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周石壁陡峭的山洞里,张颠打着奇怪的招势,招势打得很慢,却是满头大汗。疯和尚千悲躺在旁边石**呼呼大睡,不时还嚼着口水。
“啊~”千悲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双手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你怎么还在玩,怎么还不睡啊?”张颠专注地练着,根本没听到千悲的声音,千悲一看张颠不理自己,挠挠头喊了一声:“一个劲地玩多没意思啊,来,我来陪你,咱俩一起玩!”千悲飞步来到张颠面前,抓住他的手就强硬地让张颠按自己的套路打起了拳,一边还念念有词:“以静制动,以慢打快,四两拔千斤……”
张颠两天前醒来,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府,看着圆头圆脑的千悲,一身高僧服饰,以为是地府的一个官士,但千悲蹦蹦跳跳地跑到张颠面前:“醒了——哈哈,好玩,好玩!”张颠当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地府的人脑子都有点不正常,莫非自己以后也是这样。真为自己的将来感慨之时,突然发现自己还躺在一个山洞中。仔细一瞧,山洞足能容下三十人马之大小,石壁之上更是到处画着全是武功招势,什么都有,甚至,张颠惊讶地呼叫“有我练就的童子功”!千悲听得“童子功”三字,马上来了兴致:“笨蛋,童子功不是只有童子之身才能练的吗?你怎么练了还没死啊?”千悲说着用胖手摸摸张颠的脸:“嘿嘿,还让你变得年少了十年。”千悲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经书骗我,不是童子之身还有这功效,我也要……”张颠一下子不知所措,但见疯和尚把弄完自己就飞出了洞口。张颠呆了一回,起身又详细观察起了这个山洞。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千悲哭丧着圆脸慢慢踱了进来,脸上多了几道血丝。看见张颠就跑过去抱住哭了起来:“不好玩,只是想破了童子之身,不肯就算了,那女的干嘛打我,还抓我脸,好痛,好痛的嘛!”千悲抱着张颠不放,张颠全身酸痛根本没力气推开,只好让千悲抱着自己。可痛苦的还在后面,千悲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抱着张颠竟打起了呼噜,口水流得张颠衣服一角湿湿的,张颠撑不住也躺在了石**一起睡着了。
“哎呀,不乖不乖,睡着了?”
张颠被千悲惊醒,吓了一跳,只见千悲一边擦着张颠身上的口水,一边小声凑到张颠耳旁说:“千万别告诉我师父,他可凶了,要知道我上课睡觉,肯定要打我**的。”千悲又摸着自己的屁股:“啊唷——疼,疼!”
张颠看着千悲苦笑不得,又不想失礼,起身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抬头却见千悲早已悬空贴在石壁之上,拿起碳石在石壁上画着什么,张颠惊叹千悲的轻功,再仔细一瞧,千悲所画的竟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武功招势。
过了半晌,千悲画完了一套武功招势又飞回到张颠的身旁,跪着说:“师父,您看徒儿把《太极拳》都背下来了”。张颠刚想搀扶,千悲却自己跳起了身,站着装得很深沉的样子:“徒儿天资聪慧,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但切忌不可骄傲!”说完千悲转了个身又跪了下去:“是,徒儿知道!”
千悲自编自演一番后,笑对张颠说:“你看我师父,别看他平时对我很是严,其实他对我可好了,记得小时候带我下山,师父还买冰糖葫芦给我吃呢。葫芦?葫芦,好吃,好吃。”千悲说着又笑个不停起来。张颠看着千悲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见千悲笑完又躺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张颠这才安下心来,看起了千悲刚才所画的《太极拳》。张颠只觉得这武功奇妙得很,招势虽然连贯,但十分别扭,张颠看着就依千悲所画施展开了架势,可当做到大动作时,张颠感到体内翻滚,疼痛难忍,于是把拳打得出奇的慢……
张颠一直独自打着,不知什么时候那千悲来到了自己身旁,抓住自己的手,硬按着他的套路比划了起来,所打的招势跟他画的虽然有所不同,但都是一样的招式——以画圆为核心施展。千悲比划着,一边念念有词:“以静制动,以慢打快,四两拔千斤……”过后千悲口念佛经歪着脑袋又离开了山洞。
到了傍晚,千悲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烧鸡,张颠肚子正咕咕直叫,看到香喷喷的烤鸡口水都块**衣角。“想吃吗?”千悲眯着眼,拿着烧鸡在张颠面前晃来晃去,张颠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把衣服脱了!”千悲一句话把张颠吓了一跳,“衣服给我穿,鸡就给你吃。”千悲无邪地笑着。张颠见状舒了口气,**了衣服:“送给你!”千悲一听:“送给我?”“前辈对我有再生之恩,区区一件衣服,送于前辈就是。”张颠说着把衣服塞到了千悲手中,顺势夺过了千悲手中的烧鸡。千悲拿着衣服蹦蹦跳跳,马上穿在了自己身上,穿上衣服后悄悄走到张颠身旁,拉了拉张颠的衣角,张颠被吓了一跳,差点呛着。
千悲低着头说:“师父,那个人的衣服好漂亮,我要。”说完千悲立直了身子怒斥道:“胡闹,作为出家人,怎么能留恋人世间这些虚无的东西?”千悲又低下了头,拉着张颠的衣角撒娇道:“师父,我要嘛,我要!”千悲说着还不时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眼张颠,又慈祥地说:“等回寺,师父叫人给你做一件漂亮小僧服。”千悲说完马上蹦跳着拍起了手:“好,师父你真好!”
张颠看着又一出“双璜独戏”,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当年自己也是一样任性,一样喜欢在爹怀里撒娇。
千悲说着演着穿上张颠的衣服兴奋地走到了一旁,蹲在地上一下子没了声响。“前辈!”张颠喊了几声,千悲如聋子一般根本不理不睬,原来千悲又睡着了。张颠无奈,只好干坐在千悲身旁……
几天后,张颠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功力,因为学了神奇的《太极拳》,多了几道雄厚的内力。清晨起来打完一遍《太极拳》,看着千悲还躺在石**熟睡就独自出了山洞。
洞外是几棵大竹把洞口封了起来,外面看进去此洞就像是个草丛。张颠拨开带满清晨露水的竹枝,一片竹林就显现在眼前。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阵阵钟声,张颠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条就舞起剑法来。清晨的微风带着幽幽的钟声,徘徊着张颠的剑势,圈起了一片竹叶在空中不停的飞舞。
“张兄复原了啊,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张兄好兴致啊!”这天驹成将军一大早悄悄赶往少林寺想看望一下张颠,正好在路过的竹林里遇见了,惊喜地迎上去打招呼。
谁料张颠一看是行刺南王时残杀白鹭宫兄弟的贼将,不分青红皂白就逼近对方打了起来。驹成以为张颠要与自己切磋,也挥舞起了枪法,驹成的枪法甚是有力,被驹成枪所触处,竹子立马应声倒下,但驹成自以张颠是来切磋,并不曾用出十层功力,只是招势的比划。但张颠拿着的是充满怒气的竹条,招招攻打驹成要害,驹成谨慎地接着招:“兄弟好剑法!”张颠一听冷看驹成一眼:“狗贼随便拿根枪想取我性命,也太小看了张某了吧。”说完就一招蜻蜓点水凌空直刺驹成头顶。
“啪”地一声被另外一根竹条挡了开,张颠一看,不想竟是自己阔别十五年的师兄烈噌,千丝百缕顿时涌上心头,丢下了竹条,上前就跪在了烈噌面前:
“师兄!兄弟们死得好惨啊!快,快杀了这狗贼,替我兄弟们报仇!”张颠指着驹成。
驹成迎上前来:“张兄,你的兄弟确是我驹某杀的,命令难违啊,如果要报仇砍了在下就是,不劳师父动手。”
“好,我现在就取了你狗头!”张颠说着就捡起竹条注满内力,挥条就想劈去。
“师弟且慢!”烈噌拦住了张颠。
张颠不懈地看着烈噌,“他是我徒弟驹成,也是带你上山救治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万不可妄杀好人啊!驹成领命剿杀白鹭宫也是身不由己,你若要怪罪也应怪罪你师兄我教子无方。”张颠看着烈噌半信半疑,又看了看驹成坦荡荡,毫无畏惧之感,就放下了竹条。
“师弟这几年过得如何?千悲师兄呢?”烈噌接着问张颠。
“千悲前辈还不曾睡醒。”张颠刚说了一半,驹成插了进来:“师父,张兄弟伤刚好,外面风凉,我们还是回山洞坐下来详谈吧。”烈噌笑笑:“还是徒弟想得周到。”张颠看了看被茂竹掩盖的山洞,应许了驹成。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几年辛苦师弟了,害师弟不顾生命学童子功,老天有眼,没有让师弟走火入魔,还变得年轻了这么多,如二十小伙一个,真是脱胎换骨一般,更是神奇无比。但我心里总是有个节,当年我摆着个烂摊子就出了家,真是对不起师父和师弟啊。”烈噌感叹着。
张颠接过话茬:“师兄当年用计守住了白鹭宫的大部分财产,师弟才有能力重振白鹭宫,师兄无心江湖师弟也十分理解,只是那徐南王昏庸无道,民不聊生。不铲除他,一来不能报杀父之仇,二来不能给南方百姓安宁,师弟我不取其项上人头就妄做白鹭人!”
“我虽然有母亲遗训从军保家为国,但从军几年来,深感官场腐败,我愿随张兄弟剿灭徐南王!”驹成拍案而起。
烈噌十分高兴:“好,师弟觉得如何?”
张颠听后看着驹成百感交加:“原来贤弟就是位举五将的驹成将军?怪我行事莽撞,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误会误会。今日能遇上爱国爱民之材驹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啊!驹将军虽然杀我兄弟,现能帮我小弟,小弟已感激不尽。如果可以,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张颠一提议,烈噌兴奋无比:“师弟好主意啊!”
驹成沉思了一会:师傅烈噌与张颠师兄相称,而自己小他俩一辈呀,怎能高攀呢?转一想:若要除掉徐长辉,就不能顾虑那么多了,于是拱手道:“小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既合,张颠与驹成当场拜为了兄弟:
“苍天在上,我张颠,我驹成,愿与张颠(驹成)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烈噌兄机智多谋,不知道是否有良策对付那徐长辉。”张颠说完,烈噌笑了:“我能考虑到的,徒儿驹成定能想到,他可比你厉害多了,不仅武功了得,更是智慧过人。”说完烈噌爽朗地大笑起来。
驹成推辞道:“师父说笑了,劣徒哪能和师父相提并论。”
张颠却客气地说:“为兄早就听闻足智多谋,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那小弟就直言了。咱们目前人手太少,势力薄弱,强攻不可取,只能智取。小弟先按兵不动回王府任差……等候成熟时机我们就里应外合……”驹成细细说了一遍,张颠和烈噌都树起大母指赞誉。
之后,烈噌领着驹成和张颠匆匆赶回禅房,取了竹简:“我不能随你们去剿灭狗贼,这是早年琴风随身带入白鹭宫的《孔明兵策》,师父一直给我研习,我虽阐透少许,但兵书太奇妙,五行阵法,兵将演习,等等都是当年诸葛用兵之道,现在交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推翻南王后,合理运用,造福于南方百姓。”驹成和张颠领了竹简,如获至宝,但双双深感责任沉重无比。
当张颠和驹成再次一起来到山洞,发现千悲依然赖在石**呼呼大睡。张颠不想吵醒熟睡中的千悲,详端了半晌把一串冰糖葫芦放在床边就和驹成一起出了洞。
“千悲师伯变成这样真可惜。”驹成感叹了一句,张颠也叹着气:“看得出千悲前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虽然神志不清还依稀记得师父对他的好,真是让人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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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聚』
白青发现铃铃被人带走,想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又危在旦夕,如若不趁早找机会逃离,待南王探明自己之~份,哪必定是~路一条无疑了!“这鬼天气,昨夜还凉~得很,今日坐在石头~咋就如火烧~~一般了?”财金宝站在门外不停地~怨南王给~苦差使。“是~,有点~~难~了!”散丁海也接了句。猴子一般的戴常从假~~窜了~来,徘徊了几圈来到白青门前:“小兄弟,以后你与咱们都替南王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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