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且慢动手。”循着话声,只见道旁松树下,距众人五丈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已多了十余人,服色各异、形容不同。发话的人,“公子爷”、明月认得,正是那个贩生丝的陆姓客商。
“公子爷”奇怪:他们不是头里就走了,去安排食宿了么?怎又现身在此?且,这位的商人的嗓音怎地又不哑了,还如此耳熟?
陆姓商人面带和气的微笑,徐步上前:“各位,对不住,方才你们说的话,鄙人都听到了,按理不该过问……,”“展大爷,您是展大爷!”明月忽然大呼。商人笑骂:“鬼丫头,好灵的耳朵,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带了小姐跑出来?等以后回府去,再好好的收拾你。”说时用手一抹,已自脸上揭下了一张面皮。
“公子爷”大奇:“展伯伯,怎,怎么是你?”展伯伯笑嘻嘻拱手:“荷官,属下给小姐见礼。”又对身后诸人一挥手:“不用装了,都揭下来吧。”诸人均笑着自脸上揭下面皮。
荷官目光一扫,又惊又喜:“颜姨,你也来啦?”被称为颜姨的美貌妇人微笑:“淘气,老爷可被你气坏了。”
“怎么,你们,……你们。”
颜姨笑了:“护送我们的大小姐去京城逛逛呀,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小姑娘,就能到得了那几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吗?”
荷官与明月不由得对视一眼:原来自己二人的出逃之举,家里人早都察觉了。父亲还派人扮做客商前来保护。
一直冷眼旁观的华老二阴恻恻地道:“原来姑苏晏府晏天良晏老爷子也看中了这物事!居然出动展铭、颜容二位高手前来。”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话是华老二说的,但冷笑声却来自白云天。
展铭脸转向华老二,正色道:“我们姑苏晏府对白老前辈身上的什么“物事”并不感兴趣,今日不过无意之间,偶然得遇常山派的各位师兄们和白老前辈。本来嘛,华师兄与白老前辈之间的过节,不该我们这些外人过问,不过,”顿了一顿:“白老前辈现既身受重伤,这时华师兄若向他老人家追讨什么“物事”,鄙人只怕今日之事若传扬了出去,却会坏了贵派今后在江湖中的名头。”
他这一番话不卑不亢,又句句都在理上。华老二连连冷笑,无法辨驳。心中大是焦燥,暗思已方虽有三十多人。可对方展铭、颜容的功夫俱都不弱。况晏府四子在江湖中侠名素著,武功早登一流高手之境,现不知已埋伏在这林中何处?对方既是有备而来,又在他们的地盘上,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已方万不是姑苏晏府的对手,看来,这一个多月的谋划奔忙,都泡汤了。
主意既定,他于是拱手道:“我常山派乃名门正派,怎会做那种以强凌弱、乘人之危的勾当?你们姑苏晏府喜欢做,只管去做,却来反说别人,好笑,好笑。”说着“嘎嘎”干笑了几声。令展铭等人听了,大觉刺耳。
颜容怒道:“姓华的,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在胡唚些什么?什么喜欢做不喜欢做?什么意思?”华老二冷笑不答,一挥手:“走”。云姓青年心犹不甘,但见二师叔咬牙切齿,一脸怒容,不敢违拗,只得悻悻转身。一时间,一众黄衣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展铭凝目他们身影消失的路口。良久,长叹了一声:“华师兄疑心我们姑苏晏府,要贪图白老前辈身上的什么“物事。”以小人之心,度我们之腹,好在有白老前辈在,日后自会替我们姑苏晏府辨说清楚。”
一直斜靠车门旁,冷眼旁观的白云天,此时应声道:“不错,身正不怕影子歪嘛……,啊哟!”
忽然,他一声惊呼,从车上一头栽了下来。
展铭、颜容一怔之下,反应奇快,双双纵身掠了过去:“白老前辈,您怎么啦?”白云天伏在地上,低声**:“老夫……胸口,疼……疼得厉害,快……快来扶老夫……。”
展铭、颜容连忙伸手,两人双手方才触到白云天的手臂,忽然同时惊呼一声,纵身急退。展铭怒喝:“白云天,你……你干什么?”话声未落,已一头栽倒在地。颜容只叫得一声:“荷官小心!”也立时晕了过去。
余下的九名晏府家仆,见变故陡生,均又惊又怒,大喝一声,虎扑过去。只听“砰嘭,扑通”之声不绝,亦不知白云天用的什么手法?荷官、明月只见眼前人影疾晃,再定睛看时,九条壮汉竟都已倒在了地下,**不已。
二人见他竟对自家人下手。气怒交加,尖叫声中,一齐和身扑上前去。白云天反手一勾,食指已点中荷官的肩贞穴,她立时瘫在车内。与此同时,左肘撞出,正中明月左腰。明月一仰身,摔落车下。白云天手执颜容的长剑,厉声喝斥:“快走。”早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车伕,愣得一愣,方扬鞭催马,直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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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
白云天适才倾尽全~暗~展铭、颜容,又~倒晏府家丁,点中荷官、明月的~道。虽侥幸得~,但因~过~,牵动~的伤~。这时只觉头晕目眩、浑~~~,~~、~~、~~的伤~一齐~~。再也无~支持。一歪~,~倒在了荷官~侧。荷官见他~在自己~旁,心中气苦,只恨自己刚才为何~一时心~,救这个老恶人~车?当~张~怒骂:“老……老……,”她自幼家教谨严,从未骂过人,这时竟不知该如何骂才好?“你~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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