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空气干燥的像胶冻的一样,在这个月,我娶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叫安悠,是在安禄山附近的坟场发现的她。
这个穿湖蓝色衣服的女子,入我眼帘的那一刻,就像这个冬天的一丝淡蓝色的云飘过。这偶尔为我遮挡下刺眼的阳光的云,此刻让我的心里觉得无比的宁静。
长期在军营里生活的人,就成了我现在这样,对于感情喜欢她,她就会变成我的,我不是一个好男人,这是我给自己一个安慰的解释。遇到了安悠过后一切彻底变了样。娶她那日,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可在我掀开她的盖头的那一刻,我原本以为她会惊喜,或是淡然,可是没有,她没有一点表情,她的眼睛是看着我的,可似乎又是看着很远的地方。我吻了她,那应该是她的初吻,生涉而又难堪,是的,我不知道她,或是因为年少,或是因为她早有有了心爱的男子,而对我的吻没有一点回应。当这一想法从我恼里滑过的时候,我无法想象,我的情感变成了愤怒,我只想把她在我的怀里蹂碎。让她知道,作为一个部队的将领,我所有的不仅仅是生杀予夺的权利。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安悠转身睡了过去,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床旁边带有到处都是她衣服的碎片。我的脑子已经很模糊了,昨天我喝了太多的酒。
只记得昨夜,这个年轻而生涩的女子,在我的身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床单上有一大片血迹,我的安悠昨夜可能是惊恐过度了,到现在身子还倦缩着,我在她的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背部冰冷刺骨。难道这样的姿势她保持了一夜?我给她盖了被子,但是我却不敢看她的脸。
早起的时候安慰下近来因为战争而受伤的部分士兵,大家都纷纷向我道喜,要我描述昨天的春风图,这一切连我都不能回想。
战场的帐篷如一座座坟墓立在这里荒芜的草地上,天空有雁飞过,有云飘过。
回去的时候安悠已起桌,她坐在**,我问她有没有吃饭,她点了一下头。我没有说话,十六岁的安悠,如花一样的年纪,她是个安静的孩子。从带她来的那一天就是。她并不因为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而害怕。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如同我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她一直抱着那把她视若生命的古琴。
那把琴是上好的木制品,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我不知道能不能称安禄山家为大户,我同安禄山见面是在一次宴会上,那一次我也见到了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贵妃,那天她穿着一件桔黄色的裙装。她的笑容若即若离,桔黄色的衣装如天空的彩霞飘过。这样的女人,爱他是需要代价的,而那个代价是我们凡夫俗子无法得到的。所以我们只能仰望她。在那场宴会上安禄山居然认她做了干娘。我看到安禄山给她跪下的时候,她的笑若三月桃花,那一笑使我久久不能平静,到见到安悠时方能镇定。我之所取安悠我想也是因为这样,我不想我的一生都生活在动荡不安里,我向往久远宁静的天空。而且乱世中,如果我不保全她,她也许会被埋藏在当时离她不远的坟墓旁。
后来我再去看了那个坟墓,那是一个女人的坟墓,上面有写着崔芙蓉。同安悠一样是个安静而快乐的名子。不否认安悠的名子还是取得很好,听到时便想到安枕无悠。人若是能睡得一辈子的安稳觉也算是幸福安享了。
安悠今日穿的是一件白纱裙。我带领她到我的书房,告诉她她可以在这里看书。她也有些意外,她问我怎么知道她是识字的。我没有看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感觉,断定一个女子只需要用眼睛和心即可,有的时候嘴上的言语到是其次的。
我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我抽了一本书,阳光映在书上,明晃晃的几个字印入我的眼中。“王维诗集”,又是王维?那日她见我的时候弹奏的也是王维的曲子。我心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个熟悉而又未曾谋面的人。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