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李云、朱云灿和李小春三人买了球服回来。众人兴奋不已,纷纷起来试穿。李云发现李小春买了球衣从步步高出来后,脸上不再洋溢着喜悦,对此奇怪起来。大家各自穿上球衣,相互炫耀个不停。王润穿上后,对大家说:“嘿……,你们看看我像不像贝克汉姆。”于是,他摆出个pose。众人目光齐齐刷向他,见了他那个既像狗撒尿,又像恶狗抢屎的姿势,爆吐。世界上最美的姿势只要在汪润的身体上表现出来就韵味大变,大家都向那本具有魅力的姿势深感痛心。李云也无心追究小春不开心的原因,忙与大家打成一片。
晚上熄了灯,李云白天兴奋过度,晚上的瞌睡像老鼠见了猫吓得暂时不敢打扰李云,思维清醒得像半夜开飞机。李云想起小春白天的异常表情,好奇心上来,轻轻问:“小春,你睡了吗?”身边的小春迅速作了回答:“没有,闭上眼比睁开更清醒。”李云没想到还有一个志同道合者,安心了许多。不幸的人有着相同的不幸,但不一定有相同的原因就如**反穿的人,反穿的原因各有不同。李云今晚为什么会失眼,他不甚清楚。
李云又问:“我今天的白天见你怏怏不乐,难道足球服你不喜欢吗?”
小春不幸被说中,他确实不喜欢这套球服,买了凯尔特人队的。穿上街,别人会误以为,监狱的因犯逃了出来呢,但这毕竟是队服,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队服一种代表自己。可这不是最主要的。李云放的一箭,正靶没中却中了小春心中的另一个靶子,所以歪得正点。李小春说:“不是,是为了一件事。”
李云大为疑惑,今天三人白天在城里玩得非常happy的,并没做什么不高兴的事。而且大家都满怀同情地向一位残疾人捐了钱呢。
小春继续说道:“你记得我们捐了点钱给一位断了腿的人吗?”
“记得,记得,那怎么了!”李云疑惑起来。
“你相不相信,我认识他。那人在一周前在村子里还见过我,曾和我打过招呼。他手脚并没残缺,他家里还有哥哥姐姐呢。”小春说道。
“啊?”李云听后简直不敢相信,他仍记得那人坐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脚已断了,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的,极一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模样。
小春打断李云的思绪,说道:“你看见他面前的那块木板上写着什么吗?”李云思索了半响,说道:“上面好像写得很凄惨,说什么从小丧父丧母,长大后丧妻又丧子,前一年因乘车回老家时,不幸途中遇上车祸断了一条腿。完全像一个扫把星,挺可怜的。”
“他可怜个屁!”小春说道。李云见小春声音激昂忙示意小声。小春又接着小声说“他不但不是个残疾人,而且还是长跑冠军呢。你不知道。他从小就吊儿啷当,完全是一个败家子,常常偷家里的钱。他哥他姐满村都追着他跑,一个长跑冠军就这样练成了。现在他在丐帮做事,也就是在街上行乞。上次,在村里我遇见他时,他满脸高兴,对我说过不了多久就进了高层领事,也就是‘长老’。”
“哇!”李云简直不敢相信,实在不也相信丐帮现在还存在。以前看金墉的小说时,听过“丐帮”这的名字,只以为小说里的东西是不足为真,现在想来的,其实未必。
“他简直是我村的三大耻辱之一”小春愤愤之道。
“噢?你的意思是你们村还有两大耻辱,那是什么呢?”李云分外好奇,穷追不舍。
家丑不可外扬,但村子里的事还好不是自己家的丑,便对李云无所顾忌地一一道来。小春说:“村里还有一个地痞赖头,他舅舅就是村长。赖头大学毕业后成天无所事事。他舅舅给他找了份工作,哪知他认为这是贬低大学生身份,一个月才900元。于是,工作没去上,闲着常在村里闲逛。闲逛倒算了,还到处惹事生非。有一次,他在村口闲坐,过了一会儿李老头赶着他家的公猪从赖头面前经过。赖头其实早就看李老头不爽,原因他以前偷李老头家门前的石榴树上的两颗石榴;李老头才骂了他两句,他就与李老头反目成仇。这天,赖头看似复仇机会来了,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小步跑到公猪身后。”这时,李云打断小春,说:“他跑到公猪后面干嘛,莫非他要抢猪不成!”
小春不悦似的说:“哪里,别打我岔,你听我说。”
“嗯”
“赖头跑到公猪身后。那时,李老头还没反应过来,毕竟人家也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了。没想到,赖头当年也看过《足球小将》,顷刻他来了一个猛虎式射门。随后,猪的一声惨叫后,赖头一站稳身后慌忙跳窜去了。李老头眼睁睁地看见赖头一脚踢到猪的**而没法救急,痛苦不已。”
“那猪怎么样?”
“那猪一声惨叫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来,那公猪的命虽是保护了,但以后无法传宗接代了。惨,太悲惨。”
“那小子也够阴险的,”李云愤愤地说,一头好好的公猪就这样变成猪太监实为悲惨,“李老头怎么样?”
“唉,那头公猪,可是李老头家摇钱树,家里的资金来源多亏了这多公猪。如今公猪不能交配,自然断了资金来源。随后,李老头痛苦地把那头猪杀了,卖了点钱。”
“那为什么李老头不去告状呢?”
“赖头的舅舅是谁?村长!除非你以后别在村里混才差不多!”说着小春两眼瞪着李云。
“唉~~唉”俩人同时叹气道,看着窗外的黑夜。
李云幸好没“唉”过了头,记得最后一个耻辱,又问道:“那最后一个耻辱是什么呢?难道与村长有关?”
“嗯!”小春震惊不小,李云小子逻辑推理能力如此之强,竟猜中了,小春哀叹似地说:“对,这可是个女的。他叫蒋雯明,是村长的二奶。她家里的父母是被她气死的。她母亲那天被女儿当着众人的面辱骂,之后就跳河,她父亲上吊死了。她父母死后我们村里有些热心肠的人把他们安葬了。然而她连给自己的父母上柱香都没有,躺在村长的香车里,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李云长吁一口气,幸好老爸没当上村长,要不老妈该遭殃了。李云暗自为母亲庆幸,接着地说:“难道上头就没人管!人家还叫‘讲文明’呢,唉!素质还真低!”
“哼!谁知道。一个芝麻大的官—村长,都敢动用公车,想必后台硬啊。”
“噢”李云略有所悟,说:“小春,你说这些文明人竟可干出这么不文明的事呢。唉—”
“什么文明人,脱光衣服都是**,”小春愤愤地说。
李云使劲点头,说:“现在社会迅速发展,物质丰富的多彩,早已摆脱原始时代。然而有些人的思想却怎么都不肯随着时代的发展,仍停留在原始社会呢。”
小春说:“其实,思想的进步才是一个时代的进步,并非物质生活的充裕和交通工具迅猛发展。我们别看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学者专家,说不定是披着人皮的狼—吃人的家伙。打个比方说,一位生性泼辣自私狭隘的人,再打着热情大方和蔼的旗号都没有用,日后必会**可恶的嘴脸。所以说,时空转变了,思想还是那么封建、呆板、腐朽。”
听完,李云侧头瞟了一小春一眼,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一种光,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平时,李小春在李云面前矮上半个头;却在此时,李云看到他如此高大。一个人就算身体上残废不堪,但不能思想麻木不仁。鲁迅先生的那一句: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地几乎变成了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李云心中默念几次,此时终于领悟此句的真谛,然而以前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的答案结论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一种应试答案而已。
李云故意问:“小春,你猜这是怎么造成的。”听完李云这个提问,小春思索了半响,回答道:“钱!就一个‘钱’字。这现象已经很普遍了,莫说资本主义的美国、俄罗斯,就连社会主义中国都有**裸的金钱关系。这是一个时代的必然产物。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推进,金钱关系越来越壮大,到最后不可磨灭。”
“为什么?”
“因为社会再怎么说,不可能达到同化,总会有贫富之分,既然有了贫富之分,也就有这样的关系存在。”
“嗯。你怎么想的和我是一样的。”李云笑着说。小春也笑了起来。
“其实,我们读书就是如此。和托板车、擦皮鞋一样,都为了养糊口,只不过是安身之命的一种方式罢了。”小春说。
“嗯。有道理。”
……
俩人不知道今夜为啥大脑如此清醒,体会到了糊涂一世,聪明一时的快乐。
这一夜,俩人幸福而又满足地睡去。
这次,班上座位又大换。李云深深感到没有一种家的感觉是何等的痛苦。有些同学过份腻爱自己的课桌,一张桌子多体化,课桌也可当餐巾纸用。桌檐下,橙檐摸上去黏糊糊的,抠下来一看五彩宾纷,后悔莫及,顿时让人食欲大减暴病不起。李云以前深受其害,所以坐在新的位子上不敢轻举妄动,拿张纸玩“扫雷”游戏。
随着位子的变迁,李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不是想暴打“老板”一顿,也不是将课桌仍掉,是望着远处半山坡的房屋,久久不能言语。
日光荏苒,一下子身边有了这么多朋友,李云还未习惯。想来这么多年一人走来,好像为了就是一群人相遇,后相别。一切在发生前叫未知,在发生后再想就叫恰好。他们恰好在一个时间点恰到好处的地点出现,一切又是那么自然,又像是命中注定。想不到李云在掉换位子后,悟出了时光荏苒,说不定在厕所蹲了半个小时,能悟出个人生道路漫长。李云认识到只要是相同的道理,在不同的事物中表现出来哪怕一样的道理重复千把次都不为过,就如一双烂拖鞋,反正烂了,再拖几次也无妨,足以看出到人们目光短浅,情感贫乏。
学校的桌椅可以直接拉去博物馆收藏了,竞神奇地出现在众同学面前。校园课桌文化一直流传至今,校方功不可没。校园如果尚不能称上教育基地,倒也可称得上博物馆。课桌上的字迹历史悠久,有的写得洋洋洒洒,有的写得气势磅礴,无论出自何人之手都可称得上极品。像什么“爱你一万年”、“一与寂寞有染,内容丰富,与爱情无关”缠绵绯测的话如黄河之水泛滥不绝。所以同学们虽称不上学者、思想家,也不枉称为爱情专家。再加上同学们日夜辛苦学习,挥汗如雨挥涕如尿,桌子都有自己身上独特的气味。
李云坐着字迹斑斑,满目疮痍的课桌,满脸惆怅。坐新课桌和旧课桌自然不同,坐在旧课桌好像讨了一个经过百次婚姻的中年妇女,心里自然不爽。没办法,座位换来换去好比同学之间互相把臭袜子借来穿,大概换一个不是百次就是九十九次婚姻的妇女,毫无新意可言。唯有一丝新意的,就是课桌上面的字了。李云实在想不通,一个资金雄厚的学校(若称不上资金雄厚,也可称得上饱满),怎么舍不得花一分钱改善学校的硬件设施。后仔细想来,发现学校领导大多是老头了,老头自然有一种怀旧的情怀,李云能谅解。学校整一怀旧气氛,正像校领导的“先进”思想,不肯一丝改进,倒吸引了不少外地参观团来访问。
李云有想逃离这里,不是一种冲动,只是那一个欲望。然而当去了某一地方,却又记不起刚来时想要做什么,那在是痛苦的,就如把照片放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到最后连照片同哪个地方一起忘记了。学校的所有教学楼都对着离马路甚远的孤零零的两座房屋。房屋周围,从远处来看,被绿色的一片所包围,看起来像绿色海洋中一座神秘的岛屿。真不知道近看感觉如何?李云时常望着两座房屋,身体却不由自主向那里走去,刚出校门总被校门的保卫科拦下来。拦下来后,李云如梦初醒像梦游了一般,不觉地奇怪起来,那房屋仿佛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自己,让自己欲罢不能。李云决定总有一天要去看一看,以免满足心中的殷切的欲望。但颜庭以前说过,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人终究被自己欲望所害,我们应该学会满足,好好呆在学校,别想那么多。李云听其欲望有这么历害就像杀人的恶魔,忙将心中的欲望改为愿望,心中安心了不少。颜庭知道后又说,欲望和愿望是一样的,只不过它们在不同的人上所称不同罢了,比如小偷想偷1亿,那称作欲望;警察叔叔想犯罪一网打尽,就称为愿望。李云听后不禁一震,忙将其愿望改其希望。这下,颜庭哑口无言,只好在一傍推敲希望和愿望的关系。于是,李云心中甚喜,希望之日指日可待。
这天,李小春跑过来跟李云说,他那里如何之好,从历史角度上讲呢,那里的桌子最古老;从军事角度上讲,那里是军家必争之地;从经济角度上讲呢那里是整个班的交通枢纽中心;从地理角度讲,那里正是班的咽喉之地……
李小春说得自己的位置像天堂一样,隐语说其它的位置如地狱一般。
李云仔细打量他的位置一般,冷静地说;“小春!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啊”小春大为惊讶,“先听好消息吧。”小春目光短浅,认为眼前的利益实在,就像河里的游鱼,只顾眼前的食饵,就不知其中藏着锋利的鱼钩。据说先苦后甜以后会相当舒畅,若是先甜后枯,势必以后无比郁闷。
“好消息,就是你那个位置不错,是个黄金分割点。”
“嗯”小春笑了笑,又问“那么坏消息呢。”
“小春,日后你在那位置,一定要坚持,耐力要好啊!”李云深表遗憾。
“别跟我卖什么关子啦,直咱俩谁跟谁呀,直说吧。”小春有点不耐烦地说。
“从你前面来看,那小子可是个屁王,他的屁臭人于无形之中;从你后面来看,那小子从不洗脚,这是我在寝室观察到的;从你南边看,那女生有严重的狐臭;从你右边的同桌看,你同桌有严重的口臭,发现他连牙刷都舍不得买,你说那口能不臭吗?而你那里可是四面通气融会贯通啦,哈哈哈。”
“啊!”小春听李云讲,将要晕了下去。李云忙扶起小春劝慰道:“小春,不要紧的。我也是挺过来了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对,就是它。”
李小春夸奖李云,道:“不愧是有经验之人。”
李云笑嘻嘻地说:“过些天,你也不是成为有经验之人吗。”
“轰”这次小春彻底晕了过去。
他人之话何以足信。俗话说,实践检验有理的唯一标准。李小春实践了一周后,果然名不虚传,恨当初不听李云的话。自己思考得百密而一疏啊,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可是通口处,气不往这里排还能往哪里排呢。这次,小春跑来向李云诉苦,总结道: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是何等的幸福,远比过中**。小春对李云说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是如何如何,比飞翔还爽快。李云听得小春的赞美之词,一念冲动,对小春说:“小春,我们今天晚上请假。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空气保证新鲜。”
“哪里!哪里!”小春激动得像看到黎明的曙光,据自己分析学校里是没有像李云说的那地方,也只能是校外了,现在恨不得现把保卫科的人打晕逃出去。
“晚上再说。”李云诡秘一笑。
说着俩人各自准备去了。
晚上,李云跟语文老师请假说肚子疼,去趟厕所,就跑出来了。过了一分钟,在楼下听见脚步声,等了一会儿,原来是小春。俩人在楼下相互打量一般,幸好没缺胳膊少腿的。李云问:“你是说什么借口出来的?”
“说肚了疼。”
“啊~~”
“什么?”
“没什么!好兴奋啊!”李云无奈地感叹。
“咚咚咚……”又是一阵脚片声,好象下来了一群人。李云吓得毛骨悚然,以为语文老师的追兵到了。俩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颜庭、朱云灿、胡清。此时,李云缓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仨怎么跑出来了?”
颜庭先说道:“小春白天跟我说你要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万一不小心挂了,谁给你收尸啊!所以我们来了。”其他俩人不停地点头,表示与颜庭的意见一致,且不停地笑着。
李去又问道:“你们找什么借口出来的。”
“肚了疼”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天啊!”李云表情痛苦至极。
“什么?”
“没什么,太兴奋了,所以才这样。”李云无奈的说。
“你们也说肚子疼啊!我也是。”李小春说道。
“咱们四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说着,四人笑了起来。
“我也是。唉——”李云在一傍叹息道。
“噢。五人,咱们五人。哈哈哈。”
“走,出发吧,李云!”
“走,出校门。”李云一声令下,五人像五辆坦克同时向校门开去。
王老六这人与李父是志同道合的人,也嗜酒如命。前两年,他正靠这酒,与校领导套近关系,弄得个保卫科科长。今晚值班室里的王老六正躺在**呼呼大睡,整个屋里的酒气直往外溢耀武扬威。想必他刚才与同志们一般厮杀,桌上满目狼籍。李云等人想不到借酒的帮忙安全通过。走出校门外,李云回头望了望正酣睡的王老六,他不明白这群大人非得要用酒才能维持他们的人际关系。李云厌恶酒,同时也厌恶他们。曾经他记得李父说过,男孩子不知喝酒怎么能行呢,人际关系怎么能搞好呢。李云无法懂得大人们的世界像大人们无法懂得小孩子一样,也不愿懂得,他只知道李小春、颜庭他们才是真正的朋友,除酒以外的。
出了校门,世界顿时黑暗起来。也许这才是它们的本来面目,教学楼里的灯火所撑起一片狭小的光明,是用来给人们所赞颂的。足以说明,光明是可怜的。人的一生亦如此,从黑暗里诞生,又从黑暗里灭亡,只为寻找光明,最后还不是自己的。小春打破沉寂道:“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看那座房屋,我总觉得它有种东西在吸引着我。”李云正色道。
“你别这么恐怖好吗?这可是夜晚啊!”朱云灿声音有些颤抖心里直犯虚。但声音像一张张薄弱的纸,颤抖的琏烈焰直往溢
“他为他的欲望所控,不达到是誓不罢休的。”颜庭说道。
李云没有支声,大家一起沉默起来。前面黑漆漆一片,远处的房屋好像被这夜色吞没。学校愈来愈越远,穿过马路,走在田埂路上,李云的心愈来愈兴奋感觉前面有一堆堆宝藏正等着自己发掘。
“咔嚓”一声,前方突然亮了起来。“啊——鬼呀!”四人同时大叫道。
“是我!我在看手电筒的灯泡是否完好。”李云解释道,仍把手电对着自己,在漆黑的夜晚,恐怕连鬼都吓跑了。
“带来手电也不说一声,这不,灯泡不好能亮吗。”朱云灿抱怨道。
“那倒也是。”李云道,说着把手电照向远方。四人冷静下来,抱怨李云吓人也太没水平了,起码吓得人四脚朝天才行,现在大家吓得才四脚朝地。抱怨一阵后五人继续前行,周围又静了下来,静得恐怕连鬼都不想呆。走了不多远,前方隐隐约约有了灯火,驶劲地在黑暗中挣扎。“看!前面有灯光了。”李云说着在夜空指了指。
“在哪里啊?”四人说道。四人只见李云在最前面指手划脚,活像个领导在指挥工作。
“你们的正前方,对,就是那里。”李云说道。
于是,五人欢快地跑去。五人竟出奇地比大亮天跑得还稳,足以证明希望反而使人眼明。房子的灯光的确很弱,五人站在篱笆外只能看到整个房屋的轮廓。房屋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房主好像在收看晚间新闻。
李云站在原地,仰着头闭上眼睛,对傍边的小春,说:“你能闻到什么气味吗?”四人便拼了命地闻。房屋里的人仿佛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家的牛在哈气,疑心慢慢放下来继续看电视。
小春说:“这气味很独特,我很少闻到这气味。”其余三人也同时点头,默认。
“我说的不错吧。你总不可在教室里闻到那气味了吧。”李云得意道。
小春点头说着:“对,这气味里仿佛有牛屎味、猪屎味、鸡屎味,三味合一,果然自然好味道。想必该家的主人养了许多牛、猪、鸡。”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对!”
“难道你们就没闻道有家的味道吗?”李云一本正经的说。
“莫非你家全都是牛屎、猪屎、鸡屎。”颜庭打趣似地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的确像西班牙公牛在喘气。
“就是这种家的味道吸引我。”李云正色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你的鼻子也够灵的,比狗的鼻子还灵啊。”朱云灿悦。
“你是在夸奖我,还是讽刺我啊。”李云假装生气,刚才的雅兴全被这几人打消了,只好围绕房屋转一转。
“这是夸奖你呢。”朱云灿赶上说道。绕房子转了三圈,素然无味了。房子看起来毫无创新可言,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正体现了房主人的思想也是这样的,也许正是许多统治者所喜欢的。大家在不远处找了快草地坐了下来。
“今天的星空好美啊!”汪润首先说道。大家也跟着抬头看看今天的星空到底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好久没看星星了,以前我总是独自看的。”李云说着,眼里闪烁着光芒有想吞没天上星星的欲望。
“嗯,我也是。”小春说道。
“我们五个,再加上教室里的那两个。我们都是好兄弟,是吗?”颜庭大声说道。
一句话说出去,果然引起巨大反响,大家齐声说:“废话!”
“胡清和明向东怎么没来啊?”李云问道。
“他们和我们本来一齐出来的。我们借肚子疼跑出来的。没想到他们果真肚子疼,刚出教室就直奔厕所。恐怕现在仍在厕所里。”汪润解释道。
“我们以为他俩走错路了,又把他俩拉回来。哪知他俩真是急需,表情痛苦得像恐龙的脸,只好放他们走了。”朱云灿补充道。
李云望着对面教学楼依依稀稀的灯光,说:“这两年多来,我还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真切地看这所学校。”
“然而这两年多来我的记忆怎么是空白的,难道我曾没在这里吗?”朱云灿说,这一句话唤醒了大家内心的感知。
“我也是,现在我回想,却记不起来了。我也曾怀疑自己以前没在这里,好比行尸走肉。”颜庭说着,眼里掩饰不住忧伤。
“确实。也许大家以前过得太平庸或者说过得太不真切,等到未来忽然之间醒来时,那时就像梦游一样。”小春说,想这几天看的哲学书还没浪费,竟派上了用场。
“我以前以为只要把成绩赶上来,考上理想的分数就可以了。却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多么的愚蠢。就像大家说的一样,当某来忽然醒来时,从前好比行尸走肉。”李云说。
“对!每个人的青春只有一次,本书上的东西本来就枯燥乏味的,生活里才会有更灿烂的火花。”汪润补充道。说话的语气,他好像已经有千年龟的年龄,光青春期就渡过了不下十次。
“告别了金色的童年,我们可不想有一个灰色的少年。我愿与梦想同飞,有一个蓝色的少年。”这句话不知从黑暗哪个角度里传出来,听起来像首诗,要是竖着写就可去发表了。
“我们渐渐长大了,真不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恐怕我们再无法回到那个纯真时代。我愿大家载着自己的梦想飞翔。”
“这人哪,就像足球,在沙石的磨励中,变得越发的圆滑。”这句话对上述两句的关键性总结,说话的人想必不经历百般磨难,也已经够“圆”。
“我们约定吧!不管以后怎样,我们还是以最纯真的心对待对方。别忘了,我们是兄弟啊。”
“好!一言为定。”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6章:6”内容快照:
『6』
~天已来,但北风依然洋洋得意,远方的房屋和树林显得特别黯淡,天空仍乌云~布,像是愤怒的脸。李云兴致~~地和父~来到学校报名。今天本也不算~闹的小镇也~闹了几分。其实镇~有两所中学,一所是市重点中学,名~在外;另一所是镇中学,名~在内。~学校才相距不~四百米,不但同学们搞起“竞争”,而且两校的老师都大打出~,所以为人师表只能搬到教室里说,只~放在菜市场、马路边就成了为人痞表。李父今天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