钱还比学校多一点。有一次,老板叫父亲送钱到两路口去。钱是银元,用搭裢袋装好了的。时间是在一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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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背着搭裢袋,走在半路上,看见一个好像穷病交加的人,担着一挑子,挑子是皮篓,后面跟着一个人,看样子像个老板〈生意人〉。担皮篓的人走路很吃力的样子,见父亲走过来了,就放下担子对父亲说:“哥子,我有几顿没有吃饭了,一个人担这挑子很吃力,看你也是帮人出身,是不是这力钱我两个打伙搞?”父亲问:“担到哪里?”“担到两路口。”父亲心想,到两路口,同路,帮他担一下也没得啥子。因为我父亲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担这点挑子有如半夜“打摆子”,顺便。于是,父亲就答应为他担一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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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板走在前面,父亲担着挑子走在中间,担皮篓那个人在后面走。没走多远,担皮篓那个人对父亲说:“你又担又背,不方便,搭裢袋我帮你背吧!”父亲心想也是,就把搭裢袋给跟那人。不知不觉快到两路口了,突然父亲转身一看,后面那人不见了。父亲顿时吓得脸青面黑,担挑子都没有力气了。父亲知道上当受骗了,只好把挑子往警察局担。警察局问了老板和父亲的情况,最后打开皮篓一看,里面全装的是硪卵石。当时尽管双方都提供了保人,但结局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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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有钱赔,后经介绍帮人的人与医院老板协商,由介绍人担保,父亲在医院再帮三年,不给工钱,作为赔偿,老板只管父亲的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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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我讲遭遇』

父亲平时教育我,与~亲在方法~有些不同.闲暇的时候,他喜欢逗我,经常喜欢用亲~经历来启发我,没有悬念,不需~想象,~着“局章显志”。一天午后,父亲坐在门边的板凳~休息,~亲从歇房出来,~背在背后,~我:“小风,过来,你猜二婶给你什麽?”我跑过去,~到~亲怀里,她拿给我一个“灰面”~的饼饼,~还印得有花色,嗅起很~。我刚拿到~,父亲在门~笑着说:“你那饼饼不好看,来,我给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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