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清源村。
清源村不过是个**村,村里十多户人家,都是普通农家。我父亲是这村上唯一识字的,所以就做了村上的教书先生。
当我带小楼他们二人回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向邻居一打听,原来在我半年前出来闯荡江湖不久后,我父亲也不在教书,整日在家读他的兵法,就在前天来了个远房亲戚,就是昨天我父亲也和那个远方亲戚走了出远门了。其实从小我家就我和父亲两人,也没什么远方亲戚,想这人多是我父亲以前在军队里的一些老朋友。
“杨大哥你的武功是伯父教的吗?”小红问道。
“恩,算是吧。”
“什么是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
“我的内功是我爹教的,枪法却是我自己学的。”从我懂事以后,我父亲就一直教我一套内功心法,只是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套武功心法叫什么,每次问我爹的时候都是支吾不出声;对于武功招试更是一点也没传授我,只是每次我把内功心法连一遍以后,我爹都要逼着我和他过招,从我八岁那年起直到半年前十多年里我几乎天天都要和他干一场,你想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大人干架根本就算不上打架,那是被打,有此可知我这十多年是过着什么样的地狱式生活。因为一开始我才八岁手短脚短,怎么够他打啊,所以就用了棍子,枪这些长兵器以补不足。经过十年的磨练才出了现在的枪法。可以说枪法是我创出来的。
“那伯父以前应该是江湖中人吧。”小楼问道。
“应该不是吧,从我懂事以来,我父亲就一直都在这个村子生活,不过一年也有一两个月是外出的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一些来这里找我父亲的老朋友,他们都是以前当过兵的,我想我父亲以前应该是当过兵的吧。”其实我对我父亲真的不是知道很清楚,我知道他是个教书先生和会武功别的真的就不知道很多了,“算了,我们走吧。”
“走?去那啊?大哥你刚到家啊!”小红问道。
“你会煮饭吗?”我对小红问道,她摇摇头,我又对小楼问一遍,“你会吗?”小楼当然也不会。
“我也不会,不走你想饿死在我家啊!”现在我还知道了一件事,我父亲还会做饭,至少这十多年都是他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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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河源村最近的镇就是清水镇,也是这附近一带最大的镇子有数万人口,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大镇子了。
李家酒楼是镇上最大的酒店,这里自家酿的米酒最是甜香,小时候每次跟我父亲进镇上采购粮食都要在这里盛上一大葫芦的酒。
“诶,小杨啊!听你父亲说你不是出远门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当我们刚进店里坐下,这里的李掌柜就过来了。因为我父亲好酒而李老板酿得一手好酒,一来二去,他们两个就相熟了,算起来李掌柜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算是叔父背了,“你爹没事吧,前夜里你爹和你一个远房亲戚来我这里喝酒,喝得可凶了,哗啦啦的像倒水一样。认识你爹这么多年可没见过你爹喝这么多的!”
“哦,我也是今天才刚回来,你看这可不,想你这里的好酒了就上你这来了。”我和李掌柜攀谈道:“和我爹一起来的人长得怎么样的?”
“你家的亲戚还认不得啊?”李掌柜好奇的问。
“今天我刚到家,昨天我爹和那个亲戚也出远门了,所以不知道是那个了?”
“哦,你那个亲戚三十多岁上下,一身牧民打扮,可能是塞外的牧民也不一定,别的我也不好说了。”李掌柜想了下道,“不过他这人倒是很豪爽,喝酒的时候我看到他笑起来听豪迈的,出手也大方,给我们的赏钱都是几俩银子的。”
豪爽的亲戚?!我一时道也想不起我爹有那个战友是牧民打扮的,“李叔给我上你们这烤鸭子,半年不吃了怪想的。”
“你想就好,这顿李叔请了,难的你带怎么朋友来。”李掌柜笑咪咪的张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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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不喝这里的米酒还是那么的纯香。
真的是--酒是故乡浓啊!!
小楼一向都是喝很少的,尝了几口后,也不禁连连叫好,我俩不由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干起来,只有小红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啃鸭子。
“这酒有什么好啊?都是辣的就你们两个猪头爱喝。”小红偷偷的试尝了一口夸张得差点要把刚才吃的鸭子都要吐出来。
我一边抚mo她的背道:“小孩子懂什么,下次别偷喝酒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今年都十七了就比你小一岁而已。”每次这样说她的时候,她都要这样说上一次,谁也不能把她当小孩子看。
“夷”小楼夸张的叫了一下。
我顺着他看的地方望去,却原来是蓝欣他们五人走了进来就坐在我们对面。我向蓝欣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她也微点一下算是回敬,只是张钱李三人一进来就怒视着我们,不觉和尚始终闭着眼睛。
“嘻嘻。”小楼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轻声的怪笑起来。
“你喝疯了啊!有什么好笑的。”小红推了推他问道。
“你说这个和尚老实闭着眼睛,等下吃饭他是不是也闭着眼睛把酒啊肉啊都骨碌骨碌的一个劲的吃了,然后念个阿弥陀佛说怎么是酒肉啊,我没看见。”小楼边笑边说。
“阿弥陀佛,佛经有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荤是空,素也是空。酒是空,肉是空。一切皆空,和尚我又何必太过强求。”不觉和尚一边说一边已经连着喝了三杯米酒。
原来真是个酒肉和尚!!都被小楼说中了。
这下不但小楼笑得更厉害了,小红也更是笑得抖起来,我差点把喝到嘴里的酒都喷出来。
“小杂种,你们笑够没有。”钱无基一掌拍在桌子上喊道。
“够了够了。”小楼边忍住笑声:“今天小爷高兴,随便你骂。请继续。”
钱无基就想上来动手,蓝欣向他看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住,坐下来连喝几杯闷酒。
“夷,好大一颗秃头在偷酒喝啊!”只见自店外缓缓走进一个华服少年,身旁还有一位年轻女子,不过那女子气质高贵,有倾城之貌,竟不输于蓝欣仙子。这两人我从未谋面看来不是这附近的人。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异,和尚是在喝酒,却不是偷着喝。”无觉如是回答。
“哈哈......”那少年笑得更是得意,“有意思,有意思,你这和尚真有意思。”
“笑够没有!”钱无基一跃而起喊道,想是三番四次的笑声让他狂躁的脾气再也忍不住。
“我自笑这和尚与你何关。”少年依然笑呵呵的。
“你这少年自是少了家教,今天爷就帮你家里大人好好管教一下。”说时钱无基以挥拳打向少年,却已经用了五成功力。我小时与父亲过招时曾听他讲过天下各门派武功的经仪,七伤拳的精妙不是在于使用者的内力高低,而在于它的变化,七伤拳一并有七种不通劲气所发,每种不同劲气混在一起使用形成最为霸道的旋涡气流,一共有七七四十九种的变化。钱无基这拳打在少年肩上,本以为少年会立即被击到,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少年竟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挨了惠能这一拳。钱无基也是一惊,更让他吃惊的是少年挨了一拳,身体不但巍然不动,嘴角一翘,一丝笑意出现在少年的脸上:“你这大汉子受了内伤,还敢跟本少爷动手,也忒小看我了。”
钱无基一拳不得手,另一拳立即补上:“受伤又如何,爷爷今天就要把你打趴下。”拳头如风般只往少年身上招呼。少年却依然不动,一连十三拳尽数受接了,“大汉子,十三拳已是你极限,这第十四拳我看你还是不发为好。”钱无基更是一惊,比起刚才少年硬受十三圈更为吃惊。我父亲曾讲过七伤拳虽威力强大,但若要练习此功不若不连,七伤拳以自一劲力化出七劲,再以七劲幻化出七七四十九劲,若非有强大的内力做后盾,伤人前必先伤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正是所谓一拳七伤,必伤了自的五脏六腑之七。但若有强大内力之人又何必练习这损己这拳法。看来这少年定是深知这七伤拳的精髓所在,看出以钱无基的内力只能连续发十三拳,若再发第十四拳必先伤己。钱无基在昨夜以伤在小楼一阳指下,此时若在强行发第十四拳只怕旧伤未愈再加新伤再未来五年内江湖上将要除名。
“钱师兄,这位公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动怒。”蓝欣站起来道。钱无基被道出秘密本就无心在战,此时听蓝欣如此道来正好有个台阶下,那能还再发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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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欣本来是背对少年而坐,此时站起来正与少年对面。对于蓝欣容貌的惊叹竟如小楼初次见到蓝欣仙子般的神态,待站一旁的少女微微一推才苏醒过来。
“这位公子不知与慕容家的慕容通老爷子如何称呼?”蓝欣向少年问道。慕容家和小红家的唐门,长孙家并称江湖三大家族,在武林中百年不衰。慕容家的“斗转星移”神功在江湖上绝对是一大奇功,“斗转星移”神功能够将对方打来的招试尽数反弹给对手,是以慕容家向来有“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美誉。如果依我猜得不假,刚才钱无基向少年所打的十三拳七伤拳尽数被他以“斗转星移”神功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果然少年的脚下以凹进一个坑。而慕容通正是慕容家的当家人。
“那是我祖父。”那少年抱拳还礼道:“在下慕容健,这是在下表妹,长孙家的长孙研,未请教姑娘芳名?”
“在下峨嵋门下蓝欣。”蓝欣略向两人回礼。
“哦,原来是白道十大高手中的蓝欣仙子,失敬失敬。”慕容健道。
“慕容贱人,别失敬失敬了,你装成孙子也是贱人一个,快过来和我喝一杯。”小楼笑呵呵的叫道,在“贱人”二字上喊得特高一分贝。
慕容健朝我们这看来,脸上狂喜跟着喊道:“臭小子,别...”一想到佳人面前不可唐突,立即又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在下有朋友在此,等下再与仙子聚聚。五位请!”
“慕容公子请!”蓝欣欣然道。
慕容健和长孙研走来我们桌,小楼一把拉他坐下:“贱人,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杨不破,我大哥的武功那是没法说,一手“不破神枪”是使得顶瓜瓜,什么十大高手都是吹的,就我大哥一枪他们也吃不起。”小楼边说边比划,这小子吹牛起来真是有模有样。
“哦,杨大哥你好。”慕容健:“既然你是小楼大哥就是我大哥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我敬你一杯。”说时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干了。
原来这慕容健也如小楼一般都是活宝一个,难怪两人相识。
我微微一笑,也干了。
“小楼,还有我呢。”小红叫道:“每次都不介绍我。”
“对了,还有她,唐小红。”小楼笑咪咪的看着小红介绍道:“就是我的那个。你明白的哦,不用说得太白了吧。”
“哦,明白明白。”慕容健转向小红道:“原来是大嫂,失敬失敬,我自罚一杯,先干为敬。”端起一杯酒又一口干了。
“明白你的头。谁是你大嫂。”小红抗议道:“臭小楼,谁让你乱介绍的。”
“我就是那个而已,是这个贱人自己说明白的,你罚他好了。”
“哦,原来不是啊,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我自罚一杯。”慕容健端起杯子又想一口干了。
“得了得了,感情你小子是来混酒喝的啊,说你贱人就贱人。”小楼夺过他的杯子自己一口干了:“人家小研坐到现在还没说一句话,你这贱人就一杯一杯的干,当我开饭店的啊!”
长孙研微微一笑:“段大哥两年不见你还是和表哥一样那么爱耍宝啊!”
“呸”小楼和慕容健两人异口同声道:“谁和他一样啊!”
两人对眼一看不由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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