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还好吗?在那个没有阳光,没有雨水,也没有眼泪的世界。
在暮色像雪花一样慢慢的飘落的时候,在夜深得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还有在那四处都瓢泼着黑暗的梦里我都会看见你那张淌满了泪水的脸。我极力地想告诉自己这只是我的悲伤幻化的错觉,另外一个世界的你一定会很快乐。上天一定会把我不能给你的,全部都赠于你。
会的,一定会。
早晨很快就要到来了,但我已经习惯在晨光偷跑着进入窗户之前张开眼睛。这个习惯在两年就开始了。是呀,整整两年了,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还早着呢,我又合上眼睛等着日光完全将屋子都刷亮了,才起来。这也是习惯。
昨晚那么晚才睡,那家伙肯定还在被窝里睡得惊天动地。果然,我拨了电话过去,一接通就传来她仿佛还在梦呓的声音,就连那一声“喂”都有一半被堵在喉咙里,我听了都觉得被卡得难受。“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起床,该上班了。”
“什么”.她终于清醒一点了,我扬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没笑出声音。
但很快就传来她的咆哮声“你有病呀?今天是周末。”接着就啪的一声把手机挂了。
我只有苦笑,不记得是周末了。我还真想有她那还能倒过头再睡的本事。唉!
天空还是像夏天一样的蓝,只是比夏天更多了一些大片大片的云,风一吹便沿着天空隐形的圆弧线奔跑。只有方向,没有终点。
人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做同样的事而消逝的。
走同一条路,看同一样的天空,感受同一样颜色的悲伤。
或许你会厌恶,或许你会痛恨。但今天是这样过去的,明天也还会是这个样子出现。如果一切都改变了你又会感到不习惯,会后悔,甚至痛不欲生。这就是人生了吗?
我还是一样按时的上班,而不想回到那间空而静得让人发狂的屋子,但偏偏要回到这该死的墓坟里。小希还会时不时发来个位数的短信,我也会时不时拉他出去吃东西。有时多一个人,即使是无关紧要的人,都会免使受到不明的黑暗物质的袭击。我知道我是在逃避,但这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知道是不是很多的人在很多的时候都会和我一样选择懦弱。
今天下班下得很早,这对我并不是个值得有什么高兴的事,这不符合我的习惯。不用穿过厚厚的人群,不用挤上空气浑浊得看得清颜色的公车。一切都空荡荡的,空得胸口装得下一整座喜玛拉雅山。我就一直走,没有方向的走,直到自己也分不清那个才是回家的方向。
太阳坠向地平线的时候,我就开始寻找回家的路。当我又跳上了挤满人的公车,又呼吸着浑浊的空气,我就又习惯了。然后小希又准时的发了信息过来,“今晚9点老地方,我请客。”
别人请客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迟到,我总是会提前到的。但是小希比我还要早到。
难得她请一次,我一点都不客气,直到那桌子都快放不下东西了,我才满足的向她**迷人的笑容。我一边向空空如也的胃填东西一边问她:“今天怎么心血来潮的要请客呀!有横财还是良心发现了?”
“在你心里我就这形象呀!”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我说。
她就恶狠狠的说:“擦亮你的眼睛看看这一桌子的东西,你就不心存一点点羞愧呀!”
“要知道,要我羞愧并不是这桌子东西能办到的。”
她投来像匕首一样的目光,便沉入冤屈的沉默中。
过了许久她才又开口了:“现在有个男孩子追我。”
我除了“哦”一声,好像再也说不出什么。我继续埋头苦吃,我知道她在定定的看着我,我装着看不见。我早就习惯了逃避。
过了不一会我才不得不找点什么词语来破开这苦涩的沉闷:“那男的长得怎么样。”
“唔”她接过话题,“还对得起观众”接下来就是她的陈述,“刚来公司不儿久,挺有能力的,就一三寸不烂之石就让公司的人俯首称臣了,而且一看就是一经济人物。”
一个女人是不能在一个男人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特别是在女人口中的男人要比面前这个男人要出众,要强得多。
但我不知道我犯的错误是不是由于这扭曲的心理引起的,还是某些隐隐约约无法言清的微妙情绪牵起的。
“看来你是非他不嫁了。”我不知道怎么就下狠了,那语气冷得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愣了好一会,仿佛一点都不受伤地回答道:“你知道我对钱这东西敏感的了。”
她这话一出彻底的让我的心渗出寒意,即使我知道她是为了对抗我的锋芒才拆出这招,我还是让自己的语言溅出了火星:“小心以后会被当作廉价股票抛出。”
这次她无处可躲,空气出现了裂缝,然后就有了血腥味。
她的手将桌子砸得差点散架。我没有抬起头,我不敢,我怕看到一双充满了箭雨的眼睛。她站了起来仿佛在等着我的惭悔,而我始终没有开了口。她等了将近一分钟,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转身,逐渐逐渐消失在那没有灯光的远处
我感觉胁下有股在亿万年前就开始凝聚的融岩在澎湃。连空气都辛辣得刺鼻。
我看着满桌子的东西,苦笑。原来贪的下场就是自己买单。
既然是自己买单,就绝不能浪费,我向服务员招了招手,“再来五瓶啤酒。”
这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的就回到家里的,但是只回到家门口而已。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伏倦在房门前,那串钥匙还可怜兮兮的挂在钥匙孔上。我坐直了身子让自己缓了一下,想着待会要做的就是要进屋冲个凉,然后上班。就这么多而已了吧。
一连好几天我的手机都是处于安静状态下,我才发现没有了小希我的手机只是个手表而已。小希可能真的受伤不轻,我想她应该还会再多生几天的气的。我也一直都没有给她道歉,哪怕是一条不轻不重的信息也没有发过去。我没有这个习惯,她早就习惯了。
因为我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人。
一个人的天空除了灰色,真的就没有什么颜色了吗?
笑!眼泪都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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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
小希比我想得~大度得多,我对~了~远远比不~她对我的了~。很快我就又收到她那简单得让人~馨的短信息。是不是厌烦的~在某个时刻会变喜欢的呢?也许吧!现在我不想辨~什么了,我正走~一家咖啡厅,小希应该在~就坐了,她说~给我介绍她已成为了朋友的同事。我想应该就是她提到的那个“经济人物”吧。如果是在爆发冷战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来的,这个我永远习惯不来,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谁~我是战败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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