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似乎很早就有“卧谈会”这个说法。
和女友聊天,话题一深入,就会涉及到男生。
许多次,她们都好奇的问我以前有没有男朋友。
我漠然地摇了摇头。
她们又接着问:“面对众多帅哥,你有什么感觉?”
我扬起头,目光冷冷的迎着她们调侃的眼神。
“墙,抑或是废墟、断垣。”
她们愕然,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拢,然后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接着便是一片唏嘘之声,然后她们骂我是单细胞女生,骂我是冷血动物,还骂我生理上有问题,甚至还认为我是同性恋。
我一点都不介意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的笑声一定支离破碎。
我想这是我诚实的回答。
这时,上铺的柳聪探出头来,善解人意的冲我笑笑,笑容很干净。我诧异的看着她,虽然月光下她的脸很荡漾,但我能感觉的到她的目光已经沉淀为善意的理解了。
迎着她的目光,我们相视一笑。忽然间,我很感动,拥有这份感动,即使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我也不会举起绝望的白旗;即便生存在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我也不会垂头丧气。因为,拥有这份感动,我将永远固守一份热情,拒绝来自心灵深处的那份冰冷。
说起男生和女生的相处,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记得上小学六年纪的时候,班上一个很富贵的小少爷在我们课间操的时候当众扒下一个女同学的短裙,还高声叫喊着其他的男孩子都过来看热闹。许多女孩子都吓的四散逃跑,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有的时候女生拉女生小裙的情况的确是有,但是,男生拉女生的**还是第一回。那个男生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带着黑边眼镜瘦高瘦高的校长两天开小会,三天开大会把那个男生当作典型教育我们,就似乎布什抓住了萨达姆一样,到了最后校长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标准的流氓行为。我们的处理决定是:开除!”
全场老的师和学生哗然。
那个男生被开除学校的时候,他的父母眼泪叭叭的来求情,而且那个被欺负的女生的父母也来说情,孩子都还小,不懂事,给孩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校长依旧扳着脸孔。最后那个男生还是被开除了。
这件事情让我们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从那以后,男生很少再和女生说话了。于是男生就成了女生的禁区,女生也成了男生的禁区。我们当时都认为,男生和女生交往是一件大人不能理解舆论不能容忍社会不能接受的丑恶事情。
记得当时父亲当时也在那个学校任教,回到家后,父亲什么意见都没有说,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校长的做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自那以后,除了秋鸣我就很少和男生交往了,因为秋鸣是我的邻居,加上父亲和他的父亲关系又很好。也许就在这种环境中,我似乎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种对抗男生和女生关系过渡亲密的情绪。
父亲是个古板的教师,从我记事起,叫我背《三字经》`《唐诗三百首》,还经常教导我这件事该那样不该这样。从小我就觉得自己似乎还活在孔子的年代。自我封闭的心里从小就养成了,所以对于舍友的好奇我丝毫没有见外。
“你们快看啊,外面下雪了也。”柳聪忽然叫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于是我们都涌到窗前去看雪。
是啊,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一片片飘飘洒洒落满我的世界,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抹过一丝怆然。我穿好衣服下了宿舍楼。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雪,甚至,我喜欢雪胜过我自己,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我不忍心踩在上面,因为我害怕它们在我脚下被踩碎是寂寞的哭泣。
硕大的操场很是寂寥,只有几对情侣在打雪仗,夜已经很深了,他们眷恋着世界就像我眷恋着黑暗一样从我的旁边走过。厮守的恋人彼此都爱惜着对方,不会在这么寒冷的晚上依然固守阵地。
我有点尴尬。
他们从我的身旁走过,留下的满地的迷惑,空洞。
走了,都走了,这么大的操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雪依然在下。
我抬起头,仰着脸,让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凉凉的。
一切的一切,恍如一场游戏一场梦。梦醒了,飘散了,零落了,不归路……
天似乎哭了。
泪花飘飘扬扬撒满世界,我能清楚的触及到它的忧伤
地似乎也哭了。
它的心在颤抖,我能清楚的感觉的到他叹息的声响。
有人站在我的身后,我蓦然回神,却没有回头。那人也没有说话。
我的头上落满的雪花,忽然它们整块儿的滑下来,我打了个冷战。我有些恼火,倏然转过身,他微微一楞。
“为什么跟着我?”我冷冷的盯着他。
忽然我有些眩晕。
“秋鸣?”我猝然走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真的是你吗?”
“我?……”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我说,“同学,你叫我?”
“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我使劲点点头,激动得走过去就要拉他的手。
“同学?你认识我吗?”他迷惑的看着我,轻轻地躲过我伸过来的手。“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好了,秋明,不要再闹了,你来了就好。”
“对不起,同学我是跟你说正经的,我不认识你!”他显得又些急了。“我叫韩秋雨,不叫什么什么秋什么鸣的,哈哈,不过名字发音真地好像也,真是巧啊,哈哈。”他显得好奇又好玩,爽朗的笑着。
看着他这么笑,这回临到我迷惑了。我再一次仔细打量着他,“你叫韩秋雨?你不叫左秋鸣?”
“嗯,是啊?”
我愣愣的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了。我摇摇头,太像了,那眉那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不对,这个人满眼稚气,他不是秋鸣,秋鸣的眉宇间经常会锁满愁绪,两眼也像两汪平静的湖水,没有太阳的反光,显得很深邃。而他没有,一点都没有,清澈见底。
看来是自己真的认错人了,我心里好失落,我难过的转身走了。
“喂,同学,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身后有人在大声叫着。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头也不回。
“聊聊天也好啊?”
“我叫韩秋雨,05级法新3班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啊……”
我没有回头,可是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老远默默的看着刚才那个男生。
上帝真会捉弄人,真的。
最悲情的事情都让我遇见了。
记忆其实是也是梦,又梦与记忆是人类最普遍的不幸。我记得谁说过这句话。
那个男生在那里傻傻的站了一会就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真想好好大声哭个一场。
上帝真会捉弄人,原来上帝也是如此的不讲人情。
我终于领会了记忆的真谛原本就是凄凉,记忆本没有欢乐可言,欢乐是记忆的诱饵,记忆之后总是让自我凄凉,有饮一杯凉开水而无以况味的淡茶水一样的感觉。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3章:第三章”内容快照:
『第三章』
是否给那个~韩秋雨的同学打个~?我踌躇了好几天。没想到,他却先把~打了过来。我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难过,很期盼地接了。时光如~,稍纵即逝。我在努~寻找什么?我时常这样问自己。答案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秋天的~步来的真快,她踏着细碎的步伐,吹着偶偶的嘶鸣。而飘落的枯叶竟然是她刻意的聆听.我想.我喜欢秋天,很执着的喜欢。那份伤心的悲凉是我永久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