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从柜后悄悄探出头来:“真是三个笨蛋!”正当窃喜之际,忽见一人影进来,难道去而复反?瞧真切了才知是生人,景儿暗暗埋怨:“出去也不关店门!”“主人家,有没有好东西,拿来看看。”来人便是姚迹,边说边浏览着珍器。“都在这柜上了,客官要是选好了就请告诉我一声。”景儿自顾的拉了把椅子做下,我无聊间瞥见姚迹腰间的配剑,不觉瞪大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景儿语气平淡,却暗含杀机。“嗯?”姚迹甚是奇怪,回头见那店主气势汹汹,笑道:“买东西还要留名吗?”“把随影剑还给我!”景儿伸出纤手。“你也认得这随影剑?”姚迹看这女子不像江湖中人。“你这小贼,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耍赖不成!”景儿言语尖刻。这女子真是泼辣,竟然骂人!“姑娘可别出言伤人,此剑乃朋友所赠,绝非是盗来!”姚迹可不是能忍让的人。
“就算你所言朋友所赠属实,也不见得你朋友不是偷的!”景儿更是恼火。“我朋友是名士,决不会做这等君子不耻之事!”姚迹亦是丝毫不让。“好,就算是这样,现在见到剑的主人,你也应该物归原主了吧!”景儿一心在剑。“你说剑是你的,谁信啊,看姑娘一副可人的模样,竟用这种手段想骗取我的宝剑!”姚迹微有嘲意的笑。“我可不是空口无凭,把剑拿来。”景儿“命令”道。姚迹斟酌一番,把剑给了景儿,他再怎么不济,也对付的了一个丫头,更何况他可不是不济。
景儿动着灵巧的指头,在剑柄上打开了一个暗盒,姚迹吃了一惊,自己用这把剑的时日也不短了,怎么没有发现!莫非,这剑……景儿用指甲轻挑,一个小木块掉了出来:“看见没有,这是我们家的传世宝剑,只有它的主人才会知道暗匣的存在,喏,木块上雕的‘景’字,就是我的名字。”景儿得意的很。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给你。”姚迹把剑夺回来。“什么!你这个小人!”景儿怒火中烧。“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真是没教养!“说吧!”景儿“特赦”。“送我这把剑的是杭州的名士。”听得杭州二字,景儿心中一动,难道……“我想他不可能盗你的剑,最有可能的是他从别人手中买来的,现在你要拿走,必须付我赎金。”景儿一直想着杭州名士的事,后面他说什么也没听进去,见他不再说了,举言问:“阁下能否告知,杭州名士是何人?”
怎么突然有礼起来?定是有阴谋,难不成不想付我赎金,哼,打错主意了吧!“他是在下好友,姓宁名昊,别说你认识他!”“宁昊,果然不出所料,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偷我的东西,你给我等死吧!”景儿越发愤怒。姚迹从未见过,如此蛮横的女子,一时不能反应。
宁昊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宁昙在拐角初出现:“找不到景儿。”“等一下看宁昱找没找的到。”宁浩还在思索着到底是谁在说他坏话。“大哥,我没找到三姐”宁昱站在了二人一旁。“没找到罢了,出来找她,本就只为见她,既然已经见到她了,也没必要一定带她回去。”说着便走。“哎,等一下!”宁昱突然叫道:“我刚才从店里出来是最后一个吧?”“不是你,还是我们不成!”老大没好气的说。“那,一定是这样了!”老四若有所知。“怎么样?”二人齐问。“我忘关店门了。”老四淡之又淡的一句却招来了两计重拳:“笨蛋,那可是主人的宝贝!”语毕,已消失在雨幕之中。“三姐才更宝贝哩,等我!”宁昱忙跟上去。
刚近店门,就有打斗声穿过重重雨幕传来,莫非两个盗贼打了起来?三人惊诧,进得门来才见二人一是景儿,一是:“姚迹!”宁昊惊呼。景儿闻声,立即转了**:“宁昊,去死!”“在我手上,你没有任何能力,逃脱。”姚迹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却不曾想宁昊何以出现在这里。宁昊看着地上的陶儿,瓷儿,珠儿,玉儿连连摇头:“主人知道了,又免不了我们受皮肉之苦——你们给我住手!”宁昊从来没有如此像景儿的哥哥过。
两人停下手来,仍是虎视眈眈。“宁昊,你怎么会在这里?”姚迹仍是愤然。“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砸了我主人的店铺!”宁昊气势汹汹。“这个丫头,要抢你送我的剑,还恶语中伤你,我才会仗义出手,你嚎什么嚎!”姚迹吼回去。“剑。”宁昊如被重击一般,糟糕,他“谄媚”的看向景儿,“哼,宁昊,这一切。”景儿指了那剑,还有满地的狼籍:“都是你造成的,二哥,四弟,你们说是不是?”“是大哥没错!”不想受到主人的惩罚,这是最明智的举措。“我要告诉你们主人去!”景儿说着便要向外走。
宁昊拉住她:“景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别惊动主人,他年纪大了,经不气打击!”他“哀求”她。“什么都答应?”景儿眼里闪出狡黠的光,宁昊心里一紧,但在这种形势下,他只有点头。“好,把我的剑还给我。”景儿看了一眼姚迹,嘴角微挑。
宁昊立即转到姚迹面前:“姚兄,能否……”姚迹在一旁看了这么久,多少也明白了些,不如趁此机会敲他一笔,虽说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他姚迹也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宁兄,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不成?”宁昊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立即暗了下去:“你想怎样?”姚迹轻笑了:“宁兄要是拿你那把星移来换,那当然是……”
虽然姚迹以算计见长,但宁昊也不是好唬的,笑道:“姚兄,你我自相识已有六年光景了吧?”“没错啊。”别想拿交情来“交易”。“你我交情深厚,你每次来杭州,都是我帮你安排好一切吧?”“是啊。”那又能怎么样,我可从来没自己安排过。“那,我这里有一份帐单。”“什么?”“姚兄是否,先把欠我的钱还我?”姚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这般,就以往而论,宁昊是他朋友中最豪爽的一个,也是他最“依靠”的人,而现在却……
“好吧,好吧,剑还你,帐单给我!”姚迹甚是不悦,宁昊拿了本册子给他,接过剑递与景儿,姚迹打开帐单,却未见上面有一点墨迹,立即怒发冲冠:“宁昊!”“怎么,非要我记了你的帐,你才高兴啊!”姚迹一时语塞,“不如到寒舍小坐,你我互通见闻?”不等姚迹置可否,景儿先拿剑抵住宁昊:“不准!”
“景儿,剑不是给你了吗?”宁昊锁眉。“我不认为这种人有资格踏进我们的家门,而且,我也没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景儿笑。“你这话,什么意思!”姚迹满是杀意。“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景儿亦没好气。“你……”“姚兄先别冲动!”宁昊拉住他,姚迹要杀谁,是全凭自己的意思和能力的,从不看任何人的面子。“景儿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要和你一起去杭州!”景儿一脸向往。“不行!”宁昊短然反对。“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去主人那里告状!”
“你等着好了!”景儿向门外跑去,刚到门边突然捂住胸口,极其痛苦的蹲了下去,“景儿,你怎么了!”宁昊,宁昙,宁昱皆奔了过去。“我,我没事!”景儿推开他们,踉跄的站起来向外去,“景儿!”宁昊把她拉回来,“不要你管我!”景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宁昊喝斥着同样担心景儿的两个弟弟。“不要,我不要看大夫,不要!”景儿负气一般。“景儿,别任性!”宁昊满怀关心的斥责她。“除非,你答应我,带我,去杭州,我才要看大夫!”景儿似乎更痛苦了。“我答应你!”“不准反悔!”“不反悔!”“那,不用找大夫了!”景儿笑起来,挣脱宁昊的手,跳出门去。“景儿!”宁昊既气愤又无奈,却又想到天还在下雨:“带上伞!”顺手把旁边的伞抛给她;“早点回去!”最后还不忘嘱咐一句。
姚迹撑了伞,也要离开,又回头说了一句:“妹妹也不是你这么宠的吧!”“这和你有关系吗?”“只是担心,令妹,可能嫁不出去了!”轻笑,嘲意甚浓。“要你管!”虽然平常自己也说景儿嫁不出去,可就不能容了别人说,更何况,景儿今天刚被退了婚。“我,没打算管,只是站在你朋友的地位上,建议。”微笑着踏进雨幕。
杨昔泽的贴身侍从阿因已向他汇报了情况,凶狠泼辣的形象与传闻中的完全不同,这倒叫杨昔泽对她改变了看法,在这温柔的地方能见到泼辣的女子实属不易,况且,杨昔泽厌恶透了那些没有自我的柔弱女子,两度逃婚皆因此起。“少爷,你回不回府啊?”“暂时不回去。”“为什么啊?老爷夫人又不怪你。”“回去和不回去,又没有什么区别,这几天,我要住到姚迹那里去。”“姚少爷那里,少爷,这不太可能吧!”“这样的事才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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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小记』
姚府~院坐一木制小屋,虽~工~略,阁着雨帘望去,竟也有一番情趣。此时姚迹正临窗挑剑,听着雨~长剑琅琅~出神。而梁~的杨昔泽早就待的倦了,不只何时已然~去。突然杨昔泽~一斜,险些从梁~摔~来,杨昔泽连忙定住~形,在梁~坐稳,轻吁一~气。又忽觉眼前一道亮光闪来,他还不及得反应,就觉鬓边发丝一~子跃起,脸~还沾~了凉气。“你来~什么?”姚迹收会窗外的剑,甚是不悦的道。“你就用一滴~来欢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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