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甘心，就好言好语地问她：“你真的叫豆花吗?”
“啧啧,又来了不是?”她下巴朝我扬了扬,“你是不是要证明我叫豆花，你才舒服，才吃得下饭，才睡得着觉！”
“没那么严重。不过，我挺想知道。”
“好吧，拿钱来！”她那手不是伸，而是勾了。就像在招唤你过来。
“怎么，这也要钱呀?”我怎么会遇上个钱篓子?虽说世人都向“钱”看，也没这种看法呀?
“那你到四川查户口去,人家还不一定让你查呢。”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是你想知道，又不是我非要告诉你。”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不说，我不会去问她们?”
“哈哈，我们又赌一次，这次一百。怎么样?”她又来劲了，眼睛都发光了,“你怕我不给?我先给钱，让你拿住。”
她还赌出瘾了。有了前面的教训，再看她那十拿十稳的架式，我干嘛要偏向虎山行？我说：“我不跟你赌。你说，怎样才会告诉我？”
“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掉点头皮屑吧。拿十块钱买水果，请我们吃。”
我本想待她漫天要价时，来个置之不理。可她开这个价，我是能接受的。在别的店，小姐们也常常如此。于是，我就欣然地掏钱了。
“小苗姐，过来。”她大声喊道。不久，就有一个女孩子进来了。她对那女孩子说：“你拿这钱买果，我要葡萄。你告诉他，我叫啥子名?”
那女孩子也挺漂亮，笑起来有点甜：“她叫豆花。”说完，对我点点头，就走了。
她真的叫豆花。尽管，这仅仅是个名字。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比这名字离奇古怪的，大有所在。可是，那些都于我毫不相干，我理它干啥?可这个名字，似乎有那么点预兆，会发生些什么?尽管我不迷信，但我信，不迷而已。否则，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事，就无从解释。就象今天，一来就是两起。祸不单行，福不双降啊！
豆花接着要按摩。我拦住了她。我说：“你洗个手吧。摸钱的手,钱多脏呀!”
“钱脏?不为了摸那个钱，我会摸你的脸？给我选，你说，我会选哪样?”豆花说着,也站起了身，还是去洗手了。
她的话，给了我震动。这话太精辟了，一针见血。可偏偏，她又用最浅显的话来表述。不为钱，我会厚着脸皮，尽往那肮脏的角落钻，写那些龌龊的东西?别看她，小小的女孩子，也没多少文化。说起来，一**的，还不简单呢。
豆花回来了。把凳子从我的头部，移到我的身边，说：“我们不按摩了，聊天吧。反正,你也不是来按摩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按摩的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
“过去几家，就是‘一指堂’。那里按摩小姐，都是卫校毕业的。你不去那里，跑我们店做啥子?”豆花对我挤挤眼,“想吃腥，还不敢说是猫！”
“我哪知道?”我连忙辩白,“我是偶然进来的。”
“偶然?你怎么不偶然进进女厕所？”豆花蔑视地看着我。
我无话可说。我当然可以向她解释，今天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可是，这以前，我也没少进这类场所呀？何况，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因为她真实，而我则不敢真实。就象看模特表演。台上的女模特敢穿着三点式在那走来走去，我敢穿个短裤头上台亮个相吗？
我毕竟也是练出来的，就反攻为守：“好吧，我承认，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真的?那么,你看吧!”豆花站起来，扯了扯衣服，脸稍稍有些昂起，不让她的视线与我的相撞。过了一会,估计差不多了,就说：“看完了吗?要不要我转过背，让你看看后面?”
我的确很认真地看了她的正面。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一个女孩。也没那个女孩子，让我这么看。越看，就越觉得她好看。此时,她这么说，我当然不会有异义。尽管背后没长眼睛，在大街上，尽可大胆地看那些美臀之类的。但毕竟做贼心虚，怎能尽兴?何况，还要提防旁边投来鄙视的目光。
我说：“好吧。”
她果真转过身子。她身材很匀称，腰是小蛮腰，但肩、胯有点宽，那腰就显细了。最难得是臀。臀，圆而翘，把那牛仔裤绷得**的，极有张力。我想，假如用手去掐，绝掐不起肉来。这一想，心里就有些燥热。就想伸手过去，拍一拍，摸一摸……
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小钟,到钟了。于姐叫你问客人，要不要加钟。”好像是那个叫小苗的姑娘的声音。
豆花飞快地转过身子，食指伸在嘴边，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你就说不加了。我有事，加钟，我就走不脱了。”
机会来了。我摇了摇头，故作认真地说：“我还没跟你聊天了。”
豆花两手摇着我的胳膊，嘟着嘴说：“求求你，做个好事。你明天来，我陪你聊一天。好不好?”
我摇摇头：“明天，我有事。以后，也挺忙的。就今天闲，闲得无聊。”
豆花皱着眉头，挠着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要不，我还你的钱?”说着，就弯腰翻丝袜了。
我连忙说：“我逗你玩的。你有事，就去吧。”
豆花那两个小粉拳，一个劲地捶着我的肩，轻轻的。她娇娇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了?急得我尿都快憋不住了。”
我说：“好了,快去吧。”
她认真地说：“记着，明天一定要来看我!”走到门口，转身对我笑笑，来了个飞吻,“拜拜”就消失了。
我有些失落。因为那个吻,它干嘛要“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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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如买块海棉来摸』
一个～午，我什么事也没～成。原来，是准备写一篇反映一个～劳模事迹的记实文学。那是一家～友杂志的约稿。为了写好这篇文章，我采访了三天。原以为采集的素材够多了，几乎可以一气呵成。谁想到，～了十几张稿纸，连个开头都写不好。那位～黄玉～的～工，事迹真的很感人。我采访过的人，就没一个不翘大拇指的。她在厂里当仓库保管员。这三年多来，每天～班后，都在厂区里转。休假日更不用说，几乎都没在家待过。翻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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