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爱情本身;
而她们,爱自己在爱情中的姿态。
—题记—
1、
许非和董波不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大报的摄影记者,在自己报社订的报纸上看见他的作品时,对作品没什么感觉,只对党报记者的身份有些羡慕。等第一次见到他本人,没想到他第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却是他那鼻子侧面鼻窝处一个触目惊心的大青春蕾,白尖都冒出来了,竟然还不挤,而且在冒着白尖的情况下,还滔滔不绝谈人生,脸还晃来晃去。
许非很希望他能抽空察觉自己异样的眼神,然后去卫生间给消灭了,但等了会,脑子都有点走神了,董波还没意识到,就着急了,实在忍不住特想给他挤了的欲望,她突然冲了过去,扑向董波的脸,董波见这阵势,心想,妈呀,比我还迅猛,我还啥也没说呢,就跟我过招啦,我先接招再说!
董波的五官陷落在软弱的质地里面,长的很模糊。
“哎呀”,董波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由于出手突然,用力过猛,再加上董波正好往前腆着脸,造成许非挤的顺手,而且关键的关键是,疙瘩真没长好呀,就挤呀。结果弄出了不少血。
自从许非给董波挤过疙瘩以后,董波表现的非常羞涩,觉得毕竟是有过了肌肤之亲,再见了她,就有些羞答答的。
许非是个小报社的记者,什么购物呀指南呀什么的,每周一出刊,人家董波呢,熊样,竟然是日报社的,胆敢“日”,许非为了报复,就管他叫“懂屁”。俩人都离过婚,现在都叫离婚犯兼王老五。
其实许非离婚犯之外,王老五的劲小一些,钱也没有多少,就是还没特老,人长的也不是特强,强撑着,玩很,叫美女。懂屁呢,摄影的,外捞多,净穿鳄鱼衫和老头鞋,把档次闹上去了,其实家里跟狗窝一样,被子里面的棉絮一疙瘩一块的,褥子都咯人。不过有房有车,就有优越性,饭局后瞧准了人非要送你回家。要不就请你喝茶,留着以后好叙旧。可是都叙了好几个旧了,也没拽住谁再叙,眼看心灰意冷了,只想从今以后,洁身自好,每晚自己抱着自己睡觉得了。
突然精神一振,他瞄着了一个人。
那是有一回,开一个全省新闻界知识产权研讨会,偶然地,他见着许非了。那女的看着还行,带着聪明相,就是两眼滴溜溜转那种,长的就比一般人稍微往上提拉一点,却是董波会注意到的类型。开完会,餐厅吃饭,他假装正好坐在许非边上,简单过了话,算认识了,等吃过饭,又假装正好顺路。那女的倒是不烦他,好象还挺乐意坐他的跃达起亚车。后来,董波约她出来喝茶,她就来了,喝了没一会儿,就给董波挤疙瘩,之后,还笑嘻嘻叫他懂屁。
元旦一过,董波一个还在中学混的哥们叫王家航的,让升学率吓草鸡了,得了神经官能症,想调动,运作了两年,就想当大学教师,终于即将胜利了,要请那个大学的校长办公室主任以及人事处处长。酒局前四个小时,董波、王家航、邱方圆、贺钧几个人认真地进行了一下高峰会晤研讨。
他们四个很有意思,虽然是一所大学毕业,职业身份却各有不同。
董波,报社摄影记者,离婚耍单,没有固定的性伙伴;
王家航,教师,至今未婚,性问题是谜;
邱方园,人民的公务员,一家三口,希望不回家;
贺钧,自己开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妻子不知是谁,夫妻关系不详。
毕业快到十个年头了,什么风浪都见过了,男同学不怎么愤青了,内心世界里的颓废或多或少肯定是存在的,,表面上,当然还算风光的呢。比如董波,多牛呀,拎着高级相机,脸上可象有正经事的人了。王家航,多大啦,真扛的住呀,处男身。邱方园,心灵真经得住事,挣那么点小破钱还不迟到早退,骑个破自行车都骑成罗圈了,还专心致志惦记当科长呢,不过,眼看着人是越来越象经过许多方面考验的样子,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拽着掉,已经有些谢顶了。贺钧,这小子其实最有道风,老早就知道没钱不行,人家原来也有工作,也是进进出出上班别人多看一眼的单位,多少好人家的好闺女,就想钻进去充个数,不给钱都行,只求在电视上能露脸,结果好闺女还是不是难说不说,脸也没叫瞎胡乱漏一下子。董波一听说有这事就叫嚷,你说就叫闺女们露个脸咋这难呢,还真跟贺钧似的憋坏了镜头?可人家贺钧竟然自己出来了,不干了,只说不愿意在电视台里打光了,估计可能也是老不让上镜灰心了,董波这么说他,他坚决不承认。
王家航先发言,“今晚这几个人要是高兴了,我的事就成了。”很严肃。然后拿眼溜大伙一圈等回应。
他们是在广安街一家叫“金岁月”的茶馆里切磋的,一边玩牌一边扯。
董波就问,“还没磨极完呢,你调几年了,我都老成这样了,到什么程度了,不是差不多了吗?”
王家航回答,“是差不多,所有戳都扣好了,就差这顿酒,人事处好发函呀,还有,过了年的新学期,给咱排上课,咱才叫彻底的当上大学老师了。”
邱方园接话,“听说现在大学发的工资挺高的,你能调进去挺合算的。”他显然很羡慕。
邱钧说,“除了喝这顿酒,你还用打点吗?”
王家航摇摇头表示不用了。大伙互相用眼神会意,董波说,“喝好,要说咱的酒量倒是没啥,但场上的气氛差点,就咱们几个傻大老爷们,人家那酒估计不好往下咽。”
邱方园反应快,“再找几个女的,见过世面的,有酒量的,我们处长一见女的就喝高。”
贺钧想了想,“我们公司还真有俩能喝的。”
董波就问,“长的咋样,长的吓不吓人呀,估计强不到哪去,你身底下安有完卵乎,就算长的好点,肯定也早叫你压烂了。”贺钧是个大胖子。
贺钧就不愿意听他这么说话,反驳他道,“你也就是从未有美女理闹的,变态了,再加上丑女你也摆楞不了,迷茫,对女人的认识完全的扭曲了,我的品位大伙清楚,不是逮个破柿子我就会把她变成饼的。”
董波点头,自嘲,“对对,你不轻易压柿子饼,就我都叫人家给扭曲的不成样子啦。”
大伙就笑了,每次,四个人在一起,他们俩都会掐一阵。
据贺钧介绍,晚上能来的这俩女的,一个一斤一个八两,而且都长的不赖,也是二三十岁,在公司里外号叫“扳倒井”。王家航不知究竟,迷茫的样子,酒的名呀,我准备的是“道光弐五”,邱方园有点兴奋,连说我喝不过,我喝不过。董波嘲笑他,你喝过喝不过不重要,又不是跟你喝,等你提拔了,再跟你喝。邱方圆就不言语了,就为科长的爵位还没挠上,心里可苦楚了,董波这混蛋,逮个空就挖苦讽刺,动不动就捅他伤疤,哪还有一点人味。
王家航却有点担心,“文化怎么样,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俩人,哪毕业的?”
董波见他又事事提到学历,哈哈大笑,“喝酒还看学历,我们单位有女“脖子后”,看我们这样的闹不好会报警,看酒量还看出身不,白毛女苦出身,估计一两的量,还不如蝴蝶迷来呢,怎么整半斤没事。”
贺钧正色回答,“咱说的是文化,不是出身。
出身和文化有很大关系呢,白毛女咋的,要不是出身苦咋会没文化?文化就是不高嘛,文化要是有还往大山里跑,不知道大山里吃不上盐,怎么也应该往延安跑呀。
邱方圆插嘴,你又偷换概念了,上延安那是觉悟问题,跟文化无关。
对对,应该往大上海跑,花花绿绿的世界,文化人都向往。
不对,,没文化也向往,我们那俩姐们就是解放以后农村出来的的,出身也苦,还加上笨,没上过大学。
大伙忽然觉得他们的脑袋让这通话搅的乱糟糟的。董波说,别说那么多了,人家俩有啥长处吧。
“不会瞎拽,就是一个楞喝。”贺钧干脆利索。
邱方圆嘻笑,“不拽就好,咱拽不过,太费口舌。”
董波假装正经,“给你找妞泡呢,找替咱喝酒的呢,严肃点,大事。”
但贺钧和王家航意见一致,找找有文化的,显得我方也有点档次,既然对方都是大学教师,咱们也不能含糊,在媒体找几个名记,跟对方pk!
这下任务落在董波身上,董波翻着小白眼,用力想了想,就想到了许非。
许非真不赖,挺给董波面子,说再带来一美女。大伙乐坏了,晚上去干嘛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见见美女,说不定还能泡上,四个人都很精神抖擞,对晚上充满期待。
在怎么去的问题上,决定董波和贺钧一人开一辆车,拉着另外俩人,王家航肯定要喝高,邱方圆刚要说自己骑自行车去,就叫董波给骂了一顿,“你长了几条罗圈腿呀,骑啥自行车呀,你要是真想骑人,你就狠狠心把那自行车借给别人骑整整一晚上吧,行不。”
董波自己,摸了摸鼻子,好象粉刺还没长出来,他妈的,真疼呀,眼泪都叫许非挤出来了,看来这家伙属于暴戾施虐型,这比较符合我的性取向。董波小流氓似的**了憧憬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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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绝对是假~』
2、他~,真蔑人呀。董~在停车场就和许非等遭遇了,她带来那~的竟然开着一个大黑别克。董~都快哭了,自己那个~跃达跟人家并排一放,登时蔫的不成样子,董~自己也一~子从~到~蔫的不成样子。那个许非带来的~们倒是很大方,电梯里自我介绍说是银行的。董~一听,这才缓过点劲来,心想,难怪,银行柜台里顺钱多容易呀,柜台外找个里应外合存公款的,多~几个存折西拉哗拉一分,发啦。~~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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