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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你伤害了我》

第5章第八章碧海青天夜夜心

作者:悠然云天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星期一,宛儿做好饭,喊儿子起来。吃了饭,娘俩便急匆匆地向楼下走,在楼门口正好碰见唐波的妹妹和父亲来到。宛儿一怔,又立刻笑着招呼道:“爸,秀秀,你们怎么来了?还没吃饭吧?”

“爸爸这两天胃里疼得难受。开始我和妈妈叫他来看看,他就是不听。现在厉害了,还不来呢。我和妈妈硬逼着他才来的。俺哥在家吗?”

“您哥......他,他不在家。您哥在不在家的,咱不一样看病。走,爸先上楼歇歇,等一会儿吃过饭再上医院。”说着便接过秀秀手里给明明买的一点零食,向楼上走去。

“秀秀,你和爸先坐一会。我送明明上学去,顺便给你们买点饭。”她先给学校打了一个电话,叫别人替她代两节课,然后匆匆地下楼去了。

秀秀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一米六多点的个子,白净略长的脸蛋,一双杏眼特别有神。她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在家帮着爸妈忙里忙外,像爸妈走路时的小拐杖。下年该考高中了,她学习非常认真,穷人家的孩子知道样样不易,浪费不起一点金钱和时间。这一会儿,她也走进哥和嫂子的书房兼卧室,翻看桌上的书籍。

“秀秀,别乱动你嫂子的东西!”秀爸在外面嘱咐闺女。

“唉,我没乱动,只是看看哥和嫂子的书。”秀秀一边答应着,一边翻看。她发现在一本书里**一封信,不经意地抽出来,看看信皮,是县法院寄来给宛儿的。

“嫂子犯什么法了?不会吧,嫂子这么好的人,怎会不懂法?”她想着便把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的妈呀!”秀秀大吃一惊,原来是哥哥起诉嫂子离婚的传票,开庭日期是这星期三。她突然有点害怕,脸上绯红,好象对不起嫂子的是她自己。这在她年轻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触及到身边的不幸,有点不知措。她不敢出去见爸爸,也怕嫂子来到埋怨她。她好久好久才按着自己狂跳的心,慢慢地走进客厅,在沙发上默默坐下,一双眼睛躲避着爸爸。

“秀秀,你没有乱翻你嫂子的东西吧?你嫂子回来了又生气。”秀爸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问道。

“我没有乱动。”秀秀埋着头低低地说。

宛儿推门进来,把买的饭放在茶几上。秀秀抬起头来看了嫂子一眼,觉得她的脸上平平净净的,一点不着痕迹,好像压根就没有那回事,便站起来去厨房里拿了两个碗,把嫂子买的汤倒进去。

“爸,我觉得你的胃不好,不能吃硬东西,便给你买了一碗馄饨,看能吃不?”宛儿把馄饨端给公公,又去厨房里拿了一把汤匙,放在碗里。

秀秀看着嫂子,对自己爸像亲爸一样,照顾得那么好,而自己的哥哥还要跟人家离婚,心里蓦地涌上一阵心酸,直冲鼻尖,泪蛋儿不听话地滚下来,落在碗里。她怕嫂子和爸看见了,便赶紧扭过脸去,偷偷地把泪擦掉。

“秀她嫂,我不吃了。只能吃半碗,再吃胃里就受不了。在家这一阵子哪吃东西了。”秀爸吃了少半碗就放下了,用手抱着胃部,满脸地痛楚。

秀秀吃完,把碗洗了,便抚着爸下楼去医院。在楼下,宛儿要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叫秀和爸坐上去,自己骑电车跟着。

到了医院,因带了前几年的病例,不用挂号,直接去了二楼的专家门诊。一位近五十多岁的女专家,看了看病例,问了问情况,又在秀爸胃部按按,(摁得秀爸疼得直咬牙)便开了一张胃部CT检验单。宛儿向楼下去交钱。秀爸看见了,便对女儿说:“秀秀,把带来的钱给你嫂。你嫂也不容易,不能叫她老花钱。”

秀秀便从裤袋里掏出一小卷钱来,上前递给宛儿。宛儿赶紧把秀的手按住,又给她装进口袋里,笑着说:“爸,你看你。我不是该花的吗?又不是跟人家外边的,用不着客气。秀秀,把钱装好。我还有钱,要是没钱,再给秀秀要。”

宛儿交了钱,拿了小票便和秀秀扶着公公向一楼的CT室走去。做完CT,宛儿叫秀秀抚爸到外面铁椅上坐着,自己在CT室外等着拿结果。半小时后,CT片出来了。里面的医务人员把宛儿叫到办公室,语气非常沉重地说:“那有年纪的是你什么人?......你公公?好吧,我告诉你,你公公的病非常不好,从片子上看,已是胃癌晚期。恐怕没有几天了,回去和家里人说,好好地尽几天孝吧。千万不要告诉他本人!”

“我知道。”宛儿鼻子一酸,泪水哗哗地流下来,用手**地捂住嘴,呜呜地哭起来。

“在这儿哭一会吧。回到病人面前千万不要表现出来。要是本人不知道还能撑三月两月的,如果知道了,那就不可想象了,有的一月都撑不到。一般的人都经不起这个打击。”

宛儿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便止住泪,谢了大夫,又到水龙头下洗了脸,才到外面去,见了秀和公公,便挤出点笑容来,对秀秀说:“你跟我去到专家那里,让她看看片子。让爸在这里歇歇。”

秀秀看了嫂子一眼,看见她的眼角有点红,便明白嫂子的意思,没有说什么便跟着嫂子上楼去了。宛儿把秀秀拉到一僻静处,难过说:“秀秀,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你要坚持住。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你哥......他要和我离婚。我又不能告诉咱爸,只能告诉你。我也知道这样对你太残酷了,但人人都有许多坎要过。谁也无法避免。你可能已预感到了,咱爸的病已到晚期了。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让他好好地过几天了。”

“呜......”秀秀听了,满肚子辛酸猛地涌上来,趴到窗台上号啕大哭。宛儿抱着秀秀的肩膀也痛哭起来。一会儿,宛儿止住泪,满脸泪痕地劝秀秀:“好妹妹,不要哭了。他老人家就这样的命,咱再哭也不能把病哭好。你说要是看,咱就住院,就是借钱也要给爸治。要是不看那只有让他老人家,能享几天福是几天福。没法呀,现在这病,世界上也没有好法,无论花再多的钱,也看不好。就是动了手术,再化疗也不少受罪。”

“嫂子,我都听你的。好嫂子,都是俺哥对不起你。我去找他,叫他不要和你离婚!我不要俺哥,也得要俺的好嫂子呀!”

“好妹妹,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好姐姐,有什么难处还可以来找我。你也知姐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你哥已经没有夫妻情份。你哥也是铁了心,我再缠着他,也没啥意思。留住人留不住心!你带爸回去吧,给他老人家买点好吃的,好喝的,享两天福吧。操劳了一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我和你哥的事还有咱爸的病都不要告诉他,能瞒什么时候就瞒什么时候。我们星期三离婚,过几天,打电话再给你哥说吧。这二百块钱,拿着给爸买点好吃的,我也不能尽心了。”

“嫂子,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俺的好嫂子!”秀秀说着,眼圈一红又哭起来。

“好妹妹,别哭。看把眼哭肿了,爸又怀疑了。这是给咱爸的,又不是给你的,拿着,别让嫂子生气。”

两人在水龙头上洗了脸,又叫大夫开了一点药。

回到大厅里,秀爸埋怨女儿道:“秀秀,咋去这么大会子?爹的病没事吧?”、

“爸,没事的。可能你干活太多,胃病又犯了,大夫说回去吃点药就好了。回去别再干那么多活了。歇着干,不要贪多。这么大岁数的人,不能再像年轻似的,干起活来不要命!”

“宛儿,爸听你的。回去不干活了,好好地歇歇。明明的爸不在家,也别太累着了,没米没面上家拿去。不中,回去叫你秀给你送一袋面来。”公公笑眯眯地说,但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病态和痛楚。

“爸,不用。等没有了,我自己抽空带去。秀秀回去还得学习呢。”

宛儿把秀和公公送到车上,替他们买了车票。然后,骑着电车到菜场去买菜。

小镇中间略向东一点有一条向南的土路,约有二百米就通向南边的一条西南东北走向的土质环城路。唐波家就住在这二百米的南北土路的中间,前面是一方坑塘,正南环城路紧靠着东鱼河大堤。唐波的父亲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半城半农人,名叫唐知礼,虽然住在城里,但不是非农业人口,城外有二亩薄田,收入不够糊口的,便靠城吃城,平时在城里混点收入贴补家用。唐波的父亲一共弟兄四人,现在还剩他和一位在山西谋生的老小在世。过去孬年成,弟兄几个出去逃荒,后来年成好点了,弟兄三个都想回家去,老小见山西比山东生活好,便不愿意回来,落脚在那儿。现在,老小混得也不错,弟兄两也互相往来,有时,老小给哥寄几百块钱贴补家用。

唐波的父亲今年六十九岁,一共生养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命运无常,谁曾想二儿子前几年和媳妇生气,自己上吊死了。媳妇没把大儿子送到坟头上就变心了,拾掇拾掇就回娘家易嫁了。撇下一个两岁的孙子,跟着爷爷奶奶成人。又过了五六年,在县城上班的大儿子突然得了脑血栓,不能上班回了家。开始还好点,只是双手乱颤,生活还能自理,又过了二年,病情加重,生活不能自理,也不能说话,但还知道认人,见了熟人点点头笑笑。大儿媳为了一子一女的生活和上学便把大儿用平车给老头和老太送来。媳妇可以撒手不管,自己的儿子又咋向外推呀!只好又背起这个包袱。老夫妻俩像驾辕的骡子到了坡上,拉也得拉,不拉也得拉,别无选择。老头毫无怨言,默默无闻地为生活操劳奔波。

唐波的父亲人老实,很有人缘,也不知早几年托了谁的关系,各单位的厕所全让他包过来。各单位也体谅他的难处,一分钱不要。每天天不亮,他就早早起来,饭不吃拉着大粪车子就上街了。哪个单位哪个厕所该出,他心里有一本清楚帐,不用多跑路。从街上拉着一大车子鲜粪,到晒粪场上又一点点地晒好。刺鼻的粪味熏得路人老远都捂着鼻子飞跑过去。老头在心里高兴:别看你们闻着臭,我闻着怪好闻呢。你们还嫌臭,可这都是你们拉得呀!兴许你们行的那些坑民害国的事还不如这大粪香呢?看着你们一个个穿得人五人六的,我还不知你们肚里那点花花肠子。我都清楚的很呢!他平时出入各大单位,通过闲拉呱,也知道不少事,再说都认为他一个出大粪的,知道也无所谓。他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不敢外面乱说。那不是自砸饭碗呀!

他晒完粪,便拉着车子,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老婆子也正好给他做好饭,他吃了饭,略微一歇,吸上一支烟便又拉起另一辆平车,干净的,上街去单位和学校拾些破书破纸破本子,或收些破报纸。每月这些破烂卖的钱和大粪卖的钱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从前大儿子吃药的钱,三儿子唐波和闺女秀秀上学的钱都从这里面出。大儿子死了三年了,唐波也大学快毕业了,他本想这些事都不干了,好好地歇几年,享享清闲,但自己身子不架事呀,又得了这个病,胃里成天不舒服。三儿媳妇说是胃病又犯了,哪知道这几天了也不见很轻。

自己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整天忙碌不停,也不知道都干些什么。一辈子省吃俭用,都给了孩子,想想这辈子也没啥意思!整天累这么很,谁知道呵?数三儿子有出息,可他就伤了心坏了肺,以前上学时,除了要钱,就没上家来过。你说学习忙,爹不怨你,可现在工作了,你又来过几趟?这些都可不说,人家媳妇那么好的人,知书达礼的,又对咱家有恩有义,他又是咋样对人家的呵!结婚前,看他那熊样,跟有多大本事似的。我要不是为了儿媳妇,真要揍他几耳光。像人家宛儿这么好的媳妇,真是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这小子真是胡作,总有一天会栽跟头的。

看病回来。知礼老人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怪,心里有点闷得慌。在儿媳妇家,秀秀从他哥书房里出来,眼角却有点红红的,吃饭时还偷偷的擦泪,这丫头是怎么啦?在医院里,姑嫂二人都眼睛红红的,又是为啥?孩子不说,守着媳妇也不好问闺女。哎!要是我的病治不好了,到无所谓,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呀!近七十的人了,死了也不算少亡,省得儿女烦心了。大儿和二儿都死得那么早,这家里的一大摊子事都落在我身上,老了,也拉不动了,真能闭上眼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老人睡在**,越想越是事儿,搁在心里扎窝,不行,得喊秀秀问问。这几天,我就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不问个青红皂白,一口水也喝不下呀!

“秀秀!秀秀!”

“爸,叫我啥事呀!”在外面写作业的秀秀听到爸爸的喊声,跑进屋来。

“秀,我怎么老觉得你哥家有啥事瞒着我!你知道啥事吗?”知礼老人一双昏浊的目光看着女儿,关切地问。

“爸,你别瞎想!俺哥能有啥事呀!”秀秀不敢看她爸的眼睛。

“秀,你可别瞒着爹。有些事,你小孩家不知道轻重,要是瞒了大人,到后来坏了事,就麻大烦了。你小孩子家负不起这个责。你爹我活了快七十岁了,啥事没经过,或许有些事,爹能让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爹不知道,你知道不告诉我,到时候我可要打死你!”

“......”秀秀脸上的泪蛋儿不由自主地滚下来,看着爸,大声哭道,“爸,出大事了!俺哥要跟俺嫂子离婚!俺嫂子不让跟你说,怕你知道了对你的病不好!”

“好秀秀,爹就知道这两天有事。你哥和你嫂子离了吗?要是没离还好说,我去劝劝他们。我就知道这王八羔子瞎作!人家啥命,我这是啥命呀!儿子不少,可死的死,作的作,这是哪辈子作的恶呀!为啥偏偏就摊到我身上?我唐知礼一辈子可没行过一点坏事呀!”知礼老人气得七窍生烟,在**拍得床“啪啪”直响,原本蜡黄的脸气得乌黑,喘了一会儿气,又满脸痛苦地问秀秀,“秀,啥时离呀?”

“爸,后天。在县法院。”秀秀满脸泪痕地低声说。

“好!好!好!我的好爹!你叫你爹没脸见人了!我这活得还有啥意思?”老人说着突然憋了一口气,有十妙左右,又“扑”地一口血喷在地上,接着趴在床边上不动了。

“爸爸,爸爸,你咋啦?爸爸,爸爸!”秀秀害怕地把爸身子翻过来,平躺着,便赶紧去外面喊妈。等秀秀和妈妈回来,知礼老人已经缓过气来。

秀秀妈看见地上一摊有一张饼大小的血迹,吓得脸色如土,颤颤地问:“他爹,你这是咋啦!咱上医院看看去吧?”

“没事,他娘。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都是咱生的小爹让咱没脸见人啦!”知礼老人气得两手乱颤,气咽声堵。

“他爹,你可不要再生气了!自家的身子重要呵!咱也不能因为孩子不好,这身子骨也不怜惜了?孩子再不好,慢慢地说说,你气得再狠,他也不知道呵!等你这病好了,我陪着这条老命跟你去找他。我就不相信咱这亲生的爹娘他也不认了!如果到时不认,我让他过不肃静!孩他爹,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咋活呀!”老太太说着也老泪纵横,呜咽悲声。

“爸,妈,你们不要难过。哥不要你们,我养活你们。秀秀不会让你们受一点罪!娘,就是要饭,秀秀也要要给你和爸吃!秀秀不能没有你和爸呀!你们要是活不下去,秀秀也不活了!”秀秀趴在娘的怀里,号啕大哭。

“秀秀,我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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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唐~,崔向阳和柳欣在一块边聊边喝酒,直到晚~十一点,三人还意犹未尽。但酒是喝多了,崔向阳和唐~喝得~木~卷,说话不成句了。只是瞪着眼,比划着~势,哈哈大笑。柳欣也有点头晕,但还是最清醒的,看着他俩说那些学校中的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儿,一会儿笑得~在桌子~~不过来,一会儿笑得~着~子~~。唐~醉眼~离中,看柳欣在灯光~靓丽极了,白皙的脸庞~闪着鹅腻似的亮光,分外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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