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
吃完饭不久,就接到叶落的电话说杰轩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喝酬谢了,想让我过去一趟。我匆匆赶到时,杰轩已经醉成一困,突然感到内心阵酸痛。
“喝了多少?”我问叶落。
“他酒量不怎样,喝了一两瓶红酒。”“怎么回事?”我问叶落,“敏澈移情别恋了。”
和叶落一起把杰轩扶回到校门口不远处的石板凳时,杰轩突然开始叶,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澈”,也并不出奇,毕竟那样深爱过,只是我听着心里一直痛。我扶杰轩坐在板凳上,我拿出手帕帮他擦嘴,他突然盯着我,眼神把我骇了一跳,充满着愤怒和忧伤,好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又好似一只受伤的羊,在阴暗的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不敢求助于别人,因为不信任,怕别人再给它一刀。
我越看越难受,我从他身上找出手机,找到敏澈的号码然后拨通。没等她出声我就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杰轩。”对方愣了一下,说:“你是他的……”“我是他朋友。他现在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你爱他吗?”她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一下子蒙了,她继续说道:“那么你可以跟他在一起,好好照顾他。”“可是他只爱你。”“不会的,我很了解他,要让他爱一另一个女人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我不再爱他,这个条件已经具备,那剩下来就主要看那个女人是否单纯善良和具备一点美貌。如果你满足第二个条件的话,只要坚持一下就可以了,希望你好好爱他。”电话突然被挂断,经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突然变得很坚决,我看了一下杰轩,他已经睡着了,抬头一看,星斗满天,眼睛忽然被微弱的风刺痛,眨一下,两点泪水从脸上划过,留下两条泪痕。
杰轩
头感觉又晕又沉,睁开眼,刺眼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又给闭上了。已经过了一个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回想一下昨晚,只记得叶落陪自己渴了两杯,也许醉了是叶落把自己送回来的。
来到叶落的寝室,看到他正在听MP3,他看见我说:“醒了。”“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你昨晚在校门外不远处的长板凳上就睡着了,我一个人哪能把你弄回来,陆雅和我一起才把你弄回来的。”“她也知道了?”叶落点了一下头,说:“你也没看到昨晚陆雅看着你流泪的样子,真的很伤心。”
叶落手机突然响了,他放在耳朵上几秒钟说:“醒了,就在这呢!”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说:“:是陆雅。”
一拿起手机,就听到里面急切的问话:“杰轩,你没事了吧,现在还早,要不你再休息一下。”
“我没事了,只不过肚子有点饿。”睡了一晚上,心中的伤痛总算平息了些。
“我帮你从饭堂领了早餐,这就给你送去。”
陆雅一直盯着我看,让我有些不自然,说:“你这样看着我,我吃不下。”“那我不看,你要吃完哦。”
吃完早餐,陆雅提议去逛街理由是让我散散心,而叶落不想去,借口是要听MP3,我说不去,再由是我没事。最后还是被陆雅拉去了。
走在路上,陆雅突然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单纯善良。”然后我看到她很高兴似的笑了,看着她的笑脸,仿佛有一股阳光照进心里,顿时温暖起来,又好像世界的龌龊与残忍霎时在她灿烂的笑容里冻结,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陆雅让我想起了灵铃,她们都很像,都是很容易高兴,准确地说灵铃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高兴,并且把高兴传染给别人,以前看着灵铃开心的笑脸,我心底的不快都会顿时跑掉。我就这样看着陆雅,感觉很温暖。
吃饭的时候,叶落对我说:“明天就是国庆了,今天我想先回家看看。”我看了一下叶落,说:“你回家关我鸟事,干嘛跟我说。”“我想你一起去我家玩一下嘛。”我差点噎着,说:“你说你女孩子不带,带个男的回家。”“没关系的啦,三四十分钟路程而已。”
终究还是被叶落给吓怕了,和陆雅说明之后,刮了几天都没刮过的胡子,30分钟后车子停下来,走了10多分钟路,一幢豪华的住宅出现在眼前。我一愣,停下来看着叶落说:“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家这么有钱。”“你又没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我爸是副市长。”我发现我来这里分明是找打击,想走却又不好意思,看来这副市长当得还真不懒呀,摆明贪了不少,可是他中叶落的父亲,我能说什么。
进到里面,我被这豪气的房子吓住了,从小到大我都没进过这样气派的房子,而叶落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突然内心产生一种对他避而远之的感觉。
叶落叫道:“爸,我回来了,还带了个朋友回来。”然后听到屋内传出声音:“带女朋友回来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叶落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突然感觉刚才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我彻底地愣在那里,真没想到以前每年都会来我家几次的叶伯伯竟是这个城市的副市长,以前总讨厌贪官,但是站在我前面的叶伯伯除了让我觉得和蔼和亲外,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我不由自主地叫道:“叶伯伯。”原来愣在前边的他也很激动地冲过来,双手拍着我的肩,很激动地喊道:“小枫,真的是你呀!小枫!”然后就拥抱我,我看到叶落迷惑的表情,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叶落时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了,原来叶落是那个小时候在我家住了一年的叫叶培锋的小孩,突然心里升起一股感动和温暖,并很快充诉到全身,我不再孤独了。
“叶培锋。”我试探性地对叶落说。叶落更加迷惑了,然后他在那喃喃自语:“小枫、小枫……”几秒钟,他突然很激动地喊起来:“郑峻枫,你是小时候那个郑峻枫。”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你们父子俩这么激动,什么事呀?”妇人从屋内出来,又是一张迷惑的脸,她走到叶伯伯旁边,还没等她开口,叶伯伯就激动地对她说:“这是阿海的儿子,十年前你见过一次。”我叫了声“伯母”之后,她就一边用手划着说:“那时候还这么小,现在都成了英俊的小伙子了,等着,伯母马上去买菜。”我刚想挽留,可是人已出门。
叶伯伯把我拉到沙发坐下,又叫叶落去倒茶,然后说:“你不是答应我高考后就过来一起生活吗?我等不见人就打电话到你叔父家,又说你把土地卖了之后连夜失踪了,那个时候寻人启示也登了,就是找不到,当时我就觉得愧对你父母呀,担心你拿着那么多钱去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沦落为小流氓。如今看来灾难非但没将你吞噬,还把你磨炼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汉,哈哈……叶伯伯爽朗的笑声飘荡在屋里。
很久没有听到叶伯伯的笑声,以前他和父亲谈话时两人总是很开怀地大笑,真怀念那个时候。我对听伯伯说:“其实那时是把您的地址弄丢了才没有过来,后来就用卖土地得来的钱上了大学,因为当时不懂事,不辞而别,让大学费心了。后来打过电话回去,上了大学,没想到我遇上叶落,一切都如此巧合。”
叶伯伯看了一下叶落,又看看我,问:“在学校里住得习惯吗?要不我在外面买间房子让你们两个一起住。”
我一听,连忙推辞说:“不、不用了,在学校住很好。”而叶落则兴奋地说好。
叶伯伯继续说道:“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况且要不是你父相救的话,我早已化为烟尘,现在你家就只剩你一个人,我如果不好好照顾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这件事这样定了。”
叶落兴奋不已。
吃过晚饭,突然陆雅打电话过来,我对叶伯伯说:“我接个电话。”然后走到一旁接完电话,走回来时叶伯伯笑着说:“是不是女朋友一分钟也分不开,打电话来催回去呀!”我笑了笑说:“不是。”没想到正中叶伯伯的招,他说:“既然不是,那么今晚先在这住一晚。”我忙以没带衣服为由推辞。叶伯伯一本正经地说:“衣服叶落多得是,咱们都10年多没见了,住一晚好好聊聊聊嘛。”不好意思再推辞,只好答应了。
叶落的房间里真的是应有尽有,什么笔记本电及、MP4,书台上摆满了书,鲁迅、钱钟书、三毛的都有,专辑多是黄家驹和老狼的,可是从他的穿着却完全年不出他出厂身在这样的家庭。
叶落说:“还记得小时候跟你抢的音乐盒吗?”叶落的话把我带回了从前,那时候为了抢音乐盒和叶落撕打得遍体鳞伤,结果得主不是我,而被我父亲教训的却只有我,当时看着他那得意的眼神,就恨不得再揍他一顿。我看着叶落说:“难道你还留着。”“当然,这是战利品,留着纪念。”然后叶落又是得意地笑了。
我随便放了张老狼的专辑,然后听到老狼在唱。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昨天……
突然又想起了敏澈,她最近听老狼的《同桌的你》,以前总是我陪她一起听,可是现在也许另一个男人正在陪她听。以往的一幕幕又闪现在眼前,她换着我一起走过街道;安静地躺在铁轨上;还有她深情的亲吻。亲吻时模糊的气息还在耳边萦回,只是眼前的她已慢慢远去,消失在视野之中,投到另一个人的怀抱,或许现在正跟另一个男人亲吻。忽然发现有泪水流下,原来还是那样的爱她。
叶落说:“是不是又想起敏澈了。”我沉默,然后他又说:“其实你还怕没女孩跟呀,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那些不同,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那才叫爱,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那只是为了满足双方的‘肉欲’,而我需要的是爱。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是孑然一身,没有父母让我去爱,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却没想到她会背叛我。”
叶落眼里充满忧伤,他说:“那么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家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吗?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而现在也有权利知道,因为你父母曾照顾过我一年的时间。”
“那是我读高三的时候,12月份,因为母亲突然病倒,我父亲和妹妹都赶回家照顾。而我请假回去那天恰好下了大雨,因为回家的路必须经过一座桥,而大雨下了很久,河水淹没了桥,车子过不去,所以只能等第二天再走。没想到第二天却接到电话,一个突然令我心跳停止的消息传来说那晚因为大雨,山体发生滑坡,罹难者有十几人,而我父母与妹妹就在其中。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有些哽咽,泪水平静地从脸上敞过,奔向那些往事,留下的足迹,就是往事的记载。
叶落的眼睛也有些**,他继续问道:“那后来你又怎样了?”
“把父母和妹妹葬掉以后,我就一直活在悲痛中,还有过自杀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敏澈心就**,那时候敏澈是我唯一的安慰。也曾想过退学,但是想父亲一直很支持我读书,于是决定读完高中,忍着伤痛过了高考,心中的悲愤一下子爆发出来,就开始沉沦。当我快走向犯罪的时候,敏澈劝我跟她一起去念大学,那个时候跟社会的‘寄生虫’混多了,一些玩命的思想涌上来,竟让敏澈去卧轨,而她也真的不要命地要把我拉回正途,卧轨差点丧命。后来我就回去把土地卖掉,不辞而别来到大学。大概就是这样。”
我和叶落都停止流泪,心情也稍好了些。叶落说:“难怪前几天敏澈跟你分手后陆雅会担心你殉情,我当时怎么想也不认为你会有可能这样做,现在看来的确有可能。”
我一听,觉得这话说得我不爽,于是说:“笑话,殉情是现代人最愚蠢的行为,而我怎么可能会做呢。”
就在这时,陆雅打电话来,我拿起手机就听到陆雅问:“今晚不回来了?”“嗯”“在那边玩得愉快吧?”听到陆雅平静的声音,我突然慌起来,因为我突然想起今天答应过她晚上回去陪她逛街,而现在没回去又不打电话说一声,估计是生气了,而风平浪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我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她平静而伤感的声音:“那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我赶紧给她解释:“事情是这样子的,你先听我解释……”还没等我解释,就被她忧郁而平静的声音打断:“原来我是这么容易就被你遗忘。”然后电话被挂断了,我赶紧打过去想解释,可是连打几次都不接,“怎么,惹人家伤心了?”叶落带着质问的口吻说。“我并不想伤害她。”“可是你已经伤到了!”叶落的语气有些强硬,突然感觉有一股莫明的疼痛从心底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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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陆雅我独自走在街道~,~里拿着~机,它刚才响过四次,是我心爱的~打来的,我没有接,因为爱~心已被~伤,他连陪我逛街的诺言都记不得,我是那么容易地被他遗忘。突然很羡慕~澈,他永远都~放在心~,能让他那样的伤心,而我永远也代替不了~澈,或许在他心里我连一丝的位置都没有。天空~天繁星都伴在月亮左右,它应该很幸福吧。路边的灯光向远~延~,看不到尽头,光,~~黑暗直接~我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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