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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凤凰》

第6章

作者:冬雪湖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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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下走光了,赵潆觉得有些寂寞,坐在花园里发呆。耳边响起飞龙临别在耳边的话:我爱你,不论你将来怎样。我都永远爱你。唉……不要胡思乱想,没可能的事我赵潆是不会去浪费时间的。“妹妹。”原来是赵湛。赵潆站起身来问道:“二王兄好。”赵湛唉了口气:“我很好,但看上去你不太好啊!”赵潆低头无语。赵湛试探着问:“妹妹啊!你喜欢飞龙?”“我不讨厌他。”赵湛笑着说:“什么答案啊?老实说,王兄我宁愿你嫁给他!”赵潆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赵湛慢慢地说:“我知道,你和皇上的事。但我希望你同时也知道。皇上身边有数不清的女人,你不可能得到他全部的爱。飞龙不同,众所周知,北俱国是一夫一妻制的,无论你是皇帝或是平民都只能有一个妻子。我看得出,飞龙很爱你,所以我宁肯让你嫁给飞龙,也不想让你嫁给皇王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赵潆听完,久久不语。良久才强笑着说;“谁叫你妹妹这么强大,就算我肯,朝中各大臣给绝不会让我出嫁外国。至于皇上……我也不打算嫁给他,我觉得现在也很好啊!”赵湛敲敲自已的脑门:“哦,我可不会养你到老。”赵潆朝他一吐小舌头俏皮地说:“没良心,你不养还有大王兄呢。”赵湛看着赵潆俏皮的小脸,心中不觉叹道:谁配得起我这个妹妹呢?赵潆撒娇道:“二王兄抱抱。”他们兄妹三个小时最爱玩的游戏,把妹妹抱起来转圈。赵湛大大声答道:“来啰!”说完抱起赵潆转转转……两人开心地哈哈大笑。

赵潆回到府中,赵王夫妇与永宁郡主夫妇早就在客厅等她。赵潆看了看,客厅内一个下人都没有,气氛好怪。赵潆一一问安,赵王妃指着旁边的椅子怜爱的说:“潆儿,来这。”赵潆依言坐下。……赵王咳了一声,说:“陈公公今天来过。”赵潆看着赵王轻问:“有事吗?”赵王吞吞吐吐地哼唧半天也哼不出来。赵王妃看不过去:“潆儿,是这样的,嗯……”她一边哼一边用眼睛瞄着永宁郡主,意思是叫她说。永宁郡主笑道说:“当父母的不说,我这当姑姑更不好说啦!”她正等着看好戏。赵潆着急地问:“什么事啊?”赵王妃只好说:“儿呀!今天陈公公他,他,他传太后旨意……”永宁郡主看着她王嫂的样子,心里在偷笑,想是赵潆知道,客厅的房顶都会被她掀了。赵潆都快急死了:“娘你倒是说啊!发生什么事了?”赵王妃鼓足劲:“儿呀!你要冷静一点啊,陈公公传太后旨意说:下个月初八让你和……”赵潆快让她急死了:“我的娘啊,到底什么事啊?”赵王再也忍不住了,卯足劲说道:“下个月初八让你和皇上圆房。”“什么?”赵潆大吼一声。差点连房顶都震塌了,赵潆冷冷地瞪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狠狠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和域哥哥那个?”赵王夫妇讪笑道:“冷静冷静。”“你们叫我怎冷静?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姑姑……你说。”永宁摆摆手:“问你亲爱的爹娘去。”

赵潆瞪着赵王妃:“娘——”赵王妃关怀地望着女儿说:“儿呀,不要怪娘,我们全是为了你好。”“为我好?我什么时候跟域哥哥订亲了?就算是订了也是成亲就行,为什么太后叫去……圆房?”赵王妃叹了一口气:“儿啊!你听我说……”

小赵潆失踪一年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八岁的小孩没可能活着。

东宫,太子李域在听乳娘刘嬷嬷讲故事。李域忽然问:“嬷嬷,人死了会怎么样?”刘嬷嬷正色说:“好人会去天堂,坏人要下地狱。”李域问:“那小孩呢?”“小孩夭折只能做游魂野鬼,如果是小女孩死了,生前没许人家会让鬼魂欺负得很惨。”李域心酸地问:“怎样惨法?”刘嬷嬷神神秘秘地说:“以前啊!我在乡下的时候,村子里有个小姑娘,七岁就死了。有一个晚上啊,她父母梦见她,哎呀!可怜啊!天寒地冻只穿一件单衣,面黄肌瘦的。哭哭啼啼地说,因这没有许人,在下边大鬼都欺负她,让她干活、不许吃东西、天冷不给衣穿。她父母很伤心,第二天去问神婆,神婆叫他们帮好找户人家。他们赶紧找了帮女儿找了一户人家。后来小女孩托梦给他们,只见她胖了,小棉袄也穿上了,她说在下边活得很好,叫他们不用担心。”李域听了,仿佛看见小赵潆正哭喊着说饿说冷,眼泪唰得就下来啦!夜里做梦真的梦见了赵潆哭喊着说饿说冷,李域也顾不得夜已深。连夜跑到父亲的寝宫,哭着对玄天帝说:“父皇,我要娶潆儿!”玄天傻了眼:“儿呀,你胡说什么啊?”李域忍着眼泪说:“父皇,潆儿在下边很惨啊,又冷又饿。”玄天听得胡里胡涂的眉毛都打结了。皇后一把抱着李域:“皇儿,你胡言乱语什么啊?”李域说:“父皇、母后,刘嬷嬷说,如果小女孩夭折生前没许人家会在阴间受苦的。我刚才梦见潆儿啦!她披头散发,对儿臣说她在下边好苦啊!父皇、母后我不要潆儿受苦,我要娶她!”玄天帝和皇后恍然大悟,玄天帝说:“皇儿啊!你的一番苦心为父很明白,但也不一定要娶潆儿啊!”李域坚定地说:“父皇,如果当初不是潆儿拼死相救,死的人就会是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潆儿在阴间受苦不理。”玄天看着李域坚定的神情,问道:“皇儿,如果你现在娶了潆儿将来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天朝规定天子一生只能有一位皇后。既使皇后早薨亦不得再立。”“嗯,问题是潆儿生死未卜……”皇后说:“儿啊,潆儿说不定还没死呢。”李域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父皇、母后儿臣既已决定,不论潆儿是生是死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绝不后悔。如果她没死那就更好,我会等她回来……”说到这,李域神死一变,哀伤地说:“如果她不幸身亡……为了不让她在阴间受苦,我更要娶她。”玄天看着李域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先去休息,我明天找赵王商量一下。”“儿臣告退。”

李域走后,皇后忧心地问道:“皇上,您真的答应皇儿啦?就像你说的一样问题是潆儿生死未卜。”玄天帝叹了口气:“本来我也想等他们俩大一点就找亲事定下来的,结果发生了这件事。”皇后安慰道:“意外谁也不能预料。”“虽说如些,我总觉得对不起赵贤弟。”皇后善解人意的说:“既是如此,明日召赵贤弟商议一下再决定如何。”玄天点了点头道:“好。”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玄天问:“有何不可呢?太子亲口提出来的。”赵王忙跪下感激地说:“皇上好意,臣心领了,如果让潆儿嫁与太子,会误了太子的。”玄天道:“但是太子……”赵王说:“皇上就和太子说,是臣不答应。”玄天点了点头,“好吧!”这时,宦官来报:“太子昨晚感染风寒高烧不退。”两人急忙到东宫。只见一群太医束手无策,皇后担心到床边不时抚着李域滚烫的额头。她一见玄天,马上起身行礼。玄天问太医:“太子到底怎样?”太医说:“昨晚受了风寒,整天高烧不退,不停说胡话。吃药也不见好转。”“啊!”玄天担心走到李域床边。李域迷迷糊糊地说:“潆儿,你怎么穿这么少?潆儿你别哭。……”赵王听了,不禁悲从中来。李域又说:“潆儿,不要怕,我会娶你,你嫁给我就不会受苦了。潆儿……”

玄天握住李域的手说:“皇儿,父王在这,不要怕,赵叔叔已经答应让潆儿嫁给你啦,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李域微微睁开眼说:“父王不要骗我。”玄天把赵王拉到床前说:“是真的,贤弟,你说呢?”赵王看着玄天,再看看李域,只好说:“是真的,太子一定要好起来。”玄天假装轻松的说:“皇儿要快快好起来当新郎啊!”李域含笑握住玄天的手昏昏沉沉的睡去。

赵王回到府中把事情跟赵王妃说了一遍,赵王妃泪流满面:“太子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赵王忧心衷衷地说:“唉!我现在好矛盾啊。真希望快快把潆儿找回来。要不然我都要晓得怎么向大哥交待。”

李域当晚就退了烧,两家只好悄悄地为他们兴起一场“婚礼”正式册立赵潆为太子妃,李域登基后册立赵潆为忠烈皇后。

赵潆听完,整个人都呆了。心中感动万分,想不到李域对自已这么好,他对自已真是念念不忘。但是……她摸了一下肩上的旧伤,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爹、娘、姑姑、姑爹我想回房。”四人看着她的背影,交换了一下目光,摇了摇头。赵王叹了口气说:“希望我没有做错。”

李域听说太后传旨要让他们圆房之后,马上赶到赵王府,他来到赵潆的闺房。“潆儿。”赵潆一见他,羞得手都不知道往那放,李域也很不好意思,好别扭哦!李域打破沉寞:“潆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母后她……”赵潆说:“她也是为你好!域哥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李域开心地走向赵潆说:“你不怪我?”“怎会怪你呢!”李域上前想抱赵潆,赵潆不着痕迹地闪到一边去。李域见赵潆的回避,不由愕然。“潆儿……”赵潆鼓起勇气:“域哥哥,既然我没死,婚约可否取消。”李域一见,吓了一跳:“为什么?潆儿,你不喜欢我吗?”赵潆摇了摇头说:“不,我爱你,但是爱一个人和结婚是两码事。”李域听赵潆说爱他不由心一甜,但后一句他非常不想听到,他按住赵潆的肩膀大声问:“为什么?”赵潆大声道:“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但我无法忍受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你。更不要当你那一拔小王八的晚娘。”李域一听懵了:“我、我、我那来的小王八。”赵潆说:“你有那么多女人难道一个小王八都没有留下吗?”李域大声说:“我没有小王八,不,没有儿女,一个都没有,不管你信不信。”赵潆不好意地说:“没有啊,但你有那么多女人谁晚得过几个月会蹦出几个来。”说完忙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轻轻推开他的手。走到窗边。李域忙表白:“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赵潆迎着他的目光说:“为什么男人都要求女人对他从一而终,而你们却三妻四妾,你更离谱,女人多得数都数不清。我实在无法忍受,你跟那么多女人那个。好脏哦!我不要二手货。”赵潆扁扁嘴厌恶地吐出两个字:“破枪。”李域听完差点没晕过去。赵潆转过身去不理他。

李域好久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笑起来。他走到赵潆身后,从后面双手环着她的腰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有个傻瓜,从小就喜欢一个叫潆儿的女孩,把生死未卜的她娶进门,只为她不要在阴间受苦。不顾我朝的规定:为保皇室血统纯正,天子(太子)未与皇后(太子妃)圆房不得与任何女子发生关系。在没法确定她的生死情况下不顾太后再三威迫,绝不同其他女子行房。你信吗?那个傻瓜一直在等着他的小潆儿。”赵潆的眼泪夺腔而出,转身扑入李域怀中。李域轻吻赵潆的秀发:“当那个飞龙说想要你的时候,我不顾一切的和他动武,我不想失去你,他在临走对你那个拥抱,我怕你会跟他走,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吃醋了。潆儿我多害怕失去你啊!”赵潆抬起泪眼朦朦的双眼,李域开玩笑说:“你哭得好丑哦!”赵潆生气地想推开他,李域**地抱着她不松手说:“我不会再放手,我爱你。”说完。轻轻地吻上赵潆那丰润的**,唔……好怪的感觉哦!心怎么跳得那么快?李域深情看着赵潆,赵潆歪嘴一笑,跟着主动吻上李域的双唇。两人双互吸着双方的甜美,忘情地投入……

“呸呸呸……原来接吻这么难受,**也痛、舌头也痛。”赵潆忿忿地说。李域赞同地点点头。两个煞风景的傻瓜。两人四目想投,情不自禁再度为对方献上双唇,为什么?他(她)的双唇有磁铁吗?为什么明知痛还是为对方献上火热的双唇?谁知道呢?傻瓜,吖吖……

“潆儿,我决定履行和飞龙的约定。”李潆好奇地问:“约定?”“对,为了你,我决定回宫废黜后宫妃嫔。之后迎娶你进宫,做我唯一的妻子。”“不要。”这下轮到李域奇怪了:“为什么?你不喜欢吗?”“不是。”赵潆嗫嚅着说。“你别问了,就当是我配不上你。总之我不要嫁给你,对不起。”说完往外跑。李域傻眼了,怎么女人说变就变。不管怎样,朕一定要娶你。

“母后,儿臣有事找您商量。”太后看了李域一眼:“已经决定了的事,还商量什么?”

李域惊奇地问:“母后,我都还没说。”太后叹了口气:“知子莫若母。从你执意娶潆儿、不愿宠幸后宫佳丽,还骗我假宠幸妃嫔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李域忙跪下说:“儿臣不孝。”“儿大不由娘啊!不过朝中百官会同意吗?”太后担心地说:“那班可是老顽固。”李域坚定地说:“儿臣会说服他们。”太后看着李域那坚定的神情,想起多年前的神情,和现在一模一样,冤孽啊!

宣布废黜后宫所有妃嫔圣旨一出,群臣议论纷纷,以丞相陆寒衣为首的保守派出班启奏:“皇上万万不可废。此乃祖宗定下规定,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不能乱了纲常。”赞成派的兵部尚书郭云亭等一干人等道:“皇上至情至圣,实乃臣等福气。”此时郎王爷、平西王爷、秦正天不约而同出班启奏:“万岁,臣等要求回避。”李域一摆手,“不必了,此乃我的家事,用不着众卿来讨论。朕意已决,不心多说。”说完拂袖而去。两派激烈斗争。争了半天两派人都围着郎王爷、平西王爷、秦正天三人问:“三位是什么意见。”平西王大声说:“这是皇上的家事,我们不便多说,我们先告退。”三人好不容易挤出重围马上往赵王府跑。

“什么?潆儿到北校场练兵,天啊!她还敢出去,朝中都大乱了。”郎王呱呱的说道,赵王问:“什么事啊?”郎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赵王头都痛了。

路人甲:“天啊!皇上为了浩德公主要废黜后宫啊?”众人哗然。妇人甲道:“浩德公主是我们女人的典范啊!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妇人乙:“就是。”路人乙:“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这那有女人话话的地方?”众妇人怒目之视,把路人乙迫到墙边,路人乙吓得结结巴巴的说:“众……位大嫂,有话好……说。”众妇人道:“谁敢瞧不起女人?”说完一齐动手差点没把路人乙给挂了……

赵潆如常骑马回府,路上行人对他指指点点。赵潆纳闷。一回到府看到她亲爱的义父、亲爱的姑爹、亲爱的姨爹当然还有她亲爱的爹爹。娘去找她妹子玩去,不在。一一请过安后,赵王铁青着脸说:“潆儿,你有什么解释?”赵潆一挺身:“为什么我要解释?”“你,指使皇上废黜后宫。”“就算我是,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追求我的幸福。”“皇上不是普通人,他是天子。”“天子又如何。”赵潆委屈地说:“因为我是你女儿,你身为王爷,只有娘一个妻子,而且恩恩爱爱,所以我要求我将来的丈夫也要对我从一而终。难道我有错吗?”……

李域废黜后宫的消息像长得翅膀似得传遍整个后宫,宫中的宦宫是一面倒地支持李域的。众人都觉得十分奇怪。李域也觉得非常奇怪,于是问陈公公,陈公公答道:“浩德公主给了他们应有的尊严,也就是说赵潆把太监当人看,所以太监都支持赵潆成为唯一的皇后。

赵潆奉太后懿旨进宫,来到太后殿,赵潆下跪在行礼,太后慈爱地说:“潆儿,免礼,来,到衰家身边坐下。”赵潆依言到太后身边坐下。太后拉着赵潆的手说:“潆儿啊,当年多亏你才保住皇儿一命……”赵潆连忙说:“太后言重了,这是潆儿应该做的事。”太后叹了一口气:“潆儿啊,我们李家欠你们赵家的实在太多了。李氏皇朝若不是承赵王鼎力相助,恐怕早已……”赵潆忙打断太后的话:“太后,我赵家历代效忠天朝,这是我们做臣子的份内事。”太后心中暗赞:好个识大体的女孩。“潆儿啊!关于皇上废黜后宫的事……”赵潆马上接过话题道:“太后请容禀,潆儿无意入主后宫,至于当年所订下的婚事,我想请太后取消。”“哦?潆儿,你不喜欢皇儿。”赵潆说:“不是的。”“那……”赵潆禀然道:“太后,当年本是域哥哥一个梦所至,本不可当真,现在域哥哥为了我废黜后宫搞得朝野震惊,潆儿不想因此事对域哥哥的皇位有什么影响。”太后叹了口气:“潆儿,其实在衰家心里早就把你把儿媳看了。但是,自古以来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妃嫔众多,只要在皇儿心中只有你一个就行了,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赵潆冷冷地说:“太后娘娘,我再次声明我实实在在无意入主后宫。”太后不好意思地说:“嗯,但是……皇儿。”“那只是他一厢情愿,我不会嫁给他的,请太后娘娘放心。”太后忙说:“衰家不是这个意思。”赵潆装傻:“那您的意思是?”太后道:“衰家只是想让你劝劝皇儿让他不要废黜后宫。”赵潆委屈地说:“我都说过不要嫁给他,是他自已一厢情愿要废黜后宫,关我什么事啊?怎么人人都把我当罪人啦,我根本没教唆过他啊。”太后一见赵潆委屈成这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赵潆愤然地说:“那好吧,太后,我现在马上回去叫我父亲写一张退婚书,从此我赵家退隐回故里这行了吧?”说完站起身来就想走。太后忙把她拉住,劝道:“潆儿,别生气。”太后叹了口气说:“其实衰家心里何曾没想过独占一个丈夫。现在衰家看到你有这个勇气衰家也很为你高兴。但朝野上下会怎么想呢?”赵潆一摆手:“行了,太后娘娘,皇上怎么做是他的事,总之我从没教唆过他什么,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如果没什么事,潆儿先告退了。”太后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李域立定决心,限宫中妃嫔于十天内全部离宫。还好,宫中妃嫔只有十几号人,遣散起来并不太麻烦。而后宫的妃嫔有大部分是高高兴兴的收拾包袱陆续离宫,但亦有一小部分舍不得宫中的荣华富贵,例如庆环宫的顺嫔。奈何皇命难违没办法,只好拖一天是一天。

一阵阵花香飘来,花园内满是红花绿叶,万紫千红,春色满园,赵潆提不起一点兴趣。坐在窗台上发呆。只见赵氏兄弟一前一后走进来。赵潆一见大哥,惊喜地叫:“大王兄。你怎么回来啦?”赵泓哈哈大笑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回来。”说完一刮赵潆的鼻子说:“小丫头,你好厉害哦!把皇上迷得团团转。”赵潆拂开他的手正色地说:“赵总兵请你说话尊重一点。”赵泓一见,忙说:“请元帅恕罪。”赵潆哼了一声,指着大哥说:“是爹叫你回来的吧?”然后指着赵湛说:“是娘和姑姑叫你来打探消息的吧?”兄弟二人不好意思地笑说:“好妹妹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赵湛说:“是爹娘叫我们来的,他们说不好意思来问,所以……”赵潆问:“那二位兄长的意见如何?”赵泓说:“妹妹,那你心里是怎样想的?”赵潆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嫁给皇上。”兄弟二人对视了一下,赵湛说:“妹妹!皇上是真心对你。你为什么?”“二王兄,你当初不是反对的吗?”“此一时彼一时。一个男人可以为你做这些,我相信皇上是真心实意的对你。”赵泓也说:“我们兄弟二人是和皇上一块长大的。当年他坚持与生死未卜的你完婚我们都很清楚事件的始末,所以我们把你交给他,我们放心。”赵湛点点头。赵潆抬头说:“两位王兄,但是我真不能嫁给皇上啊!”赵湛上下打量了赵潆一番,关切的问:“妹妹,你没事吧!”赵潆摇摇头,赵泓沉思了一会道:“妹妹,这毕意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们的爹娘都是很开通的,只要你愿意,嫁与不嫁都不会怪你。有什么事还是找皇上说清楚吧!”“大王兄……”赵潆感动得想哭。赵泓说:“好妹妹,我们都很爱你,希望你幸福。”赵潆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赵泓安心地说:“嗯,我家的元帅妹妹可不是盖的。我们相信你会处理好。”赵潆拉拉赵泓衣角:“我要抱抱。”赵泓笑着说:“都快嫁人了,你不害臊?”赵潆理直气壮的说:“不会。”赵泓看着她:“那来吧,你小心头晕哦!”说完抱起她就转圈,转了好几圈就对赵湛说:“弟弟,接好!”说完把赵潆扔给赵湛。“哇……不要啊!”哈哈哈……

在窗外偷听的赵王妃悄悄对赵王说:“你看看这三个孩子好像长不大似的。”赵王含笑着说:“他们感情好,你不高兴吗?”说完在爱妻脸上偷香了一个,赵王妃红着脸娇嗔道:“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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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宁王府内,听到天子废黜后~的消息后都快气疯了。心想:这~子天~都成了姓赵的啦,一想到在太后寿辰~让永宁郡主抢白了一番,不由怒火中烧。只见她眼珠一转,冷笑一~吩咐~人:“更~,我~~~。”宁王妃盛装来到庆环~,一~顺嫔的寝~,只见~地的~,顺嫔正坐在~~生闷气。宁王妃~前行礼道:“给顺嫔娘娘请安。”顺嫔一见是姑姑,没好气地说:“还娘娘呢,再过几天我什么都不是。”宁王妃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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