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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

第3章红豆生南国——安悠篇(3)

作者:林半夏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那个冬天,叔父宴请所有了这里所有的官客。那天淡然的穿着藏蓝色的衣服的王维,与这个盛大的场面格格不入。侍女们手底下的音乐欢快的流淌,笙歌不断。我被安排在叔父的旁边,我只是轻轻的看了一下那一抹蓝色的方向,今天我戴的是蓝色水晶的发簪,湖蓝色的丝制衣裙,蓝色的锈有一朵荷花的鞋子,这们会离他近一些了吧。但是这种宴会索然无味,官员和侍女的嬉笑怒骂。我欲离席,再看了一下王维。一个侍女坐在他的右边。一个玫红的衣服的侍女,这团玫红色像一团火一样,缠绕在他身旁。他怎么会要一个侍女伴他欢声笑语。我黯然,本来以为他同别人有什么分别,对于这个动荡不安的社会,对于这个盛大的宴席。事实上他也只是普通的一个人。



此刻,叔父手底的一个官员说他曾听说我(安悠)弹琴和跳舞都是绝世的,希望能有幸欣赏。“绝世”!我觉得可笑,这个宴会上确实有绝世的人,但那肯定不是我。



这时众人都起哄,我想这下我躲不过这个必然的演奏。看了看王维,那个今天和我一样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他没有说话,他是沉默的。



果然叔父让我献一曲,我从未想过给这些官员们弹琴。好吧,王维,今天我只为你一个人演奏。



我走到演奏台中央,告诉他们我今天弹的是一曲《郁轮袍》,王维抬头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认识到我的。是的,王维,此刻我弹奏的就是你二十一岁那年,那首让你闻名于这个国家的那首曲子,今天我奏一曲《郁轮袍》。



一曲终了,官员们都形式地说了声好,其实这是一首悲凉的音乐,那是王维当年弹的,所以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王维身上,让他在这样的场合写一首诗词,表达一下此刻欢悦的心情。



他的眉毛轻轻的触动了一下,似皱未皱。笔墨纸砚都已呈上,我在台上,我看到远处穿粉红色衣服的芙蓉姐,此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也在看着王维的方向。我不知道之后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芙蓉姐,远处,那个老柳树下的芙蓉。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也不想他们在这个时候戏弄他,可是此刻台上的我,对此无能为力。



王维的诗终止了这场宴会,我只记得当时他们呈出王维俊秀的字到叔父面前时,他即刻掀了桌子,所以人都散场了,留下台下的王维,台上的我,远处的崔芙蓉。又一次我们三个人对立。还有那首飘舞在空中的诗句“



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



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



一阵风吹过,台上的我我打了个寒颤,冬天确实来了……











那天晚上我弹奏了很多首曲子给芙蓉姐听,但是我没有弹奏王维的曲子。有点清冷的两个人的房间,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从她沉静的脸上看到了生气,她是在生我的气,今天是我才会让王维难堪。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



“弹一首他的〈相思〉吧,小悠”



“阿,嗯”我赶忙弹奏起了那首缓慢而温暖的歌,世人都说这首诗有些淡淡的忧伤,可是我却用温暖的调子弹出来了,听起来像春风抚面,像是流风回雪。这首诗不是在哀叹,而是像是轻轻的责怪,或仅仅是一些淡淡的爱的愿望。所以那是让人向往的生活。



那夜,我和芙蓉姐睡在一起,她跟我讲了好多王维的事,她一个人在讲,有时候倒是像一些自言自语。



她说王维是个爱干净的人,他的衣服和袜子都是每天换一次的;王维习惯在晚上的时候写诗词,他并不善酒,喝起酒来脸微红。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手摸着鼻子,而且冬天吃饭的时候他的鼻子还会出汗。王维用左手吃饭,吃饭的时候并不是很儒雅,很饿的时候,他会像个孩子一样,有很多米饭会洒出来,像个孩子一样。



芙蓉讲的时候眼里全是回忆与向往。我只知道他哪一年写了哪一首诗,哪一年去过哪个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爱喝什么酒,喜欢吃什么时候菜。我都不知道。王维啊王维,我的王维。



她还说其实王维喜欢跳舞的女子,他的妻子舞就跳得很好看,她弹琴,他的妻子就在跳舞,不过小悠,她还是没有你舞跳得好,所以你那天跳舞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的时候,我猜想他肯定是想念他的妻子。



“小悠啊,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归隐吗”



“归隐”……“嗯”其实能和他一起,到哪里我都是愿意的,有他的地方,那里就是天堂。



那一夜我没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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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安悠篇(4)』

你也许从未曾在意,但总有一些人,会因为你的一些话语,或是一个动作而改变一生的轨迹。——题记清晨的第一缕光~暖我的脸膀的时候,我在花园已~了好多转秋千。早开的一两朵的梅花让整个花园有了冬天的~气,微风过境,我闭~了眼睛,~旁响起幼年时~亲的歌~,后来的琴~。多么幸福,此刻我就很幸福,这些许的微风竟然有~风的和煦。“归隐”多么好的词。多么不容易,一个人的到来和整个~天的来临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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