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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金榜"系列(一)纵横天下》

第4章(四)无双之宴(下)

作者:鬼瞳窥天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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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四先生抬眼看向假山尽处小径路口处,而后目光从在场众人的脸上溜过,略带沉重地道:“不瞒众位,这其中一件事便是关于洞庭无名剑客的,相信大家都很感兴趣。”果然,众人都被提起了兴趣。杜四先生接着道:“三日前,洞庭湖的恶蛟帮三大当家的李三麻子带领属下劫了山西同福号的一批红货,更是杀了大掌柜张风林的师爷与扈从二十多人,抛尸湖面,正欲遁去时,被一驾扁舟如箭般飞驰而来的白衣怪客诛杀。怪客单人独剑,诛杀恶蛟帮众后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李大当家来寻其弟,搜寻到尸体后找遍整个洞庭湖,更在无意中涉足了芷兰洲,奇怪的是此次并没有被剑气示警,李大当家的随即上岛搜寻,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李大当家的因为不欲其弟所犯之事被张大掌柜知悉后报复,全面封锁消息,故现在江湖中还没有传开来。此事事关重大,无名剑客一直隐居在芷兰洲二十余年,从未踏足岛外半步,武林中不知有过多少高人朝廷内不知有多少权贵穷尽心思欲见之一面而不得,其贸然出岛,只怕其中必有重大缘故。无名剑客一剑之利,可易乾坤,风云金榜排名第一,其一举一动都干系极大,诸位皆是大能之人,况且江湖中人对此只怕都是无法置身事外,所以请诸位前来共同商议。”众人闻之皆是耸然动容,面面相觑,失色不已。

杜四先生似是早就料西那个到了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微微笑笑道:“此其一,另外一件事也迫在眉睫。我得知西南之吐蕃今日频有异动,我青唐边境集结有大批吐蕃军队,日夜操练,调度频繁,军探四出,千里运粮,只怕所谋不正,而吐蕃之三王子颂巴此次进京只怕也是为了刺探虚实,沿路搜集情报,我大宋太平已久,人人忘战,兵戈高置,实在危险之极。诸位以为如何?”

寻龙使微笑道:“不瞒杜庄主,庄主方才所提到两件事其实本座已获悉,阁主更是派出了心腹出去查探,不日必有回报。不过据目前所得线报,无名剑客极有可能已经往西南方向而去了,逍遥宫的人好像也已经获知了,不过他们却是分了两批人,一批继续追寻无名剑客的行踪,另一批却是上了芷兰洲,展开了极为细致的搜寻,行迹极令人感到可疑。因为关系到阁中机密,老朽只能透露这些。”说完饮完一杯酒对着杜四先生作礼,杜四先生回礼道:“谢尊使。“

萧览遗与胡诌杜撰皆是脑中心念急转,杜撰掩饰不住高兴地道:“四叔,我们来这之前曾经往吐蕃走了一遭,后来跟随颂巴先去了三合镇马王爷那里,在吐蕃时我们被吐蕃鞑子们围攻无法脱身,万分危急之时,就是一个剑法惊世骇俗的人救了我们,想起来放眼天下能有如此修剑术为的只怕也只有无名剑客了,寻龙使不是说无名剑客去了西南方吗?“胡诌一听马上急了,大呼小叫地挥动衣袖急道:“那也不一定啊,这又没有人亲眼见到,大家都只是猜测嘛,暂时还不能下定论的嘛……”杜四先生以及其他人不明所以,很为胡诌否定救自己三人的人是无名剑客而感到莫名其妙,只有萧览遗与杜撰明白内中奥妙,都不禁暗自笑了起来,杜撰毫不掩饰得意笑得尤其狂放,此举更是令得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有杜四先生一向熟知胡杜二人爱抬杠打赌,明争暗斗,瞧得两人如此状况,心里已经猜得了个七七八八,不由也暗觉好笑起来。

飞剑客与舒服,姬岚生皆是不发一言,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寻龙使抚须砸嘴,似乎还在回味美酒的滋味,然后看向萧览遗饶有兴致地道:“闻知萧小弟是任君狂大侠的高足,幸会幸会啊,老朽对任大侠一向仰慕,怎奈无缘识荆,今日虽未得见到他本人,但是观其弟子风范足见乃师之不俗,为此当浮一大白啊!”萧览遗立肃颜色,微笑道:“前辈谬赞了,年伯待我如己出,但是因为晚辈资质愚钝不长进,却并未收晚辈为徒,年伯修为风采更胜晚辈百倍。日后若是前辈有隙,晚辈自当引见,年伯若知是前辈必是欣然。”寻龙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朽拭目以待啊,来,萧老弟,干一杯,萧览遗忙举杯,来年感人遥遥相敬,共尽一杯。任君狂武功盖世,性格却孤僻,本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却在萧览遗幼年时一见便难忍爱才之心,竟然只是留书一份予其父母,便自作主张将其带到好水川口,将一生得意之学不但有武功更包含各杂学倾囊而授,只是却从不准其以师父相称,只呼为年伯,七年之后觉其有成,二话不说,竟将其逐出好水川口,不管其自生自灭,虽是如此,萧览遗还是感怀于心,只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未在言语行止中**半点不敬。不提。

寻龙使喝完酒又道:“杜庄主,吐蕃王子东来与吐蕃欲动刀兵必有关联,恐怕只是为了探知我大宋军政虚实而来。听闻今朔方节度使马风训便是川西三合镇的马王爷膝下长子,大宋朝廷本就重文轻武,节制武将,更尤其排挤外族,马风训身为回人,论出身那本自然是永远也做不到节度使这个位置的,不过那马风训却极有武略,自少投军,南征北战,战功累累,私下里又隐瞒了异族身份,渐渐地竟然做到了封疆大吏的高位,却因此与其父马王爷决裂,不过马风训为官倒也清廉,抚镇西南抵御外欺造福天下百姓,很为人所称道。我闻知那颂巴之前曾往马王爷庄上说要去请马王爷做他的驯马师,依老朽看吐蕃人不会是想挟持了马王爷来威胁马风训好在大军东进时马风训投鼠忌器抵抗不力他们便能长驱直入,直捣我大宋龙庭了。吐蕃狼子野心可谓司马昭之心啊。”

萧览遗得解心中部分疑惑,却还是有点疑问,当下问道:“前辈之言极是,只是晚辈尚有几点疑惑,吐蕃既然已经有不臣之心,自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便可打我大宋一个措手不及,但是那颂巴一路耽搁还大张旗鼓要上京,难道不怕边境的密探查知朝廷将其扣押吗?这其中只怕还有别的阴谋吧?”萧览遗说完,众人纷纷**赞许钦佩之色,就连姬岚生那掩于轻纱中那如春波,如朗星般的眸子也在他身上停留片许,萧览遗不由心里微泛波澜。

“萧贤侄所言极有见地,那吐蕃人当真是还有阴谋的。”如水月华下,一峨冠美髯的中年先生骤然出现,含笑卓立于岸边,摇着羽扇,潇洒自如,从容不迫,在场耳目众多,无一不是一流只高手,却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那么这个人的轻功武功究竟臻至何种境界了呢?不过,是真的没人发现吗?

胡诌杜撰忙高声喜道:“师父,你也来啦?”把个小舟弄得摇摇晃晃,来者竟是天下第一智者,风云金榜上排名第五的莫问先生,莫问先生身材高瘦,精神癯爽,年约六旬,着一袭青衣,也很有一股高标脱俗之姿,潇洒出尘之想,神态间却有点萧疏懒散凡事不挂于心的超然。双眼宛如古井不波,却又如青天大海般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这是怎么样一个不平凡的人呢?

在场之人纷纷与莫问先生见礼,萧览遗虽未见过莫问先生,但对于其放言自己武学造诣可列风云金榜第六之看重不自禁地有了好感,甚感亲近,也起身拜揖。莫问先生依旧含笑看着他,防佛可以看破他的内心所有角落。萧览遗竟然有些茫然无措了。莫问学生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不表。

杜四先生遥遥举杯道:“在下所言之老友便是莫问先生。莫兄,请上舟共饮几杯。”莫问先生依言上了岸边的一只小舟,众人本以为身为天下有数的高手,莫问先生必然会露一手轻功绝技方不辱没身份,却没想到他却轻描淡写轻轻松松就走上了一条兰舟从容坐下,大出众人意外。杜四先生颔首微笑,萧览遗也不禁暗暗赞叹钦佩起莫问先生坦荡随心的胸襟来。

寻龙使抱拳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先生无所不知,老朽愚昧却不知先生方才所说吐蕃人另有阴谋内中曲折,还请先生详细告知。”众人也自疑惑,被寻龙使这样一说,都大为赞同,翘首看着莫问先生等待他回答。

莫问先生陶醉般饮下一口酒,用小指抹抹嘴角的胡子,回味般闭上了眼睛反问道:“大宋西北西南边境一向吃紧,宋军防备严密,军探更是遍布四处,昼夜不息地四出打探军情消息,试问,对于吐蕃大军集结演练如何会充耳不闻?”张开眼见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更是注意地看着自己,似乎急切地要自己往下说,便边斟酒边道:“六百里加急的塘报其实早就送进了京城,只是天子受奸佞蒙蔽**,成天只是耽于歌舞升平而已。吐蕃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无法瞒过宋军军探的耳目,颂巴进京只是掩人耳目,被吐蕃赞普派进京与大宋修好,称臣示弱,做戏给大宋军民看,掩饰其马上就要**我大宋的目的,其实吐蕃大军已集结好,粮草兵器也已修缮完备,攻城掠地,只在这三日之内!”此语一出,在场众客皆是勃然变色。

莫问先生并不注意别人的反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竟然还是微笑道:“那颂巴入京,虚张声势,只是吐蕃赞普为了告诉天下他吐蕃是安分守己的顺民,因为边境上的一些举动让大宋有了不必要的误会,为了继续保持两国一向相安无事的良好局面,并表示他吐蕃一心与大宋修好的诚意,他表面是要派自己的儿子进京向天子解释并且服膺,其实颂巴自始至终有没有离开吐蕃边境超过一百里的打算,好看到苗头不对马上可以安全回到吐蕃老巢。却未想到天下人却并未被蒙蔽,于杜兄宝地吃蹩,他们明白已经再难做戏,索性便回去了,之前准备未妥,怕大宋有所防备,无十分之把握,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不得不冒险走这一遭,现在可是全无顾忌,既然已经被揭去了这张皮,便再无退路,两万大军已近河岷两州之地,边关急报送入京城,现在天子只怕已经寝食难安了。”如此惊天之事,他还是言笑晏晏,丝毫不见半点急躁。

胡诌忍不住了,问道:“师父,看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难道你已经有应对的办法了?”众人纷纷附和,他们也存在一样的疑惑。

莫问先生将目光投向萧览遗,道:“萧贤侄有何高见?”萧览遗对莫问先生心存敬意,闻言不敢怠慢,道:“吐蕃虽一直是勇武彪悍,但是民寡将微,国内诸侯割据,国力尚且不如西夏,连西夏对我大宋都不敢轻举妄动,吐蕃却先来犯边,确实让人费解。晚辈看无非因为三个原因,第一,吐蕃连年灾荒,兵祸连结,欲到我大宋境内大打草谷以济民生,只是打草谷一般只是小股军兵出袭,却也不必出动如此之多的军队,与大宋结怨太深,应该不是其主要用意;二则,国内民怨太甚,欲转嫁百姓怨愤于我大宋,又可趁火打劫,两全其美;而三,自古英王虎将莫不以开疆辟土驰骋沙场为荣,我闻吐蕃赞普阿里骨常自慨叹未能重现先人称霸西域之**,引为一生至憾,而其帐下又多有猛将常**宋之策,阿里骨生性无主见,天天如此,必受鼓动,所以会悍然入侵。晚辈愚见,请先生指正!”

莫问先生赞许道:“不错,大致便是如此,萧贤侄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点不但是萧贤侄,只怕在座的包括杜兄你都也未曾想到!”莫问先生促狭地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杜四先生。

杜四先生思虑片刻,突然一扫初闻吐蕃进兵之事时的阴霾神色,爽朗大笑起来:“莫兄这是在将小弟啊,哈哈,依小弟看来,有恃方能无恐,以吐蕃一国之力当大宋兵威尚嫌吃力,何言犯边?只怕于我西北边境的西夏也不会甘于寂寞的吧?有了西夏的撑腰,吐蕃才敢打这个算盘我闻得熙河路经略安抚使王韶乃是一个能征善战忠心耿耿的大将,此人有勇有谋,极有心计,若是蕃夏要联合入侵,他既然已经发了塘报,又对朝廷腐败深知,自是早有准备,蕃夏联军只怕没那么容易啃下这根骨头。莫兄并不着急,似是成竹在胸,可是对宋军军防已经有足够信任否?”莫问先生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道:“人言杜兄不出门三步,却知天下事,果不其然啊,看来我这累人虚名迟早是要拱手相送于杜兄啦!哈哈!”杜四先生摇头笑笑,莫问先生不禁又是大笑。

当场气氛马上有些缓和下来,胡诌吁了一口气,又笑嘻嘻地对摇船靠近萧览遗低声道:“老萧,你知道不知道杜四叔为什么要在这湖上摆宴吗?我倒是看出来了!”说完了又住了口,卖起关子来,瞪着怪眼等着萧览遗来问,萧览遗本就存有疑惑,也乐于给他个卖弄的机会,拣起一颗橘子干塞入嘴里,问道:“那你说为什么?”

胡诌掩饰不住得意地道:“今晚来的都是武林中得享盛誉,鼎鼎大名的前辈高人,嘿嘿,当然除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妞,不过这些人心高气傲,桀骜不驯,本是不卖任何人的面子,若不是四叔的传书知会了他们,而且此事他们难逃干系,只怕他们也不一定来,既然来了,这个客人座次如何安排问题就让人大伤脑筋了,因为这个问题不但关系到他们名誉地位,更是关系到他们所属门派的尊卑,无论四叔怎么排位都会有欠妥,若是在这湖上摆宴呢就不会有这个忌讳了,我听闻越过大食国以西的大不列颠岛上曾有一个国王与圆桌骑士的故事,便是为了表示无分尊卑,与属下骑士无等级之分,以朋友相待,嘿嘿,我看四叔此举用意便是如此,做到面面俱到。再说了,如此良风朗月,在这湖上对月而饮,谈风赏月,何等风雅之乐事,实在是高啊!”

杜撰看到萧览遗与胡诌窃窃私语,生怕胡诌私下说自己的坏话,忙也摇船过来,他耳聪目明,靠近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虽是放下心来,却自然不愿让胡诌一个人在萧览遗面前出风头,也凑过去道:“恩,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被这小子给抢先了说了,可惜啊,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他没发现只有我察觉到的事,那就是罗浮胜境来的那个小妞刚才所施展轻功的猫腻,嘿嘿。”

胡诌心里暗暗懊悔,自己一时疏忽居然忽略了这个关键,少了个表现的机会,实在失策,心下却很是不服,便竖起耳朵凑过去,想听听杜撰所谓的“独家发现”,杜撰留意到胡诌的行动,心里得意无比,眉飞色舞道:“那小妞施展轻功一步步地走向兰舟,本来我当时也被她露的这一手轻功给震住了,以为这小妞小小年纪居然能练成罗浮胜境最高深的行云踩波步,心想这可是罗浮胜境数百年来头一个啊,却在此时看到那小妞对着身后其中一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袖子一挥,一根天蚕丝嗖的一声回到她的袖子,嘿嘿,当时你们都只顾着吃惊,却没有听到这极为细微的声响,老萧你精通“览遗天目”,竟然也没有看见,呵呵,是不是被那小妞的美色所迷惑了啊,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哈哈,我的耳力虽不如那穷酸的“谛微妙聆”,看来倒也相差不远了,哈哈。”笑的时候还不忘了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胡诌。很为挽回面子得意。

萧览遗莫测高深地微笑,“哦”了一声,眼神里满是诡异狡黠,看得胡诌杜撰都是一脸迷茫,萧览遗眼神闪动:“你所说的婢女是不是就是那个穿明黄上衣水绿纱裙头戴珠花的那个。”此言一出,胡诌楞住,杜撰更是傻眼了,萧览遗笑了。那边,杜四先生与莫问先生见三人凑在一起嘀咕,都微笑地望向三人。飞剑客如利剑刀锋般的眸子,舒服狡诈如狐的眸子,连姬岚生秋水春山般澄净、沉稳淡然兼具的眼波也不约而同地望向三人。

胡诌杜撰被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举起金樽猛灌,萧览遗笑笑,道:“扰了各位前辈的酒兴,还请恕罪!”莫问先生报之一笑,转身对着飞剑客三人道“与无名剑客一战是飞大侠夙愿,在下七年前应允飞大侠留意其踪,如今无名剑客动向已明,飞大侠势必可一偿夙愿。”

飞剑客冷傲如冬日寒冰般的声音中明显带有点懊丧哀叹,道:“莫大师见笑了,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想在下欲近芷兰洲而不能,何谈与其一战?班门弄斧,自取其辱,且休再提,如今只欲见庐山真面足慰心怀,唉!”未想飞剑客此等桀骜之人,也对无名剑客如此敬畏,众人大感唏嘘,却也在心中不禁对无名剑客更是好奇起来。

杜四先生暗自叹息,对舒服道:“舒居士能来,实在是给蔽庄大大的面子,舒居士空空妙手江湖中素有令名,而舒居士为人更是广为人称道,当此国难之时,匹夫皆有责任,吐蕃大军不日东进,兵备军防图一事还请奔波。则居士乃是我大宋千千万万的百姓的救星!”

舒服打个哈哈,睁着惺忪的醉眼,笑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有所必为,舒某声名狼籍,蒙庄主谬赞看重,敢不尽心?况且在下曾有好友为与吐蕃人大有仇怨,于公于私,舒某皆义不容辞。”杜四先生与莫问先生皆抱拳道:“舒先生劳心!”

那边姬岚生轻启朱唇,声如琴瑟和鸣:“却不知杜先生唤请小女来,有何差遣?蔽门人单势孤,虽有心驱逐贼寇,却只怕心有余而里不足,只怕令先生失望。”

莫问先生与杜四先生相视一下,换个颜色,杜四先生依旧不慌不忙微笑道:“姬姑娘不必过谦,罗浮胜境武学精微妙绝,为武林中阴柔一派之极至。我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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