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到的一切,不过曾经做的一切的回报;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将印证将来的结局。——题记
爷爷死了。不知道他在天国可好。
晟竺老惦念着爷爷的话:“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房屋宽敞明亮,人人丰衣足食,没有恨,没有怨,欢乐和睦。”
晟竺恨起自己的母亲来——曾经在爷爷面前许下的愿望还没有实现,爷爷却已经走了;这一切,晟竺隐隐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是有一定的责任的。
婆婆已经责无旁贷地承担了先前大半由爷爷承受着的晟竺母亲的责难和谩骂。
婆婆也因为长年累月不停地劳作——这在她年轻的时候是从未如此劳累的。年岁又不断地增长,体力一天一天地不济事了,就象一台发条松弛的闹钟,渐渐地将要动弹不起来了。只是因为晟竺的母亲她的儿媳妇的威严,她又不得不勉强支撑着。
有一天,也不知道因为了那般原因,婆婆竟然还是惹恼了晟竺的母亲。
以致于晟竺的母亲发疯似的骂起婆婆来,她搜肠刮肚,好象要穷尽山弯里所有最恶毒的字眼儿。
但她还是不解气,最后竟扑向已经萎缩在一旁不停战抖的婆婆,将要把又瘦又小的婆婆掀出门去。
婆婆小脚伶仃,身体又虚又弱,怎么抗拒得了怒火三丈而又年轻体壮的晟竺的母亲?
婆婆终于在绝望地哀嚎起来:“救命哪——”
这可轰动了邻里,惹恼了一院子人——虽然大家的日子都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也免不了三天两头发生一些家庭纷争,但几乎都是关着门在自己家里头,不至于闹得如此鸡飞狗跳。
全院子的大人小孩呼呼啦啦地涌到了晟竺家的门前。
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在自家老人的示意和老婆的允许下,冲过去,把婆婆从晟竺母亲的手里抢了出来。
他们甚至气势汹汹地要动手捆绑晟竺的母亲——他们的想法,大概是想借此机会重振**,杀鸡给猴子看;但是他们的鲁莽举动很快就在身后几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中偃旗息鼓了。
晟竺的父亲吓得屁滚尿流,急得抓天地左阻右挡,替他老婆晟竺的母亲打掩护。
晟竺的母亲大概是被这种场景吓蒙了,愣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脸胀得发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时,她的眼睛一下子发绿了,眉毛变红了,头发也一根一根地竖起来,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魔鬼。
她狂呼乱叫,张牙舞爪。
她撕扯自己的衣服,满院子地乱滚乱爬乱跳―――
三五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才控制住她,把她绑在了椅子上。
院子里的女人们都暗自高兴哪——自己的那声咳嗽是多么明智,多么及时,而且一举两得。
按照山弯里最习惯的作法,晟竺的父亲扑爬筋斗地请来了阴阳先生,一个十足的瞎子。
阴阳先生在晟竺家的堂屋里摆起了他的坛坛罐罐做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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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忧郁的黄昏(7)』
现在得到的一切,不过曾经~的一切的回报;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将印证将来的结局。——题记堂屋里,招~纸烧得通~通~,烟雾~~,~杂着此起彼~的叶子烟卷的明灭,那~儿呛得人直淌眼泪。瞎子象个木头人一般坐在那里。~~唧唧呜呜咿咿呀呀地胡言~语,十个~指头不停地动来动去,~出一副通天知地掐古算今的架势。突然,瞎子浑~怵栗不停。在一番虔诚地祷告之后,他竟然诚惶诚恐地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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