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赶回校园的时候，已近中午。我非常疲惫，不知是往返十几里山路的躯体劳累还是心情的郁闷所造成的，我心力交瘁，只想赶快回宿舍，舒舒服服躺下睡一觉，好把心中的空虚失落一扫而光。
就在这时，空旷的校园里，宿舍楼的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入我的眼帘。是姜莉，她蹲在地上，低着头用手指在那儿画着什么。乌黑发亮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温顺地伏在圆润的双肩上，粉红色的衣服格外显眼。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站起身来，一脸的惊喜，老师，你终于回来啦！我惊讶道，姜莉你在等我？她羞赧地点点头，拾起脚边的盖着花布的精美竹篮，小心地勾在臂弯里，对我说，我来给你送东西的。我一边支好车子，一边疑惑地说，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她调皮地眨眨眼，你自己猜一猜吧。我一口气说了五六种物品，她都摇头。是鸡蛋哪。说完他就掀开盖在上面的花布，**满满的一篮子鸡蛋。我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问她，为什么要送我这么多鸡蛋？她红着脸低下头，两眼看着脚尖，不言语了。她脚上穿的那双崭新的白色红边布鞋，如她一样在不安地碾动，这正是我送她的那双鞋子啊！我不由得明白了。
我笑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鸡蛋你拿回去吧。她急道，不行的，不行的，既然我拿来了，就不能再拿回去的。看着她的窘相，我调侃道，姜莉，你真是知恩图报啊。她笑嘻嘻地说，老师你同意收下了。我无奈地向她一摆手，那么，上楼吧。
进了宿舍，她把篮子放在我的桌子上，如释重负。她的脸上**了却心愿后的轻松和愉快。她搓搓手，说，老师，不打扰你了，我，我要回去了。我说，连篮子也不要了？她说，等你把鸡蛋吃完以后，我再拿回去吧，要不你也没地方放。我说，那不行，快吃中午饭了，在我这儿吃了再走也不迟。说完我就伸手到床底下摸出电炉子和锅子，桌子上油盐酱醋都有，另外还有几包方便面。我说，我就做鸡蛋面给你吃吧！她扑闪着大眼睛说，那好吧，吃了饭再走。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傻事，我简直愚蠢透顶，我不该让她留下来吃饭。粗粗地一想，我是姜莉的班主任，是她的长辈，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的。真到了在寂静幽深大楼的一个私秘房间独处的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想得简单了，一个是精力旺盛的成年男子，一个是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共处一室，原本就是一种诱惑，一种煎熬，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宿舍内仅有一根板凳，我坐在上面，她很自然地坐在床沿上，我们隔着桌子面对面埋头吃饭，一时无言。这不经意的坐法，令我想起了刘芳，以前我们就这样一起吃饭的，如今物是人非，一切恍若昨天。我闻到了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这种香气刺激了我的某根神经，一种欲念在体内蠢蠢欲动起来，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如芒刺在背。我偷偷用眼的余光去瞟她，她恰恰也在看我，那流动的眼波吓了我一跳，我的目光被灼痛，弹开去，闪到一边。我感到脸上火烧火燎，呼吸粗重起来。我赶紧用筷子挑着面条吸溜吸溜地吃起来，但仍掩饰不了我的窘态和难堪，我发现她一边吃一边眉眼含笑地瞅我。
吃完饭，姜莉忙前忙后地帮我收拾碗筷，我想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干就行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从她羞红的脸颊和不自然的动作上，感受到她的内心和我一样不平静。在室内的空气中，我嗅出越来越多的气味，少女的体香，洗发水和香皂的味道，甚至还有山上艾蒿和黄花的幽香，这一切充溢在空气中，暧昧不清，却又使人沉醉，欲罢不能。
老师，把窗帘拉上，好么？她朱唇轻启，声音细若游丝，可我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我的大脑因极度意外瘫痪，我的肉身受着这天籁之音的指使，去把窗帘拉上了，室内朦胧起来。
接下来，我梦幻般地看着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来，象一只成熟的香蕉涨破自己的外皮，**光鲜细腻的肉来。她将自己横陈在**，用不安的眼光瞅着我，清澈的眸子里洋溢着鼓励、期待和渴望。
我第一次观赏到真正的女人**，她就在眼前，极臻完美，凝脂般的肌肤熠熠生辉，小巧而饱满的**颤巍巍地耸立着，修长光滑的大腿，玲珑的脚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
事毕，我觉得自己很卑鄙，龌龊、下流，有一种对圣洁亵渎了的犯罪感我躲躲闪闪的眼光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看得出，姜莉有说不出的娇羞与满足，脸蛋红扑扑的，如绽放的花儿般鲜艳。她有条不紊地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去，我坐在一旁呼呼地喘粗气，象是经历一场生死搏斗，心颤不已，而这刚刚结束的一切却又恍惚若在梦中。
姜莉系好最后一个扣子，右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娇羞地说道，老师，我该回去啦。我口齿不清地说，那好……八，我送……你。我们一前一后走下宿舍楼。校门口的传达室内，老唐正在那儿看报纸。见到我们，他和我打招呼说，李军出去哪。我心虚地说，这学生找我补课来着，我，我送送她。我的答非所问吓了自己一跳，我看见老唐用怪怪的眼光瞅了我们一会儿，又低下头看报纸了。
姜莉的家离学校不远，出了校门就可看到她的村子。她对我说，老师你回去吧。我点点头，看着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欢快地走在路上，出去几十米，她回头见我还站在那儿，冲我嫣然一笑，摆摆手，蹦跳着走远了。
她可真从容呐，当真是“静若处子”，可是今天中午以后，她还算是处子吗？我想，应该还是吧！
姜莉回去跟母亲说，鸡蛋已送给老师了，老师还留我吃了午饭。母亲就说，真是一个好老师，拿学生当自己孩子待，你可要好好学习，莫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吆！
整个星期天的下午，姜莉被一种喜滋滋的情绪包围着，占据着。她拿着镰刀上山割牛草的时候还在想，李军老师太可爱了，别看他小说写的细腻生动，男女之情描绘也很缠绵，但今天看来，他是毫无经验的，那份慌乱，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对自己无限珍惜爱怜的吻，令她忍俊不禁，更令她感动陶醉。上午到学校找李老师，与其说是母亲的催促，不如说是自己内心的强烈愿望。她先是到镇上的浴池洗了澡，用洗发水香皂将浑身上下仔细地洗了好几遍，不留一丝尘垢，就连避孕套她也准备好了，**服的那一刻就把它攥在手心，可是竟然没有用上。李老师就那样穿着衣服，用嘴巴将她送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美妙境界。
她喃喃道，如果自己的**之身给了李军老师那该有多好，可是……。姜莉现在比以前更痛恨张之江了。
想起张之江，她捋草的左手一抖，那镰刀锋利的手将食指割了长长的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便蜿蜒着淌下来，她没有惊叫，而是不慌不忙地找到一种野菜，将它的**揉出来，抹在伤口上，血很快止住了。姜莉对张之江恨之入骨，就是他夺去了自己的**之身，那家伙可真无耻呀，在哪里都能胁迫她干那种事啊，他的宿舍里，学校后面的山洞里，甚至他的家里，（有时候他就以补课、辅导学习的名义叫她周日到他家里），他是班主任，她不敢得罪他，她是多么无可奈何，孤助无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只能默默地忍受他的粗暴和**。他完全不顾她的感受，随时随地，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须把自己洁白的躯体无条件地奉送上去，供他享用。他甚至使她产生一种错觉，男人就是为了干那事而生而活。对了，她想起来了，苦果可能就是那次上晚自习的时候酿成的。
那是上学年的三月份，在数学晚自习课上，张之江把她叫出去，领她来到学校后面的一块草坪上，借着夜幕的掩护把事给做了。那次出大门的时候，他向门卫老唐撒谎说，这个学生肚子疼，我领她到镇卫生所检查检查。尽管不情愿，姜莉还是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给老唐看。那个晚上，张之江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儿，激活了她一些沉睡的神经细胞，产生出轻飘飘的快感，可是等她想进一步体味其中的美妙时，他却完事了。张之江那罪恶的种子一定就是在那一刻不和时宜的播种到她的体内，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直到三个月后，他不得不领她到县医院悄悄打掉它。那份生摘活剥的痛苦，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就这样，在离升学考试还有几天的时间，她以生病的名义休学了。而她的父母一切还蒙在鼓里，真的以为女儿得了阑尾炎呢。
只有经历真正痛苦的人才能甩掉懦弱，变得坚强起来。复学后，张之江以老班主任的身份把她的手续办妥，又将她安排在自己的班里。面对张之江的威逼利诱，姜莉表现出了无所畏惧的气概，誓死不从。她曾想揭发检举他，但终究对他心存几分恐惧，更重要的是，这种张扬不得的丑事一旦抖**来，自己又有何面目见人？他决定调班，他想起了胖胖的李军老师。那个夜晚，她匆忙上楼将李老师手中材料碰落的那个夜晚，分明是自己的错，李老师非但没有责备她，反而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从他柔和的目光中，她认定李老师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在这个世界上，好人越来越少了，教师也不例外。她相信，李老师会帮助她的。
正如她所想，我使她如愿以偿。
和姜莉有了那事以后，我一直惴惴不安，恐慌不已。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小知识分子，我当然知道事情败露后会产生的后果。在课堂上，我的眼光一接触到姜莉那张洁白无暇的脸庞，神情就飘忽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汗水涔涔而下，就仿佛做贼的偷了人家的东西突然被主人碰见了一般。可是她那充满笑意的眼神分明在对我说，你没偷我的东西，我是自愿把自己奉献给你，你不用害怕吆。她眉眼之间感激和崇敬的味道反而比以前更浓了。
我的心灵不由得宽慰了，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我的心意她猜得到啊！倒是传达室的老唐，对我有所冷淡，他看我的眼神岂止是怪怪的了，更多了几分剖析的意蕴，令我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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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良心』
j世风日～，人心不古哪。老唐发出无限感慨，自牛栏中学建校以来，在此工作已三十多年，这三十年来，什么人和事没见着，什么场面没经着？但眼～这个社会，且不说外面镇子～的年轻人打架斗殴，拦路抢劫；中年人今儿个外遇，明儿个离婚；老年人老无所养，和不肖子～闹～法庭，单是这校园～的事情也～来～荒唐，～来～离谱了，让他～惑不～，琢磨埠不透。他摇摇头，又是一～叹息。就说学校的食堂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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