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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奇遇记》

第4章~面试

作者:浩寓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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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起个大早,怀里揣上自己蒸的玉米面大饼子,一路走加小跑,来到S县城。

在高中念书的时候,他知道学校附近有一个“站大岗”的市场。庄稼离收割的日子,还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正好出来,想办法挣点钱。顺便“尝试”一下做工的“滋味”。

傻冒清楚的知道,他的学生时代,将一去不返了。从此,他将以农民工的身份,走上求生之路。今天,就是“新路”的开始。所有的“开始”,总是新鲜的——傻冒的心里充斥着紧张的期待。

所谓“站大岗”,就是一些靠卖力气和耍手艺的人,站在那里,等着别人雇用。这里站着的有木工、瓦工、水暖工、粉刷工……傻冒没有技能,便取一块硬纸板,在上面写了四个字:“出卖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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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傻冒眼看着一个个工匠,被别人雇走,却没有人雇他。眼看着天都晌午歪了,原本闹哄哄的“站大岗”市场,已经变得十分里冷清。

傻冒心里说:“看来出师不利啊!”傻冒抬头看看不阴不阳的日头,一股倔劲涌上心头:我不信,卖力气会没有人用——等着!对,今天不行,明天。明天不行,后天......反正我傻冒“有的是”时间。傻冒想到这里,方才那有点紧张的心,就一下子放松了大半。心上绷着的弦儿,稍微一放松,不争气肚子便开始咕咕乱叫起来。傻冒说:肚子啊,你别叫,这就给你添饭!

他一屁股坐在一块比较干净的“马路牙子”上,从衣兜里掏出早晨带来的大饼子,开始大嚼起来。看他的吃法,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吃着满汉全席,或者是高级大餐呢。

傻冒低头吃的正香,忽然一股异样的幽香,闯入傻冒的嗅觉。傻冒抬头,眼前豁然一亮——两个漂亮时尚的女孩,就像飘在眼前的两只五彩的蝴蝶,正在一左一右的打量着他。两双俊俏火热的大眼睛,像四只发光的电极,正饱含情趣地在傻冒的头上、脚下搜索......

两个人衣着打扮几乎一样,只是衣服颜色略有不同:一个是全身上下浅浅的紫,一个是全身上下淡淡的紫。

傻冒停止了咀嚼,随手指了指身边写着“出卖力气”的硬纸板:“你们雇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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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紫说:“对!但是你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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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紫也抢着说:“只要你回答的好,我们就可以雇用你!而且,可以给你高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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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早就听说过,找工是要经过考试的。傻冒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面试吧?所以他马上用力咽下最后的一口大饼子,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

“我不要求高工资,只要合理就行了。”

两位女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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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紫说:“好,雯雯,你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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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雯雯的点点头,对傻冒说:“你听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回答你的学历——初中毕业,还是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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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和薇薇是G市某个富翁的孪生女儿,又是富翁的法定财产继承人。她们一直在国外读书,刚刚从国外的大学毕业回国。富翁年事已高,打算退休了。在把公司交给她们之前,富翁要她们到四处闯荡闯荡,增长一下见识。S县,正好有她家公司的分号,由她们的姑妈掌管着。她们开始闯荡的第一站,便是S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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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薇薇对这个土里土气的S县城,充满着好奇。她们坐着姑妈的宝马车,在大街上慢慢地滑行着。当她们来到“站大岗”市场,看到“站大岗”的工人进行劳动交易的场景,便对那些工人产生了兴趣。她们叫司机把汽车停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便对进入市场的所有人员进行了观察。后来,她们远远地发现了站在一旁,举着“出卖力气”纸牌的傻冒,看着傻冒那粗眉大眼、憨态可掬的样子,她们觉得这个满脸稚气的农村孩子很有特点,也很好玩儿。她们已经注视傻冒很久了。特别看到傻冒嚼着大饼子的吃像,更是看得津津有味儿。于是,两人便产生了打赌的念头。她们赌的是傻冒的学历:雯雯认定傻冒是初中毕业生,而薇薇则认定傻冒是高中生,但没有念完,或者说中途辍学了。赌注是一万元。以此考察一下,谁的观察能力更强一些。于是,她们下车走近傻冒,提出了上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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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开始还真的很紧张,但是,当他听到问题原来这么简单,便放松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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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没念完,是吧?”淡淡的紫急不可待地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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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不能打岔,应该让他自己说!”雯雯,对淡淡的紫——薇薇提出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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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薇薇的的女孩子,却把目光放肆地对准傻冒,她像期待着股市利好一样地,期待着傻冒的回答。傻冒避开了她们的眼光,把头轻轻地低下说:“高中,毕业了。连大学都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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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不到……”雯雯和薇薇对傻冒的回答,都失望了。看来她们“赌”的第一轮,两个人都输了!——谁都没有看准哦,看不出,眼前站着的这位,竟然是一位大学的落榜生(她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傻冒也不是“落榜生”,傻冒是北京xx大学的录取生,只不过现在没有去报道上学罢了)。

她们还要继续赌下去。这次是薇薇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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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现在还没有许多的钱是吧,可是当你有了钱以后,你首先,是要先买一座又好又大的房子呢,还是要先娶……”薇薇冲傻冒调皮地眨眨眼,接着说:“嘻嘻,先娶一个漂亮的……嘻嘻,漂亮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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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傻冒倔强地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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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话!”薇薇火辣辣地眼光直盯着傻冒,傻冒在女孩眼光逼视下,又害羞地把头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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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也凑前一步:“真话!绝对要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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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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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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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说的斩钉截铁、毫不含糊。雯雯和薇薇又失望了——难道她们两个人又都输了?她们互相对看一眼后,又迅速地把目光转向傻冒。傻冒没有看她们,他好像是对自己说:“如果真正有了钱,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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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怎样?……先买一个好房子?还是先娶一个小,嘻嘻,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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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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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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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想,如果有了钱,第一就要好好地修修爸爸、妈妈、二叔和三叔的坟茔,因为他们生前太苦了,他要他们死后住的好一点;第二就要再考一次大学,而且必须考上、读完。然后,把大学毕业证书供奉在四位长辈的坟前——傻冒要了却他们的心愿,让他们在地下安息。傻冒最不能忘却的,就是爸爸临死前期盼的眼神,还有那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叮嘱——那是爸爸、妈妈、二叔和三叔生死期盼:“孩子,记住哇!一定要上大学!”

“上大学啊!”这是爸爸代表亲爱的三位长辈,说出的话,也是爸爸生前发出的最后的声音。甚至在爸爸咬断舌根,血流如注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在艰难地蠕动,虽然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傻冒的心里——对,绝对是在心里!——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也是:“上大学!”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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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当然也是非常希望上大学的。从小学到高中,在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里,特别是上了高中以后,学校和老师把所有的教导和期盼,都融合在“一切为了上大学”的字眼儿中了。爸爸和两个叔叔拼命赚钱,两个叔叔甚至牺牲了娶婶婶的权利,一家人省吃俭用、口挪肚攒……为的是什么?也是为的爸爸临死时留下的那句话:“上大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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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心里清清楚楚,学校和老师,拼命地让他上大学的目的,虽然一方面是为了帮助傻冒自己;另一方面,也有学校、老师们自己的追求——出名、升迁;获得更大的荣誉和更多的奖金;从而有更多的学生报考这个学校,从报考学校的学生、家长身上收取更大、更多的费用……而傻冒的长辈们要求傻冒考上大学的目的,则是要他改变沙家的门风,改变沙家祖辈被欺负的、卑微的、农民的地位。目的不同,但目标一致——“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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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的学习成绩和对各门功课专研的“傻”劲儿,已经告诉他们,傻冒会满足他们的期望。而傻冒自己更是信心十足。当他在答完了大学考试的所有试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考上了,而且成绩应该非常的不错!他对自己的答案心里有底。但是,当他听说他的爸爸、二叔和三叔为了给他积攒上大学的钱,到狼嘴山崖顶采药受伤,被同时送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像被撕裂一样地疼痛。他急忙赶到医院。在医院里,因为押金不够,耽误了治疗。他亲眼看见三个亲人先后死在医院里。——这是雷击般的震撼啊!傻冒的心被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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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的代价,竟会如此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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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愤懑地在爸爸和两位叔叔的坟前,烧掉了“该死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亲人们,是为傻冒而死的。确切地说,是为了傻冒上大学而死的。亲人们的接连悲惨的去世,使傻冒上大学的心,也死了。傻冒要从此全力呵护唯一的亲人——妈妈。但是傻冒没有想到,妈妈会因为他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竟也忧郁地死去。

这时候,傻冒才知道,他把大学通知书烧掉,是多么荒唐的做法。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傻冒的两眼又开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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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回答我们好吗?”雯雯和薇薇,还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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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轻轻抬起头,苦涩地笑笑,说:“可以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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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傻冒悲愤的神情和模糊的双眼,雯雯、薇薇都想到了:他有难言之隐。但却越发地增加了她们对傻冒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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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说:“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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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接着说:“如果……不是太不方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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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不忍心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失望而去,他甚至觉得,就这样不告诉她们走开,倒似乎是伤害了她们。于是,傻冒忍住滚上眼边的泪水,说:“如果你们实在想听,我就告诉你们。”

傻冒把刚才想过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然后,傻冒转身就走。傻冒心里说:看来我真的是“傻冒”了,这样的两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儿,怎么能会是雇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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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听了傻冒的话,几乎呆住了。——世间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眼前的这个憨厚质朴的男孩子在说“天方夜谭”?她们用力地审视着这个看上去顶多也超不过十六、七岁的男孩,希望凭自己的经验和阅历,在男孩悲伧地表述里,找到说谎的缝隙。但她们找不到。或者更确切地说,她们在震撼之余,竟被眼前的男孩感动,甚至产生了深切地同情。当她们对过眼光后,便不约而同地伸手拦住了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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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你,你被我们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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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说什么?……”这次受到震撼的是傻冒,其实,他这时正在偷偷地擦着滚上腮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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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录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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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招了招手,轿车开过来。薇薇说:“上车吧。”雯雯却说:“等等,可以告诉您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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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叫沙藐……呵呵,你们叫我傻冒就行了。”傻冒几乎破涕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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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说:“傻冒?呵呵,傻冒,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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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雯雯用手轻轻捅了一下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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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马上把神情变得一本正经,:“沙藐同学,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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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轻松地被两个“美女”老板录用了,傻冒好像也开始“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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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儿也会光顾傻冒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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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冒~遇』

雯雯和微微~情地请傻冒~车。傻冒~宠若惊。傻冒呆在那里,既不敢面对~~孩子注视着的目光,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车,还是不~车。看着“憨憨”的傻冒,薇薇真想~前拉傻冒一把。但在雯雯的暗示~,薇薇还是~住了。这时,司机早已经打开了车门,雯雯和薇薇坐在~,司机把傻冒让在了司机的侧面。傻冒还是~坐轿车,司机请傻冒系~安全带。傻冒却不知道怎样系,他看见司机“卡”的一~子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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