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姐的行为越来越怪异了,我不得不密切注视她,凭着少女的直觉,这个女人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与七年前的事件有关。
一天,子平姐下班回家,匆匆进了自己的卧室,我假装去上厕所,其实是想弄清楚她想干什麽。
她取出一样乌黑发亮的东西,匆匆塞进自己的枕头底下。然后她走出卧室,我迅速躲开,防止她发现我在偷看。
她走出卧室直接奔进厕所,迎面与我撞上。
我向她笑笑,以表示无辜,她却狐疑地看着我。我落落大方地走出去,以显示我不心虚。
其实我很心虚。难道我的演技那样糟糕,以至于她看出破绽来了?
我躲进自己的卧室。
关于子平姐,我非找我父亲谈谈不可。
第二天早晨在学校里,我们都在上自习,老师领进来一个男生,显然是转学新来的。我旁边碰巧有一个位子,老师指定我作他的同桌。老师没有说什麽,同学们也仍旧上自习。
我却忍不住偷偷打量了这个男生一下。
他的个子不很高,身材高大的君时不同。他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死寂。他面无表情,尤其是眼睛,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和神色的变化,空洞而木然,我几乎要以为他是一个瞎子了。但是他身材很好,体态匀称。他的相貌也相当可爱帅气,这个或许可以弥补他在性格上的不足吧?但是我还是认为君时是最可爱的,或许是有主观因素的我才会这样想。
他放下书包,掏出文具,翻书,做习题。他做事迅速,冷静,有条不紊,而且还是的,非常安静,好象这个世界只有他一样。不知不觉他就把事情全部完成了,我深感惊异。
我看看他书本上写的名字:宁思寒。
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早自习,第一节课,事实上,我们无话可说。
等到下课,这个奇怪的同桌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是齐湘暄?”
“是啊。”
“梁君时是谁?”
“你找他?”
“不是。”
“他在那边。”我指了指。
“哦。”他淡淡地说,又回头去做题,再也没有动静了,好象刚才问话的人不是他。
他为什麽叫得出名字却不认识名字的主人?
我只猜到一种情况:他听别人说过,所以想认识认识这个人。
可是是谁对他说的?我不相信他会有朋友熟人,至少我这样武断地想。
我那一天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下午放学回家,父亲又不回家。子平姐在我们两人吃饭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什麽?”子平姐说,“好好,这就去。”她挂了电话对我说:“湘湘,姬妈妈有事情要出门,你自己吃好后记得学习。”
“好的。”
她在五分钟之后离开了家门。
她刚离开,我就跳起来,穿上鞋子也出门了,悄悄跟在她身后。
我要看看她想赶什麽去。
她走出我们住的小区来到大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
糟糕!我紧接着也叫了一辆出租车。
“叔叔!跟上前面那辆车!快!”
“好。”这位大叔很配合地快速踩上油门。
“只跟在他们后面就行了,不要跟丢,也不要超过他们。”我又补充说。
“好的,”他又笑道,“小妹妹搞跟踪呢?”
他是一个很爽朗的人,若在平时这样的大叔我很喜欢,但是现在我只关心子平姐,反觉得他很烦。
“算是吧。”我应付地笑笑。
我故意坐在后坐上,又将身子埋得低,防止子平姐发现我在跟踪。
她好象没有发现。
我们平静地跟踪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
他们的车子猛然拐进一条小巷!
“快!追上去!”我喊道。
司机大叔很配合,他也让车子拐进小巷里去。
子平姐他们的车子加速了,以惊人的速度沿着小巷向前冲,他们显然是发现了有人跟踪。真糟糕!
我们自然不甘心被甩下,紧追不舍!
我们东拐西拐,终于又拐进大街上。
我们一冲出来,就是——红灯!
可恶!然而子平姐他们的车子又中进旁边的一条小街里包抄过去,躲过了红灯,我们也效仿。不一会前方又遇上了铁轨,栏杆正在被放下,警告灯亮着,一会会有火车通过。
他们冲过去,我们也冲过去!最后那栏杆正扫过我们的车尾,被放置在水平方向上。
他们东绕西绕,一心想把我们甩掉,可是这怎麽能行!我的犟劲上来了。我们如同幽灵般紧追,忽然,子平姐他们的车子猛然停在一个建筑物旁边。子平姐面色阴沉地走出来。
我大惊,司机大叔也慌了神。
“怎麽办?我们也停?”
“不,我们不停。”我说,“超过他们,拐进前面的小巷里!”
车子迅速超过子平节他们的车子,拐进前面的小巷里。我想不能再用同一辆车追了,于是甩给司机大叔一张票子,又换乘了另一辆车。开车的是一位阿姨。子平姐也换了车,又向前驶去。
我们仍然跟踪。
这位阿姨熟悉路,她追得很巧妙。有时候我们故意不跟他们一起走,但是拐几个弯都会再跟他们相遇,不过这样做可以减少他们的怀疑。
十五分钟后,他们在一栋高大的建筑物旁边停了下来。我们停在远处,观察他们。我看见子平姐下了车,她的出租车开走了,她则向那栋建筑物走去。
忽然,我看见一个人走出来迎接子平姐,那个人好象是……我眯起眼睛。
不!怎麽会是他?
宁思寒!
他为什麽会字那里!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再跟踪了。
“那栋大厦是什麽地方啊?”我问阿姨。
“那栋大厦啊?我不知道,以前是立江医院,现在不知道做什麽了。”
“那这里是哪里?”
“锦标路2段27号。”她指一指旁边的路牌,上面写着锦标路2段。她又指一下那栋大厦前的路牌,27号,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大厦前的牌子看上去很旧了,与我们旁边的路牌不相称。
“好,谢谢,送我回家可以吗?”
回到家中,想到刚才可真是惊心动魄。
那栋神秘的建筑物是什麽呢?
对了,可以上网去查找。我刚想开机,又猛然想起,昨天,子平姐把一样东西藏在枕头下面,那个是什麽呢?
我来到子平姐的卧室,掀开她的枕头。
什麽也没有。
难道被她拿走了?
我不甘心,又掀开父亲的枕头,也没有,掀开他们的被子、褥子,还是没有!
哪里去了呢?
我又在**字仔仔细细地拍了一遍,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角落,最后终于拍到一块地方,那褥子下面似乎有什麽硬梆梆的东西。我急忙掀开,但是没有。可恶!明明拍到了有东西的!
不对!
那东西在褥子里面!
我忙拉开褥子的拉锁,把手伸进去掏。
我摸到那个乌黑冰凉的东西,把它取了出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惊恐不已。
那是一只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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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询(上)』
不能在瞒~去了,太危险了,子平~竟然有一只~~!第二天~学,课间时候我将程云和君时~到~场~,向他们原原本本地讲了事情的始末。他们很吃惊。程云~听说了这件事情,她很惊恐。“怎麽会……那个子平~……她竟然会与……有关!”她惊得都说不出话来。“我在担心她会不会与那~黑势~有关系。”我很焦急。“十有八九。”君时说,“这很危险,你必须找你父亲谈谈,哪怕是我们胡~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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