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来”杜媛结果我的“诗”阴沉着脸说。
我想说不,可还是跟着出去了。
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比如男生面对女生,你会发现自己会和平时不一样,说话的口气都会小很多,不知道这家伙会利用我的这一弱点,不想了,反正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没好事。
我被强行带到医务室,那女医生二话没说就要给我打“破抗”,众生面前让我如何****啊(医务室很小),我捋起袖子一指,打这里。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写一个字,这什么医生啊,下手真黑。第二节自习课时,杜媛被刘悦扶了出去,我看见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并没有跟着出去,仍旧无聊地翻翻杂志,我推推旁边正低头看小说的魏鸿岩(我同学蒹班长),那家伙以为班主任来了,不动声色地把小说推进桌子,和班主任周旋时间长了,看小说听歌而不被抓到已经成为他的一项功能,他也转着笔边看着门外,发现没有班主任,忙问我怎么回事,我没告诉他,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后来刘悦告诉我杜媛心脏不怎么好,不能受刺激。
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就会有更无聊的一天,每天早上一起来我就这么说,五点半,我姐姐会准时来打我屁股。
“姐,我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换一个地方”,我装作生气的样子。
“多大?16?17?我是你姐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死小子,不服是吗?”
“啊。。。。。。疼……”小区随之一震,估计得有七级。
刷牙洗脸,吃饭,然后悄悄溜进姐姐的卧室,再用苍蝇拍狠狠得“报复”,“你打我哪里我就打你哪里”
姐姐8点才上班,每天早上起来喊我起床后回去继续睡觉。
我讨厌闹钟。感觉像是定时炸弹
姐姐比我大6岁,我父母去世后一直带着我。刚毕业那会儿,我们什么都没有,后买在一家电脑公司找了份工作。渐渐有了起色。到现在升到总经理位置。这么大的房子是公司的年终奖励。估计怎么也得一百万。有一段时间一定是姐姐上司看上她了。可经过本人一番跟踪调查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女的。于是我就放心了不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任何男人接近我姐。更别想占有她。
我又握着苍蝇拍。带着已经是姐姐给我的第八个定时6点20放在枕边。定时6点22放在床底。6点24放在抽屉里。6点26放在鞋里……
一切OK
姐姐对不起啊,这只是一场噩梦。
今天没时间写了,我得睡觉了,以下这些文字充充字数。
我开始盼望遇见一个人。
她应该有大大的眼睛,很削瘦,穿和我一样空荡荡的大T恤,走路时蹦蹦跳跳,或者踩着不明的舞步,她应该笑起来声音爽朗,有种不得不被感染的明亮。她可以和我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以一同走路,一同逛街,一同说话,一同看书,一同唱歌,一同看见好看的男生就大声叫帅哥。
她可以给我很温暖的感觉,又或是很安稳的感觉。
我可以与她好得亲密无间,仿佛自己身体一部分那么熟悉,那么自然。
我可以感到幸福,或者快乐,她可以说很多笑话,低俗的,无聊的,很冷的,等等,只要她高兴。
我感到难过时,她早就知道,她甚至知道怎样安慰我最好。
她应该让我离不开。
每当我一个人行走时,就常会有这样的臆想。虽然知道有些不可能,但是,依然如此盼望着!大概这样的想象能让我感到温暖吧!
我开始时常感到孤单。并不是寂寞,只是会觉得,为什么突然自己就变成了一个人?多么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突然间就感到,一个人是那么让人窒息的事实。
独自背硕大的背包往返于学校与家之间,肩带下渗出水分,痒痒的,耳机里有许多听不懂的语言,曲调都是柔和哀伤的,那些我所不能明白的歌词里,隐藏着巨大的阴湿,抬起头,看见头顶的灰暗天空。
不知怎么的,时常会觉得哀伤,心中隐隐有一种堵到的感觉,鼻子不争气地一阵酸涩。仰起头,让眼泪倒流,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哭泣。
我不知道,王离开我去了哪里?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少了许多东西似的。她的离去,像是掏干了我所有的语言,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让我渐渐变得沉默。
日子变得迷茫异常,我的步伐变得沉重,在这些孤单的往返中,我渐渐麻木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觉得,夏天的太阳大得惊人,我可能中暑了。
可是,依然会有那么一瞬间,会想要哭泣。
我着实想念柳,那个让我温和的女孩子,我亲爱的小姐姐。我曾经那么愿意和她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呆了8年,我十五岁生命中的一半,她看到我从小女孩变成现在这样。她像温水一样,淡淡的,甚至有些波澜不惊,但她让我如此安心,你不能想像,只要她在身边,我们连语言都不需要,她仿佛什么都明白,她那样平稳。
她的离开并不使我悲伤,因为我知道,她一直在那里,那么,心里就会安生,就会温暖,仅此而已。
我开始认识到许多新同学,可是,却没有新朋友,我总是在盼望着遇见一个人。
遇见个让我不孤单的人。
我给小林子发许多的短信,两个人继续在电波中贫,仍旧是嘻嘻哈哈,乱七八糟。
而那天,小林子突然说,她背负了许多东西。我一下子就很伤心,那样一个人,也会觉得沉重。
她笑起来很明亮,她常常跟柳打打闹闹,她老和我斗嘴,她有时会妒嫉王对我那么好,她说话大大咧咧,声音响亮,她反复地减肥却怎么也减不下去,她看动画片看到通宵,她在我生日那里一天送我一只金鱼。
就是这样的女孩子,我以为她能够永远快乐下去,我以为她不知什么是悲伤。
可以,她用那些哀伤的字句告诉我,她压力很大,她很累。
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们可以在我难过时安慰我,在我哭的时候给我递餐巾纸,在我郁闷的时候听我倒苦水。
但是现在,我无能为力。
柳考试考砸了,我无能为力。
王离开这个城市去读高中,我无能为力。
小林子有那么多压力,我同样无能为力。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没有用处。
我曾经说过,我们要永远这样好下去,可是,现在的我没有一点办法地看她们一步步离开。
也许有一天,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我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记忆里的路人。
可是,我还是像现在一样怀恋,她们的样子和声音。
我从很小就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可是,依然会觉得伤感排山倒海而来,心中酸涩,十分的苦楚。
想起很久之前在几米的漫画里看见的那句话:“走在这个城市里,时不时就有落泪的冲动。”
一个人走过喧闹,穿过霓虹,突然间就用了手蒙住双眼,泪水透过指缝就流了出来,一片濡湿。
这个季节,我不由自主地伤悲。
会时常梦见一个穿短**的女孩,头发柔软,瞳仁湿得像要滴出泪来,她轻轻地唱歌:“老师,老师,再见了!幼儿院幼儿院再见了!”我知道那是我毕业前,老师教我唱的歌。我就这样远远凝望着她,像是灵魂出壳一般,凝望着年幼的自己。
风一片一片吹过去,把短**吹得伸展开,再折叠起,再伸展开。我看见她,抱住膝盖,坐在风里。
地面如同镜子,反射出她沉静的脸,眼角的地方,一片闪亮。地面光茫柔和,一袭白色的衣裙蒙住了脸庞,变成光亮里,默白的残像。
那个在年幼时期,就明白,没有人能够一直陪伴你的孩子,到底是庆幸,还是可悲?
我依旧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我只是对自己说,我习惯了有她们陪伴。
从小就是任性而自卑的孩子,要有很多很多人爱,关心,才会知道自己是很重要的。
一个如此没有安全感的人。
到现在依然是这样,于是,便有很多很多朋友,对每个人咧开嘴笑,会讲许多笑话,走路蹦蹦跳跳。快乐到无法无天的样子,以致于自己都相信,我很快乐。
快乐被模糊了界限,边缘毛茸茸的,我总是理所应当地被归为快乐的那个,也许还是最快乐。
连我自己都认为,我要很快乐,要不,就是暴殄天物。好像,真的别无选择。
可是,我还是预见着一幕又一幕的离别,一帧又一帧的拥抱,时光变成了电影,默无声息的电影。
可是,就算预见了,明白了,那又怎样,还是会舍不得,还是会站在原地等待,她们的回来。
那么坚定地以为,就算不再回来,我也会再一次遇见,让我爱的人。
今天买凉面吃了,我坐在边上的凳子上等,用一次性筷子敲打碗沿,发出当当的声音。
我大声叫,醋放多一点,辣椒放多一点。
这是原先的习惯,我和柳,小林子,常到这里吃凉面。
打包了带走,因为,我害怕,我会突然哭起来。小林子常说,人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了,还要装林黛玉吓人。我总回道,那也比你杨贵妃好呀。我用手比划了一个流线型,十分夸张地画出一个臃肿的身体。柳则笑得好像要歇气了,小林子咬牙切齿地伸过手来抱住我的脖子。
那一群打打闹闹的女孩子,就这样不见了。
虽然,那个老板娘依旧认识我,还会说,好久没来了啊!
从我家到二中,是没有卖凉面的小摊子的,那么,我至少有十几二十天没有吃过凉面的了。
把那截面条嚼进嘴里时,想起原来小林子对我说的,怎么样,凉面好吃吧!她那个时候,撑起身子来问我,表情好奇,很可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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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二中的周围,没有凉面摊子,但是有许多的鸽子,它们的羽~是肮脏的灰色,~巴也不是鲜~的。它们不太怕人,只有你走得很近的时候,它们才会慢~~地飞起来,掠过房~,斜划过灰白的天空。原先,我们从六中回家,也是能看到鸽子的,但大~是白色的,羽~洁净,也许是边~哪个人家养的,它们~~充沛,一队一队飞翔在风沙的罅隙里,和弥蔓开来的积雨云中,~了希望的样子。会想起一首歌,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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