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活在世上会有几次心灵的震颤的话,冷泉想这应该算是一次吧。
没有谁能体会出一个经历过用泪水洗刷过的心灵此时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瘫痪状态。冷泉想到过世外桃园的幽静;想到过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残喘此生;也想过说一句“去他妈的吧”然后销声匿迹,跟这个容不了本少爷的世界说拜拜。唉!冷泉想是不是该像另类一样消失到宇宙的某一无人知道的角落?
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真实的一种存在,冷泉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事实,也没有什么回转现状的勇气了。
什么是无奈?什么是有苦说不出?什么是打牙往肚子里咽?冷泉现在的状态应该算是人生的悲剧状态吧。
一片还没有发黄的树叶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样,在盛夏热风的吹拂下,缓缓地飘向地面。冷泉的眼光一直傻呆呆地望着这个无人怜爱的落叶,想到它是过早断了生命之源的即将走向枯干的东西,冷泉反倒有些羡慕,因为他好像连被抛弃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一个无奈的早晨,就是这样一个醒来也没有幸福感的时刻,冷泉忽然什么都没有了。展现在冷泉面前的只有那不厌其烦地躁动的大海。
你在躁动什么呢?为什么这样不安?你知道什么是生活吗?……
此时此刻她在想什么呢?在干什么呢?在做早饭?在看报纸?在心不在焉地看书?或者在看着大海想着我这不值得一想的另类?
校园里的,呆坐在一起空想未来时的那两块排在一起的砖头是否还在?野地里,那个充满遥想的,避过秋雨的残破的塑料大棚是否还在?还有那洒满了孤单的泪水的船舷,没有了期盼的码头,破碎了梦想的楼道,还有那些曾经婉转过轻言细语的林间小路……
好像没有什么会像现在的感觉这样苦、这样涩、这样无法用语言去刻画,去描述,久违了的欢笑总是不来光顾冷泉的脸庞,他无奈地想,难道我就应该这样狼狈地驻守在着悲苦的死潭吗?
……
还记得那个残雪盖地的午夜吗?没有了心灵和**的护栏,一对骄傲的少男少女忘记了充满规矩的世界,滚烫的两颗心沸腾了一夜,尝尽了人间最美的欢乐。忘记了什么是父母的教诲,忘记了老师对早恋义无返顾的阻挠,事实就是这样发生的。
“……仅仅为了一个……梦就想做决定吗?”静兰怯生生地问。
“是啊,我想这是我的一生所要做出的最重要的决定,我想这是没有问题的。”
“可那是一个梦啊,是一个梦啊!”静兰慌张地辩解道。
“你说那是梦,那就是梦吗?不要自欺欺人了。”冷泉的心里像是打鼓一样,生怕静兰把一夜的欢情都当成一场梦而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看着静兰紧张而为难的样子,冷泉不免可怜起来。觉得不该在争论下去了,便习惯地把头往领口缩了缩。
……
冷泉将深深藏在领子里的头像乌龟一样慢慢伸了出来,叹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把身子靠在一棵勉强能撑的起他的身体的小树上,脑子里回想着小小的身板勉强想撑起来的一件件大事。
大人们冷冷的眼神时时刻刻直戳着他的后背,叫他过早地尝得禁果的喜悦荡然无存,不时地袭来的冷风,使他招架的底气越来越弱,心里也渐渐没了方寸。
但是,冷泉认为:做为一个男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尽管当时还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可朴素的男人勇气已经开始占据了他的心灵。
是的,冷泉一直相信:做为一个男人的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一语男人的誓言着着实实地改变了他的下一段人生旅程:一个国际海员的生涯就是这样从誓言中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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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震颤』
高考补习班教室的灯光通常比其他应届高中班教室的灯光灭得~晚一些,这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冷泉终于靠走了除了静兰之外的最后一个同学。实际~晚自习临近结束的时候,通常就是冷泉的脑子翻江倒海的最高时刻。~视野总~没有集中到摊在桌子~的教科书或复习资料~,注意~总是在左前方隔一桌的静兰的~~,这已经有好久了。静兰的~向右倾斜了一~,冷泉~到,她~走了吧,我还~赶~找个借~跟她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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