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到的一切,不过曾经做的一切的回报;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将印证将来的结局。——题记
晟竺的祖公在世时,做了许多有益于百姓的事情,甚至不惜耗费上千两白银修整了上百里的古驿道。
祖公信佛。
婆婆说到祖公的故事时,总是落泪。
许多打从古驿道走的上了一点年纪的陌生人都知道辛晟竺的祖公,他们总是显出十分感激和称赞的神情提起他。
堂屋的两边各有一间耳房。一边是辛晟竺的父母的睡房,一边是辛晟竺的住处。
晟竺的屋间里,摆了一张老式的雕花大床,两个大柜子,一个大衣柜,四口大箱子。
这些都是婆婆的嫁妆。婆婆的娘家也是地主。
堂屋的后面就是辛晟竺一家的灶房,摆着三口灶,一个碗柜,一张青石板做的案板,空空荡荡的。
与灶房相连的一间是婆婆的睡房。这是个小房间,屋顶上没有亮瓦,即使白天进去,也觉得黑咕隆咚的。
屋子里安放着婆婆的床,爷爷在世时也住在这里。
**挂着一床丝线织的罩子,补巴叠着补巴,十分小心地露着些不大不小的出气孔。小屋里剩下的不多的空间,就全让辛晟竺家的鸡圈给挪占了。
这样,在这个小屋里,打个转转儿也得悠着点,小心碰伤了鼻头。
小屋子里的空气又粘又稠,憋气得很。辛晟竺一直在想,爷爷婆婆是怎么过来的。
晟竺在家里是独生子,他的祖公,爷爷也都是独生子。父亲还有一个妹妹,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远嫁到一百多里外的一户贫雇农家,从来就没有再回娘家过。
爷爷在世时,常常抚mo着晟竺的头,唉声叹气:“唉,都是命呀!”
婆婆则极力求神拜佛,她急昏了头似的不断祷告“送子观音”再给她送个孙儿来。但是一切还是徒劳。
晟竺的父亲在家里可有可无。他跟着晟竺的爷爷学医,但他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他怕自己的父亲,然而他更怕自己的老婆。他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总是趴着头,别别扭扭的,象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准备受责的小娃儿。
晟竺的母亲是山弯里脾气最大的人,她时常是动不动就上火,拍桌子摔板凳,象发了疯似的嚎:“你们辛家屋里缺德事情做多了,活该受罪!”
然而她待晟竺竟又出奇地温和,很少有点违拗,仿佛晟竺就是她的魂儿。
但不知为什么,晟竺就是害怕自己的母亲,他老躲着她。
爷爷原是个极其严厉的人。
据说,晟竺的父亲结婚那天,因为做错了一件在平常看来微不足道的事,爷爷竟当着众多亲友和辛晟竺母亲的面,“啪”地甩了他一巴掌。
晟竺的父亲红了半边脸,还乖乖地跪在地上,直到众人搀扶爷爷让他起来。
然而爷爷的威风却随着衰老蚀去他的活力,或者说因为晟竺的母亲的脚踏进辛家的大门而减退了。
爷爷的生气到底抵不住辛晟竺母亲的喧嚣,便只有在唉声叹气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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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忧郁的黄昏(4)』
现在得到的一切,不过曾经~的一切的回报;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将印证将来的结局。——题记晟竺记事时,爷爷已经七十出头。他成天坐在屋檐~编篾~、修补农具什么的。那时,晟竺的~亲因为老是疑心爷爷把出诊得到的诊费拿去给了他那个嫁在穷苦人家的~儿。她甚至还到~宣扬,爷爷以给人看病为借~,把家里值钱的~全都偷去送给他~儿了。所以基本~不准爷爷出门去给人看病,总让晟竺的父亲代劳。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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