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外面的夜很黑,八仙桌上的红烛晃晃悠悠快点完了,沈杏白却丝毫不去担心,他只顾手中的酒壶见底了没有?
他喝酒的样子真不好看,像一个老奴去猪栏倒泔水一般,哗哗几声便没了。
如此的饮酒法,算得上一个酒徒的行为。
地上的酒壶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八个,屋子里显的乱极了,再加上各个角落的蜘蛛网,这确实不像一个正常人所呆的地方。
屋子面积不大,除了几样必要存在的生活品,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有把刀,用红布包着,刀尾是黑色的,看上去不大也不小。
沈杏白的样子看上去很“鬼”,给人的感觉也是凶巴巴的。现在他披散着头发,穿着黑色紧身服,眯着小眼睛,恍悠悠的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酷,无情,所有带点负面的词都可以说他。
若不是从那把刀上看出来他是个杀手的话,他给很多人的印象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杀手内心一般很孤独。况且他还是个有名的杀手。江湖人称“冷面叟”的就是他,一个响当当又让人害怕的名字。
“笃、笃”两声响,有人在敲门,声音很重。
沈杏白稍微睁开的两眼随即又闭上了,从敲门声推断,他知道门外的不是同道中人。
“笃、笃、笃”见没人响应,这人又敲了三下,手势比前一次重了。
沈杏白似乎被这样的执着所打动,但看上去还是有点烦,他只动了一下身体,没有站起来,一根筷子被他随手一扔,筷子如箭一般飞了出去,正好打落闸门,门便开了。
进来的是个老头,模样富态,不知道为什么,他放下灯笼的手突然捏起了鼻子。
这老头,沈杏白认识,别人都叫他铁管家。铁管家是杜十八的仆人,杜十八是全城最有钱的老爷。
铁管家进来后把蜡烛换上了,他走到沈杏白面前,一股更浓的汗臭味又向他袭来。
“大事还是小事?”沈杏白没正眼瞧他一下,眯着眼哼哈的问了一下。
这个问题有点特别,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错。
“沈大侠,我家老爷有事请你去一下。”铁管家回答比敲门声小多了,他看上去有些忐忑。
“好,知道了!”沈杏白懒散的应了一声,精神比刚才好多了。
铁管家本想多说几句话的,但看到沈杏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时,他便识趣的走了。
铁管家走到门口,沈杏白不忘吆喝一下:“记得下次敲门小声点!”
沈杏白拿起桌上最后一个酒壶,“咕咚”的喝了几口,随手一抛,酒壶落在地上,“咣”的一声碎了。他拿起刀,放在肩上,身子摇晃着出了门。
门被风一吹,带上了。他看也没看,似乎不用去关心屋子里的东西被小偷偷走。
其实这里根本不能算上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过客,生残病死,和这个家一样不无存在。所以,这里也不能称为“客栈”。
贰、
杜府的府邸坐落在一个水塘边,这是座豪华而壮丽的大院,院主就是杜十八。
铁管家早站在门口等候了,见到沈杏白来了,便面露喜色,引了沈杏白进去。
大厅里端庄的坐着两人,一老一少。
老的肥头大耳,身子骨很胖,两眼到是尖锐慑人。
少的却很瘦,皮包骨头被一身丝绸裹着,怎么看都变扭。
沈杏白习惯的在客座上坐下了,随便的喝了口茶,他没习惯先开口。
铁管家作了相互介绍,老者是老爷杜十八,年少者乃是杜家公子杜开。
沈杏白翘着二郎腿在等话,杜十八没朝摆架子这方面去想,今天找沈杏白来,是有要事相求,何况他是个杀手,若是沈杏白拉着脸皮,他杜十八也只能屈婢膝下。
“沈大侠,今天我有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杜十八有点不好意思把理由说出来,先来了个先斩后奏。。
“什么事?说吧!只要能办得到。”沈杏白回答很干脆,他一向如此。
“好!痛快。”杜十八高喝一声。
杜十八侧过头,对着沈杏白的耳根嘀咕了几句。
沈杏白想了想,好象有点意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等小事,不过令郎是否自愿。”
杜十八往杜开那里丢了一个眼神,杜开便走了过来,跪在沈杏白面前,抱着拳真真切切叫了一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沈杏白慌忙拉起杜开:“这如何是好,快快起来。”
杜十八拍了一掌,铁管家进来了,端着一个沉甸甸的盒子,送到沈杏白前。
铁管家翻开红色小布,灿黄黄的金元宝光鲜照人。
沈杏白笑了,杜十八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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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
叁、杜十八安详地~在那张虎皮~榻~,微闭着那对~彤彤的大眼睛,他今天喝了太多酒。酒的后劲让~~很~涩,他~~着想爬起来喝~茶,因为~胖的缘故,他连抬~的~气都没了。~边捶背捏肩的丫鬟也不知~那儿去了,他无~的叹了一~气后,只能无奈的又~~了。他想起一个人来?又截然不去想她。杜十八的老婆早~了,他没有再娶,更不想提及那个伤~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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